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閉口禪
這一下有些人該擔心了,華十二為了給沈重陽出這口氣,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呢。
華十二下班的時候和洪天賜說了一聲,告訴他去武館通知一下這兩天有事,叫學拳的徒弟們過幾日再來。
然後他直接去了梅SIR家,看望自己未來的孩子他媽,利珍娜如今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已經休學在家,安心養胎。
華十二在這用過晚飯,直到天黑才離開,叫了一輛黃包車回到自己家中。
返家之後,華十二也沒有開燈,往椅子上一靠,閉目養神起來。
他在等人,等一個不情願來,卻又註定要來的女人。
華十二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練習道門呼吸吐納術來。
這年頭連個電視都沒有,天黑之後除了造小人之外就沒有別的娛樂活動了,打發時間也就只能練功了。
這吐納術強筋健骨,壯碩體魄,華十二自從學會之後,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勤修不墜,身體各個方面已經有了一些提升。
對比從前,身輕體健,精神旺盛,甚至他那引以為傲的力量,也在持續的增加之中,雖然增加的程度極為微小,但這對他來說已經難能可貴了。
華十二現在這功夫還沒有上身,所以只要空閒下來就會抓緊時間練習,所謂的上身,就是養成呼吸吐納的習慣,到時候即便不有意為之,身體也會自然而然的用這種吐納法呼吸,天長日久,積水成淵,得到的好處不可限量。
就好像原劇情裡的劉鬱白,把自己折磨成個乞丐,還抽了幾年福壽膏,每天窩在街邊牆角風吹日曬,三餐皆靠別人施捨,食物方面填飽肚子都是奢求,更談不上什麼營養了。
就那樣一個狀態,換成一般練武之人,幾年時間身體早就掏空垮掉了。
可反觀劉鬱白,不但功夫還在,還能憑一人之力阻擋數十清廷殺手,他能夠保持這樣的狀態,就是把這門吐納術練到養成習慣,功夫了上身的原因。
華十二目想要達到功夫上身的程度,還需要多多努力才行。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腳步聲,然後房門被人推開,一個窈窕身影緩步走了進來。
藉著月光,能看清來人是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杏目桃腮瓜子臉,秀挺的鼻子,花瓣樣的雙唇、玲瓏有致的身段,她環顧房間裡的一切,臉上顯出意味難明的複雜神色。
這就是沈重陽曾經的妻子,月茹。
華十二在她走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睛,他等的就是她,為此連房門都沒插上。
月茹走到華十二身前,兩人四目相對,她原本複雜的神色莫名變得堅定起來,看向這位前夫的眼神,竟然流露出一眾居高臨下的意味。
華十二看著這張範小胖同款的臉,明知故問道:“你來幹什麼?”
月茹深吸了口氣:“找你幫點忙!”
華十二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道:“不幫!”
月茹盯著華十二的眼睛,用頤指氣使的口氣道:“你必須幫,我要你幫我保護一個人!”
華十二撇了撇嘴,心裡一萬個不屑,但還是配合的問道:“先說說這人是誰?”
“李玉堂!”
當月茹說出這三字的時候,華十二感覺源自沈重陽的記憶在沸騰,他嗤笑道:“有沒有搞錯,讓我去保護你姘頭?你瘋了啊!有病就去看醫生!”
“沈重陽,你這輩子就不能做一件有尊嚴的事情嗎?”
月茹見華十二油鹽不進,情緒有些激動,畢竟李玉堂的安危,關係著她今後的幸福生活。
華十二聞言眼角抽搐,都被她這番話氣笑了:
“不是,我有沒有尊嚴和你有什麼關係?和李玉堂有什麼關係?你讓你丈夫去保護你姘頭,這麼不要臉的想法,你是怎麼想到的呢?”
月茹微微一怔:“你竟然罵我?”
華十二呵呵一笑:“不算罵,這是事實,我就弄不明白了,你那是什麼神邏輯!”
“你覺得讓當丈夫的去保護自己婆娘的姘頭,那叫有尊嚴?”
“啊?你告訴我,那怎麼就叫有尊嚴?”
“那特麼的叫有,尊,嚴?”
華十二說這話的時候,因為沈重陽記憶影響,情緒有些帶入其中,不自覺的就站起身來,瞪著月茹,一字一句的大聲喝問。
感謝:08a、真假小龍女、 楓神死神兄弟的打賞,感謝一包辣條200塊兄弟的支援,感謝投月票、推薦票的兄弟,感謝看書追讀收藏的兄弟,多謝。
第99章 你給我這個機會了嗎?
PS:求正版訂閱,求追定。
月茹被華十二這要吃人的模樣嚇得後退了兩步,差點想要轉身就走,可是又想到她長期飯票還處於危險之中,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她上下打量著這個曾經屬於她的男人,想要在這個曾經的愛人身上找一些優越感,卻忽然發現對方穿著筆挺的洋裝,這讓她當即眉頭一簇,只見她指著房中四周說道:
“我離開幾年了,你看你的日子還是過成這樣,屋子裡什麼都沒有,穿的衣服倒是比過去光鮮起來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華十二這個無語啊,掏出一根菸點上吸了一口,還是那句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雖然身份地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家裡還是保持樓下張李氏幫他打掃之後的樣子,沒有添置什麼的貴重東西,因為這裡只是他暫住的地方,他的新房在半山。
不過這些事情,他也犯不上和麵前這個女人去顯擺。
在華十二看來,月茹說出這番話這證明她平時的生活只是家庭婦女,連報紙都很少看,要不然不可能不知道沈重陽最近風光的事情。
“你”
月茹這些年為豪商姨太太,養尊處優,管著一大幫下人,家中哪個傭人敢對她無禮?忽然被以前的男人這樣對待,頓時委屈的眼睛裡都顯出淚花來。
她終於決定拿出底牌,祭出了殺手鐧:“李玉堂是你女兒的爸爸!”
月茹說完這句話,仔細看著華十二的表情,在她想來對方肯定會震驚、意外,亦或者用多餘的動作來掩飾內心複雜的情緒。
她之所以這麼肯定,因為他們曾是夫妻,她瞭解這個男人,要是沈重陽是那種絕情之人,她今天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那是自討苦吃。
月茹知道沈重陽一定會因為她,或是因為女兒而就範,為此她把三歲的女兒也帶來了,就在樓下由奶媽照顧,為的就是打動面前這個男人,讓他把曾經虧欠自己母女的全都還上。
可是她在華十二眼睛裡,看到的只有淡漠,以及.,些許的鄙夷。
一股怒火湧上月茹心頭,在她想來沈重陽這個賭鬼,這個混蛋,哪來的資格鄙夷她,應該是她鄙夷他才對啊。
她咬了咬銀牙,壓著怒氣繼續說道:“我跟了你八年,你賭了八年,我有離開過你嗎?我有貪圖過榮華富貴嗎?我沒有,我跟你在一起,我倒黴我認了,誰讓我愛你,誰讓我選了你.”
“可是懷孕了,我有了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和我一起倒黴,我要給女兒找個負責任的爸爸,一個有責任的父親.”
噗嗤
華十二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伸手示意:“不好意思,我實在忍不住,沒事,沒事,你繼續表演,我笑我的.”
“你”
月茹剛才都被自己感動了,可此時那感動全都變成了憤怒。
她朝窗外一指;“你女兒現在就在樓下,你去看看她,你對得起我們母女嗎?”
華十二聞言走到窗邊,果然見到樓下停著兩輛黃包車,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被個嬤嬤抱在懷裡,可愛至極,這一刻他的心都微微一動,這就是和他這具身體,血脈相連的寶貝女兒啊。
“你看到了吧,她現在逡掠袷常呶荽蠓浚人L大了,我還想送她出國留洋,去法蘭西,去日不落,去美利堅,而這一切都因為她現在有個負責任的爹,那就是李玉堂!”
月茹深吸了口氣:“現在李玉堂遇到危險了,你能不能不那麼自私,能不能為我和你女兒想想,如果他出事了,你是不是想讓我和你女兒無依無靠你才滿意啊.”
她一開始還動之以情,可說到後來已經難掩激動:“你說等你女兒長大了,我怎麼跟她說她的父親是什麼人?”
華十二看著樓下的小女孩,臉上帶著笑意,對於月茹的話就好像沒有聽見似的。
月茹見他這樣,寒著臉轉身就走,似是生氣要離開一樣,就在華十二在心裡默數一、二、三的時候,女人忽然又停了下來。
慢慢側過身來,又換成了之前那種頤指氣使、居高臨下的語調說道:“如果你15號那天去保護李玉堂,等女兒長大,我會告訴她,她的父親叫沈重陽!”
華十二聽著這如同施捨般的語氣和搞笑的條件,噗呲一聲又笑了出來,彷彿是聽到了多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然後又擺擺手:“我本來想忍著的,但實在沒忍住!”
月茹本來打算欲擒故縱,以退為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之後,然後扭頭就走,以她對沈重陽的瞭解,對方必然會追上來,那樣讓他去保護李玉堂,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態度。
這時候月茹再也壓不住怒火:“沈重陽,你還是不是人.”
華十二收斂笑容,不耐煩道:“行啦,收起你那點心思吧,演給誰看啊,你愛慕虛榮就愛慕虛榮,別拿我女兒當幌子!”
月茹氣的咬牙切齒:“沈重陽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華十二嘁了一聲:“你說你跟我八年我賭了八年,這都不假,但我問你,這八年我餓到你了麼?”
他說到這裡加重了語氣:“老子特麼是綠衣,老子上街吃東西都不給錢還能餓到老婆?”
“你跟著我頂天就是沒那麼富裕,不能讓你逡掠袷常荒茏屇愦笫执竽_,不能讓你過得像闊太太一樣滿身珠寶罷了,別說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月茹剛要辯解,華十二低喝道:“給我閉嘴,我還沒說完呢!”
他虎目圓睜,武者氣勢爆發,頓時將月茹嚇得說不出話來。
華十二繼續說道:“還什麼為了女兒好,老子養了你八年,你懷孕說也不說就走。”
“那你現在來這裡找我是為什麼?不就是認為我可以為了女兒去拼命,去為你那姘頭冒險麼?那你憑什麼認定我就不能為了女兒戒賭,你給我這個機會了麼?”
第100章 才剛剛開始
PS:求正版訂閱,求追定。
華十二這些話是替沈重陽問的,因為他知道最後對方的結局是怎樣的。
沈重陽可是為了面前這個女人、為了自己剛剛知道的女兒,用肉身撞停閻孝國的奔馬。
在華國人的人生哲學裡,人生除死無大事,沈重陽為了女兒命都可以不要,誰敢說他不會為了女兒戒賭?
月茹動了動嘴唇,想要辯解什麼,可最終懾於華十二的氣勢,沒有發出聲音來。
華十二繼續噴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為女兒著想,放屁,老子連你都餓不到,會餓到我親閨女!”
似乎提到女兒,月茹忽然有了勇氣,終於脫口說道:
“可她能有現在的生活嗎?跟著你她吃什麼,現在她吃什麼,跟著你她能受到什麼教育,你能送她出國留洋嘛.”
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證明這種邏輯已經在她腦海裡根深蒂固了。
華十二嗤之以鼻:“那按你說的,這年頭窮人家就不能養孩子了唄,別人的女兒能穿布衣,我的女兒怎麼就不能穿,別人的女兒能吃粗糧,我的女兒為什麼就不能吃?”
“誰家要是送不起女兒留洋,那老婆也都帶崽兒跑唄,這特麼也能叫理由!”
華十二一條條駁斥月茹的說辭,這才蓋棺定論:
“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你走不是因為女兒,只是你過夠了沒錢的生活,是你貪慕虛榮想當富太太罷了!”
“正妻不當去給別人做妾,還是第四房的姨太太,你這女人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賤’嘍!”
月茹氣的俏臉慘白,搖頭道:“不,我沒有,是你錯了,是你賭博屢教不改,不是我貪慕虛榮!”
華十二將手裡的快要燃盡的香菸扔在地上踩滅,嘴角露出一絲嘲弄:
“我就是隨便說說,不是就不是你那麼激動幹什麼?該不會是我隨便說,就恰巧把你的最不想面對的事實說出來了吧,那可真是太巧了!”
月茹搖著頭,眼裡淚珠湧現:“我沒有,我沒有!”
“有沒有現在我都無所謂了,就算之前都是我的錯,你離開我是對的,但你現在回來幹什麼?”
“你還覥著臉回來想讓我為你現在的男人去冒險去拼命,你說這是人辦的事嗎?”
華十二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別否認,你就是讓我去拼命的,我可是警察,別以為我不知道李玉堂和革命黨攪在了一起,今天他好友陳少白被人在報社掠走,兇手還殺了一個人,嚇到你那姘頭了吧?”
月茹聽到這話身體一震,她沒想到沈重陽竟然什麼都知道。
華十二回想沈重陽的記憶,繼續用嘲弄的語氣說道:
“記得當初你走之後,有一次我巡街偶然與你相遇,可我還沒說話,你就搶著開口說咱倆一點關係都沒有了,讓我不要去騷擾你,不要在踏進你的生活!”
“好,一別兩寬,各奔前程,同意,我沒反對吧!”
“可是今天呢?今天你找我去拼命啊,你拿你名義上的丈夫當什麼了?他李玉堂的命是命,我沈重陽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月茹被他說的已經淚如雨下,也不知道是因為這番話扒的她心痛了,還是真的冤枉她了。
正當月茹想要轉身儘快離開這裡的時候,華十二口風一轉:
“不過呢,我這個人大氣,畢竟李玉堂養了我女兒幾年,保護他一次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月茹再次止住了腳步,轉身捂著自己胸襟,一臉警惕的看著華十二。
華十二這個愁啊:“你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給人當小妾都當傻了嗎?”
月茹用手擦乾眼淚,語氣之中帶上了她自己都不易察覺的一絲急迫:“只要你不是想.,其他什麼要求你說,我可以給你錢,只要李玉堂沒事,要多少給多少.”
華十二譏笑了一聲:“我不要錢,只要你把女兒還給我,我可以保證李玉堂平安無事!”
月茹沒原本認為沈重陽這種人用錢就能解決問題,沒想到他提的要求居然是這個。
當即脫口道:“你自己過成這樣,怎麼能養小孩子?”
上一篇:高武:這BOSS不削能玩?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