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閉口禪
說完抽著煙穿過整個走廊,走到最裡面的房間開啟房門,不管背後傳來小女孩的抗議聲,嘭的一下把門關上,將手裡的東西一扔,整個人呈大字往床上一趟,一邊抽菸,一邊開始接收消化約翰·史密斯的記憶。
在約翰·史密斯的記憶裡,他和老婆簡·史密斯,在那次夫妻大戰之後重歸於好。
但是暴露了本性的簡·史密斯,徹底放開,不在掩飾其女強人的本性,無論工作還是家庭生活,什麼都爭強好勝,就是兩人鬥地主時,這女的都非要當騎手。
約翰·史密斯試圖抗爭過,但都被鎮壓,當然這中間必然有謙讓的成分在裡面,有幾次他嘗試沒有讓步,結果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兩人差點再次開戰。
最後約翰·史密斯選擇躺平了,愛咋咋地吧,你願意當騎手就當騎手,別整折了就行。
他甚至從一線殺手退居幕後成了簡·史密斯的輔助,生活上也成為了家庭婦男,便是以前從來不會的廚藝都學會了,甚至能自己在家烤披薩。
可或許是命叩淖脚幢慵s翰·史密斯做到這種地步,他們的婚姻也沒有一直平靜下去。
忽然有一天,簡在執行任務之後,和約翰·史密斯深談了一次,她說兩人之前都做錯了,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她要停止接殺手任務,然後去贖自己的罪。
當時約翰就一陣懵逼,摸了摸老婆的額頭,問她是不是生病了。
結果簡忽然大發雷霆,說約翰根本就不懂她,當晚就開車離開了家裡。
約翰原本以為簡只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開,每天打電話過去想要安慰老婆,一開始對方只是結束通話,後來竟然改了手機號碼。
直到此時約翰才意識到,可能事情有些大條了,簡肯定是受了什麼重大的刺激。
正當他想要尋找真相的時候,簡再一次出現在家裡,出現在他面前,還沒等約翰高興,就聽他老婆對他說道:
“約翰,我給你一天時間離開這裡,永遠也別讓我見到,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約翰·史密斯剛要問什麼的時候,簡直接就對著他開了一槍,這一槍從他耳邊擦過,擦掉了他耳垂上的一塊皮膚,同時也震得他耳膜生疼。
殺手的本能讓他捂著耳朵閃躲到沙發後面,可是再出來的時候,簡已經不見了蹤影。
約翰當然不肯就此離開,他被打了一槍心裡也生出火氣,心說怕你怎麼著,大不了就在鬧上一場,who怕who啊!
當即將家裡的武器庫全都搬了出來,打算和老婆拼了。
第二天簡如約而至,就用兩把手槍,把約翰徹底鎮壓,打的他一點脾氣沒有,子彈從匪夷所思的角度射來,只用了三槍就讓約翰身受重傷。
若不是約翰引爆了天然氣,趁機駕車跑路,那一次就真的死在自己老婆手裡了。
等約翰養好傷,打電話過去想跟老婆離婚,徹底分道揚鑣的時候,簡冷冷的告訴他,只能喪偶,不可能離婚,而且罪人一定要死。
接著約翰的藏身地點就被找到,幸好他感覺不對,提前逃走,否則他真沒有把握在簡詭異的槍法下再次逃生。
接下來約翰就生活在被簡追殺的日子裡,他不敢使用信用卡,社保卡,不敢有交通肇事記錄,這才躲過了對方的追殺,消失在對方的視野之內。
他裝作偷渡客,找到了一個黑中介,弄了個新的身份,正好那黑中介是某黑幫的殺手中介,約翰就掛靠在對方旗下,做一些酬勞不高,但危險不小的暗殺任務。
消化完約翰·史密斯的記憶,華十二猛然從床上坐起,扔掉已經燙手的菸頭,心裡接連臥槽,那記憶中的畫面,會拐彎的子彈,他終於知道簡加入的是什麼組織了。
怪不得簡會像是被人洗腦了一番,那分明就是兄弟會啊,而連繫簡的長相,豈不就是兄弟會里的火狐福克斯麼!
第209章 妥協的史密斯,要報復的萊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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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十二想到了兄弟會,而且越來越覺得這就是事實,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通所有的疑點。
比如簡·史密斯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厲害。
約翰·史密斯怎麼說也曾是一個殺手公司的王牌殺手,之前夫妻兩人交手各有勝敗,現在老婆三發子彈就把老公打成重傷。
這肯定是加入了兄弟會,學會了激發並控制腎上腺素的方法,練成了甩槍術啊。
還有就是,簡似乎被人洗腦的事情也有了合理的解釋,肯定是因為紡織廠裡,那臺打著上帝名義的命呖棽紮C的原因。
這該死的拜織布機教!
簡針對他這個丈夫,大機率就是因為那臺織布機上出現了‘約翰·史密斯’的名字。
華十二有點上頭,兄弟會啊大哥,刺客聯盟啊兄弟,什麼控制腎上腺素、槍鬥術,還有子彈會拐彎就從在這兒來的吧。
牛頓棺材板都壓不住的東西,這東西誰受得了。
華十二覺得就自己目前的狀態,遇到兄弟會的殺手估計就是死路一條,得快點把身手恢復到‘飛狐世界’的狀態才行,好在只是缺了身體記憶,恢復起來應該不難。
在實力恢復之前,華十二決定先輕點作,可別讓兄弟會那幫玩意發現自己。
等他實力恢復之後,再悄悄的悶棍,打槍的不要,到時候.哼哼,什麼控制腎上腺素的方法啊、甩槍術啊,還有兄弟會那個可以快速治癒傷勢的藥浴啊,他都要弄到手。
想明白之後,華十二洗了把臉,抬頭看了看鏡子裡,是自己本尊的容貌,他知道史密斯已經完全被他替代了。
而包括簡·史密斯在內,所有見過約翰·史密斯的人,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修改腦海中關於他容貌的記憶。
本來認為他是白人的,也會慢慢記得他是個亞洲人。
華十二有些好奇系統修改了那些人的記憶,又是怎麼修改自己身份問題的,當即按照史密斯的記憶,從抽屜裡翻出之前和現在使用的身份證件。
就見約翰·史密斯真正的身份證件上,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他,名字從約翰·史密斯,變成了約翰·華。
而殺手經紀人給他弄到的身份,則是萊昂·華。
開啟駕照,華十二發現裡面夾著一張照片,是他這個身份與其老婆,簡·史密斯的合照,大嘴朱莉化身的簡,看上去身材火辣,性感迷人,兩個人抱在一起,看上去幸福美滿。
想到現在被老婆追殺到只能住這種廉價公寓的慘狀,再看看昔日恩愛的照片,華十二不由得感嘆:
“迷信害死人啊,好好的過日子多好,偏要去信什麼織布機!”
把證件重新放好,華十二找了兩件前身準備的新衣服換上,然後開啟冰箱,想要找點吃的墊墊肚子,剛才一路逃跑,又是跳樓又是速降,可沒少消耗體力。
結果一看冰箱裡全都是紙盒牛奶和乾硬的麵包,連速食麵都沒有,顯然不符合華人口味的飲食儲備,讓華十二不由得好一陣鬱悶。
想要打電話叫外賣,可前身的記憶裡,沒事兒從不出門,而且連個手機都沒有,更別說訂外賣這種事了。
想要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吃,卻忽然想到前身訂的殺手規則裡,暗殺同城目標之後,根據對方身份,最少要隱匿三天,多則半年。
華十二覺得剛剛做完案子,尤其目標還是一位幫派老大的時候,他還是消停一點比較好。
用外表掉漆的微波爐熱了一碗牛奶,泡著乾硬的麵包解決了晚飯,華十二就在只有十多平米的公寓中練習起自己的各種武功技能,拳法、劍法、輕功,最後服用‘雪參玉蟬丸’練習全真內功,直到第二天清晨。
第二天早晨,華十二從打坐中醒來,一夜的內功修煉讓他此時精神奕奕。
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扭身朝後腰上看去,就見昨天被酒瓶子硌的地方青紫一片,但是內中的疼痛已經消失不見,他知道這應該是‘雪參玉蟬丸’療傷的功效了。
先站起來打了一趟拳,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再次弄了一碗熱牛奶泡磚頭,磚頭就是那硬度能打死狗的乾麵包。
華十二吸收了史密斯的記憶,也瞭解到他此時的經濟狀況有多麼糟糕,首先礙於不能暴露身份的問題,身為殺手,他能從殺手經紀人那裡接的只有那些報酬少危險大的任務。
比如一個普通的暗殺目標,其人頭給他的報酬是五千美金,像是昨天那種大佬級別的人頭是五萬美金。
不得不說這種價格,在職業殺手之中是多麼的廉價。
這幾乎都已經跌到腳面上的價格,只有那些街頭混混才願意做,隨便找把槍或者刀什麼的,做出一些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事情。
可其實報酬真的少麼?
華十二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這事情不但他想的到,就是約翰·史密斯也想的到,暗殺一個控制紐約三條街的黑幫老大,怎麼可能只給五萬美金。
那麼不出意外,剩下的錢應該都被經紀人吞了,就是欺負他外來者的身份。
這還不是更過分的,如果僅僅這樣,憑史密斯先生的任務成功率,那一月怎麼也得有幾萬美刀的收入,妥妥的中產階級,不可能住在如此廉價的地方。
真正過分的是,那個殺手經紀人以代管投資的名義,幫助化名‘萊昂’的約翰·史密斯保管了他那對職業殺手來說微不足道的佣金。
然後對方負責提供武器,和能保證基本生活的費用。
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對方保證他在紐約接不到生意。
好吧,雖然華十二非常不滿約翰·史密斯忍辱負重的決定,但面對其老婆的追殺,他還是能夠理解對方因此妥協的無奈之舉。
畢竟銀行卡都被監控的情況下,如果不答應經紀人,那他連吃飯都是問題,或許連如此簡陋的公寓都住不上。
華十二決定,在這公寓裡先隱匿三天,避避風頭,然後就去經紀人那裡拿回曾經屬於約翰,而現在屬於他的那些錢,搬出這該死的廉價公寓,告別那種可以防身打狗的硬麵包。
如果對方不同意,呵呵,華十二相信對方一定會同意的,或許還會給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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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瑪蒂爾達,計劃提前!
吃完早飯,華十二拿出倚天寶劍,在房間裡開始練習全真劍法,一練就是幾個小時,中間沒有絲毫的停歇。
他要用苦練儘快找回身體記憶,讓儲存在腦海中並曾經屬於自己的武學,能儘快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忽然耳朵一動,他聽到走廊裡有人哭泣的聲音。
走到門前,透過門鏡朝外看去,就見昨天那個女孩,臉上有些青腫還帶著一臉鼻血,正一邊哭泣一邊靠著欄杆抽菸。
在約翰·史密斯的記憶裡,這女孩的老爸是在街頭混的那種,母親則在街頭做皮肉生意,兩人養育了三個孩子,對待孩子的教育並不怎麼有耐心,所以這應該是女孩的父親打的,記憶中類似行為已經發生過了幾次。
華十二想了想,將倚天寶劍收了起來,然後開門走了出去,徑直走到小女孩身前,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
女孩擦了擦眼淚,有些倔強的說道:“萊昂先生,不用可憐我,在這個家庭我已經習慣如此了”
華十二沒有說話,一把將對方手裡香菸拿了過來,塞在自己嘴裡,嗯,他用行為告訴對方,不要想得太多,他只是煙癮犯了而已。
“小孩子不要抽菸!”
華十二叼著香菸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走,可想了想還是止住了腳步,從褲兜裡逃出一張手帕遞了過去:
“擦擦吧,看著有些噁心!”
女孩一臉我就是沒槍,要不然鐵定幹掉你的表情看著華十二,但幾秒鐘之後,她還是把手帕接了過去,因為剛才的哭泣,讓她的鼻涕流了下來,滴落在下巴上,還在往下淌,黏糊糊半尺長。
華十二心裡笑噴了,這要是被人拍下來,發在網路上,絕對的社死現場沒跑了。
轉身抽著煙,恰意的往回走去,忽然身後傳來女孩的提問:
“生活總是這麼艱難嗎?還是隻有童年時才會這樣?”
華十二腳步一頓,感覺這句話怎麼有些耳熟,他轉回身,一臉嚴肅的說道:
“相信我女孩,如果你長大了,就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抽這種一美元三包的香菸了,至少也要抽五美元一包的那種,所以我覺得還是成年人比較艱難!”
女孩一臉懵逼的看著華十二,完全聽不懂這貨在說什麼。
華十二從口袋裡拿出一百美金,這是他目前大概二十分之一的財產:
“能幫我去便利店買兩包香菸和兩塊牛排麼,剩下的錢就歸你了,給自己買點什麼,讓自己高興起來!”
女孩看了看錢,又抬頭看了看華十二,忽然笑道:“要牛奶麼萊昂先生!”
華十二無奈的眨了眨眼:“看來萊昂先生的購物習慣已經被鄰居們注意到了,那好吧,女孩,就幫我帶兩盒回來好了!”
女孩拿過錢,轉身朝樓下跑去,跑了幾步,忽然轉身道:“你可以叫我瑪蒂爾達”
說完搖了搖手裡的鈔票,一溜煙的跑著去了。
華十二搖了搖頭,少年時期的孩子就是這樣,叛逆又多愁善感,但是心情轉變的又很快,他也經歷過不是麼,有些懷念呢。
走回自己房間,剛關好門,華十二腳步一頓:“咦,馬達什麼的,這名字怎麼聽著也有些熟悉?”
想了想,好吧,他連對方名字都沒完全記住,乾脆放棄了回憶在哪聽說過這個名字的想法。
開啟房間裡的電視,打算放鬆一會,等吃完牛排,補充完營養,下午接著練武。
調到了紐約中文頻道,現正在放著港產老片《英雄本色》,當即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電視里正演到小馬哥在西門町替豪哥報仇那一段,在閩南語歌曲《免失志》的伴奏下,單人匹馬,大殺特殺,音樂聲、槍聲,在唯美的鏡頭下,融合成了暴力美學,無論什麼時候看,都讓人有種熱血沸騰的趕腳。
轟!
一聲槍響讓華十二下了一跳,怎麼電視裡的槍戰都結束了,還會有槍聲傳來。
“不對,是真傢伙!”
華十二反手就拿出一把G17,快速貼近房門順著門鏡一看,就見隔壁門前站著一個拿槍的傢伙,而隔壁的房間裡,正有槍聲傳來,說明來的不是一個人,不過對方針對的應該是隔壁。
鬆了口氣,不是那個匕首會找上門來就好,華十二握著手槍就這麼看著。
半晌過去,隔壁的房間已經沒了動靜,那站在門口的人還沒走,可就在這時候,去替他買菸的女孩,抱著一個裝的滿滿登登的紙袋,從樓梯走了上來。
看到走廊裡拿槍的人,女孩就是一怔。
華十二暗叫不好,隔壁就是這女孩的家,他在心裡猶豫,要是對方對女孩動手的話,他要不要出手救人。
可就在這時,便見女孩若無其事的抱著東西走了過來,在那持槍人審視的目光下,若無其事的從她自家門前走過。
不過她走過去,眼裡就止不住有淚水滾落下來。
女孩一直走到了華十二的門前站下,然後伸手按下了門鈴,在她背後那個持槍人的目光一直在注視這邊。
女孩不敢發出聲音,只用口型不停的道:“拜託,開門,求求你,快開門.”
眼前發生事情,似乎啟用了華十二的記憶,他忽然記起了很多事情,也完整的記起了女孩的名字,‘瑪蒂爾達’,還有他現在的名字,萊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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