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百味人生 第550章

作者:閉口禪

  華十二朝裡面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們兩個要客氣,咱們就進去客氣個夠,別讓旁邊那位兄弟,和那個妹子站著了,看你們風塵僕僕,想來是遠道而來,先進去喝杯熱茶再說話好了!”

  鷓鴣哨回頭看了自己師弟、師妹,臉上都有疲乏之色,嘴唇都幹了,不由得露出苦笑,轉頭朝華十二點了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幾人進花廳就坐,,下人奉上茶水,鷓鴣哨慢慢飲了一口,老洋人和花靈端起來就喝,結果都燙了舌頭噴了出來,弄的好不尷尬。

  鷓鴣哨有敲死他們兩個的衝動,真丟人啊。

  等三人坐下緩了口氣,二月紅這才開門見山問道:“三位此來可是為了當年那位孫長官的事情而來?”

  鷓鴣哨眼神一凝:“不錯!”看他神色凝重,顯然是此事在他心裡份量不輕,若真如二月紅所想,怕是不會善了。

  二月紅正要說話,華十二擺了擺手,將他攔住,然後開口對鷓鴣哨三人道:

  “當初的事情我也有參與,如今我師弟已經金盆洗手不過問江湖上的事情,幾位若有什麼想法,儘管衝著我來便是,我程蝶衣全都擔下了!”

  看他語氣強硬,鷓鴣哨眉頭微簇,老洋人和花靈都有些義憤填膺,後者沉不住氣,嬌聲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本來就是你們的錯,怎麼聽你語氣好像是我們來找麻煩一樣!”

  “花靈!”

  鷓鴣哨瞪了自己師妹一眼,示意她不要隨便開口,轉頭對華十二道:

  “程老闆,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追究當年的事情,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再提起來也沒什麼意義,我們此來,是為了菩陀峪定東陵中的一件東西,只要你們把這東西拿出來交給我們,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當然我們也不會白拿,多少錢兩位也可以報個數出來,我們絕不還口!”

  華十二與二月紅聽了這話,臉上都露出不喜之色。

  華十二輕笑一聲:“鷓鴣哨當家的,你這話有些意思,什麼叫你不追究?當初東陵本來就是你搬山一脈做事不地道好不好!”

  鷓鴣哨皺著眉頭,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他還沒說話,花靈丫頭就嬌聲斥道:

  “都是綠林道上的,你們怎麼不講道理,當初明明是你們橫插一槓,以勢壓人,用東北少帥來壓孫師兄就範,最後平白得了好處不說,還反咬一口,你們九門就是這麼做事的麼?怪不得你們好大的名頭,可說起來還只是個不入流的土夫子而已!”

  “放肆!”

  這話是鷓鴣哨喊的,因為他覺得花靈說這話太重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那這話等於直接踩臉了,那接下來還怎麼談。

  華十二輕笑一聲:“這話說的沒錯,我也覺得做一行都是不入流的東西!”

  二月紅本來聽花靈說九門不入流,也有些生氣,可見師哥竟然向著人家說話,不由得苦笑搖頭。

  花靈都蒙了:“你這人真有意思,你到底是哪頭的?”

  華十二笑吟吟的道:“我哪頭也不是,我就不是你們這行的,我是個唱戲的!”

  花靈還想說話,讓鷓鴣哨瞪了一眼,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沒有剛才奶兇奶兇的勁兒頭,顯得十分可愛。

  鷓鴣哨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聽程老闆的話音,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當然是有誤會,而且還大了!”

  華十二示意二月紅把事情講一遍,後者就把當初紅家與孫長官兩家,都瞄上了菩陀峪定東陵,然後最後兵合一處,共同合作的事情講了出來。

  然後說自己下了地宮遇到危險,姓孫的不但不救,還落井下石,逼著紅家門人繼續進地宮趟雷的經過都講的清清楚楚。

  鷓鴣哨三人臉都紅了,花靈有些激動的道:“怎麼是這樣,和姓孫的說的一點都不一樣,他說活都是他乾的,你們依仗當時東北少帥的勢力逼他就範”

  華十二呵呵一笑:“他說你就信啊,我敢對天發誓,若剛才的話有半點假話,我紅師弟死全家,你問那姓孫的他敢不敢?”

  二月紅一頭黑線:“師哥沒有你這樣的啊,你發誓幹嘛拿我扎筏子?”

  華十二轉頭問他:“那你剛才說的有假話麼?”

  “自然沒有!”

  “那你怕個屁啊!”

  二月紅:“.”你等我捋一捋。

  花靈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哪有拿別人發誓的道理?”

  華十二一臉不以為意:“那是你沒早遇到我,早遇到我你早就見到了!”

  這貨把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演繹的淋漓盡致,叫花靈一臉的無話可說。

  華十二又反擊道:“小丫頭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之前還什麼孫師兄的叫,結果一聽可能是人家的錯,瞬間變成姓孫的了,當你師兄可真不安全!”

  花靈臉上一紅,狠狠瞪了華十二一眼:“他是記名弟子,算不得搬山真傳,我叫他師兄只是客氣而已!”

  鷓鴣哨開口道:“慚愧,看來是我沒搞清楚事實,被姓孫的給矇騙了!”

  雖然華十二是拿二月紅立誓,但鷓鴣哨還是相信了八九分,因為他本來就知道那姓孫的為人油滑,說話的水分一向很大,這一次看來是被姓孫的當刀用了。

  他說完臉上帶著慚愧之色,訕訕說道:

  “雖然是誤會,但我們還想請問二爺,當年你從姓孫的那邊得到的寶物中,有沒有雮塵珠這件東西,如果有的話,請一定要轉讓給我,或者告知下落,這件事對我們搬山一脈,太過重要了!”

  紅家雖然比不上盜墓四大門派,卻也是傳承久遠的盜墓世家,自然瞭解一些搬山道人盜墓挖墳找雮塵珠的事情,詫異道:

  “這麼多年了,你們搬山一脈,還沒有找到雮塵珠嗎?”

  鷓鴣哨苦笑搖頭:“沒有,聽二爺的話,那東西也不在二爺手上了?”

  二月紅搖了搖頭:“當初姓孫的轉給我的東西,我都親自過了手,的確沒有這件東西!”

  鷓鴣哨怕二月紅不知道這東西對搬山一脈的重要性,便把雮塵珠和搬山一脈的淵源講了一遍。

  搬山道人都是扎格拉瑪族後裔,他們身上都有從祖先那裡傳下來的詛咒,只要是扎格拉瑪族的後裔就基本上活不過四十歲,族中故老相傳,需要找到雮塵珠才能解除詛咒,所以只要是搬山一脈的弟子,終其一生,都在尋找這件傳說中的寶物。

  那姓孫的本不是搬山一脈的人,只是有一次被上一代搬山魁首救了性命,這姓孫的很會來事,對上代魁首恭敬有加,這才得傳了一些本事,被收為記名弟子。

  姓孫的就靠這些本事盜了幾個古墓,發了橫財,這才有錢養兵成了一方軍閥。

  而前代魁首也有心學那御嶺一脈扶持一股勢力,幫他們打探雮塵珠的訊息。

  這次鷓鴣哨在河北遇到姓孫的,被告知幾年前其在定東陵看過一件寶物,似是傳說中雮塵珠的模樣,不過被程蝶衣和二月紅,藉著東北少帥的勢力給強取豪奪去了。

  鷓鴣哨三人信以為真,便前往京城尋找程蝶衣,到了之後一打聽,人早走了,有從黃埔灘過來的傳出訊息,說程老闆在黃埔灘登臺。

  然後仨人又馬不停蹄跑到黃埔灘,到了之後找到順天戲院一打聽,人去杭州了,又跑到杭州,得到的訊息是去羊城了。

  三人覺得要瘋,火車票錢就把兜裡的鋼鏰給消耗光了,在杭州附近找了個墓,臨時發筆財,有錢之後又去了羊城,然後又來晚了一步,這才追到長沙來。

  華十二聽完幾人的遭遇,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年頭訊息閉塞,若是後世他這咖位的不管去哪裡演出看頭條就知道行程了,在這年代追著延遲的訊息跑,可不就和遛狗似的麼。

  花靈瞪了他一眼:“你還笑,我們多慘啊!”

  “我這個人一向沒有同情心的!”

  華十二一邊笑一邊調侃,氣的花靈眼睛瞪的滴溜圓。

  二月紅明白鷓鴣哨給他講的意思,無非就是賣慘博同情,雖然他感覺此事玄奇,也同情搬山一脈的悽慘境遇,但他手裡真的沒有那東西,只能再次鄭重道:

  “鷓鴣哨當家的,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來沒見過雮塵珠,定東陵裡也真的沒有這件寶物!”

  鷓鴣哨嘆了口氣,他之前就相信了,賣慘只是還抱有幻想而已,當即也不糾纏,起身抱拳道:

  “二爺,那這樣我們就告辭了,姓孫的那邊做的不對,我會將他踢出門戶,從此他便不是搬山一脈!”

  華十二卻忽然開口留客:“且慢,我看你們風塵僕僕,不如留下小住兩日修整一下再走!”

  鷓鴣哨剛要拒絕,華十二又道;“紅師弟雖然金盆洗手,可他世家傳承,想來府上的資料中有雮塵珠的訊息也未可知呢!”

  鷓鴣哨聞言一怔,看了看一臉疲累之色的師弟、師妹,最後點頭道謝,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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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換拳,魁星踢鬥!

  晚上紅府設宴給華十二接風,同時也算給正好趕上的鷓鴣哨三人洗塵,喜福成的人都知道這三位是江湖朋友,梨園行嚴格說起來也是江湖中人,所以並不排斥都笑著寒暄以禮相待。

  剛開席才喝了兩杯,下人就又來稟報,說張大佛爺來了,話音剛落,外面已經傳來了腳步聲,下一刻一個身形挺拔穿著軍裝的俊朗青年昂首闊步走了進來,竟是不請自入。

  華十二朝二月紅看去,見其並沒有怒意反而起身相迎,顯然二月紅與張大佛爺確如原著中那樣關係親近才能如此。

  那俊朗的青年軍人先開口道:“二爺,聽說你在宴客,本不該打擾,但事出有因,卻不得不來!”

  二月紅笑道:“佛爺說的哪裡話,你我之間有什麼事直說就是,等辦完了你的事情,我再給你介紹一下我的這些師兄師弟,他們都是我在京城學戲時的同門好友!”

  張大佛爺對在座的點了點頭,他剛才就感覺二月紅與以往不同了,以前因為丫頭的病,後者臉上總沒個笑模樣,可今天一見喜笑顏開,一臉敬喜氣,原來是京城的師兄弟來了,當即笑道:

  “有朋自遠方來,果然是大喜事,怪不得偷偷擺宴也不叫我!”

  二月紅哈哈笑道:“宴請賓客怎麼敢勞煩你這個大忙人呢,再說有福之人不用忙,你這不是趕上了麼,好了,你來有什麼事趕緊說吧!”

  張大佛爺環視一週,二月紅蹙眉道:“可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不如咱們去外面敘話!”

  張大佛爺擺了擺手:“這倒不用,是這樣,一天前有一架外國飛機墜落在長沙附近,飛機上的倖存者在當地老鄉那裡買了一輛驢車,有人看到這輛驢車今天早晨進了紅府,二爺,不知道可有此事?”

  聽到坐驢車來的,宴席上除了鷓鴣哨三人,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華十二,當然這都是下意識的舉動,並非有意出賣。

  張大佛爺自然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個情況,順著眾人目光朝華十二看去,可下一刻,二月紅橫移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同時問道:

  “佛爺,不知道這件事怎麼勞煩到你了呢,可是那倖存者做了什麼事情不成?”

  華十二嘴角微微勾起,這紅師弟不說有沒有這回事,而是打聽張大佛爺找他做什麼,顯然打定主意若是來者不善,便一口咬定說沒有此事,這個師弟是在維護他呢。

  只這一點,這個師弟就沒白處。

  張大佛爺當年孤身一人來到長沙,混到九門之首,自身能力超凡,心思也極為通透,一眼就看出了二月紅的心思,當即笑道:

  “別誤會,並非那倖存者做了什麼事情,只是那飛機是一架國外的軍用飛機,莫名其妙落在長沙地界,我身為長沙佈防官,總要了解一番才是,不然豈不是尸位素餐麼!”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二月紅點了點頭,微微側身,華十二知道這是在尋問他的意思。

  華十二起身走上前來:“不用問了,那飛機就是我開著掉下來了,說起來慚愧,本來是想落在長沙機場,給國家增添一臺飛機的,可惜沒油了,我也沒有辦法不是!”

  張大佛爺看向二月紅:“這位是?”

  二月紅見華十二出面,這才閃開身,介紹到:“佛爺,這位是我師哥程蝶衣,與我情同手足,親如兄弟!”

  轉頭又對華十二道:“師哥,這是我的好朋友,長沙佈防官,同時也是九門之首的張大佛爺!”

  張大佛爺聽到這就是程蝶衣,臉色忽然變得十分精彩,就在二月紅與華十二不解的時候,他有些糾結躬身道:

  “程叔叔,小侄張啟山給您問好了!”

  二月紅被張大佛爺這突如其來的稱呼弄的膛目結舌,華十二也莫名其妙:

  “張大佛爺我可是久仰大名,幸會幸會,不過你這稱呼是不是搞錯了啊!”

  張啟山苦笑解釋道:“我出自東北張家,與大帥那個張家雖不是本支,卻也算得上遠親,早前我在長沙發展還受過六叔照拂,您與六叔是把兄弟的事情人所共知,算起來我可不是得管您叫一聲叔叔麼!”

  兩人年歲相仿,他也不想管華十二叫叔叔啊,可關係就擺在這兒,上哪說理去。

  二月紅嘿嘿笑個不停,這會兒他笑容格外奸詐,就像個狐狸似的:

  “哎呦喂,張大佛爺,原來你是大侄子啊,來,叫聲叔叔聽聽.”

  張大佛爺一頭黑線,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想當我叔叔?

  華十二笑著拍了二月紅一下,這才對張啟山道:

  “沒想到你和少帥還有這份關係,不過江湖兒女,咱們各論各的,你是紅師弟的兄弟,咱們私下裡就以兄弟相稱就是!”

  “正是如此!”二月紅點頭贊同,然後對張啟山道:“來大侄子,趕緊入席,坐下說話!”

  張啟山:“.”

  張啟山坐下之後先拿起酒杯敬了在座的一杯,這才說起正事兒,和華十二問起那飛機的事情。

  有了少帥和二月紅這兩層關係,華十二也不隱瞞,便將自己在法國的事情講了出來,在場眾人聽的這叫一個目瞪口呆。

  那坤回過神來,湊趣道:“好傢伙,程老闆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跟評書畫本似的,這大鬧法蘭西,可比那五鼠鬧東京牛多了啊!”

  本來眾人都無比震驚,可被那坤這一插科打諢,不由得都笑了起來,其實這位大師哥帶給他們的震撼已經不是第一樁了,當初張老太監滅門的事,現在還在喜福成內部傳的有鼻子有眼呢,那可是程老闆九歲那年幹出來的事情。

  後來經四九城殺鬼子他們雖然沒看到,外傳也傳是哪吒三太子顯靈,但段小樓一口咬定,那肯定是大師哥的手段。

  所以如今聽到華十二在法蘭西做下的事情雖然震撼,但想想之前的事情,又覺得不算什麼了,只是在洋人的地界肆無忌憚的鬧騰,聽起來就大快人心,好不過癮!

  倒是喜福成之外的人,如鷓鴣哨三人、張大佛爺,都震撼莫名,不敢置信。

  張大佛爺是半信半疑:“此事可真?”

  不是他不相信,是這真的不敢相信啊。

  華十二淡淡一笑:“再過一些時日,洋人的報紙應該有相關報道,我這岳父估計就成了國際通緝犯了!”

  馮敬堯指著他苦笑,可不是麼,就他一人漏了底,估計以後就不能公開活動了。

  張大佛爺點頭:“既然是自家的事情,回頭我就叫人將那飛機殘骸掩埋,省的叫法國人抓到什麼把柄,鬧出什麼事端!”

  華十二笑道:“如此多謝佛爺了!”他倒是不怕法國人找事,只是麻煩而已。

  “不敢,您叫我啟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