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閉口禪
“聽好了,下官逡滦l百戶盧劍星,我家大人就是新任逡滦l指揮使,西平侯華大人,還不上前見禮!”
韓贊周都氣笑了,他倒是聽過華十二的名頭,聽說是把奉聖夫人和他乾爹魏忠賢都搬倒了,要是一個月前,他聽到這名字可能會害怕的不行,可前兩天京城傳來的訊息,他乾爹魏忠賢又起復了。
這種情況,他還怕個屁啊。
當即便冷笑道:“呦呦呦,我以為是什麼人呢,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逡滦l就是魏公公養的狗,一個小小的逡滦l指揮使,三品不入流的侯爺,還敢讓我這個金陵守備太監給你見禮,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敢上我這兒找不自在!”
華十二隨意擺擺手:“給他長點記性!”
盧劍星剛下馬,手裡還提著馬鞭呢,聞言劈頭蓋臉就是一鞭子,啪的一下抽在韓贊周臉上,把這位鎮守太監,疼得直蹦高高。
他哭嚎叫道:“敢打我,你們這是要造反啊,給我殺!”
韓贊週一邊的侍衛和東廠番子,聞言都腰刀出鞘,就要動手。
華十二這邊都不用他發話,前面的廠衛,一人拿出一把短筒燧發火銃,對準了周圍,立時對面就都無人敢動了。
這時候,一直跟在華十二身後的鄭掌班,上前開口道:
“老韓,你要想死別連累金陵的東廠弟兄啊,還不快快給侯爺磕頭認錯!”
韓贊周見到說話的人有些眼熟兒,見其穿著東廠班頭的服侍,頓時想起多年前在京城見過的一個人:
“你是乾爹身邊的那個鄭小子?”
鄭掌班翻了翻白眼,但還是說道:
“是我,老韓啊,不是我說你,你多久沒看朝廷邸報了?皇上早就任命西平侯為逡滦l指揮使,同時轄制東廠,你還不趕緊行禮!”
韓贊周小腿有些轉筋:“不是說魏公公重新起復,主持大局了麼”
鄭掌班更無語了:“那是大人懶得理會俗務,讓魏公公代他處理廠衛事務而已,如今就連魏公公他老人家見到大人,也要行禮,你算個屁啊!”
“啊”
韓贊周嚇傻了,連忙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下官金陵鎮守,見過侯爺”
華十二懶得理會這人,所以也不回應,直接拉著丁白纓的手就往裡面走。
他看這韓贊周就心煩,肥頭大耳一肚子草包,這些年在金陵作威作福,關於此人的案宗,東廠和逡滦l加起來能有一尺多厚,不說十惡不赦,也是十足是個惡人。
鄭掌班趕緊衝在前面,指著那些拿著刀,不知所措的金陵東廠番子們,叫罵道:
“都特麼跪下,不想活啦!”
那些東廠番子加上內守備府的護院們,頓時呼啦一下散開,規規矩矩跪在兩邊,訓練有素的喊道:
“恭迎指揮使大人。”
時間回到現在,華十二讓人把跪在院子裡的韓贊周叫了進來,這位守備太監戰戰兢兢給指揮使大人磕頭請罪。
華十二懶得多說其他,直入主題的吩咐道:
“兩件事情要你去辦,第一,讓我的人接管金陵城防,你要把兵權交出來!”
“第二,以給我接風的名義下帖子,將金陵城的大小勳貴,文武百官,全都給我叫來你府上赴宴,去辦吧!”
其實華十二讓韓贊周交出兵權,就是為了控制金陵的城防,至於金陵的守軍他根本看不上,因為這麼大個金陵城,大明的留都,這裡的守軍就特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舉個例子,嘉靖三十四年,約有百人的一小股倭寇,從浙省登陸之後,長驅直入,一路殺到安徽,最後竟然來到了大明朝的留都金陵的城門下,還差點打進了金陵城城。
要知道這夥倭寇從浙江到金陵,轉戰千里,這過程中還死了不少人,到達金陵的時候只剩下六十餘人,就這還差點攻下金陵,你說這地方的守軍有個屁用啊。
不過華十二雖然沒看上這裡的守軍,但在他的計劃中,這個編制必須要過來,所以第一條就是提出這個條件。
韓贊周捂著臉上的傷口,呲牙咧嘴的道:
“侯爺,讓下官交出兵權,這不和規矩啊,也不合朝廷法度啊!”
華十二擺了擺手,一旁的裴倫就把聖旨拿了出來。
華十二指著聖旨說道:“皇上有旨意,命本侯代天巡狩,便宜行事,並賜下尚方寶劍,對一切不配合的官員,都有先斬後奏之權”
他說完之後,似笑非笑的道:“韓公公,你,要看看聖旨嗎?”
韓贊周連連點頭,讓他交出權利,他不甘心,總要見到聖旨才行。
可這一點頭就得罪人了,這不是擺明了不信任上官說的話麼,尤其這裡有逡滦l千戶,還有東廠班頭和一眾檔頭,這都是跟著西平侯一起來的。
這對華十二的不信任,就是在打這些人的臉呢,怎麼著,認為他們都是合旨賯髀}旨唄。
裴倫朝另一邊的鄭掌班笑道:“老鄭,你們內官監出人才啊!”
按理說韓贊周的地位品級比鄭掌班要高,可現在鄭掌班實在忍不住了,眼前這貨就是在給整個內官監,給東廠,給魏公公和自己上眼藥啊。
被裴倫這拿話一擠兌,鄭掌班的臉頓時掛不住了,上去左右開弓就給韓贊週一頓大嘴巴子,將金陵城裡這位土皇帝,抽成了一個大豬頭,連連求饒。
周圍金陵內守備府的人,全都低下頭去,不敢吱聲。
最後華十二也看不下去了:“行了,還要他辦事呢,別給打死了,再說那聖旨也是給人看的,我就是嫌麻煩,既然人家不信,那就給人家瞧瞧好了!”
說完拉著丁白纓就起身,出去在這內守備府中到處轉轉,看看風景,讓裴倫主持擺香案,宣讀聖旨。
轉了兩柱香的時間,華十二才帶著老婆回來,此刻這韓贊周已經服服帖帖,老老實實。
華十二走過去,拍著對方的豬頭臉,說道:
“你在金陵這些年做的事情,東廠和逡滦l那邊都記載的清清楚楚,按說呢,你是沒有活路的,可我現在是用人之際,你又恰好熟悉江南官場,我就給你一條活路,記得要好好辦事。”
他說著拿出一粒‘三尸腦神丹’扔給鄭掌班:“帶他出去找個地方,給他介紹介紹,是生是死,讓他自己選擇!”
鄭掌班恭敬的接過丹藥,然後一隻手就把兩百多斤的韓贊周提了起來,身形一閃就出了大廳。
華十二看的直點頭,小鄭這《葵花寶典》修煉入門之後,越發的精進了,就這一兩個月的時間,實力都快趕上他了。
在被控制和當場就死麵前,韓贊周這個作威作福慣了的鎮守太監,自然是貪生怕死,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吞下了‘三尸腦神丹’。
半個時辰之後,就有無數韓贊周這個鎮守太監署名的帖子,從內守備府中送了出去,送到金陵城內各家勳貴和文武府上,邀請他們今日傍晚前來赴宴,給京城來的西平侯爺,接風洗塵。
第一個到的,就是南京鎮撫司逡滦l千戶包梁召。
此人原是京城南鎮撫司百戶,是個閒職,因為其與裴倫關係不錯,在前兩個月逡滦l內部肅清邉拥臅r候,經其推薦,被升職為逡卤O護,坐鎮逡滦l金陵鎮撫司衙門。
至於逡滦l金陵鎮撫司上一任千戶,由於和地方勢力勾結太深,被上面認為無可救藥,便以升遷為名調回京城任職,在路上就被暗中清理了。
類似於這種暗中被清理的逡滦l官員,在前兩個月裡至少不下百人。
包梁召就是那時候被臨危受命,前往金陵,整頓當地逡滦l的。
還別說,裴倫推薦的這個人也是個人才,到金陵之後,他發現這裡的逡滦l都爛到根子了,當即大刀闊斧的開始整頓,此次聽到指揮使大人到了,特意跑過來彙報工作的。
華十二尋問了一些到任之後的細節,對包梁召處理的事情都十分滿意,溫聲勉力幾句,就讓這位屬下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
傍晚時分,金陵城的勳貴和文武大臣,但凡有頭有臉有實權的,基本上都到了,雲集在內守備府上。
前廳設宴,喧譁聲吵鬧,華十二和丁白纓在後面下圍棋,根本沒有出去與這些金陵官員寒暄的意思。
等時間差不多了,包梁召才跟著裴倫走了進來,稟報道:“大人,該來的都已經來了!”
華十二正要落子的手一頓,然後一把將棋盤上的黑白子推亂,朝對面坐著的丁白纓說道:
“哎呀,算你走撸獢啬阋粭l大龍呢,可人就都到齊了,辦正事兒要緊,等下把再殺你個片甲不留!”
丁白纓氣呼呼的瞪著自家相公也不說話。
剛才一盤棋下了半個時辰,她已經將自己男人逼的無路可走了,就剛才那一子,斬大龍什麼的都是胡說八道,那一顆棋子華十二舉了一刻鐘都沒落下,顯然是不知道落在哪裡好了,現在得了便宜又來賣乖。
華十二被自己老婆看的心虛,訕訕一笑,交代道:“叫人給你弄些吃食,你便在這裡用飯吧,我去應付了那些人再說!”
宴席就設在內守備府大廳,赴宴的足有二三百人,一個大廳自然是坐不下的,那就按照品級來定,勳貴和三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在大廳就坐,三品以下的都在院子裡擺席。
華十二出來的時候,韓贊周狗腿一樣滿臉帶笑的尖聲叫道:“逡滦l指揮使,西平侯華大人到!”
呼啦一下,近一半的人站起見禮,但是還有一半,都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也是表情各異。
就在內守備府設宴的時候,金陵內官監裡,一個太監正朝身旁一人吩咐道:
“這個西平侯來者不善啊,剛入金陵就接管了城防,京城裡也有人來信,不能讓他活啊,叫黑石動手,儘快送他上路!”
感謝:08a、大唐陌刀、我跟財神拜把子兄弟的打賞,感謝一包辣條200塊兄弟的支援,感謝投月票、推薦票的兄弟,感謝看書追讀收藏的兄弟,多謝。
第324章 血彩虹!
華十二自然不知道金陵這裡還有一張擇人而噬的黑網已經張開,在等著合適的機會給他致命一擊,他現在正在內守備府的大廳上,忙著對付金陵的勳貴和文武大臣呢。
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這一次他帶了兩千廠衛南下,其中的東廠番子不少都練了《葵花寶典》,再加上儲物空間裡的加特林菩薩,這種情況下要沒人跳出來表演個什麼叫‘花樣送死’,他還覺得不夠刺激呢。
畫面轉回內守備府大廳中,華十二先和那些站起來給他行禮的官員打招呼,笑著還禮,身旁金陵守備太監韓贊周,給他一一做著介紹。
等介紹完,華十二擺手讓眾人坐下,然後轉向另外半數沒有起身和他見禮的勳貴、官員那邊。
目光一掃,就落在主桌上,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青年人身上。
這青年人穿著麒麟補子的迮郏切]有站起來的勳貴、官員,都隱隱以他為尊。
重要的是,這人竟然大刺刺的坐在主桌的上座之上。
要知道今天這場宴席,是金陵守備太監韓贊周,以給華十二接風的名義發的帖子,那上座於情於理,也應該留給他這個遠道而來的西平侯才對,別人若是坐在這個位置,那就是喧賓奪主了。
可這人不但明目張膽的喧賓奪主,看向華十二的眼神中,還帶著些許挑釁。
華十二心中好笑,他正要立威,就有人上趕著送上門來給他打臉,真是剛瞌睡就有人給送枕頭啊。
當即笑容收斂,臉色沉了下來,冷聲問道:
“你們是沒見到本侯麼,為什麼不起來見禮?”
華十二雖然嘴裡說的是‘你們’,但目光卻一直鎖定在主位那青年身上。
廳裡的空氣就是一滯,鴉雀無聲,都表情各異的看著這邊。
韓贊周見這兩人竟然對上了,連忙給華十二介紹道:“侯爺,這位是魏國公,徐弘基徐公爺!”
那徐弘基嗤笑一聲,說道:
“聽到了吧,本公之所以沒站起來,那是因為在等著你這個小小的西平侯,來給本公爺見禮呢,來吧,趕緊的過來給本公見禮,別磨蹭,大家夥兒都等著吃酒呢!”
他剛一說完,以他為首的勳貴、文武,就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平時都囂張慣了,根本沒把逡滦l指揮使放在眼裡,就是跟著徐弘基來踩這位朝中新貴臉的,此時哪有不跟著起舻牡览怼�
還有人叫道:“徐世兄說的是,自古尊卑有別,西平侯自然要給我們這些國公見禮了!”
說話的這人年紀和徐弘基差不多,就坐在他旁邊,也穿著麒麟補子,同樣自稱國公,想來也是金陵城中的勳貴之一。
韓贊周此時一臉的為難,要說金陵城裡,有一個在地位上和他旗鼓相當的,那就是眼前這位僉書金陵軍府,任南京守備的魏國公徐弘基了,
至於其他公侯,身為鎮守太監他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但這位不成,因為這位也是個手握兵權的主兒。
這時候見徐弘基帶頭難為華十二,韓贊周這一肚子草包的鎮守太監,竟然心中發慌,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相比於韓贊周的為難,鄭掌班、裴倫這些跟著華十二從京城而來的屬下,此時就有一種主辱臣死的感覺了,一個個都眼露殺機,手握刀柄同時上前一步。
只要自家大人一聲令下,國公又算得了什麼,在京城,他們連首輔都拿了。
華十二看著這些叫囂的勳貴,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
“猖狂什麼,也不知道你們這幫仗著祖蔭的紈絝有什麼可囂張的,要不是投了個好胎,你們一個個都特麼是廢物,敢不敢打個賭,我能讓你們立刻都給我跪下,就賭一隻手的!”
場面瞬間一靜,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看著這位逡滦l指揮使,一言不合就要賭一隻手,這什麼情況?
徐弘基也愣了,長這麼大,他都沒聽過別人和他說過一句重話,今天不但被這位逡滦l指揮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罵他紈絝,還要叫囂著要和他賭一隻手,這讓他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回過神來,他氣的一拍桌子,怒道:
“你敢說本公爺是廢物?”
華十二連忙擺了擺手:“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
正當徐弘基以為這位逡滦l指揮使服軟了,面色稍霽的時候,華十二用手一指之前想踩他臉的那些勳貴官員道:
“我是說你們這些人都是廢物!”
這句話就好像落入燒開油鍋中的一滴水,瞬間炸開了花,一眾勳貴都紛紛起身,惱怒的大聲叫道:
“你說什麼?”
他們聲音大,華十二的聲音更大,開口就把他們的聲音壓了下去:
“沒想到你們耳朵還有殘疾,我說話你們都聽不清楚,我說你們是廢物啊,怎麼,不想承認是不是,那有種就跟我賭啊,賭我能不能讓你們跪下,就賭一隻手的敢不敢,不敢就是廢物!”
有些時候,話趕話就能讓失去理智的人,隨口答應一些未經過謹慎思量的事情,華十二就是利用這個心理,用話來激這些紈絝子弟就範。
果然徐弘基等人就在激憤之下,做出了不理智的反應:
“好,我跟你賭了,就看看你是怎麼讓我們下跪的!”
其他人見魏國公開頭,也紛紛叫嚷要和華十二賭一把。
上一篇:高武:這BOSS不削能玩?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