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閉口禪
奉軍傷兵歡欣鼓舞,在關內打仗,那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贏了也沒多高興,現在特麼的是打小日子,一個胸口中彈,馬上就要斷氣的傷兵,聽到淚流滿面的戰友告訴他這個訊息,嘴裡一邊吐血一邊笑:
“草特孃的,老子這條命.,值了!”
和奉軍傷兵歡欣鼓舞的氣氛不同,少帥在高興過後,冷靜下來,一臉愁容:
“這一次小鬼子死了這麼多人,必定要藉此發難,如今內憂外患,多事之秋,這一仗雖是大捷,卻恐非好事啊!”
要是別人幫了少帥這麼大忙,殺了這麼多小日子,看他這種表現,估計會破口大罵,可華十二經歷了幾次民國時期,對局勢瞭解一二,倒是能夠理解他的考慮。
就像後來的‘奉天和盧溝橋’兩次事變,小日子沒事兒還自己製造事端,藉口發難呢,更何況這次真死了這麼多人吃了這麼大虧。
而眼下關內軍閥混戰,關外奉軍大帥剛被炸死,少帥還沒接管軍權,這個國家還真的沒有準備好能夠經歷這場風雨,所以說少帥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
華十二一沉吟,笑道:“讓他們找不到屍體不就好了麼,你們趕緊發車先走,這邊的事情交給我了,我有辦法讓小鬼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要讓這些傷兵兄弟守口如瓶,小鬼子找不到人和屍體,自然就沒有發飆的藉口!”
說完還補充道:“放心好了,等我這邊搞定就隨後追上去,你們還沒到奉天,咱們就又見面了!”
少帥聽華十二說能解決,不由得半信半疑,目測上千的屍體,一個人如何能解決,可想了想這位神通廣大的手斷,心裡又信了三分。
還想囑咐兩句,一旁的崔副官催促道:“何家兄弟,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這裡不能久留啊!”
剛才戰鬥的槍聲,難保不會驚動附近的小鬼子駐軍,再留下去就真的危險了。
少帥深深地看了華十二一眼:“有勞了!”
崔副官讓少帥上車,他去找列車員,不一會火車緩緩啟動,當漸行漸遠的時候,少帥站在拉開的車廂門口,朝華十二揮手:
“保重啊雨柱!”
顯然為了不暴露幾人的身份,少帥還是用化名稱呼他。
華十二一頭黑線,這還不如不喊呢,聽著有種拿他當冤大頭的感覺。
等火車開遠了,華十二才立刻行動起來,御劍飛行遊走全場,每路過一具屍體就連人帶裝備收入儲物空間,就是那些狼狗也不例外。
最後就連這些小鬼子留下的挎兜摩托,弑嚕急凰杖肟臻g。
靠著飛劍的迅速,和儲物空間的神異,不到十分鐘,現場除了血跡,什麼都沒有了。
本來華十二是打算再把屍體都放出來,聚在一起,用化屍粉統一毀屍滅跡的,但想想這麼多屍體怎麼也要化一兩個小時。
別到時候他走了,小日子的援兵趕到雖然找不到屍體,但要是當他們得到了化屍之後的黃水也是麻煩,那玩意晾乾了就是化屍粉,別在被漆31利用了,那可就麻煩了。
想了想,不急於一時,屍體先放在空間裡面,等日後有機會再毀屍滅跡也就是了。
當下御劍而起,順著鐵路線沒用多久就追上了火車,他先落在少帥所在的那節車廂上面,收了飛劍之後,直接從車廂上翻了進去。
忽然有人翻進來,讓車廂裡的還沒休息的傷兵嚇了一跳,一條腿中彈的崔副官,警覺的拔出手槍,可看到是華十二的時候,立刻鬆了一口氣。
其他傷兵見這位大顯神通的同袍回來,又想過來說話的,都被崔副官呵斥退了回去,只能用敬重的眼神看著這位強大如劍仙一般的同袍。
少帥見華十二這麼快就追了上來,以為他是沒辦法處理屍體,當即起身給後者一個擁抱,安慰道:
“事不可為,回來也好”
華十二淡然一笑:“放心吧,都搞定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少帥和崔副官聞言都是一怔,不是他們不信,而是這件事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華十二卻不管他們是否相信,看著崔副官那條中彈的傷腿,還有這車廂裡,有在剛才戰鬥中受傷的奉軍士兵,他開口道:
“崔兄,我略通醫術,過來我幫你看看腿上的槍傷”
三兩分鐘,他就用匕首完成了一臺外科手術,將彈頭從崔副官的傷口裡挑了出來,然後假裝從口袋裡取出針線,快速縫合。
接著華十二就不閒著了,給車廂裡還有救的傷兵都做了簡單的治療。
少帥看華十二的外科手法比他大帥府裡的西醫還要利索,不由得感嘆,高人果然什麼都高。
天色漸亮的時候,火車行到了皇姑屯,當路過老道口時,那裡三步一崗兩步一哨,大量的奉軍在此戒嚴,可以說到了這裡基本就安全了。
大帥火車遭遇襲擊的事情,早已透過報紙傳遍全國,所以這些傷兵雖然不知道自家大帥已經死了,但也知道大帥就是在這裡遭遇襲擊的。
此時所有車廂裡的奉軍傷員,能動的都擠在車門口朝外看去。
華十二和崔副官將少帥護在中間兒,三人就站在第一排,朝隔壁鐵路上看去,只見橋墩都被削去了半截,鐵軌扭成麻花狀,那滿清老妖婆用過的花車專列,此時已經面目全非,整個車廂都被掀開了,歪歪扭扭地還停在那裡。
少帥熱淚盈眶,怕自己失態,看了一會就轉身回去不看了。
這邊火車過了皇姑屯,另一邊小鬼子那邊終於發現了不對。
昨天特高科那邊得到情報,說奉軍少帥就在咚蛡幕疖嚿希会狁v守逦鞯膽棻牫鰟恿宋鍌中隊,前去抓人。
半夜就聽到鐵路線方面傳來戰鬥的槍聲,可不一會也就沒了。
小鬼子駐逦鬈姞I的大佐,並不在意,他們可是出動了五個武器精良的中隊,要是遭遇大規模戰鬥,不可能這麼快就打完。
在這大佐想來定然是發現了那少帥的蹤跡,然後奉軍方面輕微抵抗,現在槍聲停止,估計是自己人已經取得勝利了。
可等到天邊都出現魚肚白了,那五個中隊還沒有回信,特高課那邊打來電話尋問結果。
大佐感覺有些不妙,派人前去偵查,結果得到的訊息是,現場有戰鬥過的痕跡,地上還有大量血跡,但是五個中隊,連武器裝備代那壹仟伍佰士兵,全都不見了,而且根本聯絡不上。
這一下小鬼子方面著急了,派出大量士兵開始以逦鬈囌緸橹行模靥菏剿褜ぃY果把周邊的村落,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直到天色大亮,特高科那邊傳來訊息,那輛咚头钴妭幕疖嚕呀浀竭_奉天境內。
另一邊,火車進入奉天,在西便門停下,這邊奉天方面第一旅黃顯生旅長,早已等候多時,他是少帥的心腹嫡系,日後的愛國將領,絕對可靠,此時接上了少帥和華十二、崔副官三人,立刻乘車返回大帥府。
汽車上眾人都很沉默,進了大帥府直奔小青樓,等汽車在小青樓門前停下,少帥交代其他人帶華十二和崔副官去安置,他自己進去見大帥的遺體。
護送少帥回到奉天大帥府,崔副官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華十二的任務才完成一半,
他還要保護少帥一段時間,直到後者徹底接掌奉軍為止。
所謂上車餃子下車面,大帥府這邊給華十二和崔副官安排了休息的房間之後,讓廚房又給兩人弄了兩碗熱湯麵端了過來。
熱騰騰的手擀麵,上面擺著幾大塊牛肉,面裡還臥了一個荷包蛋,撒了蔥花,面香撲鼻,隨面上來的還有兩頭大蒜。
崔副官也是餓得狠了,顧不得燙嘴,當即一口面一口蒜,大口朵頤起來。
華十二吃了一口,感覺不合自己的口味,乾脆從口袋裡,實際是從空間裡取出一瓶藥粉來,灑在面裡一些,吃了一口,這才滿意點頭,將藥瓶放在一旁,等著不夠勁兒再加,然後也開始大口吃起來。
旁邊正吃的熱乎的崔副官,見到這一幕也沒多想,順手拿起藥瓶就往自己面裡倒。
華十二連忙提醒:“這東西太辣,你扛不住,這碗別吃了,讓廚房再送一碗過來吧!”
崔副官哈哈一笑,胸脯拍的當當響:
“俺鐵打的漢子,流血丟命都不怕,還怕辣嗎?華秘書你可別小瞧俺,在京城的時候,川菜館子俺也是吃了個遍的,辣才爽嘛,就是一點不好,拉shi的時候,有些難受!”
華十二咧嘴一笑,既然對方捨得死,他就捨得埋:
“那你少放點!”
“沒事兒,這算個啥啊!”
崔副官又倒了一些藥粉進去,然後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裡。
一個多小時後,少帥紅著眼睛走了進來,剛要招呼兩人,下一刻就怔住了,就見房間裡華十二還好好的,崔副官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著香腸嘴的胖頭怪物。
那怪物似個人形,可眼睛都沒了,滿臉紅腫,像個大頭娃娃,只是兩根大香腸掛在鼻子下面十分可笑,像極了戲文裡的奔波灞一樣。
見少帥進來,這個‘奔波灞’立刻指著華十二,噰咕咕,口齒不清不知道說的什麼。
“這是.,哪路大仙?”
華十二忍著笑道:“這是鐵打的漢子崔副官,不過好像有些過,都打腫了!”
‘奔波灞’聞言,臉更紅了!
華十二往面里加的提辣的藥粉可不是辣椒粉,憑他的體質吃普通辣椒他嫌不夠辣,也沒去弄什麼魔鬼椒啥的,他平時吃麵的時候都愛加點‘赤蠍粉’進去。
這‘赤蠍粉’是《毒經》裡記載的一種常見毒藥,別說吃進嘴裡,普通人就算是皮膚接觸都感覺猶如火燒一般。
華十二吃過五毒教的‘五寶花蜜酒’,百毒不侵,就用這東西當辣椒粉用才覺得過癮。
可崔副官非要逞能,結果一口下去就成了現在模樣,不對,是剛才比這還慘。
這還是華十二給他解毒之後的樣子,當然毒解了,消腫就要等明天了。
華十二把事情一說,只說是特別辣的一種調料,少帥本來挺傷心的,都被弄的哭笑不得,他手下的兵,自然知道是個什麼脾性,搖頭道:
“瞎逞能!”
崔副官這個憋屈啊,誰能想到這辣椒粉這麼來勁啊!
從這天起,華十二就在大帥府住下,大帥的屍體依舊停在小青樓,對外秘不發喪,少帥每天處理軍務,開始收攏奉軍的軍權,他就還以秘書身份,負責貼身保護少帥的安全。
第二日,小日子方面曝光了五個中隊在逦魇й櫟氖虑椋贿^因為無法確定這些人的生死,所以現在還在調查階段,沒有理由藉此發飆。
幾日之後,如夫人谷姨太未經少帥允許,私自乘火車來奉天給大帥奔喪,外界根據這一點,推斷出少帥返回奉天的事實,進一步推斷大帥已經重傷不治了。
小日子的報紙上甚至稱少帥如夫人返奉,說奉軍大帥在皇姑屯必死無疑。
少帥大怒和谷夫人吵了一架,幾日後無奈對外宣佈了大帥的死訊,也宣佈接掌奉軍。
時間一晃幾月過去,已經到了1928年的冬天,奉軍之中的親鬼派反對易幟,這中間發生了幾次不愉快的會談,但少帥易幟決心不改。
小日子方面見無法改變少帥決定,決定在易幟之前,再次對少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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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一猜這貨八成就得這麼說!
到達奉天后,華十二的生活就變得簡單起來,更加的悠閒,生活工作都在大帥府裡,帥府秘書廳還給他準備了專門的辦公室,設有電話專線給他使用。
一旦少帥要出行或是接待什麼賓客,就會有電話打進來,或是專門人員過來通知,其餘時間華十二都在辦公室裡摸魚修仙,不但自由時間大把,每月還有三萬銀元的天價薪資。
日子舒服是挺舒服的,就是這天價薪資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傳出去了,導致秘書廳裡的人,乃至大帥府中其他人,表面對華十二笑嘻嘻,背後指指點點頗多怨言。
若不是少帥對華十二的態度極好,還經常一起用飯,怕早就有人鬧起來了。
華十二對於那些紅眼病背後的議論心知肚明,他聽力極好,經常能聽見議論他的聲音。
他心中好笑,三萬銀元多麼?不多啊!
這也就是他欠少帥一份人情,否則金山銀山放在面前,會不會出手還兩說,更何況憑他是名震京華的梨園名角兒程蝶衣,演一場都十根大黃魚呢,這三萬也就和他平時的收入持平罷了。
不過華十二也懶得解釋,紅眼這種病哪都有,嘴長在別人身上,只要不當著他的面編排,那說就說去吧,他還真能都給這些人捏死了啊。
他不想多生是非,無奈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這大帥府裡除了少帥之外,還有其他主子呢,大帥留下的姨太太和其他兒子還好說,都是聰明人,以少帥馬首是瞻,一句怨言都沒有。
只是有聰明的,那就肯定有糊塗的。
少帥的那位姨太太就是個拎不清的糊塗人,大帥遇刺那會兒,這位未經少帥允許就私自來奉天奔喪,結果讓小日子確認了大帥府秘不發喪的事實,迫使少帥在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提前行動收攏軍權。
這也導致了奉軍直到現在,還沒有被少帥完全掌控,還有不少懷有異心的人在與少帥勾心鬥角,明爭暗鬥。
話說回來,這位姨太太著急來奉天,真的是為了給大帥奔喪嗎?
那只是個藉口,其實她匆匆趕來奉天,是別有所圖。
這位姨太太也是自幼學戲,在嫁給少帥之前,在津門小有名氣,後來少帥要娶她的時候,卻因為身份問題為難了,因為戲子在這時候是下九流,別說只是小有名氣,就是華十二這個名震京華的程蝶衣的身份也是如此。
最後大帥雖然點了頭,但是並不同意她住進大帥府,還約法三章,不可登臺唱戲,不過度交際,不參與軍政要務。
顯然少帥的這位姨太太,因為身份問題是不被奉軍大帥這個公爹待見的。
這一次大帥出事,她迫不及待趕來奉天,名義是奔喪,實際上是想彰顯地位住進大帥府,只是卻因此壞了老爺們兒的大事。
要是別的大戶人家,有這麼拎不清的小妾,犯了這麼大錯誤,估計不被打死,也得被休。
可少帥是個重感情的人,當年直奉戰爭,他在軍中指揮戰鬥,這位姨太太不怕風險隨軍伺候,照顧他的衣食住行。
是以這次犯下大錯,少帥雖然十分不滿,但並沒有如何懲戒這位姨太太,只把她安置在大帥府外的小洋樓裡。
小洋樓雖好,可畢竟不是大帥府,不住進大帥府,那在外人眼裡,那就是個沒有地位的外室,這位姨太太自然不能死心。
小半年的時間裡鬧了多少回,幾次都想住進大帥府,最後少帥也是煩了,想圖個耳根子清淨,終於點頭答應,讓她住進來。
這位姨太太月初剛住大帥府,沒幾日就有人把華十二拿天價薪資的事情,傳到她耳朵裡。
自認為少帥賢內助的姨太太,一聽這還了得,她剛拿一千塊大洋的月例,一個秘書何德何能,竟然拿月俸三萬的薪資啊,這事兒少帥正牌夫人沒管那是失職,她的管啊,這不就證明她更稱職麼。
這姨太太對秘書拿這麼多錢越想越不爽,對自己的想法越想越對,也沒和少帥打招呼,氣勢洶洶直奔秘書廳,倒要看看這個秘書是個什麼人。
華十二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悠閒的喝著茶水,手捧一本《綠野仙蹤》看的津津入迷。
可不是老外的那本‘綠野仙蹤’,那本只是翻譯過來的名字,直譯的名字其實是《奧茲國的魔術師》。
華十二看的這本是本乾隆時期的古籍,乃是清朝人李百川寫的,裡面的內容和後來網路仙俠小說差不多,都是凡人修煉,一路打怪升級穿裝備,最終得道成仙的路數。
有人說還珠樓主的《蜀山劍俠傳》開神怪劍仙一脈,其實不對,這本《綠野仙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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