作者:佛前献花
这不管是他一个人的意思,极有可能也是朝廷的意思。
只可惜李修远不知道这崔魏的想法。
如果知道的话那么肯定要笑这人脑补能力太强,想太多了。
李修远只是单纯的遇到了一些邪祟之事,想要去随手解决而已,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如果不是朱昱的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五通教这么一回事,也更加不会去没事找事,寻那个什么莲花姑娘的麻烦。
可惜,莲花姑娘命数不好,遇到了劫数,撞在了自己手中。
只能怪她作恶太多,终有报应。
不过这一夜总归是不平静。
李修远的府上是清净了,但是在京城的一条河道上。
这里船舶停靠,是重要的码头,但是在京城靠南的一处河道上,这里却是张灯结彩,画船云集,堪比金陵城的秦淮河,是一处难得的风花雪夜之地,有人厌倦了青楼枯燥,来这江面听着乐曲,欣赏着舞女。
吹一吹江风也不错。
此时此刻。
一道妖气趁着夜色没入了其中一艘画船之中。
妖气显化,却是一位女子的身形。
不过她的身形有些虚浮,像是鬼影,没有形体。
此人不是别人,自然就是之前在醉风楼被李修远故意放走的那个荷花精。
“大仙救我,大仙救我,奴家在醉风楼里遇到了强人,他法术高强,夺走了我的形体,奴家只拼着一道形体逃了出来,还请大仙救我。”
莲花姑娘脸色带着哀求之色呼喊起来,对着画船之中的一间雅间就跪了下来。
“是莲花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雅间之内传出来,声音轻灵,没有妖魅之气,反而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
“大仙救我。”莲花姑娘带着哭腔磕头道:“奴家的道行全在本体上,还请大仙施法相救。”
“别哭,哭什么,都是自家人我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那声音继续响起。
却见雅间内的牙床上一双如玉的细手正取来一张黄纸折成了一只纸鹤:“那朵莲花我派这纸鹤衔来便是,你只需静候数日即刻,且先退下吧,莫要再来我这里吵闹了,下回有事去教坊寻我吧。”
“多谢大仙,多谢大仙。”莲花姑娘见到一只纸鹤飞了出去当即欣喜无比,急忙连连磕头。
可是待她离开之后,里面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姐姐分明知道那人道行高深莫测,能擒莲花,也能擒她这道分身,之所以让她逃出了醉风楼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谋的是我们五通教的这几位,敢打我们的注意,那必定是有底气的,需要万分小心才是,若是我来处置定直接弃了莲花不顾,斩断这联系。”
另外一个声音懒散地说道,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过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妖异。
“你太心急了,我先派纸鹤去查探查探,试试那人的本事,而且莲花在教内的份量不轻,若是不表示表示岂不是寒了人心?人心散了,这敌人就有了可乘之机。”
“若是那人真要追查我们五通教,也迟早能追查到,撇不清联系的。”
“姐姐说的是。”
画船之中的声音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只有一只纸鹤悄无声息的飞到了醉风楼,在醉风楼里停留了少许之后然后寻着莲花的味道在京城之中追查起来。
到了天色微亮的时候。
这纸鹤总算是寻到了李修远所在的院子。
纸鹤从天儿降落到了院子中的水缸之上,它立在那里看着水缸之中的那朵盛开的莲花。
机灵的在周围巡视了好一会儿。
忽的,纸鹤振翅而飞,陡然变大,化作一只仙鹤用那双爪擒住了莲花的根茎,想要将其从水缸之中拔出来带走。
“哗啦啦……”
然而水缸之中的水面波动,水花溅起。
忽的,万道金光从水中激射而出,瞬间笼罩了那只仙鹤。
仙鹤哀鸣瞬间化作了一张寻常的黄纸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那朵刚刚抓起的莲花再次回到了水缸之中。
除了泛起了少许的波澜之外便无任何的动静。
“咕,咕咕。”
一只通体鲜红的大公鸡踱步走了过来,啄了啄地上的那黄纸鹤,直到啄的破破烂烂见到其没有了反应,这只大公鸡方才又走开了。
“果然是一个陷阱么?真是非同一般的道行啊。”
纸鹤的下场让那大仙感知到了,发出了一声轻叹,自己法术被瞬间破了,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足够让人重视了。
第六百四十章 买术
翌日清晨。
李修远站在水缸旁边,看着地上一张被啄的破破烂烂的符纸时不禁神色一动。
显然,在他睡早的时候还有人用法术查探自己。
“不对,我留下的陷阱生效了,这纸鹤不是被雷公啄下来的,是被我的法术打下来的,之后才被雷公啄破了,如此说来,这纸鹤的目的并不是来查探我,而是来盗走这朵白莲花?”
“连一个晚上都没有过去,就先后来了两路人?这京城还真是有够热闹的。”
李修远弯腰捡起这破烂的符纸:“这是道门的折纸术,难道还有京城的修道之人搅合了进来?不,不对,道门的法术不一定就一定是道人施展出来的,很有可能是故意用这样的法术来诱使我推断错误,从而好撇清联系。”
他将这破烂的纸符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
没有寺庙之中的香火味,可见不是鬼神施展的法术,上面亦是没有修道之人折叠的痕迹。
修道之人折纸鹤都是由师傅言传身教的,所以折纸的手法都是固定的,而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一些习惯。
有些对法术研究很深的道门之人甚至能通过折纸的痕迹判断出这事哪个道门弟子施展的法术。
“上面有一股香味,这是胭脂的香味……这纸鹤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李修远目光微动:“不过任凭你隐藏的再深也总归是对这朵白莲花施了法,哪怕你的法术再谨小慎微,可你却不可能算得到我手中还有一件宝物能查探过去之事。”
他也不浪费时间,取出过去镜查探了起来。
果然,镜中的画面回到了昨晚。
那天色微亮的时候一只纸鹤从京城的某个方向飞来,悄无声息,甚至连在屋顶上打盹的雷公都没有惊动,可见这施法之人的道行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