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閉口禪
王夫人卻是叫道:“那五十萬兩既是公中銀子,那分家自然也有我們一份!”
賈璉點頭道:“嬸子言之有理,當初祖父留下的遺產,理當有二叔一份!”
他拍了拍手,便有幾個賬房先生進來開始算賬,等算完帳,為首的先生跟賈璉彙報道:“那五十萬兩銀子之中,只有五萬兩應是二老爺的!”
王夫人尖叫道:“你胡說,那五十萬兩銀子,憑什麼我們只分五萬兩?”
那先生卻道:“公中財物大多是爵產,這一部分要跟著爵位走,政老爺只能分得老國公留下的私房,這部分只有九萬餘兩,是要兩房平分的,我說政老爺能分五萬,這還是往多了說的!”
王夫人臉色有些發白,賈璉卻笑道:“二嬸不要急,這五萬兩你也拿不走,咱們還有一筆賬要算清楚呢!”
他讓賬房取來另一個賬簿,拿在手裡,然後朝在場的賈家人說道:“二嬸這些年私自賣了咱們賈家幾個農莊和不少的祭田,這些可都是爵產的裡面的產業,這筆賬咱們也要算一算才行!”
這件事賈璉根本不清楚,還是華十二讓他提前查賬,才發現這王家女竟然如此膽大包天,連族產、爵產都敢偷著賣。
賈政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老婆,問道:“璉兒說的可是真的?”
王夫人此時如同五雷轟頂,直接癱軟在地。
賈璉卻不理她,讓賬房先生算了帳,結果二房別說五萬兩銀子了,一文錢都拿不走。
非但如此,除了之前說的三十五兩銀子之外,二房因賣公中產業,欠榮國府的錢又漲了十萬兩,攏共四十五萬兩銀子。
賈璉當即請現任族長賈蓉做主,要清點二房家當,賈政臉色難看沒有說話,
二房的閨女賈探春,欠身道:“璉二哥,兩房畢竟是一家人,剛分家就鬧得如此難堪,恐叫人笑話了去,不如大度一點,兩房臉面上都好看一些。”
賈璉卻道:“探春妹子,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難堪的事情可是二嬸先做下的,怎麼就非得叫大房吃虧,才不叫難堪了?”
見賈探春還想說話,賈璉擺了擺手:
“有些事你們不清楚,今兒個我就說說,咱們公中早就入不敷出了,還是你們鳳嫂子出去放印子錢貼補公中,才能維繫府中用度,這可都拜二嬸所賜啊,你們二嫂子現在什麼下場你們也看見了,你叫我怎麼大度?”
王熙鳳現在被關在小院裡,就和圈禁差不多,賈家諸女都聽說了是因為放印子錢鬧出了事情,可第一次知道,竟然是為了大傢伙的吃穿用度。
賈探春臉色一白,羞愧的說不出話來,她也享受了府中福利,每月拿著月錢,現在知道了真相,又怎麼好意思再勸人家大度呢。
賈璉直接讓賬房清點二房家當,王夫人剛才不吭聲,裝鴕鳥,現在見有人清點她的財物直接就發起瘋來。
可賈蓉現在和賈璉是一夥的,一個鼻孔出氣,當即拿出族長威嚴,說王夫人賣的祭田乃是族產,要是還胡鬧,就開除族籍,送官法辦。
這麼一說,王夫人便不敢再鬧。
二房家當在賬房先生的清點下,最終確定連銀子、財貨、莊子、田地,攏共是二十萬兩銀子左右。
誰都沒想到二房這麼有錢。
賈璉這個恨啊,王夫人的嫁妝不過兩三萬兩,二房又沒什麼營生,哪裡攢下的二十萬家底?
顯然都是在二房掌家時貪汙的唄,這可都是他的錢!
氣歸氣,賈璉倒也沒趕盡殺絕,還給二房留下了一萬兩銀子,算是他這個侄子孝敬的,剩下的全都讓人收入公庫之中。
榮華富貴,轉眼不在,據說王夫人跟著賈政離開榮國府的時候,都是哭著走的。
不哭不行啊,賈政和王夫人本來是想從榮國府出來之後買個宅子安頓,可臨出府被賈璉一頓扒,就剩下一萬兩銀子,這點錢在汴京只夠買個小院的,這讓他由奢入儉難怎能適應,更何況就這點銀子,就算能適應住在小院,以後都喝西北風去啊?
好在一同離開的還有還本借住在榮國府上的薛姨媽。
薛姨媽和王夫人乃是一奶同胞的親姐妹,原本住在姐姐家裡,她也理直氣壯,可現在王夫人都被趕出去了,她自然沒有再住下去的道理。
薛家在京城也有宅邸,之前借住在榮國府,便讓人將薛家那宅子重新修繕,現在修的差不多了,正好搬過去住。
賈政和王夫人乾脆就投奔了薛姨媽,搬到了薛家去住。
王夫人還打算跟薛姨媽借二十萬兩銀子,買個像樣點的宅子。
可薛姨媽只說生意難做,手裡也沒餘錢,其實這姐妹倆誰都明白,錢薛家肯定有,只是怕賈政兩口子還不起而已。
賈璉這邊,本來覺得已經追回一些銀子,剩下的錢他就打算不要了,因為他惹不起王子騰,可華十二卻不這麼想。
出京之前,王子騰就總找華十二的茬,回京之後那這夥又沒事兒找事兒,竟然在朝會的時候,公然在趙佶面前給華十二上眼藥,告他一個疏於操練的罪名。
這方世界與現實中北宋雖有不同,但軍規一樣,禁軍都要求五百錢軍俸以上士卒每日操練,五百錢軍俸以下計程車卒則是五日一操。
華十二請假去揚州期間,自然不能帶兵操練,王子騰就抓住這一點,給他上眼藥。
高俅雖然站出來說明情況,可官家趙佶卻認為這是華十二沒有做好,最後給了一個不輕不重,罰奉半年的懲戒。
華十二還沒有上朝資格,知道之後這個來氣啊,王子騰這種行為純屬噁心人,癩蛤蟆上腳面,不咬人,他膈應人。
對方都出招了,華十二也不是好欺負的,他立刻把賈璉叫來,讓其去朝會上討債。
賈璉本來沒膽子跟王子騰這個手握兵權的京營節度使討債,可奈何他是交了投名狀的人,既然華十二發了話,他不敢不從。
在下一次大朝會的時候,他就藉著襲爵之後,御前謝恩的機會,直接跪在大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請求官家趙佶給他榮國府做主,追討王子騰欠銀二十五萬兩。
本來王夫人是借了五十萬兩銀子給王子騰,但賈璉已經從王夫人那裡追回了二十五萬兩,所以對王子騰他只要二十五萬兩,剩下的銀兩,就成了王夫人和王子騰之間的債務。
賈璉不信王夫人會放棄這些銀子,那就讓王家兄妹撕逼去吧。
王子騰的家底都拿去跑官了,手頭拮据,自然不可能輕易還錢,還想扯皮,賈璉卻祭出了華十二給他出的大招,當即對官家趙佶表示,這錢要回來,他自己不取一文,全部用來歸還榮國府當年借朝廷的欠款,歸還國庫。
滿朝勳貴當年都曾跟朝廷借過銀子,這都成了歷史遺留問題了,朝廷想要根本要不回來,這次賈璉代表榮國府歸還一部分,這就等於破冰了,起到了帶頭作用,趙佶一聽眼睛頓時一亮,責令王子騰一月之內償還欠款。
王子騰在賈璉說這筆錢要歸還朝廷的時候,就知道壞了,果然趙佶讓他還錢。
官家金口玉言,王子騰不敢有違,苦著臉應了下來,回家之後便開始變賣產業。
王夫人聽說王子騰在變賣家產,連忙登門拜訪,想讓兄長多賣一些產業,把從她這裡拿去的錢也給還了,她好拿去買宅子。
結果剛一提還錢的事情,就被王子騰一頓臭罵,直接給趕了出去,讓王夫人慾哭無淚,回到薛家和薛姨媽到吐苦水,說兄長不仁。
薛姨媽嘴上應承,心裡卻冷笑,她這個姐姐沒長腦子,把夫家幾十萬兩銀子往孃家折騰,又怨誰呢?
另外既然已經給了兄長拿去買官,那就當一筆投資好了,等兄長官越做越大,還怕收不回銀子?
眼下兄長被官家勒令還錢,不得已賣家當,你這時候跑去要錢,無異於落井下石,當初給兄長掏錢買官的情分不但沒了,還大大的得罪了兄長,簡直愚蠢至極。
薛姨媽沒想到王夫人的愚蠢還沒完,沒從王子騰那邊要到錢,這個姐姐竟然又打起了她薛家的主意。
竟然把之前在榮國府時,兩人故意傳出去的‘金玉良緣’的事情拿出來說事,想要向薛姨媽提親,讓賈寶玉和薛寶釵,這對姨表親,親上加親
。
薛姨媽差點噁心死,當初在榮國府時,她上趕子提出這件事,王夫人卻不置可否,倒是從她這裡借了不少錢去。
現在破落了,想起她們家寶釵來了,這不是想拉她閨女下水麼,哪來的臉呢。
薛姨媽便用當初王夫人對付她的辦法,不置可否,只說兩個孩子還小,以後再說。
王夫人提了好幾次,碰了一鼻子灰都沒得逞。
華十二這貨損的可以,在王子騰開始賣家產之後,有事沒事就拉著賈璉沒王家門口玩巧遇,撞見王子騰回府,離老遠就打招呼,用整條街都能聽見的聲音喊道:
“節帥,又賣家產呢!”
賈璉在一旁登時就有些繃不住了,捂著嘴就開始笑,笑的噗嗤噗嗤的,他也知道這樣不好,但真心忍不住,華十二這貨太損了。
一個‘又’字,讓王子差點嘔出血來,裝作沒看見這倆貨,稍顯狼狽的快步進府。
華十二拉著賈璉過來,就是要讓王子騰知道,朝會討債的事兒是他挑的,就是針對之前的報復。
他都想好了,王子騰這貨要是再找他麻煩,華十二就直接開大耍榴芒,跑王家後宅埋金刀玉璽去,再弄個石碑上面刻著‘金刀為記,玉璽為憑,歲在乙末,天下大同’啥的。
到時候看王子騰死不死。
來啊,互相傷害啊!
王子騰是暫時沒功夫搭理他了,華十二本想再給他搞點事情,可幾個人的到來打破了他的計劃。
這天華十二剛從軍營回家,一進府門,鍍壕蛠韽螅f大爺的授業恩師來了,還帶了兩個人來,此時正在花廳和張教頭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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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大宗師之後的路!
PS:今天是北方的小年,夏天祝兄弟們平安喜樂。
林沖的恩師,就是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鐵臂膀周侗,本來按照道理,華十二替代林沖之後,逢年過節都應該提著禮物登門拜見恩師,可從他穿越過來那會兒,這位周大俠就已經不在汴京,說是出去雲遊天下去了。
此時一聽鍍赫f林沖的授業恩師來了,華十二就有些頭大,他現在的身份雖然是林沖,但他沒有相關的任何記憶啊,所以最怕的就是見前身的熟人了。
可人家已經在他家裡坐著了,華十二隻能硬著頭皮,進去見面。
花廳之中,丈人張教頭正在陪著一個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者喝茶,那老者雖然年紀老邁,但只是坐在那裡邊便有一股淵渟嶽峙的氣勢撲面而來。
彷彿坐在那裡,眼中含笑的不是一個老人,而是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峰。
在老者下手,依次坐著一小一大兩個年輕人,那小的十三四歲年紀,長的虎頭虎腦,大的二十四五的年紀,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華十二邁步進入花廳,目光一掃,便覺那三人都不簡單。
而見到那老者的第一眼,便知道那老者應該就是林沖的授業恩師,御拳館天地人三席裡的天字頭教師,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鐵臂膀周侗了,當即就要上前以弟子禮拜見。
可剛上前一步,便忽然有一股撲面而來的氣勢當頭壓下,即便以華十二的體魄,都不由得膝蓋一彎,脊柱發出咯咯的響聲,顯然這一瞬間他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按說以華十二的力量,即便是幾千斤的重量壓下來,也不至於給他如此大的壓力,可迎面而來的無形氣勢卻能壓的他骨骼爆響。
這種精神層面的壓力,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對於華十二來說,那種壓力雖然厲害,卻只是突然出現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產生了應激反應所致,下一瞬就適應過來,大踏步上前,朝那老者躬身道:
“弟子林沖,拜見恩師!”
周侗剛才放出自己的武道意志,是想看看這弟子武藝進境如何,卻不想竟被輕易化解,眼裡閃過一絲驚奇之色。
他雙手一扶華十二臂膀,眼神熱切的問道:“衝兒快快起來,這兩年不見,你這一身功夫可是已突破先天,到了把勁力練入骨髓的大宗師境了?”
華十二硬著頭皮道:“師傅慧眼如炬,徒弟機緣巧合,已經步入練髓之境!”
“好好好!”
周侗連說了三個好,臉上滿是欣慰:
“我原本以為你習武資質雖好,卻稱不上絕佳,比不得你師兄盧俊義,此生能突破先天已是極限,沒想到兩年前為師離京之時,伱還是後天巔峰,兩年之內竟然能接連突破境界,到了大宗師之境,是為師看走眼了啊!”
“師傅謬讚了!”
華十二裝作謙虛的樣子,心裡卻有些激動。
他在國術修行上已經達到大宗師多年,依舊沒有半點進境,全因他找不到前路可行了。
而在剛才走進花廳那一刻,他在周侗身上看到了前路,看到了國術大宗師之後的道路。
華十二心中打定主意,這一次見到周侗,一定要和這位天下第一高手多多請教,爭取在武道之上再進一步。
周侗卻不知他所想,笑著道:“來,為師給你介紹兩個人!”
他一指挨著他坐的那個少年:“這是岳飛嶽鵬舉,是為師雲遊天下之時,在湯陰收的關門弟子,也是你的小師弟!”
周侗說完朝岳飛道:“鵬舉,還不見過你林沖師兄!”
小岳飛和那個青年在周侗與華十二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站起身,此時上前規規矩矩的躬身行禮:
“岳飛拜見林沖師兄!”
“同門兄弟,不必多禮!”
華十二將岳飛扶了起來,看著眼前虎頭虎腦的少年,心說這就是嶽王爺啊,心裡開始琢磨,一定要將這位小師弟唤j住,這樣的人才必須為他所用才行。
周侗又一指一直沒有說話那個青年,說道:
“這是為師今日遇到的好苗子,叫武松,乃是陽穀縣步兵都頭,若是早兩年遇見,為師必然收入門中,可為師如今精力不濟,要專心教導鵬舉,便只收他做個不記名的弟子,以後你們要好生親近!”
周侗說完,武松連忙見禮:“武松拜見神將哥哥!”
華十二一把扶住,朝那漢子問道:“可是那陽穀縣的打虎英雄,為民除害的好漢武二郎,武松?”
武松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談不上英雄好漢,那老虎是俺喝多了不小心撞上的,當時俺要不打死那老虎,那老虎就得咬死俺,藉著酒勁兒就上了,根本沒想那麼多!”
華十二哈哈大笑,拍了拍武松肩膀:“是個實諠h子!”
對於武松此人,華十二可謂感情複雜,他少年時對武松心生嚮往,無論從評書裡,還是影視作品裡,亦或者百姓口碑裡,所能瞭解到的,都是認為這是個英雄好漢,是以他小時候非常喜歡這個人物。
景陽崗打虎,鬥殺西門慶,醉打蔣門神,血濺鴛鴦樓,單臂擒方臘,一樁樁一件件,聽著都讓人熱血沸騰。
可是華十二長大之後,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卻發現好像並非那麼回事,武松血濺鴛鴦樓,卻連無辜的丫鬟僕婦都不放過,過蜈蚣嶺連小孩都殺,十字坡時,明明知道孫二孃賣人肉包子,連他都差點被人宰了,偏偏因為人家說兩句恭維的好話,就與對方稱兄道弟了。
在華十二看來,武松這人,稱不上英雄好漢,而是個有極強戰鬥力,做事只憑個人好惡的這麼一個人!
優點是知恩義,輕生死,你要對他好,他能掏心掏肺跟你幹。
華十二剛生出了招攬岳飛的念頭,如今見到武松,立刻又生了愛才之心,打算趁著武二郎還沒黑化之前,把他收到帳下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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