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百味人生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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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報仇不過夜

　　求追讀，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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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然華十二知道對方的舉動都是針對沈重陽的，可是被人用手指戳頭罵沒腦子，也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握緊拳頭就打算讓這侯勝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不過轉念他就暫時按下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在沈重陽的記憶中找到有關兩人之間的資訊。

　　這個侯勝手裡有不少沈重陽出賣警隊訊息的證據。

　　所以這樣的人要打，就必須一下打死，如若不然，必然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結果，而此時這是在沈重陽的家裡，要是現在動手，那不就真成沒腦子了麼。

　　當即先壓下這口氣，又問了一遍：“你來找我到底做什麼？”

　　侯勝用腳踩死一隻蟑螂，笑著道：

　　“有事情關照你嘍，聽說你們中區警署到了一批西洋快槍，幫我弄幾支！”

　　華十二聽到侯勝的話都被逗笑了：“你開什麼玩笑，你應該知道華警在警隊中的地位吧，西洋快搶那是洋鬼子和阿三才能接觸到的，我怎麼可能摸到那東西！”

　　侯勝聽他拒絕，笑容瞬間收斂，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用手拍著華十二的肩膀：

　　“那是你的事，現在洋槍可是緊俏的很，你弄來一把我給你十塊錢，你要是弄不到，你就自己小心著了！”

　　華十二在他拍第二下的時候，就側身躲開，然後點了點頭：“行，我盡力！”

　　侯勝聽他這麼說，臉上才好看了一些。

　　這時候華十二伸手道：“先借我五塊錢，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我可是連明天的飯錢都沒有了！”

　　侯勝眼睛一立就要發火，華十二看著他說道：

　　“要不吃飽飯我可沒力氣去幫你弄槍！”

　　侯勝一聽，這才一臉不情願的從兜裡拿出一摞捲起的鈔票來，華十二目光掃去，不由得眼睛一亮，只見對方手裡都是五元面值的大棉胎。

　　在華警才五塊錢月薪的年代，對方手裡的錢也算得上鉅款了。

　　侯勝沒有注意到華十二的眼神，將那疊捲起的鈔票開啟，從裡面抽出三張一元的小鈔，又把那些大棉胎卷好收了起來，這才道：

　　“就三塊錢，多了沒有！”

　　華十二伸手去接，笑著道：“也行，這下過日子的錢有了。”

　　卻不想侯勝手指一鬆，三張一元鈔票落在地上，散落開來。

　　“哎呀，沒拿穩，真不好意思！”

　　侯勝眼中露出戲謔之色，絲毫不掩飾侮辱的意思。

　　華十二也沒說話，走過去低頭撿錢。

　　侯勝見他一點脾氣也沒有，似是沒找到欺負人的樂趣，冷哼一聲，說了句：

　　“我先走了，事情你抓緊辦！”說完從桌子上提起煤油燈就朝外面走去。

　　就在他要出門的時候，已經撿起錢的華十二忽然說道：“下次有什麼事情別來我家，讓人看見不好，要是讓警隊的人知道我賣訊息給你，那我就死定了！”

　　侯勝一臉不耐的道：“你當我和你一樣沒腦子麼，放心吧，我來之前已經看過了，沒人注意到我來你這裡！”

　　說完推門就走了出去，沒有他的煤油燈照亮，整個房間的光線又暗了下來，可華十二的眼神此刻卻是明亮的很，而且從明亮的眼神之中還流露出一絲殺意。

　　不錯，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就是為了確認侯勝來自己這裡有沒有人看到。

　　此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麼今夜就是侯勝的死期。

　　不要誤會，華十二可不是看到侯勝手裡的錢，見財起意動了歹念，也不是因為剛才這貨用手指戳他腦袋，用手拍他肩膀而一怒之下決定動手殺人。

　　如果是這樣，那麼連作奸犯科都沒有過的華十二，又怎麼可能因為這些破事兒就動了要人性命的念頭呢。

　　真正讓他決定動手的，是因為原劇情裡侯勝讓他替韃子打探資訊的事情。

　　開玩笑，他可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大好青年，不反清復明就不錯了，讓他去幫韃子害革命黨，這種事他怎麼能做！

　　華十二不想參與進去，若等對方把閻孝國帶到眼前，到時候他不答應，清廷方面指定要殺他滅口。

　　與其後來麻煩，不如今日就把這侯勝殺了，一了百了。

　　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侯勝下樓上了一輛人力車，順著巷子一路遠去，華十二在家裡找了一塊破布蒙在臉上，只露出眼睛，他也不走樓梯，直接從窗戶翻了下去。

　　沈重陽自幼習武，身體輕盈加上下盤功夫不弱，從四五米高的地方落在街上，身體順勢下沉，輕飄飄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然後他雙腳猛地動了起來，身體動如脫兔，順著侯勝離開的方向就追了下去。

　　華十二腳下極快，十幾個呼吸就追上了那人力車的影子，然後遠遠的吊著。

　　等到那人力車進了一條窄巷，華十二觀察了一下四周，黑茫茫的夜色下，街上看不到其他人，只遠遠聽到幾聲狗叫，他這才腳下發力追進了窄巷。

　　進入巷子之後，他猛地躍起，雙腳在左右牆壁上連點幾下，人已經在空中翻了個筋斗，落在了那人力車前。

　　車伕嚇了一跳，連忙剎住車，把坐車的侯勝晃了一下。

　　華十二沉聲對那車伕道：“不想死就趕緊走！”

　　侯勝從車廂探頭出來，見到華十二罵道：“沈重陽，你個廢物想幹什麼？”

　　“我靠，蒙面你都認得出來？”

　　華十二沒想到這大晚上的連個路燈都沒有，對方竟然憑藉煤油燈昏暗的光線，便能從他的穿著體態瞬間把他認出來，這讓他不由得開始考慮怎麼處置這車伕的問題。

　　總不能把這無辜的傢伙給滅口了吧。

　　沒想到侯勝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只見這貨眼神一縮，似是反應過來：“你想殺我？”

　　下一刻他咬牙道：“殺了他！”

　　華十二還在納悶侯勝是在跟誰說話，就見那車伕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來，用左手持著，腳下一躥就閃了過來，手上匕首閃電一般從下三路往上就撩了過來。

　　華十二得到了沈重陽的記憶，此刻他對於百家武學都有了解。

　　他能看出這拉車的，一出手就是尹氏八卦掌中的鳳形閃撩陰掌。

　　八卦掌本就脫胎於刀法，此時這人利刃在手，這一招使出來更加兇險，出手就是奔著要命來的，那匕首尖左右虛晃，先割大腿動脈，同時還帶撩陰的手段。

　　華十二也不含糊，沈重陽拳腳雙絕，拳法是大聖劈掛，腿法是少林十二路彈腿，他腳下一彈，把三連警界武術冠軍的實力發揮出來，一腳正中對方手腕。

　　這車伕雖然練得是八卦掌，但和沈重陽比也就是一般。

　　不過這一腳若是之前的沈重陽踢出來，頂多就是將對方的匕首踢飛，可是華十二卻不一樣，他可是有巔峰奧胖的力量。

　　如今加持在沈重陽這個三連警界武術冠軍身上，一身巨力有了國術發力的方法，兩相加持，這一腳便有千斤大力。

　　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竟是將那車伕的手腕都踢碎了。

　　華十二腳下不停，踢出去的腿剛一落地，左起右落，另一隻腳已經踢了出去，正中對方胸口。

　　可以想象，正常人的胸口被奧胖全力踹一腳什麼樣？

　　要是換成得了真傳，苦練二十年功夫的奧胖呢？

　　還不止這些，還要再加上沈重陽自己本身的力量，和彈腿的發勁方法。

　　那車伕胸前的肋骨咔嚓一聲塌陷下去，有一根都從後背穿出來了，身體便如同破布一樣倒飛出去，‘嘭’的一聲，正撞在身後坐在人力車上的侯勝身上。

　　人力車被這股力量撞得都向後滑動一段距離，好懸倒翻過去，車上的侯勝更是被車伕屍體砸的口吐鮮血，瞪著眼睛看著華十二，似乎想說什麼，可是一張嘴就往外噴血，哪裡還說的出話來。

　　若是華十二本身，他動手殺人必定會引起不適，下手也沒這麼幹脆利落，可是得了沈重陽的記憶，對於一生練武的沈重陽來說，這種事情乾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華十二走過去從侯勝身上翻出那些港鈔，然後撿起地上的匕首給半死不活的侯勝補了一刀送他上路，這才調轉方向，邁開腳步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53章 大頭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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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十二殺了侯勝，他並不擔心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這時代連指紋技術都沒有普及，他才不相信有人能從對方屍體上找到蛛絲馬跡呢。

　　另外1906年的港島還沒有任何人口登記，還要在四十九年的時候，為了控制大量人口湧入，港府才開始登記居民以及發出身份證件。

　　也就是侯勝連個身份都沒有，而且這種有幫派背景的江湖人，一天也不知道死多少，基本上的處理方法就是，不處理。

　　貼上個‘幫派爭鬥死於非命’的標籤，往郊外一埋也就是了。

　　華十二隻要不在自己家裡殺他，或是動手的時候，被人瞧個正著，遭到舉報指正，基本上這案子就會不了了之，最終變成一件只有檔案裡才能找到的陳年懸案。

　　原劇情裡沈重陽就是在巷子裡，當著路人打死侯勝，屁事兒沒有。

　　至於侯勝手裡有沈重陽出賣警隊情報的罪證，其實那就是幾張用來傳遞訊息手寫的紙條而已。

　　除非侯勝站出來說他自己是清廷的間諜，然後拿出這些東西，說出明細，對照筆跡，才可能把沈重陽拉下水，現在人都死了，死無對證，便大可不必擔心了。

　　藉著夜色，順這原路回到沈重陽家樓下，怕被鄰居撞見也不走樓梯，走到自家窗下雙腳一蹬，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之前就說過，巔峰奧胖的腿部力量，放在他這身上爆發出來的跳躍能力和那些躥房越脊的輕功也差不了多少。

　　之所以會有如此神奇效果，原因也很簡單，和奧胖那三百斤的體重相比，無論是華十二還是沈重陽，都足足少了一百多斤的負重，這和過去綁沙袋練輕功的原理完全相同，而且效果更好。

　　華十二在上一個任務世界裡就實驗過，發力之下可以躍上劉北山的那間平房。

　　這樣的跳躍力，要和‘臥虎藏龍’裡竹林亂飛，‘英雄’裡凌波微步比，那是肯定比不了，但卻更貼近過去口口相傳，和評書裡那些俠客的輕功。

　　如今更有沈重陽二十多年的武術底子加成，華十二在這個世界裡雙腿的彈跳能力更加強悍，輕輕鬆鬆跳起來，一探手就抓住二樓窗沿，手臂發力身體便如同狸貓般輕飄飄的翻了進去。

　　輕輕的關好窗戶，華十二一屁股坐在木椅上，長長的出了口氣，整個人也似乎瞬間沒了精氣神，鬆垮的斜靠在椅背上。

　　摸索著從小褂口袋裡拿出一根菸，用火柴點燃，使勁的嘬了兩口。

　　在這個清末亂世，對於沈重陽這種武者來說殺人不是第一次，可對於華十二來說，卻絕對是頭一回。

　　他在現實社會平時遵紀守法，長這麼大就連打架都少有，雖然得到了沈重陽的記憶，讓他能狠下心來弄死侯勝，可是得手之後卻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些心理反應。

　　尤其是動手之時腎上腺素極速分泌，等現在回到家裡，那勁兒一過去，就連拿煙的手都有些發抖。

　　此時狠狠吸了兩口煙，等尼古丁進入血液，菸草的勁道慢慢上頭，這才讓他逐漸平靜下來。

　　華十二知道有了系統，他想要在任務世界裡打拼，這種事情以後必不可少，他心裡告訴自己，需要克服這種感覺，極早適應才行。

　　從兜裡將得自侯勝的港鈔拿出來點了點，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塊，看這錢數就知道這侯勝的死，是命犯天罡地煞，合該有此一劫，跟他著實沒有太大關係。

　　別看才一百零八塊錢，但放在這個時代都快趕上沈重陽兩年的工資了，當即小心收好。

　　房間裡有床無被，華十二也懶得去睡那冰涼的硬板床，蜷縮著身體就在椅子上對付了一宿，期間沒怎麼閤眼，心裡琢磨著如何在這個時代快速發展起來的事情，想要接回女兒，就要達成任務第一個要求，也就是混出個人樣來。

　　進入這任務世界之前，華十二倒是準備了不少有用的東西，比如磺胺、青黴素配方什麼的，可身在亂世，自身沒有一定的勢力，貿然拿出這些東西，無異於小兒持金過鬧市，必然遭來強者覬覦，是找死的舉動。

　　所以雖然腦海中有很多念頭，華十二卻也感覺思緒紛雜，對於怎麼邁出第一步，一時間難以捋清頭緒。

　　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早，他聽到窗外鄰居的說話聲，這才洗了把臉，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去上班。

　　“重陽哥早！”

　　樓下開雜貨鋪的張瘸子已經早早開門，見到華十二下樓，主動笑著打招呼。

　　張瘸子四十多歲，比沈重陽大的多，可是開口叫他哥沒有半點不習慣。

　　“早！”

　　華十二笑著點頭，正要離開，忽然想到什麼，轉回來拿出一塊錢遞了過去：

　　“白天我去警隊上班，你叫嫂子幫我收拾一下我那屋子，這是辛苦費，謝了！”

　　張瘸子連忙把錢推回來：“重陽哥你這是幹嘛，你那麼幫我，這點事兒也是應該的，怎麼能要你的錢，回頭我就叫我那婆娘去幫你收拾收拾。”

　　“你要是不收下，我可不敢讓嫂子幫忙了。”

　　華十二又把錢推了回去，他可沒有仗勢欺人的習慣。

　　張瘸子見他這麼說，也不好再推辭，不過他有些為難的道：“可你這也給的太多了！”

　　華警才五塊一個月，這一塊錢要是省著花，都夠一個月的伙食費了，還得是有肉有蛋的那種。

　　“那就幫我添置點東西，以前的被子什麼的都讓我當了，也不打算要了，你就讓嫂子幫我換床新的吧！”

　　對於這個要求張瘸子滿口答應，讓華十二放心，說他婆娘一定會將這事辦好。

　　華十二微笑道了一聲謝，就按照沈重陽記憶中的路線，去中區警局上班。

　　到警局先簽了到，然後換上這個年代的港警綠色制服，拿起警棍，這就是華警唯一的警用裝備了。

　　更衣室裡有面烏塗塗的鏡子，華十二照著鏡子整了整衣冠，見鏡子裡這還不到三十歲的沈重陽，因為常年巡街風吹日曬，臉色又黑又幹，看上去好像四十多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