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百味人生 第595章

作者:閉口禪

  來人正是華十二,只見他笑道:“閣下若想試刀,且等一下再試,我有點事情與這閒漢說說!”

  楊志此時也冷靜下來,額頭出了冷汗,剛才若不是人家攔住他,現在怕已經鬧出人命了,連忙說道:

  “這位龍禁尉的兄弟可以放手了,楊某剛才只是一時衝動,再不會動手了!”

  華十二笑著點頭,放開了楊志手臂,後者直接寶刀還鞘。

  牛二本來見楊志拔刀嚇了一跳,此時見被這位年輕軍爺攔住,立時又來了底氣,拍著自己大臉叫囂道:

  “來呀,有什麼手段,往這裡招呼!”

  喝~ tui!

  一口吐沫吐在他臉上,隨即華十二一臉詫異的道:“我正要吐痰,就聽見你這麼說,我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

  牛二能在街面上耍橫,便是開封府也不管,那也是有背景的,被人當街啐了一臉,這面子要不找回來,以後可怎麼混,頓時急了;

  “你特麼敢啐我?爺爺牛二,你打聽打聽”

  華十二一腳將他踹趴下了,冷聲道:

  “就你特麼叫牛二啊,我有兄弟花名竄地鼠的,前兩天被你以老孃過壽的名義拉去吃酒,還給你隨了禮,可是後來聽說,你老孃早就死了,這筆賬怎麼算?”

  周圍看熱鬧的人裡,許多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顯然不少人都被這牛二坑過。

  牛二梗著脖子道:“過冥壽怎麼了?不行嗎?”

  “那為何前年張三也去你家給你老孃弔唁,李四去年被你拉去參加葬禮,都給你拿了禮,你還說不是坑人?”

  聽華十二咄咄逼人,周圍人指指點點,牛二惱羞成怒,所幸耍起橫來:

  “我愛坑誰坑誰,關你屁事!”

  華十二冷冷一笑:“爺爺就看不過眼!”

  說完抓住牛二脖領子,單手提起,直接往橋下扔去。

  這兩天寒氣漸濃,州橋下水面上結了一層冰碴,牛二掉下去,直接砸了個冰窟窿出來,凍的瑟瑟發抖。

  華十二指著下面叫道:“別讓爺爺再看見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牛二被冰水一激,酒都醒了,感覺面子掛不住,哆哆嗦嗦的問道:“敢不敢留個名號?”

  華十二冷冷一笑:“豹子頭林沖就是我了!”

  牛二一聽是豹子頭,頓時不敢做聲了,得罪了禁軍教頭,別說是林沖自己,就是他那些徒弟一個個找上門來,他也招惹不起啊。

  一旁楊志感激道:“原來是林教頭,久仰大名,這次可多謝你幫忙了,否則我少不得也要沾染人命官司!”

  華十二朗聲笑道:“不請我喝酒嗎?”

  楊志面色一苦:“不瞞教頭,我現在連住店的錢都沒有了,還欠著店家房錢呢,這才動了賣掉家傳寶刀的心思!”

  華十二拍了拍他肩膀:“既然是家傳的,賣了豈不可惜,走,我給你付了店錢,再請你吃酒,好好喝上一場!”

  楊志臉皮有些薄,不好意思受人恩惠,華十二看出他的心思,笑道:

  “誰還沒有個不如意的時候呢,就算是先借你的,等以後楊兄發達了,再還給小弟也就是了!”

  楊志眼眶都溼了,重重一抱拳沒有說話。

  華十二想要做大事,就要招攬靠譜的手下,魯智深他內定了,今天遇到楊志,便也起了心思。

  跟著楊志去他客棧,結清了店錢,又多付了一些,然後讓店家安排酒席,兩人一直喝到天黑方止。

  楊志說了他的困境,在黃河裡失陷了花石綱,打算把刀賣了,換成錢找人打點。

  華十二擺手道:“你這刀還是自己留著,我與當朝太尉交好,回頭帶你去殿帥府見太尉通融,你那丟了花石綱的事,實當不得什麼大事,也就是太尉一句話的事情!”

  楊志一聽大喜,知遇到貴人了,連連敬酒,可他這些時日提心吊膽,心裡石頭落下,卻不勝酒力,喝了個酩酊大醉,這讓想要說些招攬話語的華十二感覺哭笑不得,只能讓店家把楊志攙回床上,他離開客棧,臨走留下話來,說明日再來。

  回去的路上已經天黑,冬日晚間,街上行人稀少,還差兩個路口才到家的時候,忽然身後勁風梭響,他回手一抓,卻是一塊石頭,石頭上還綁著一張紙條,展開來看,就見上面寫著:

  “你夫人在我們手裡,想要她活命,便跟上來!”

  五丈開外,一個人朝他招了招手,然後轉身就走。

  華十二一抖手,石頭飛過去,嘭的一下砸在那人頭上,那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旁邊陰影裡衝出一人就拉扯那人,可沒有意識的人極沉重,那人竟是拉扯不動。

  一抬眼見華十二已經朝他走去,那人一跺腳,不敢留下,轉身就跑。

  華十二都被逗笑了,就這?

  要是以前有人弄了這張紙條他還得尋思尋思,現在張貞娘跟他習武有段日子了,就這樣的身手,張貞娘能打好幾十個,便是一般練了幾年功夫的武者想近身都難,綁架張貞娘,怕不被打死才怪。

  走到暈倒那人跟前,見是一個清秀的年輕人,並不認識,華十二也沒理會這個暈的,邁步朝逃走那個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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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章 坑的對方痛入骨髓才行!

  今晚的事情顯然是奔著華十二來的,他雖然不信張貞娘那邊出了事情,但還是跟著那人追過去,想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

  暗淡月光下,那身影跑進街邊一條小巷,到巷口時回頭看了一眼,見到華十二跟了上來,腳下跑更快。

  華十二藝高人膽大,邁大步直接跟進了巷子,那巷子兩側一邊是酒肆,一邊是茶樓,中間有三尺寬的距離,形成一個東西貫通,長約十幾步的巷子。

  因為巷子比較短,等華十二剛進去,就見前面那人已經從另一邊跑了出去,他邁步就追,才走到巷子中間,就聽見身後傳來咕嚕嚕的聲音。

  轉頭一看,卻是一輛手推大車,載著兩個大木桶,將身後巷口堵的嚴嚴實實。

  前面也傳來聲音,再轉頭的時候,同樣是一輛推車,上面載著兩個大木桶。

  華十二五感超過常人,隱隱嗅到前後兩邊傳來騷臭氣味,顯然前後的四個大木桶裡都裝著五穀輪迴之物,竟是兩個清理夜香的推車堵住了去路。

  便在這時候,頭上勁風響起,兩桶糞水兜頭潑下,鋪天蓋地,臭氣熏天。

  巷子上面一側酒樓屋頂,有兩個青年站在上面潑完糞水正一臉興奮,在他們想來,這林沖必定被潑個渾身汙臭。

  可下一刻笑容就僵硬在臉上,卻是糞水散開落地之後,已經不見了林沖蹤影!

  “人呢?”

  另一個年輕人也是一臉懵逼:“剛才還在啊!”

  這時候就聽見身後有人問道:“會不會是回家了?”

  兩人同時否定:“不可能,哪有這麼快!”

  說完之後,兩人身體同時僵住,這才想到這房頂應該只有他們兩個,那這大晚上的身後問話的人又是誰?

  毛骨悚然之下,同時轉身。

  就見月光下,剛才那消失的林沖,正一臉詭異笑容的看著他們倆:

  “你們要找的,是不是我啊?”

  大晚上的,語氣森森,這一笑更是和恐怖片似的。

  “啊”

  被這一嚇,這兩人同時向後倒去,可他們站在房簷邊上,此時身後就是小巷,古代二層樓的高度不低,放在後世怎麼也得有三四層樓高,更何況他們現在又是在房頂上,這麼高的距離落下去,不死也殘廢。

  華十二兩手一探,將兩人拉了回來,這兩人剛才被嚇得差點墜樓,此時兩腳發軟都跪在屋頂。

  其中一個青年下意識說了一句:“多謝!”

  可寒光乍起,華十二腰間寶刀已經出鞘,橫在兩人脖頸上:

  “說吧,你們是遼國、西夏、還是金國的細作?竟然要趾ξ疫@個朝廷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天下第一大帥哥!”

  那兩男人都覺得這話有些不要臉了,但此時刀鋒冰冷,似乎緊貼著他們咽喉皮膚,都嚇得魂不附體,生怕華十二直接以細作的罪名把他倆給咔嚓了,當即就把身份說了:

  “林教頭饒命,我們不是細作,我是寧國府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之子賈蓉”

  華十二呵呵一笑,轉向另一個:“他不是,那你定然是細作嘍?”

  那青年也快嚇尿了:“我是寧國府的正派玄孫賈薔,我也不是細作!”

  華十二笑容轉冷:“那我可不明白了,我一沒和寧國府結仇,二沒得罪你們哥倆兒,今日為何害我?還有在外面對我扔石頭的是誰,剛才引我入巷的又是哪個?”

  他把寶刀抬起,舞了一個刀花,賈薔、賈蓉兩人只覺頭上勁風呼嘯,下一刻,寶刀又落在兩人頸上。

  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夜風一吹,兩人頭上髮髻掉落,頭皮冰涼,竟是被華十二剛才舞動刀花之時,閃電一般貼著頭皮橫掃一刀,給兩人弄了一個後世中年人比較流行的地中海髮型。

  賈薔、賈蓉都嚇尿了,這次是真尿了,臘月天氣,兩人跪在房頂屁股下面呼呼冒熱氣,還一股子臊味。

  華十二左手掩鼻,忍住將兩人踹下去的衝動:

  “真特麼廢物,這就尿了,還不快說,真想死不成?”

  頭髮都被削掉了,這兩人知道人家真敢動刀,不敢隱瞞,只聽賈蓉說道:

  “不是我們寧國府與林大人為難,是榮國府那邊的璉二嬸子讓我們哥倆辦的這事兒,說是要讓您在汴梁城裡出個大丑.”

  王熙鳳為今日之事可謂處心積慮,她先是用小錢兒買通了華十二下差回家路上的幾個商販,每日就盯著他的行跡。

  可惜華十二這些天每日都早早回家,讓她找不到什麼機會。

  今日華十二回家途中遇到楊志賣刀的事情,之後兩人一起喝酒,被商販告知了王熙鳳那邊。

  王熙鳳料定兩個漢子喝酒,必定晚歸,知道機會來了,這夜深人靜,天寒地凍,正好做事,當下立刻做出安排,將早就計劃在胸的手段拿了出來。

  王熙鳳的算計很簡單,就是潑林沖一身糞水,然後把事情鬧大了,叫坊間人人皆知。

  如今誰不知道當今官家是個喜文愛雅的,做官的要是長的乾淨漂亮,有出塵儒雅之氣,那很有可能就入了官家法眼,再有個共同愛好什麼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可要是林沖出了被潑糞水這檔子事,被官家知道了,那肯定想想就犯膈應,要提拔升遷根本就不可能了,甚至只要官家想到一個被潑糞水,渾身臭氣的傢伙整日進宮,怕是華十二連龍禁尉都幹不下去了。

  至於怎麼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王熙鳳也算計好了,她叫人買通了五城兵馬司一個夜巡的吏目,等拾掇林沖的時候,這條街上一個巡邏的都沒有。

  可等潑完了糞,這邊發出訊號,那吏目就帶人持了燈球火把過來巡街,撞個正著,好似恰好遇上一般。

  到時候正見到一身糞水的林沖,人多口雜之下,再加上王熙鳳在後面推波助瀾,不出幾日,定然傳的整個汴梁城都會知道,不怕傳不到官家耳朵裡去。

  這件事動手之人,鳳辣子不放心外人去做,便找了賈蓉、賈薔哥倆。

  這兩人雖然不想得罪林沖,但他們時常從王熙鳳那裡混點散碎銀子花消,拿人手短不好開口拒絕,又聽其計劃周祥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尋思著動手之處,乃是二層屋頂,即便失手,順著另一邊提前備好的梯子逃跑也來得及,林沖想要抓他們還要從巷子裡繞出去才行。

  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邊剛潑完,華十二就神出鬼沒一般到了他們身後,可謂大大的失策。

  另外這件事他們哥倆之外,還有別的參與者,朝華十二投石傳訊被反彈撲街的那個,是榮國府官家賴大的兒子賴尚榮。

  跑掉的那個,和巷子兩邊推車堵路的,都是賈家知根知底的家生子。

  明白了事情經過,華十二心中好笑,搬家那會兒聽見劉二說賴大想找人對付他,等了兩個月也沒動靜,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王熙鳳那娘們針鼻兒大的心眼,還給他來了這麼一手。

  說到對方手段,華十二頗為不屑,像王熙鳳這樣的宅中婦人,也就能想到這點陰衷幱嬃恕�

  這件事要他來做,弄塊玉石摳個玉璽扔他家柴房,或者整個‘石人一隻眼,一出天下反’什麼的,然後找人匿名舉報他林沖造反,那才叫手段。

  到時候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即便沒人相信,以後也必定斷了前程。

  何必弄的像眼前這般麻煩。

  華十二心思電轉,這些想法就是一轉念的事情,回過神來才暗啐一口,自己想怎麼對付自己,這特麼不是有毛病麼!

  他看了一眼面前這倒黴二人組,問道:

  “那五城兵馬司的吏目此時何在?”

  賈薔說道:“在前街腳店候著,我們這邊一發訊號,立刻就來!”

  腳店就是小食店,比不得大酒樓卻是一般百姓的去處,想來那吏目此時正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等著訊號呢。

  華十二又問:“什麼訊號?”

  賈蓉從懷裡取出一個竹哨來:“這東西吹起來和蛐蛐兒叫一般,夜間能傳出很遠!”

  華十二好笑道:“寒冬臘月的弄個蛐蛐叫,真是好法子!”

  賈蓉訕訕不敢做聲。

  華十二知道要發訊號,那五城兵馬司的人才會到,這就放心了,將寶刀收回腰間刀鞘,一手抓著一個,直接從屋頂飛身落在巷外街上。

  賈蓉和賈薔終於明白華十二是怎麼到了他們身後的了,這和話本里說的騰雲駕霧似的,眼前一花,已經落在那賴尚榮身邊了。

  華十二沒打算把事情鬧大,因為即便鬧大了,這事情得不償失。

  他要鬧大有兩個選擇,一是奮而殺人,那樣就得斬草除根,不但要殺了五城兵馬司那巡街吏目一夥人,還得去榮國府把王熙鳳也得弄死,叫人不知道今日之事因他而起。

  但這個太難,不說有多少知情者他不清楚,就是都殺了,憑六扇門高手的查案手段,結合他今日行蹤,八成也要露餡,到那時只有舉家逃走這一條路了。

  所以殺人可以,但不是今天,要等風平浪靜之後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