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百味人生 第181章

作者:閉口禪

  在這一刻,華十二進入了五感超然的狀態,身體素質也提升了幾倍。

  五感超然的狀態加上慢速視覺的效果,鴛鴦陣的殺招立刻變得如同烏龜爬一樣緩慢。

  華十二先用手捋了捋額前散亂的頭髮,仰頭向後甩了甩,本來還想點根菸,但轉念覺得太過裝逼也不好,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嘆了口氣,就是這麼低調啊。

  下一瞬,他終於動了。

  不退反進,在爆發秘術的作用下,他速度提升幾倍,瞬間到了丁翀身前,用他那巨大的力量,一把就奪過對方的盾牌,然後就嘭嘭嘭,一人給了一腳撩陰腿。

  最後對著丁白纓胸口隆起之處框框兩拳,轉到其身後,一腳踩在腿彎令其跪了下來。

  爆發秘術結束的時候,在他眼中的烏龜速恢復正常,丁翀、丁泰、丁修,直接扔掉武器,雙手捂襠跪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

  這三人之中只有丁翀沒有那東西,感覺還好點,就是有種裂開的趕腳,可再要動手怕也是不能了。

  至於飛躍起來,那個用鴛鴦刀的,應該就是日後冒充靳一川的丁顯了,他因為人在空中逃過了被撩陰腿的命撸贿^華十二路過他的時候,用手扯了一把他小腿。

  這一下就導致他在空中失去了平衡,然後嘭的一聲砸在地上,撲GAI了!

  此時若有BGM,必然是越劇裡那句經典的‘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然後旁白補充‘可惜臉先著地’.

  情況最好的就是丁白纓,此時捂著胸口表情痛苦,脖子上架著華十二那把剛剛出鞘的繡春刀。

  急促而密集的腳步聲響,盧劍星和東廠幾個檔頭都帶人衝了進來,瞬間控制了局面。

  “大人!”

  “大人!”

  呼啦啦跪了一地,敵人竟然讓大人出手解決了,這證明他們來晚了,有失職之罪。

  “全綁起來!”

  華十二朝盧劍星吩咐了一句,然後笑呵呵對丁白纓說道:

  “整天喊打喊殺,我還以為你們多厲害呢,結果我一拔刀,你們就跪了,這也不行啊!”

  丁白纓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罵人,而是,胸口痛。

  等把所有來犯的敵人全都綁上了,要押走的時候,距離華十二家院子大約兩百米左右的一座三層酒樓上,有人射出號箭,尖銳的號箭之聲響徹天際,在夜空中遠遠傳開。

  緊接著,京城之中四處都有號箭聲響起。

  盧劍星臉色一變,朝周圍的逡滦l吩咐道:“抓人!”

  立刻有十幾個逡滦l衝了出去。

  被綁住的丁白纓忽然哈哈大笑:

  “就算沒有令牌,也只不過麻煩一些而已,今夜信王舉兵清君側,你們這些奸妄,都死定了!”

  隨著她的話,遠處火光亮起,接著‘轟’的一聲巨響傳來,竟像是發炮的聲音。

  華十二半點不見驚慌,只是朝盧劍星吩咐道:“記下來,丁白纓說,今天晚上是信王舉兵要清君側!”

  “是,大人!”

  盧劍星立刻拿出逡滦l隨身的無常簿和記錄用的毛筆,舔了舔筆尖,將這番話記錄在無常簿上。

  丁白纓詫異的看了一眼華十二,想看穿他是真的淡定,還是強裝輕鬆。

  華十二靠近丁白纓,笑呵呵的低聲說了一句話,丁白纓瞬間面無血色,因為他說的是:

  “魏忠賢現在是我的人,希望信王沒把他帶在身邊吧,否則我贏得就太沒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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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我一指你,你就死了!

  就在丁白纓等人包圍華十二院子的時候,在京城十王府大街,也就是後世的王府井大街東側巷口處,今天被救走的魏忠賢在其義女魏廷的攙扶下出現在這裡。

  在他左手邊,是東廠自趙靖忠以下的大小檔頭,在他右手邊是逡滦l的頭頭,京城五大千戶所的逡滦l千戶,除了身在詔獄的陸文昭之外,其餘四大千戶都到了。

  在眾人身後,是兩千多逡滦l和五千宦官組成的淨軍隊伍,所有人都保持靜默,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遠處,在黑夜中傳來雜亂而密集的腳步聲,少頃烏泱泱計程車兵出現在眾人眼中,在這些士兵前面,一抬八人大轎,飛快的奔行而至,到魏忠賢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個身穿戎裝腰間佩劍的武將從轎子上走了下來。

  見到魏忠賢時,這武將快步上前,抱拳笑道:

  “朱純臣拜見九千歲,您老人家這些日子可受苦了!”

  魏忠賢見他一身戎裝還乘轎而來,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臉上卻笑道:

  “成國公客氣了,今夜王爺的大事,還要仰仗公爺呢,有了今日從龍之功,公爺飛黃騰達再進一步,指日可待啊!”

  世襲國公再進一步,那可就是異姓王侯了,朱純臣臉上都笑出花來了,卻連連擺手:

  “不敢不敢!”

  魏忠賢也懶得與他客套,直截了當的問道:“今夜共执笫拢恢蓢珟Я硕嗌倬I人馬啊?”

  “額”

  朱純臣臉上有些尷尬,伸出五根手指。

  魏忠賢訝然道:“聽說軍中向來有吃空餉的事情,各地大營的實際人數能有花名冊上的五成,就算是治軍有方了,要是老頭子沒記錯的話,京營的花名冊上共有六萬多人馬,成國公能帶來五萬,當真難得啊,今夜大事可成!”

  朱純臣更尷尬了,額頭開始冒汗,訕訕道:“是,是五千人!”

  他說完之後連忙解釋道:“九千歲,咱們只是陪著信王入宮清君側而已,也用不到那麼多人,我這五千京營,加上公公的淨軍,這京城之中誰人可當啊,只要進了宮門,那就萬事大吉了!”

  實際上自土木堡之變後,京營就已經沒落了,如今更是早已糜爛不堪,花名冊上是六萬人,實際人數都不到一半,而且大部分是充數的,還有京城各路武勳權貴們的子弟都在京營掛名撈份油水。

  朱純臣能湊夠這五千人都實屬不易,還自己拿出一部分銀子,誘之以利,才湊齊了這麼多人,五千人中能打的也就三千人左右。

  此時當著魏忠賢的面,自然不能說明情況,否則真實情況傳出去,就算今晚信王成功上位,那也是不會放過他這個京營總督的。

  魏忠賢早就知道真實情況,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然後懶得與他廢話,便道:

  “既然成國公都到了,那就先將王爺接出來吧!”

  朱純臣點頭道:“九千歲說的是,包圍信王府的都是廠衛的人,九千歲怕是不忍心動手,那就讓下官代勞吧!”

  他說完也不等魏忠賢答覆,就轉向身後一個步軍將領吩咐道:“去把王府外面的逡滦l全都清理了,迎王爺入宮!”

  “是!”

  那步軍將領當即帶上數百人,就衝進了十王府大街,直奔信王府去了。

  “九千歲!”

  “九千歲!”

  逡滦l四大千戶都有些著急,將信王從圈禁之中解救出來,這可是大功一件啊,朱純臣這麼做,那就是赤果果的搶功,他們不明白魏忠賢怎麼能允許對方在其眼皮子底下就搶功勞呢。

  魏忠賢連話都不說,只是擺了擺手,四大千戶縱然心有不甘,也不敢再說其他。

  很奇怪沒有聽到廝殺聲,不一會就有京營的校尉回來並報,說負責圈禁信王府的廠衛全都不見了,信王安然無恙,已經被接了出來正往這邊來呢。

  朱純臣眼皮抖了抖,他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朝一旁的魏忠賢道:

  “九千歲,這廠衛怎麼會忽然不見了呢,不會是那昏君提前知道了訊息吧?”

  魏忠賢嗤笑道:“你家祖上也是戰陣殺出來的富貴,怎麼到了你這一代就是個老鼠膽子,剛才你還說以伱我手中兵力,京城之中無人可當,怎麼現在就疑神疑鬼的了!”

  “我來問你,即便皇上提前知道了訊息,可他手裡有兵可用嗎?憑宮中那點逡掠H軍,豈能是你我的對手?”

  他這麼一說,朱純臣頓時放下心來,大笑道:“九千歲說的是,是下官太過小心了,咱們一起去拜見王爺吧!”

  兩人並肩而行,走出不遠就見到了信王車架。

  信王朱由檢知道魏忠賢和朱純臣來迎自己,讓太監提了燈挥H自下車,拉住了要跪拜了兩人,說話間激動的熱淚盈眶;

  “皇兄無道,朝中奸佞作祟,江山社稷岌岌可危,成國公與魏公公能行今日清君側之義舉,不但救了孤的性命,還救了大明江山,實乃我大明肱骨之臣啊,你們的功勞,孤永世不忘!”

  朱由檢情真意切的說辭,感動的朱純臣不要不要的,連說這是臣應該做的。

  魏忠賢也說著客套話,可眼神之中,看那兩個傢伙就像看死人一般。

  魏忠賢提醒道:“王爺,咱們這就入宮吧!”

  朱由檢眼神一熱,激動的點頭道:“好,入宮!”

  他一手一個,拉著朱純臣和魏忠賢上了他那架車輦,然後在大軍的護衛下,直往皇宮而去。

  而就在半路上,號箭響徹天際,有人來報,說丁白纓奪取逡滦l指揮使令牌的計劃失敗了,一眾江湖人士全軍覆沒。

  朱由檢臉色一沉,恨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廢物!”

  朱純臣跟著一起罵了兩句,魏忠賢則眼皮低垂,沒有隨聲附和,只是說道:

  “既然拿不到令牌,那就讓人騙開城門,若還是不行,那就強攻好了!”

  朱純臣點頭道:“魏公公說的有道理,我已經讓人從神機營調來兩門火炮,若是宮門不開的話,那就直接轟開好了,我等行清君側之義舉,也不顧的那麼許多了!”

  朱由檢轉怒為喜:“正是如此,那就全賴成國公和魏公公了!”

  逡滦l四大千戶,都帶上自己的人,騎馬直奔宮門。

  到了午門前,其中一個千戶朝裡面喊道:

  “我乃逡虑赳橉B性,今成國公朱純臣造反,我等奉命前來保護宮城,快快開門放我等進去!”

  不一會,就見皇城之上新任逡虑襞醾愄匠鲱^來:“原來是洛兄,不知可有指揮使大人令牌?”

  駱養性早就想好說辭:“指揮使大人已經死在亂軍之下了,快快開門,否則大軍一到,咱們就來不及入宮了。”

  裴倫不慌不忙將華十二給他的香菸拿出來一根點上,吸了一口,笑道:

  “駱兄,這不好辦啊,沒有指揮使大人的令牌,這宮門誰也不許開,這可是規矩!”

  駱養性大怒,仰著脖子叫道:“培倫,這都什麼時候了,出了問題你擔當的起嗎?”

  另外三個逡虑粢捕冀辛R起來。

  裴倫打了個哈欠:“好吧好吧,沒有令牌,那今日通關口令說一下!”

  “通關口令?”

  四大指揮使對望了一眼,他們之前都被圈禁在北衙,哪知道最近的通關口令是什麼。

  駱養性手下的一個百戶,低聲道:“大人我知道,是上次聽盧劍星他們說的!”

  “那還不快說!”

  “是!”

  這人當即上前,抬頭朝城上喝道:“床前明月光!”

  裴倫抽了口煙,懶洋洋的道:“地上鞋兩雙!”

  “床上狗男女!”

  裴倫朝下面一指:“其中就有你!”

  宮門裡面,傳來一片粜χ暋�

  駱養性喝道:“都笑個屁,既然通關口令對了,那還不快快開門!”

  嗖~

  一支狼牙箭直接從那上前對通關口令的百戶頸部射了進去。

  那百戶捂著脖子不敢置信的連退幾步,最後仰頭摔倒,死不瞑目。

  射箭的是今夜同樣負責守衛皇城的東廠鄭掌班。

  駱養性嚇了一跳:“你們幹什麼,想造反不成!”

  裴倫此時收了那玩世不恭的態度,冷笑道:

  “駱養性,我看要造反的是你吧,通關口令根本不對,剛才那個早就被更換過了,給我放箭!”

  他一聲令下,皇城上面的弓箭手紛紛放箭,一時間箭如雨下。

  “撤”

  四大千戶在手下親兵的護衛下,掉頭就跑,留下了十幾具手下逡滦l的屍體。

  裴倫看著昔日同僚的屍體,眼中只有漠然,這就是站錯隊的下場,身為逡滦l,他早就司空見慣,沒什麼可說的。

  四大千戶狼狽的退出天街,信王見他們回來,問道:“如何了?”

  駱養性慚愧道:“華十二那狗僭缬袦蕚洌褚故匦l宮城的,就是他手下親信裴倫和東廠鄭掌班,還更換了通關口令,我們被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