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直重拳
在家僕裡面，他的口才著實不錯。
一番話才落下，立刻又開口說道。
“四少爺，我們也不是有意為之，確實是不清楚二牛要在府中長住下去。
就一頓午膳，還請您不要介意。”
陸霄回過頭，雙眼盯著六旺。
今日，已經是他第二次前來找茬。
面對陸霄的雙目，六旺也和之前一樣，直接和陸霄對視，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
“要給二牛準備餐食的時候，你們說把他忘了。
安排雜活的時候，怎麼沒把他忘了。
那些累活，怎麼偏是按照兩個人的量來排的？
是不是覺得，我陸霄沒有法子治你們？”
陸霄的言語愈發嚴肅。
但六旺他們這些下人，根本無懼陸霄的言語威脅。
第32章 家僕色變心生懼
聽到陸霄說話時，六旺還左右來回走了走兩步。
“四少爺你這是什麼話？
我們的所做，可都是按照老夫人的要求來的。
你要是有怨言，可以去找老夫人。
至於四少爺會對我們用什麼手段，我在此也給四少爺一些提醒。
與其想著我們，四少爺更應該想想你自己。
六旺雖然不懂武道，但也知道這靈性骨一摘，那人可就瘸了。
人這一輩子長的很。
未來，四少爺可少不得需要我們這些下人服侍照料的時候。
四少爺今日傷了我們，未來誰來照顧你......”
六旺這一番話語，明面上是關心。
實際上那種威脅的意思，是非常非常明顯的。
就算是對話外音很不敏感之人，也能聽得出來。
在他們這些下人眼裡，陸霄的靈性骨被摘，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可能改變。
參加武宗學府的考核，也不過就是走一下過場。
還有半年多的時間，陸霄即將變成連行走都難的瘸腿四少爺。
陸霄本就不受寵，再加上雙腿殘疾。
在這些家僕眼中，陸霄那時候就是侯府的最底層。
最多有陸徵在時，他能稍稍過得好些。
其他時候，陸霄只能求著他們這些下人幫忙。
“關於我靈性骨的事情，你們似乎都知道了些情況。
那正好，我能夠少與你們解釋兩句。
你們應該聽說過，這靈性骨並不能強取。
想要從我身上拿到靈性骨，必須要我陸霄的配合，這沒錯吧？”
陸霄說到這裡，其他下人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
可六旺隱隱猜到了些什麼。
他確實聽到過這個說法。
靈性骨不能隨意摘取，為什麼老夫人願意和陸霄打賭。
讓陸霄去參加武宗學府的考核。
很大可能，就是為了讓陸霄願賭服輸，配合著摘取身上的靈性骨。
前前後後，完全說得通。
“我陸霄在侯府沒什麼地位，很多人也不把我當作侯府少爺對待。
向老夫人討要一些過分的好處，她應該也不願答應。
但我願意要獻出靈性骨之時，要侯府打斷你們這些狗的雙腿陪我一起殘疾，你覺得老夫人會不會同意？
我陸霄不重要可以犧牲，沒理由不能犧牲你們這些下人！”
陸霄的一番話，說的清楚直接。
周圍這些人雖然是下人家僕，可他們又不是傻子。
對於牽扯自己利益的事情，他們會迸發出一串串的小聰明。
陸霄所言可是一點不虛。
陸家侯府能夠犧牲陸霄這個不得寵的少爺，難不成還不能犧牲他們這些下人？
陸霄要打斷他們雙腿的要求，很可能在侯府高層眼裡都不算事。
打斷幾個下人的腿，輿論不會泛起什麼水花，討論都沒人討論此事。
話音落下，好像將這些下人臉上的血色也一併帶走。
站在最前面的六旺，整個人臉色煞白。
原本很是囂張狂妄，現在完全變了個樣子。
他在侯府多年，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處在什麼位置。
就算是受老夫人和大夫人看重，可要為了侯府大事犧牲他，老夫人他們肯定是不帶猶豫的。
陸霄一番話說完，再度去取菜餚。
這一次，周圍這些下人沒有一個再出手阻攔。
他們再看陸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種以前沒有的情緒。
恐懼！
陸霄，是真的有手段可以治他們。
之前受了氣，六旺還想在陸霄這裡找回來。
可是現在，他真希望自己之前沒有做過那些得罪陸霄的事情。
好一會兒，之前開啟的蒸唬瑹釟舛忌⒘撕眯�
一眾下人才稍稍回過神。
“六旺哥，我們這該怎麼辦......”
回過神的他們，也不過是換種心緒繼續慌亂。
六旺看著周圍眾人，他儘可能想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好看些。
只是怎麼控制，這面部表情也有些難看。
“先別亂，我們辦的事情都是老夫人大夫人安排，我們是在為侯府辦事。
陸霄這話，就是想用來嚇我們而已。
只不過，我們往後確實要注意一下，做的也別太過分。
他畢竟是侯府的少爺......”
六旺的話風已經開始變了。
他有些小聰明，自然更能看明白對自己的利弊情況。
陸霄的威脅，是一把能直刺他心口的匕首。
那是貨真價實的，是真可能發生的。
這一頓午膳，這些下人的胃口好像一下子消退了好多。
六旺雖然出言安慰，但一個個吃的還是不安心。
倒是陸霄和二牛，兩人的午膳體驗很不錯。
下午去繼續做沒做完的事情。
直到未時末，竟然也沒有下人過來盯著。
此時此刻，那些下人也都吃過了午膳，在幹活了。
六旺身邊帶著三個僕人，在東院花園打掃。
現在跟在他身邊的，都是最親信之人了。
交談說話，也比之前在膳房時直白了很多。
“六旺哥，四少爺那邊，我們怎麼辦......”
開口說話的這名家僕，提到陸霄時，已經不直說姓名了。
言語裡，都稱“四少爺”了。
陸霄中午那番威脅，效果著實明顯。
“他要是真的拉我們墊背，該怎麼辦......”
幾個下人現在想到這些，還是有些慌。
六旺做為他們的頭頭，的確要沉穩很多。
“先不要慌，這件事我仔仔細細想過。
接下來我們不要再得罪他，他應該不敢拉我們墊背。
我們雖地位不高，但陸霄殘疾之後，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我們這些下人。
我們殘了，往後更要報復他，他沒有那麼大的膽量。”
六旺的解釋，讓身邊三人稍稍輕鬆了些。
只是想了想，其中一人臉上又多了絲怒氣。
“六旺哥，我這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今天被他這樣的人威脅，越想越氣。
他憑什麼吼我們。”
聞言，六旺笑了笑。
“安穩再等幾個月吧，等他靈性骨被摘之後。
有怨有氣，到時候想怎麼撒就怎麼撒。
你別看他成天想著修行修煉，沒戲的。
天賦悟性不夠，他再怎麼修行修煉，也不可能透過武宗學府的考核。
現在就是儘可能剋制，我們不要再招惹他。
就算是要招惹，也不能自己去出頭。”
第33章 未肯低眉向短牆
拿著溫熱的餐食，陸霄和二牛一起回到住處，兩人坐在石桌周圍用膳。
一個人的時候，陸霄貪圖省事，自己一人就在膳房把東西吃了。
但現在有二牛一起，陸霄就喜歡把餐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