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 第184章

作者:七号写手

阿火一手握住玉骨刀的刀柄,咧嘴一笑,声音沙哑道:

“谢谢。”

唰。

阿火一刀扎在孟越灼的手掌上。

鲜血迸溅。

让孟越灼的叫嚣咒骂变成了惨叫。

“啊啊啊啊!”

这惨叫声如此凄厉,惊起一群夜鸦腾飞乱舞。

沈翊微微蹙眉,屈指一弹。

一道劲风闪过,点在孟越灼的哑穴,惨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孟越灼的表情愈发狰狞,发出呜呜的低呼。

“不要太心急。”

“不然不够千刀万剐。”

阿火蓦然一愣。

黯然点头。

旋即朝着孟越灼狠狠道:

“给我认真感受!”

“当初你欺凌这里所有人的痛苦,我替他们向你一一讨回来!”

于是。

便是刀光乱起如飞雪,血雨腥然混与尘。

沈翊沉默看了一阵。

便拉着阿月避退至一旁。

这是独属于阿火和孟越灼的深刻交流,他们便将此地交还给他们二人。

阿月屈腿坐在一块青石上,抻着双手伸了个懒腰,露出柔软白皙的腰肢。

然后又用手捂着嘴巴。

打了一个大大哈欠。

她有些困了。

寂静的丛林里,孟越灼哑穴被点,只能听到如风般的呜咽声,倒也不如何吵闹。

“困了就睡会儿。”

沈翊靠在树上,依旧保持着心神警惕。

阿月眨了眨眼睛。

“也不知道纪大哥怎么样了。”

沈翊想了想,纪丛云乃是麒麟前十。

真实战力难以估量。

虽是面对一名宗师带着一群高手围堵,但大概,或许,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

“睡吧。”

……

轰轰轰!

长河江面,无数水柱在江天流的掌势带动之下,骤然冲天爆射而起。

而被沈翊和阿月间歇性担忧一下的纪丛云此刻却是嘴角渗血,身形若风在江面飞掠。

手中长剑如覆雨翻江。

所过之处,便有江水激荡受剑气所引,冲破一道又一道的水柱拦截。

他看着后面张牙舞爪,紧追不舍的江天流和一众巨鲸高手,瞥了一眼东方的夜色。

心中不由暗自叫苦。

这调虎离山的活儿。

是真不好干。

江天流乃是实打实的宗师,根基深厚,又带着一众高手围堵。

硬拼之下他自然是拼不过的。

但他又不能见势不妙。

一走了之,那样的话……

江天流若是见追击无望,转身而回,有可能撞上正在搞事的沈翊等人。

那便是功亏一篑。

故而在事先谋划之时,众人便商量好,纪丛云要竭尽所能拖住江天流。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能到天亮。

这不仅需要深厚的根基做保障,还要运用心理战的技巧,说白了,就是纪丛云时不时便得让江天流看到一点希望,让他以为再追下去,就能追到。

这样才能一直勾着江天流孜孜以求。

这其中的度,很难把握。

少一分惹人怀疑,多一分便有可能把自己栽进去。

好在纪丛云够强,根基足够深厚。

他每每奔逃一阵,便会佯装被江天流逼迫不得不正面交锋。

掌劲剑刚轰然对撞之下,便是有惊天动地之势,江水回旋激荡之威。

他再吐一点血。

便更加逼真。

不过,事实上对上宗师,他本就无法硬拼,三番五次之下,内伤积累也是真的。

若真是半点事都没有。

那江天流自会发现端倪。

只是,纪丛云望着依旧黯淡的东方天际,内心不禁叹息一声,究竟何时才能……

夜尽天明……

第179章 迎着朝阳,回家

天还未亮起。

但孟越灼已经死了。

他被阿火用玉骨刀刮成了血人,三千六百刀还未刮完,他就死在了第一千七百三十二刀下。

阿火数得很清楚。

但他还是运刀如飞。

将三千六百刀刮了个圆满,完成了他对孟越灼的千刀万剐之诺。

做完这一切。

阿火满腔的怒火怨恨,终于得到彻底的宣泄释放,于是,剩下的便是无尽的悔恨和热泪。

他强自拖着千疮百孔的身躯,把阿秀的尸骨掘了出来,然后抱着一步一步走下了明月峡。

阿月本想出声,询问他要去哪儿。

却是被沈翊以眼神阻止了。

他掏出一枚令箭。

这是他先前从暗卫身上搜获的,一拉引线,令箭化为一道绿色火焰直冲云霄而去。

做完了这一切。

他这才随阿月一起追着阿火的步伐,走下明月峡,沿着长河江走向远处的深山。

……

明月峡前山,长河江畔。

纪丛云虽然嘴角渗血,一身蓝衫更是多处破损,但是身形却依旧稳健。

手中长剑看似随意连点而出。

剑光如覆雨疾落,处处绽开,将江天流那刚猛澎湃的奔流掌力,依次消弭化解。

啪。

巨鲸帮的令箭在空中清脆炸响。

纪丛云本就是带着江天流一众沿着长河江,绕着明月峡兜圈子。

那半空中的令箭自是被一众人看得分明,有人惊呼道:

“令箭是绿焰!”

“右护法,是舵主出事了!”

江天流面色大惊。

那势如虎豹的追击之势戛然而止。

赶忙转身,遥望巨鲸方向。

此时夜色将近,依稀仍能看到绿色火焰熄灭的余晖,他不由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

纪丛云身形翩然,落在江心一截枯木之上,望着江岸上的众人,轻笑道:

“诸位急着拿了我回去邀功。”

“没想到却是自家后院起火了吗?”

江天流听闻纪丛云此言。

却是忽的恍然大悟,惊声道:

“是你!”

“纪丛云,你调虎离山!”

“行那偷袭之举。”

“你卑鄙!”

纪丛云哑然失笑:

“我卑鄙?”

“我叫阵的可是那孟越灼,孟舵主。”

“你们一群人老东西却鸡飞狗跳地追了我一宿,你们不卑鄙吗?”

江天流面上阴晴不定,他周身气势宛如明灭的火焰一般,倏尔高涨,倏尔低落。

如令箭来看,恶事已生。

若是能拿下纪丛云,或可将功补过!

但……

他们这一宿都毫无建树,现在想要一举功成,怎么拿,难道凭自己的一腔热血吗?

江天流几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