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閉口禪
華十二喝了一口茶水,笑吟吟的道:“已經可以定罪了,你們怎麼還都是這副表情?”
鄭掌班性子有些急躁,加上華十二的安危關係他的生死,頓時著急說道:
“大人,這一個官員家裡才抄出這麼點銀子,怕是整個京城被翻過來也湊不出八千萬兩銀子啊,到時候湊不齊數額,那些言官必然彈劾大人您欺君之罪啊!”
華十二笑了笑,他對此並不擔心。
歷史上再過個幾十年,李自成兵臨城下,逼的崇禎皇帝放下面子和尊嚴,去哀求大臣和勳貴們捐款,好給防守京城計程車兵發放軍餉,結果皇親國戚都裝瘋賣傻。
當時有一位平民百姓的老人聽到訊息,都捐出畢生積蓄四百兩銀子,可再看看大明的官員捐了多少?
內閣首輔魏藻德只捐五百兩,太監首富王之心捐一萬兩,其他官員更是哭窮、耍賴、逃避,更有奇葩的為了表演自己真窮,把自己家的鍋碗瓢盆拿到大街上叫賣。
結果崇禎只從這些官員身上,湊出二十萬兩銀子。
可等到崇禎自殺,李自成入京之後,大肆拷響,竟然從京城弄出七千多萬兩白銀來。
當然這個數字在不同的史料裡有很大出入,有說八千萬兩的,有說五千萬兩的,但最少的都說有三千萬兩之多。
這指的可是金銀珠寶,還沒算房產地契什麼的呢,所以就按最少的三千萬兩銀子算,加上房產地契,華十二覺得弄到八千萬兩不在話下。
看著幾個手下都一臉為自己著急的樣子,華十二笑道:
“你們先等等,本官去去就來!”
他找了個沒人的房間,然後從儲物空間取出他在現實世界花了五萬大元,購買的德國產3D掃描地下探寶儀。
華十二買這東西也是看那些野外探寶主播的影片受到了啟發,他覺得這東西買完了總有用的上的時候。
不過這款地下探寶儀,可比那些野外探寶主播用的金屬探測器專業多了,那種手持長杆,前面帶個圈的金屬探測器,也就能探察地下一兩米深就頂天了。
華十二買的這個3D掃描地下探寶儀,深度搜尋可以達到地下兩百米,範圍搜尋可以達到兩千五百米。
不但可以分門別類的探測金屬種類,比如區分地下的金、銀、銅、鐵各種金屬的類別,還可以探測區分玉石、鑽石、等各種寶石。
總之這玩意就是牛逼,就是霸道。
華十二知道古代有錢人總喜歡把金銀珠寶埋在地下,有了這個3D掃描地下探寶儀,你就是埋的再深,那也無所遁形。
他看了看說明書,研究了一下,然後親自拿著這儀器帶著一眾廠衛,再次在楊府之中搜尋了一圈。
聽著儀器的報警聲,華十二滿臉是笑,連連讚歎道:
“要說人家楊大人是讀書人呢,就這藏錢的地方,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啊!”
他指著院子裡的一個池塘,喝令道:“金銀珠寶就在這下面,給我挖!”
其實都不用挖,只把池塘裡的水給引流弄乾了,就在淤泥之中,顯現出幾十個露頭的大箱子。
開啟之後,都是一個個的金銀錠子,還有珠寶玉石,瑪瑙翡翠,最後一統計,超過白銀五十萬兩。
楊家有些人是知道這些藏銀的,一個個都面無血色,一副完了的表情,而有些不知道的楊家人則目露疑惑,繼而憤慨,然後面如死灰,他們都知道楊家完了,他們受楊家連累,也都好不了。
一些不甘心的楊家小輩,竟然當場反水,要戴罪立功,主動揭發楊所修違法亂紀,貪汙受賄的各種罪行。
華十二朝一臉歡喜的殷澄笑道:“都記下來,這些戴罪立功的,到時候也給記上,酌情減刑!”
他這麼一說,幾乎一邊倒,就是之前被打趴下的楊大公子,都爬起來要揭發他老爹。
華十二留下一隊逡滦l清點剩餘財物,記錄口供和楊所修的罪行,他自己帶著其他人趕赴下一家。
這次他也不等著廠衛動手了,闖進下一家之後,就拿著地下探寶儀,迅速在宅子裡溜一圈,確定有無藏銀,藏銀位置之後,囑咐廠衛開挖,然後再繼續下一家。
華十二一白天跑了幾十家文官的府邸,其中只要為官時間超過五年的,最差的一個都有三十多萬兩銀子,算上田莊、地契,之類的固定資產,那都要超過百萬身家。
就從這些文官家中,連金銀珠寶帶固定資產,華十二就湊了五六千萬兩銀子出來。
五六千萬兩其中銀票佔一千萬兩左右,都是山西票號發行的銀票。
還有現銀一千多萬兩左右,這大部分都是從各家宅子的地下撅出來的,很多都被鑄造成了金瓜銀瓜,當然由於探寶儀測的太深,還挖了兩座古墓出來,都核算成銀子,算在了總數里面。
剩下的錢都是古董、珠寶、固定資產,這些東西折換成銀子有所浮動,所以才會說五六千萬兩左右。
華十二拿著逡滦l記錄的明細,用手指一彈,刷的一聲,笑著道:
“也不知道伱們之前擔心個什麼,看看這才一個白天,一大半就湊出來了,晚上接著幹,湊足八千萬兩,就打完收工!”
當然文官之中,也不是沒有清官,戶部尚書郭允厚、吏部尚書房壯麗,雖然家中也有金銀產業,但錢財來路都很正當,即便也有收禮之事,可相對而言絕對稱得上是清官。
對於這樣的官員家屬,華十二都以禮相待,臨走的時候還表達了自己的欽佩之情,不過換來的基本上都是表面和氣,他一離開,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後吐他口水了。
有一個官員家裡,倒是讓華十二哭笑不得,就是都察院僉都御史嚴佩韋家裡,窮的不說是家徒四壁,可也差不多了,竟然連一千兩銀子的家產都湊不出來。
華十二這個納悶啊,拿著探寶儀在他家裡兜了三圈,結果都是空手而歸。
等出了嚴佩韋家中,在前往下一家的路上,華十二都在檢討自己,人家這是個清官啊,自己那麼對待嚴俊斌,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他正自我反省呢,趙靖忠就打馬追了上來,笑著和他彙報到:
“大人,屬下不負所托,從嚴佩韋家裡敲了兩百多萬的財物,其中銀六十萬兩,其他都是嚴家在各地的產業,地契什麼我都弄到手了,現在都給您送到家裡去了!”
華十二一頭黑線,合著嚴家不是沒錢,而是都特麼在我手裡呢。
他沒想到陰差陽錯,倒是讓嚴佩韋一家躲過了一劫,看在那兩百多萬財物的面子上,華十二決定算了,只要那小子識相,便既往不咎吧。
太和殿中,被景陽鍾誆來的百官,在得知真相之後就躁動起來,奈何宮中禁衛和東廠番子守住了殿門許進不許出,他們也見不到皇上,只有王體乾過來傳旨,說等到逡滦l華指揮使甄別閹黨之後,自會放諸位大人回府。
本來這些人還想集體鬧事,逼皇帝現身,結果東廠番子直接抽刀,言明華指揮使大人有令,但凡不尊聖命者,無論官員品級大小,皆按帜嬲撎帲攬鰯貧ⅰ�
這一動真格的,頓時虎的這些文官們不敢吱聲了。
然後不到一個時辰,有人來報,在都察院副都御史楊所修大人家裡,查抄金銀財物,共計五十萬兩,後續財產仍在統計中,有楊家之人檢舉揭發出楊所修所犯大量罪行。
等宣佈完這個訊息,兩個如狼似虎的廠衛直接衝上來拿人,楊所修被拖出去的時候,地上留下一趟溼痕,這是被嚇尿了。
接下來之前在乾清宮彈劾過華十二的那些文官,不時的就被拖走幾個,原因都是家中發現鉅額財物,然後被家屬揭露罪行,經過朱由校點頭,批捕收監的。
被拖走的人越來越多,但太和殿中卻詭異的安靜下來,沒有人為這些人喊冤,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那些抄家出來的財產做不了假。
並且剩下的官員都人心惶惶,他們也都知道自己的末日怕是不遠了。
就在這種氣氛下,忽然一個大臣跪下來大聲喊著,要主動認罪,緊接著一個個往日在皇上面前都敢放聲叫囂的臣子,也破了心房,紛紛跪下痛哭流涕,求王體乾前去稟告皇帝,他們要認罪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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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密郑�
華十二再次進宮給朱由校掛水的時候,八千萬兩的承諾已經湊齊,當然現銀只有不到兩千萬兩,其餘都是珠寶、古董、店鋪、田莊,等等需要變現的財產。
當他把這個訊息告訴朱由校的時候,這位木匠皇帝懵逼了,他竟然不知道這些大臣這麼有錢,要知道大明朝廷一年的稅收才兩千萬兩銀子左右。
八千萬可是相當於整個大明四年的財政稅收了。
朱由校臉色都不好了:“沒想到啊,這些一個個說著忠君愛國的傢伙比朕還有錢!”
華十二沒有說話,只是笑吟吟的喝著皇后張嫣親自端過來的冰鎮酸梅湯,他知道這件事情朱由校還得消化一會。
朱由校沉默半晌,這才轉向華十二尋問道:“華先生,看來魏大伴所言非虛啊,這些人即便沒有收了他的好處,也定然是貪腐之輩,你看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
看著天啟皇帝那閃閃發亮的眼睛,華十二哪還不知朱由校這是對這八千萬兩動心了,想要將之收歸國庫,只是他一個皇帝不好開口要錢,想要透過自己的口把這話說出來而已。
華十二對此早有腹案,笑著開口說道:
“既然是貪腐得來的錢財,必然是要抄家收為國有的,明日臣就將統計的各家財產,在早朝的時候呈報給朝廷,皇上可讓那些人自辯,若是說不清楚的,直接打入詔獄,家產充公!”
“另外臣覺得,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煩,明日抄家的時候,將每家所抄財產的具體數額,都寫在告示上貼在各家門上,好讓全城百姓知曉!”
朱由校聞言有些擔心的躊躇道:
“如此醜事宣揚開來,會不會有人說是因為朕昏庸無道,才滋生這麼多的貪官蛀蟲啊!”
華十二在心裡直翻白眼,他真想說這可不是你昏庸無道,而是你們老朱家幾輩皇帝都昏庸無道,才釀成今日之果,這都是伱們老朱家的家傳手藝啊。
不過想要扶龍庭,有些話還是要哄著皇帝說的,華十二當下擺手道:
“雖然肯定會有這種聲音,但臣覺得,此事利大於弊,畢竟這些文官清流,總是用大道理綁架聖意,好像所有事情,皇上不聽他們的話就是錯的一樣。”
“這一次就讓天下百姓瞧瞧,這些平時他們眼中的好官清流,其實都是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貨色!”
“說得好!”
朱由校從移宮案開始就讓這些文臣欺負怕了,若不然她也不能扶持一個魏忠賢出來讓閹黨做大,如今一聽華十二要扒這些官員的皮,頓感快意。
當下喜道:“那就按先生所言,讓百姓們都看看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都是個什麼東西好了!”
就在華十二和朱由校說話的時候,紫禁城中,一個身影在黑暗中迅速朝鹹安宮的方向而去。
這人沒有提燈唬專挑黑暗的地方行進,遇到巡邏的宮中侍衛,都會提前藏在遮身之處避開,看樣子對宮中極為熟悉。
等到了鹹安宮外,推開院門閃身進去,回頭將院門輕輕合攏,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往日熱鬧,如今卻清冷猶如鬼宅的宮殿。
只是掃了一眼,立刻朝一間殿閣而去,進入之後便見到一座佛龕,那身影伸手在某處動了動,下一刻便聽見機括聲響,佛龕竟然自動移開,露出下面一個往地下而去的木製樓梯來。
這時候下面傳來一個女人驚疑的聲音:“什麼人?”
那身影恭敬的道:“義母,是我,張同安,兒子給您送吃的來了!”
他說著從後腰解下一個包裹,用手託著,慢慢走下了樓梯。
下去之後轉過一個拐角,便見到一座如同上面宮殿一樣的靜室,靜室裡點著兩盞牛油大蜡,照的纖毫畢現,兩個女人正忐忑的看著樓梯口處,其中一人,正是在宮外失蹤的奉聖夫人客印月。
見到來人,客印月長出了一口氣:“是小安子啊!”
來人是宮中尚膳監副總管張同安張公公,他還有一個不為外人知道的身份,就是和魏廷一樣,都是魏忠賢從小收養的義子。
客印月是魏忠賢的對食夫妻,如此也可以算是張同安名義上的義母了,所以這位張公公在客氏面前都以兒子自居。
張同安將帶來的吃食恭敬的給客印月擺在桌子上,和另外一個宮女,一起服侍客氏用膳。
客氏也是真餓了,顧不得這些年來在宮中養成的儀態,拿起筷子便大口吃喝起來。
等吃的差不多了,客氏又喝了一口宮中御酒荷花蕊,這才舒服的撥出一口氣,然後問道:
“今日拖的這麼久才來送飯,外面不太平吧?和我說說,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了?”
張同安躬身道:“義父和魏廷都被下了詔獄,義母您的家裡聽說也被那個新任逡滦l指揮使華大人給抄了,另外宮中開始對義父的勢力進行清洗,許多跟了義父的人,都被東廠叫去談話,然後就再也沒回來!”
客印月聽說自己家裡被抄了臉色不太好,叫罵道:
“什麼華大人,都是那個妖人蠱惑校哥兒,否則校哥兒如何能如此絕情待我.”
說罷,嗚嗚哭了幾聲,然後朝張同安道:
“幸好小安子你是個孝順的,又把我接入宮中,否則恐怕此時就糟了那妖人的毒手了吧!”
張同安連連點頭:“義母說的是,那就是個妖人,不知道怎麼就迷惑了萬歲爺,不過義母不用傷心,此事未必沒有迴轉的餘地!”
客氏聞言聽出這小太監話中有話,臉上悲慼之色一收,疑惑道:“此話怎講?”
張同安先給客氏跪了下來,抬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客氏,一字一句的說道:
“兒子要給義母請罪,其實我是信王的人!”
客氏都懵了,幾個呼吸之後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指著張同安道:
“我記得你九歲就被我家老爺收養,你隱藏的好深啊”
張同安微微一笑:“不瞞義母,其實我的親生父母都還健在,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如今都在新王府上當差,兒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客氏一揮衣袖,冷著臉道:“別叫義母了,本就是虛情假意,算什麼兒子,說吧,既然你今日表明身份,可是信王有什麼話要傳給我麼?”
張同安對客氏的態度視而不見,只是當真改了口,笑著道:
“夫人聖明,正是信王有事情讓小的傳給夫人!”
“奉聖夫人這段時間都在宮中,可能不知,那姓華的妖人不知怎麼偽造了證據,說萬歲爺在太液池落水的事情都是信王策劃的,如今信王他老人家已經被圈禁在王府裡面不得自由!”
客氏聞言微微一怔,繼而冷笑道:“偽造證據?我看信王未必是冤枉吧!”
張同安卻不接茬,只是說道:
“信王說了,若無意外魏公公應該是沒有活路了,夫人您就算苟活在宮中,也要躲躲藏藏,若這鹹安宮有了新主子,您恐怕是也藏不下去的,為今之計只有王爺才能救您和魏公公.”
客氏冷冷一笑:“信王如今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能救我們,當真胡說八道!”
張同安一陣無語,他話沒有說完,就是要讓客氏表示一下態度,誰想這娘們腦子裡半點智慧沒有,就知道冷嘲熱諷。
心裡暗罵一句,臉上賠笑道:
“既然都是死路,那何不背水一戰呢,魏公公樹大根深,信王他老人家也在暗中經營多年,兩家合力,未必不能峰迴路轉,扭轉乾坤啊!”
話說的這麼清楚了,客氏才聽的明白:“你是說信王和我家老爺還有還手之力?”
張同安無奈點頭:“信王雖然被圈禁在王府,可這京城裡到處都是我們王爺的人,魏公公那邊只要離開詔獄,那東廠和淨軍那邊,恐怕大半人都要重歸九千歲的旗下,到時候誰勝誰敗,猶未可知啊.”
“王爺想要派人去詔獄聯絡魏公公,可為了讓魏公公信任,需要夫人您拿出一件信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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