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泡追泡泡
別說是以前,如今全真教決定出世,那麼定然也是天下第一大教,教內實力如何,沒有人比他和師兄李問川更瞭解。
“全真教要說真正興盛起來,還是因為那位劍仙的橫空出世,開創了全真教最為鼎盛的時期,雖無掌教之名,可有劍仙在,全真教的地位便無可撼動。”
說起那位劍仙,俞蓮舟也不敢稱呼其名。
那位當年的所作所為,放在現在盡皆成了傳說,被世人所敬仰,直到今日,不少百姓家都供奉有劍仙的牌位。
就算是被世人誤會謾罵之後,決定封山歸隱,也沒有人說他的不是。
從來都是天下百姓負了劍仙,而不是劍仙負了天下百姓。
“最難得的是,劍仙與其妻子的感情篤深,願意為了男女之情而放棄天下第一大教的掌教之位,這位劍仙也是至情之人。”
女人終歸感性一點,越是瞭解,殷素素就越是羨慕那位劍仙夫人。
原本被人所負,沒想到柳暗花明,因禍得福遇到了真正可以託付一生的人。
即使殷素素認為丈夫張翠山對自己的情意也不會差多少,只是聽著別人的故事,總會讓人感觸良多。
“咱們上山吧。”
從小就聽著師祖的事蹟長大,李問川和甄天澤早就對這些種種瞭然於心,他們知道的,兄弟倆都知道,他們不知道的,兄弟倆也知道。
甄天澤和李問川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神中的意思:要是讓他們知道師祖還在世,指不定要多激動呢。
然後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憋得很是難受、神情奇怪的俞岱巖。
俞岱巖知曉一些實情的事,他們兄弟兩也是知道的,不過看他竟然能忍住不說出去,就連自家師兄弟都能守口如瓶,兩人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終南山下的村莊小鎮,算是整個天下少有的寧靜之所,全因有全真教在山上,朝廷中很多人都會有眼力勁地避開此處地界。
來到全真教山門處,與之前不同,徽终麄全真教的無量劍陣已經收縮到重陽宮,其他位置已經清晰可見、進出自如。
已經有小道士等在門口,向李問川和甄天澤行禮之後恭敬道:“兩位師兄,掌教師伯已經在重陽宮等候,請幾位客人直接前往。”
幾人毫不意外全真教會提前得到訊息,這點渠道肯定是有的。
“多謝師弟,我們這就去面見師父。”
李問川原本還想先安置一下,再去見師父,現在師父有命,那便聽從就是。
這幾十年來,重陽宮修繕過一次,不過裡面的佈局陳設一直都沒有改。
李忘機坐在蒲團上,靜等著兩個弟子和客人的到來。
“師父,問川和天澤帶武當的幾位客人求見。”
“進來吧。”
李忘機右手輕揮,門隨風而開。
李問川和甄天澤領著張翠山、殷素素等人走進門。
第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蒲團上的李忘機,乍一看就好像是尋常人家的普通長輩一樣普通,再看一眼,便覺得此人如同深淵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張翠山、殷素素、俞蓮舟、俞岱巖連忙低頭,不敢將視線放在李忘機身上,唯有張無忌有顆赤子之心,毫無顧忌,只覺得李忘機和武當山上的太師傅很像,讓他感覺很親切。
“呵呵,張五俠的孩子倒是天資聰穎,只要渡過此劫,將來必是海闊憑魚躍。”
其實李忘機更想說的是,不愧是師祖看上的人,的確是天賦出眾。
第616章 我五弟海水喝多了,請勿見怪
李忘機的話讓張翠山和殷素素喜悅不已,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全真願意救治自己的兒子嗎?
“多謝道長。”
兩人連忙跪地磕頭,還不忘拉著張無忌一起。
張無忌心裡也明白,對方是願意救自己,救命之恩重於泰山,這一跪是應該的。
“先不忙,這孩子不是由我來救,而是另有其人。”
李忘機賣了個關子,隨後眼神飄向了站在那裡的俞岱巖,示意他別亂說話。
“而且,救這孩子不是沒有條件。”
張翠山和殷素素面面相覷,不知道李忘機是什麼意思,俞蓮舟也是一頭霧水。
只有俞岱巖,收到了李忘機警告一樣的眼神之後,渾身顫抖,激動得不能自已:難道說無忌這孩子被那位看上了?那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不知道長,有什麼條件,只要我們夫婦能做到,一定盡力辦到。”
張翠山小心翼翼地詢問,這裡他只說自己和妻子兩人,沒有把武當拉下來,就是擔心李忘機會要求武當做一些違背武林道義之事。
雖然這個總可能性很低,全真教也是江湖大派,還出過劍仙這樣的人物,只是畢竟不熟,防人之心不可無。
張翠山的小心思在李忘機面前根本無所遁形,也不惱,這也是人之常情。
須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處。
張無忌來全真教,幾句話就能拿走一部絕世神功,還能救治身上的跗骨寒毒,什麼便宜都讓他佔了,世上沒有這個道理的。
想要有得,就要有失,等價交換是天地間最基本的法則。
“其實不難,這孩子得留在終南山。”
這就是李忘機給出的答案,用時間換神功。
殷素素長出一口氣,留在終南山不是什麼難事,甚至可以說很簡單,若是想孩子了,他們也可以隨時過來看望。
而張翠山皺緊眉頭,他想得更多,李忘機從一開始就毫不掩飾對兒子天賦的欣賞,會不會是要讓收兒子為徒吧?
先不說全真教弟子不能婚嫁的規定,兒子要想拜入宗門,那也是入武當門下,這進了全真教算個什麼事?
雖然的確是學了全真教的功夫。
這就是張翠山的迂腐,要是張三丰在這裡,早就巴不得直接摁著張無忌的頭拜師了。
拜入全真教可比留在他們武當有前途多了,而且後臺也要硬得多,就連他都想有這好事,可惜沒這個機會。
“道長,可是要無忌拜入全真門下?此事,請恕晚輩不能擅做決定,還得回山稟明師父。”
張翠山的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殷素素頭上,也讓俞蓮舟頓時傻了眼,讓俞岱巖急得差點忍不住爆粗口。
李問川和甄天澤看著張翠山,終於再次領教,為什麼師祖會說這人腦子缺根筋了。
唯有李忘機笑意不改,捋了捋鬍子,繼續說道:“他會不會拜入全真教,也不是老道說了算,而是為他救治之人,若是那位要他入門,那不論張真人同意與否,都不能改變什麼。”
而且這種好事,李忘機不認為張三丰會阻止,這可是張無忌的一樁天大的機緣。
“敢問道長,究竟是何人?”
殷素素趕在丈夫前面開口問道,實在是這人身份神秘,在全真掌教的口中,她聽出了尊敬和崇拜,應當是全真教中德高望重的長輩,很可能是上一任掌教。
“是教中長輩,年歲已高早已不理世事,這次卻是為了這孩子開了這個口,當晚輩的自當遵從。”
李忘機含糊其辭,但也算安了殷素素的心,果然如她所想。
“五哥,只有全真教才能就無忌,而且拜入全真教也不是什麼壞事,多少人都想有這個機會而無路可問。”
殷素素很想就此答應下來,只是礙於張翠山才是一家之主,更是無忌的父親,他的意見也很重要。
“可是無忌是我的孩子,理應入武當門庭才是。”
張翠山左右為難。
俞蓮舟很想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現在無忌生死攸關,還有心思想這些?
“五弟,無忌的傷勢重要,莫要因小失大。”
俞岱巖也覺得自家老兄弟這事幹得不咋地:“若是師父在此,一定會同意的,回去之後若是師父當真怪罪下來,這罪責我和二哥給你擔了。”
張翠山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俞蓮舟說得沒錯,兒子的傷勢最重要。
“幾位既然決定好了,若是不著急,可以留下來小住幾日,問川、天澤,就由你們招待幾位貴客。”
“是,師父。”
李問川和甄天澤領命。
旋即,李忘機看向跪在那兒的張無忌:“小友,你會不會入我全真門牆,全看你自己,我全真收徒全看緣分,不會強人所難。”
“當然,你身上的傷,我全真的長輩既然承諾會治,你可放心,一定會治。”
李忘機這也算是回應了張翠山剛才的顧慮。
儘管他修道多年心性不差,可張翠山剛才的表現卻是有點看不起全真教的意思。
這讓從小就在全真教長大,把全真教看得比什麼都重的李忘機自然心生不悅。
“小友,還請隨老道來。”
走下蒲團,李忘機扶起張無忌,看也不看張翠山、殷素素等人,徑直帶著張無忌走出了重陽宮,往活死人墓方向而去。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李忘機這麼明顯的不滿再明白不過,張翠山只能尷尬地躲避李問川和甄天澤的視線,殷素素忍不住剜了丈夫兩眼。
俞岱巖和俞蓮舟琢磨著回山之後加強一下這個小老弟的人情世故教育,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的‘不懂事’呢?
趁著張翠山、殷素素和俞蓮舟被李問川帶著參觀全真教,俞岱巖悄悄地用手臂碰了碰甄天澤,迎著甄天澤疑惑的小眼神兒問出了心裡的問題:“道友,你師父口中的那位前輩,可是那位?”
俞岱巖指了指天上,意思很明顯,是不是劍仙?
甄天澤一個白眼翻上了天:“知道還問?我師祖早已羽化,如今能在全真教內被叫我師父叫做長輩的,也只有祖師了。”
“誒對了,你們武當七俠不會都像張五俠那樣吧?”
既然俞岱巖主動找上來了,那甄天澤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怎麼可能?我五弟就是海上海水喝多了灌進腦子,剛回來不熟悉咱們中原的人情世故,等回去後我慢慢教他,請勿見怪啊。”
這鍋,俞岱巖表示他們武當六俠不背,張翠山個人行為請勿上升到他們六人。
第617章 為什麼叫古墓派?因為就是一座古墓
既然俞岱巖主動找上來了,那甄天澤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怎麼可能?我五弟就是海上海水喝多了灌進腦子,剛回來不熟悉咱們中原的人情世故,等回去後我慢慢教他,請勿見怪啊。”
這鍋,俞岱巖表示他們武當六俠不背,張翠山個人行為請勿上升到他們六人。
“三弟,你們說什麼呢?我們就要到武閣了。”
俞蓮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來了。”俞蓮舟回應一聲,與甄天澤一起快步趕了上去。
全真教的武閣,也是曾經經閣,與少林的藏經閣一樣,是安置全真教內道家經典和武功秘籍的地方,也是全真教除了重陽宮之外最重要的地方,是全真教的底蘊所在。
甄志丙當年在全真教雖為記名弟子,領長老之稱,但其實真正的工作就是守衛武閣。
這一個指責也是隨著甄家後人的出現而傳承了下來。
如今,守衛武閣的人便是甄天澤的父親,甄玄。
李問川等著甄天澤,一起開啟武閣的大門,見甄玄早就等著他們了。
俞蓮舟、張翠山、俞岱巖、殷素素幾人也是好奇地看著這傳說中的武閣,這裡面可是有著數本讓整個天下人垂涎的神功,比如有著天下第一劍之稱的萬劍歸宗、比如全真教的鎮教神功八卦心門、比如可以救張無忌性命的九陽神功。
“師叔。”
“父親。”
李問川和甄天澤恭敬行禮,隨後李問川便向武當眾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武閣的守護者,也是全真教的護教長老,甄玄。”
“這幾位就是武當的貴客吧。”
“甄前輩。”
“前輩不敢當,你們是張真人的弟子,按照輩分來說,你們還是長輩。”
“不敢。”
“爹,這麼論的話,這江湖上誰都是他們的後輩了。”
甄天澤無奈說道,實在是張三丰輩分太高,誰叫他能活呢?
自家老祖不出,誰站到張三丰面前都得矮几輩。
“是啊,真前輩,咱們就各論各的,我們與甄道友同輩相稱,敬您一聲前輩也是應該。”
俞蓮舟長久以來行走江湖,對這些人情世故自然是得心應手。
“那邊依你所言,幾位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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