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 第209章

作者:七号写手

翌日。

两人便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儿,嗒嗒嗒地上路,重新回到这江湖的风雨中。

……

他们座下都是纪丛云挑选的良驹,上了官道,便是纵马疾驰,只是一日的功夫。

两人便遥遥看到一座巍峨大城,毗邻奔流的三江汇聚之地,依据白云山势而建。

正是此行的目的地。

白帝城!

遥遥望去,依稀可见此城共分三层。

“下层是生活起居,吃穿用度的街市,茶楼酒肆,商铺楼阁鳞次栉比。”

“中层是供城中人居住的坊,环山而建,无论是平民还是世家名族,皆居于此。”

“上层是城主府,白帝城内没有镇抚司和衙门,乃是一城自治。”

“城主府统领白帝城大小事务,下辖白云卫,负责城中一切治安秩序。”

“至于即将举行盛世的论武坪。”

“则在白云山巅。”

一名白衣执事伸手直指云雾飘渺的白云山巅,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给刚入城的沈翊和阿月十分详尽地介绍了白帝城的基本情况。

与此同时,还有同样身穿白衣执事,在给刚刚入城的江湖客做着介绍。

这是城主府特意安排在城门口的向导,给江湖客讲授白帝城的概况,免得这些火气旺盛的江湖客一入城便坏了规矩,害人害己,那就不美了。

“目前,论武坪处于封闭状态,要在五日之后才会开放观礼,允许大家伙登坪。”

“若无特殊理由,外来的江湖人不得上二层打搅城内居民的起居,亦不可擅闯城主府。”

“白帝城中不禁武事,但不许私斗,若有纠纷可上擂台较量。若有违白帝城的规矩,则由白云卫出马,轻则逐出白帝城,重则打入地牢关押,刑满释放。”

沈翊摩挲着下巴,暗赞一声。

好家伙。

真是一城自治,独立成国。

而白帝城之所以能在大夏境内独划疆域,正是因为有天榜第一,白帝商秋白坐镇。

百年承平,无人敢闹事。

无论三教九流,正魔两道,凡是敢来闹事的,都已经死了,嗯,都被白帝拍死了。

白衣执事笑眯眯道: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两位少侠女侠,可应是要住店的吧。”

“你们对客栈有什么要求,从贵的到便宜的,我都可以给你们推荐到合适的。”

沈翊哑然。

白帝城想的还真周到。

阿月一拍她那鼓鼓的小皮囊,笑着道:

“我们不差钱。”

沈翊虚着眼瞥了一眼阿月,那小包里面全是一路在尸体上搜刮来的银钱。

嗯,确实不差钱。

白衣执事笑了:

“既如此,那我便给你们推荐咱白帝城最好的酒楼和客栈,唤作……”

“天涯海阁。”

第203章 天涯阁的偶遇

天涯海阁,坐落在白云山脚,三江汇聚的狭口,位置得天独厚。

虽以阁楼命名,但其实是一座雕梁画栋,清雅堂皇的偌大庄园。

外阁饮酒,内院落宿,阁中一切配备无不上乘顶尖,只是这要价也不菲。

一日百两。

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在阿月手上抛起,又落下,而后随手抛给阁前彬彬有礼的小厮。

“就这里!”

“安排!”

沈翊暗自咋舌。

这姑娘。

捡来的钱,果然用着不心疼。

不过他倒也不担心。

俗话说,千金散尽还复来。

况且,那曲青阳一袋子钱囊里,全是金叶子,够阿月造一阵子的了。

小厮双手一接,就这么一掂重量,当即色愈恭,礼愈毕,躬身相迎:

“两位客官,里面请。”

“咱们先到天涯阁,尝尝咱们白帝城的特色,然后我去海角院,给二位安排上房。”

小厮一边走在前面引路,一边悉心介绍,沈翊和阿月跟在后面,目之所及,与襄王府那种金碧辉煌霸气外露的风格不同。

这天涯阁里的装饰,则是清雅娟秀,文气斐然,墙上随处可见名家墨宝,其间更有白瓷玉雕点缀,更平添三分高雅贵气。

一句话来总结,便是有格调。

天雅阁共分五层。

顶层为远眺观景之地,不设桌摆宴,四层是客舍雅间,供贵客设宴密谈。

一到三层则是厅堂。

小厮引着沈翊二人上至三楼。

为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

沧江毗邻,可远望日出东升于远山之巅,落隐于沧江之上,更可耳闻万年奔流的三江之中激荡回转,感一番逝者如斯。

登斯楼,无人不有心旷神怡,直抒胸臆之旷达,不愧是白帝城最贵,沈翊感慨。

阿月兴冲冲问道:

“小二哥。”

“咱们天涯阁拿手菜是什么呀?”

他们在小渔村隐居一旬,吃食属实有些单一,嘴里都寡淡极了。

阿月那灵敏的琼鼻微微抽动。

周遭菜肴的飘香已然扑涌而至,让她不禁咕咚咕咚吞咽好几次口水。

沈翊也是微微意动。

小厮眼眸中闪烁自信。

手臂一环,还竖起大拇指,朗声道:

“来了白帝城,怎能不吃鱼!”

“咱们天涯阁的招牌之一,便是这一鱼三吃,那在整个云梦也是顶顶有名。”

小厮瞥了一眼两位贵客。

自信的笑容戛然僵在脸上。

只见沈翊和阿月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泽,齐齐抬手,于胸前交叉,摆出一个叉号。

而后异口同声道:

“什么都行!”

“但别让我们见到一丁点和鱼有关的东西!这是底线!”

“拜托了!”

小厮瞠目结舌。

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要求。

这时,阿月鼻子微微一动,伸手一指:

“我闻着那桌饭菜挺香的。”

“给我们照着来一套,嗯,不要鱼!”

小厮循着阿月的纤纤玉指转头望去,但见不远处,同样是一个临江的双人位子,桌子上铺陈各式精美菜肴,但却丝毫未动。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腰佩美玉,身形挺拔的公子,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青山雾霭,江水肆流,一手拎着白玉瓷瓶,一手端着酒盅,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像喝水一样。

阿月好奇:

“他怎么光喝酒,不吃饭呢?”

沈翊撇了撇嘴,从腰间取下寒玉葫芦,也遥遥陪了一口,随口道:

“你看那一桌上的碗筷和菜式,都是双人的,现在就他一人独饮,他邀的人没到呗,或者就干脆放了他鸽子,爽约了。”

阿月噢了一声:

“那他好可怜噢。”

一旁的小厮连忙凑近低声道:

“两位贵客小声些,莫让那位公子听到,他现在心情很糟,脾气不好,刚刚我们伙计去询问他的客人何时可至,厨房要掐点备菜了,却是被那公子一通好骂。”

那公子却回道:“啰哩啰嗦,做好了就端上来,我自不会少你们一分钱!”

“然后嘛,就成这样咯……”

小厮一摊手。

得。

经这么一说,这人倒是显得更可怜了。

小厮提醒了阿月和沈翊两句,便下去让人备菜了,只是沈翊刚刚瞥了一眼对面的公子就颇觉眼熟,便又眯着眼,仔细打量。

这下直接将那公子瞧得转过头来,面容冷峻,但醉眼惺忪,沈翊眉头微微一挑。

嘿。

这不巧了吗?

果真是熟人!

这自斟自饮的酒鬼,赫然就是襄王府的小王爷,夏诚武。

至于他何至于落到如此一人饮酒醉的落魄地步,又是哪家姑娘伤了这位小王爷的心……

毫无疑问。

自然是那静心斋的叶一心,叶仙子。

而且,看着他对面那空落落的座位,显然这叶一心也没打算赴约。

沈翊觉着挺好。

他对那人不感冒,自然也不想见着她。

夏诚武本就心情郁结,望江独饮。

结果先是阿月咋咋呼呼,给他招引目光,后是沈翊频频打量,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

什么意思?

是在嘲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