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儿歌三百首,你凝聚如来法相 第128章

作者:一盒铁观音

  离开住处,李无忧径直返回藏经阁,沉浸于书卷之中。

  待到翌日,李无忧刚踏入藏经阁,白净和尚便匆匆寻来。

  “莫不是你师父又有事找我?”李无忧笑意温和,将手中经书放下。

  “非也!”白净和尚赶忙摇头,眼中满是好奇,“我只是好奇,昨日师父与你究竟说了何事?”

  “也无甚特别,了悟道友想与我交换神通,被我拒绝了!”李无忧神色平静,说完便又翻开经书研读。

  “啊?!”白净和尚满脸震惊,仿若听闻天大的荒谬之事,“你莫不是糊涂了?只要师父开口,你加入枫林寺易如反掌,届时寺中神通任你挑选学习!”在他看来,李无忧此举实在匪夷所思。

  “相较于神通术法,我更钟情于研读佛经!”李无忧笑着晃了晃手中经书。

  “佛经有何可读!即便将藏经阁内佛经倒背如流,怕也敌不过一个普通莽汉!”白净和尚满脸嫌弃。在他认知里,佛经若真有大用,藏经阁岂会随意开放。来此看经之人,无非两类,一是山下香客,借抄写佛经为家人祈福;二是寺内面临考试的和尚。没错,和尚也有考试,内容便是佛经。考不过虽不会被逐出寺,但惩罚难免。因而多数和尚学经只为应付考试,考完便抛诸脑后。像白净和尚这等层次,早已鲜少翻阅佛经。

  “看佛经,旨在领悟其中至理。明悟这些道理,便不会一味沉溺于争斗。世间万物,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一味追逐力量,极易迷失本心,难行长远!”李无忧耐心解释。

  “不追求力量,难道靠讲道理制敌?”白净和尚像看傻子般看着李无忧,“若讲道理有用,这世间早该太平了!”

  “你此刻不正在与我讲道理?”李无忧笑容依旧,眼神温和。

  “我……我竟被你绕进去了!”白净和尚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人族之所以强大,正因懂得道理。否则,与野兽何异?须知,道理亦是一种力量,且是世间至强之力!”李无忧目光坚定。

  “好了好了!辩不过你!”白净和尚不耐烦摆手,“你且直说,要怎样才肯交出神通?只要我能做到,绝无二话!”

  “你当真要学?”

  “废话!不然我何苦跑来,我可忙得很!”他满心想着,若学会这神通,定能讨师父欢心,师父一高兴,便能多传授他几门厉害手段。至于师父都未能求得的神通,他却有信心,只因师父碍于颜面,诸多话语不便出口,而他却能与李无忧讨价还价。

  “无需代价,瞧你本性纯善,便传与你!”李无忧微笑着,轻轻以手指点在白净和尚眉心。

  “你……”白净和尚刚要开口,瞬间感觉脑海中如洪流涌入,大量信息纷至沓来。

  “初入法门,先觅静地,焚香净心,结跏趺坐。观想己身如须弥,稳镇虚空,杂念若云,任其飘散……”这赫然是一篇神通法门,乍看之下,通俗易懂,细品却觉玄奥深邃,仿若蕴藏无尽乾坤。

  “这难道就是……你,你刚才……”白净和尚此刻,心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深深的震惊。不敢相信李无忧竟真的将神通传予他,震惊于李无忧竟以如此神奇的方式传授。

  白净和尚又怎会是愚笨之人,哪怕是心智未开的傻子,目睹李无忧这般直接以手指点眉心,便将神通法门毫无保留传入他脑海的神奇传功手段,也能察觉到李无忧绝非泛泛之辈。

  他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暗自思忖:“这绝对不是个寻常和尚!瞧这手段,莫不是隐藏在寺中的绝世高人?可他这般年轻,如此年纪便有这般高深莫测的本事,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各种猜测如乱麻般在他脑海中交织缠绕。

  就在白净和尚满心纠结,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向李无忧探寻真相之时,忽然,从枫林寺的深处,沉闷而悠扬的钟声如滚滚闷雷般接连响起。“当——当——当——”,一声紧接着一声,不多不少,恰恰九声。

  “九声?!!”白净和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宛如见了鬼魅一般。他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惶惑。“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莫非是那凶名远扬的邪佛率众杀上门来了不成?”

  在枫林寺,钟声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与特殊的寓意。平日里,大钟仅在早、中、晚各敲响一次,除此以外,绝不会无端鸣响。一旦钟声响起,必定预示着寺内发生了重大变故。而判断事情的严重程度,便依据钟声的次数。若是三声,意味着寺里有重要之事;若为六声,那便是紧急且重大的事件;可如今这九声钟鸣,那可是天大的事情,足以关乎枫林寺的生死存亡。一旦钟声九响,寺内所有僧人,无论正在做着何事,都必须立刻放下手中事务,火速前往大殿广场集合。

  白净和尚思来想去,脑海中能与这九声钟鸣所匹配的危机,除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邪佛,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事情能有这般严重的程度。

  “咱们快走!寺里有大事发生!”

  白净和尚再也无暇顾及询问李无忧的来历身份,当机立断,伸手拽住李无忧的衣袖,转身便随着从四面八方匆匆汇聚而来的僧众,如潮水般朝着大殿广场奔涌而去。

  一路上,脚步声杂乱无章,僧人们神色慌张,整个枫林寺都被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第198章 邪佛【七】

  四面八方的僧众如潮水般朝着枫林寺的大殿广场汇聚而来。他们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宛如慌乱的蚁群,迅速填满了这片开阔之地。每一个人的神情中都写满了忐忑与不安,仿佛即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在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李无忧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那位曾为他指路的和尚,还有负责登记的胖和尚都在其中,补钉和尚也在人群里,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

  “不会真的是那个人来了吧?咱们要不要跑啊!”一个年轻的和尚小声嘀咕着,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跑?往哪里跑!”旁边一位年长些的和尚瞪了他一眼,“现在往外跑,不是刚好撞上去!现在那个人的爪牙四处都是,专抓咱们这些和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能跑到哪儿去?”

  “枫林寺能挡得住吗?早知道当初就往京都或者青州去了!”又有和尚唉声叹气,满是懊悔。

  “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背井离乡啊!”有人无奈地回应着,语气中充满了苦涩。

  “最近来了不少高僧,据说青州那位活佛也在来的路上,想来不会有问题。”一个和尚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安慰众人。

  众僧们议论纷纷,话语里都绕不开“那个人”。所有人都清楚,“那个人”指的就是邪佛,只是一想到这个名字,大家心中就充满了恐惧,以至于都不敢直接提及。

  据说,只要谁提了邪佛的名号,就会被他听到,哪怕相隔千里之遥,也能瞬间取人性命。这传言是真是假,谁也不敢保证,但同样的,也没有一个人敢去以身试险。

  就在这时,大殿的门缓缓打开,几个身着华贵袈裟的老僧,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大殿中走出。他们一步步踏上最前列的台阶,站在那里,高出众僧大半个身位,使得广场上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他们。

  “那是方丈彻天大师,另外是枫林寺的三位高僧,了悟长老,了凡长老,了尘长老!”有眼尖的和尚立刻小声介绍着。

  “那几个是其他寺庙来的高僧大德,分别是定空大师,法融大师,悟真大师,玄觉大师,普济大师,还有静雅师太!这可都是名扬天下的人物!”另一个和尚也跟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与羡慕。

  众多高僧的出场,给众人带来了不小的底气,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李无忧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除了身边的白净和尚,没有人多看一眼。

  随着众人安静下来,枫林寺的彻天方丈缓步走上前。

  彻天方丈身形清瘦,一袭素色僧袍宽松地挂在身上,更显身姿挺拔。他面容和蔼,岁月在脸上刻下的皱纹,恰似山间的沟壑。眉毛修长且浓密,如同两抹浓墨,微微上扬的眉梢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眼睛深邃而明亮,恰似平静的深潭,偶有灵光闪烁,便如潭水泛起的涟漪,令人捉摸不透。光头在日光下隐隐泛着柔和的光泽,几缕白色的胡须垂在胸前,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仙风道骨。

  看到彻天方丈的瞬间,李无忧就回想起这几日听到的关于对方的信息,他虽然天天待在藏经阁,但是凭借天耳通,对枫林寺的了解可能比白净和尚还要清楚。

  彻天方丈出身于枫林寺旁一普通农户家庭,自幼便对佛门有着别样的亲近。孩提时,他常于寺外聆听晨钟暮鼓,感悟佛法。一次寺中讲经,年幼的他竟听得入迷,久久不愿离去。方丈见其慧根不凡,便收为弟子。

  加入枫林寺后,彻天方丈崭露出惊人修炼天赋,于空间、御物等神通领悟颇深,能以念力化无形为有形,驱使万物,实力足以在赤州排进前三,之所以不是第一,不是实力不如另外几人,而是没有和对方交过手。

  “诸位无需担心,并非是有什么危机,而是武安王携王妃和世子郡主前来敬香礼佛,祈求太平,需要老衲带领诸位前去迎接!”

  彻天方丈声音不大,却如洪钟般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原本紧张的氛围瞬间一松,众人脸上的忐忑与不安渐渐被惊讶和释然取代。

  “武安王?竟然是武安王来了!”

  “难怪敲了九声钟,这可是难得的大事!”

  “武安王手握重兵,镇守边关,保我赤州安宁,如今携家眷前来礼佛,想必是诚心祈求太平。”

  僧众们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话语中满是对武安王的敬重与感慨。

  武安王本名赵镇岳,出身于武将世家,家族世代为朝廷戍守边疆,保家卫国。自幼,他便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习兵法武艺,对刀枪剑戟等各类兵器皆娴熟于心,尤其擅长长枪,堪称出神入化。少年时,他便随父征战,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初露锋芒。

  在一次与北方蛮夷的大战中,年仅十六岁的赵镇岳,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毫无惧色。他一马当先,手持长枪冲入敌阵,左突右刺,枪锋所指,敌人纷纷倒地。那一战,他斩首过千,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成功击退蛮夷。此役过后,他声名大噪,成为军中传奇。

  随着年岁增长,赵镇岳的军事才能愈发卓越,他善于审时度势,排兵布阵,总能在战场上出奇制胜。修为同样与日俱增,不到二十五岁就突破到武圣之境,多年征伐,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死在他的枪下,因其赫赫战功,被皇帝封为武安王,执掌赤州兵权。

  武安王虽手握重兵,却从不骄纵,对待百姓亲切和蔼,时常微服出访,了解民生,为百姓排忧解难。在赤州,他深受百姓爱戴,被誉为“赤州的守护神”。

  属于上马能安军,下马能安民,当初去找李无忧麻烦的陨星候和他相比,不过是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

  李无忧在人群中微微挑眉,他虽知晓枫林寺在这一带颇具威望,却没想到能引得武安王亲自前来敬香。看来这枫林寺在世俗间的影响力,远超他的想象。

  白净和尚凑到李无忧身边,兴奋的小声说道:“武安王和方丈私交甚好,定然是方丈把他请来,有他在这里坐镇,就算邪佛来了也只能绕道而行!”

  “那可未必!”李无忧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台阶上的彻天方丈,只见他神色从容,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尽显一代高僧的风范。

  “什么意思?”白净和尚不解道。

  就在这时,一阵车马喧嚣声如雷贯耳,从寺外传进众人耳中。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一场风暴正缓缓逼近。众人闻声,纷纷循声望去,目光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只见寺外的道路上,一队身着甲胄的士兵如钢铁洪流般整齐排列。他们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极为精致,紧密相连,折射出刺目的光芒。头盔下,士兵们神情肃穆,眼神坚毅,身姿挺拔如同标枪,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铁血之气。

  在这队士兵的簇拥中间,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身以名贵的檀木打造,质地坚硬且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车厢四周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和瑞兽图案,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栩栩如生,彰显着工匠的高超技艺。车帘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绣着金色的牡丹花纹,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华贵之气。

  马车周围,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威风凛凛。他们胯下的骏马皆是神骏之极,毛色鲜亮,四蹄生风,肌肉紧绷,充满了力量感。护卫们身着轻便而坚固的皮甲,手持长刀,腰佩弓箭,神情警惕,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他们的眼神犀利而敏锐,犹如盘旋在高空的雄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以确保马车中之人的安全。

  “武安王到!”

  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枫林寺内外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令在场众人心中一凛,不自觉地挺直了身躯。

第199章 邪佛【八】

  随着“武安王到!”的声音落下,彻天方丈带领着一众高僧快步迎上前去。

  武安王赵镇岳率先从马车上下来,他身材伟岸,足有八尺之高,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袭黑色锦袍钩勒出他健硕的身形,袍角绣着金色的云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彰显着尊贵不凡。头戴紫金冠,冠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他那坚毅的面容相互映衬,更添几分威严。

  他面容刚毅,线条犹如斧凿刀刻般刚硬,透露着果敢与决绝。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眼眸深邃且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又似藏着无尽的韬略与智慧。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露出他沉稳寡言、坚毅不拔的性格。两鬓虽微霜,却无损他的英气,反而增添了几分历经岁月磨砺的沧桑与成熟。

  紧随其后的是王妃,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莲花图案,走动间如莲花绽放。面容温婉秀丽,眉眼间透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她轻扶着裙摆,仪态万千地走下马车。

  接着,世子和郡主也从车上下来。世子身形矫健,眉眼间与武安王有几分相似,透着一股英气。他身着一袭青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更显身姿挺拔。郡主则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容貌秀丽,身着鹅黄色的衣衫,搭配着淡绿色的飘带,活泼又不失端庄。

  “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声音整齐划一,如雷鸣般在枫林寺大殿广场上轰然响起。除了彻天方丈等几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只是微微躬身,以表敬意,其余普通僧众皆如潮水般“唰”地一下,纷纷倒身下拜。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脑袋低垂,额头几乎触碰到地面,双手伏地,姿态尽显谦卑与恭敬。

  在这一片俯身行礼的人群中,李无忧却显得格外突兀。

  他独自一人,身姿笔直地站在原地,既没有像普通僧众那样伏地叩拜,也未如高僧们般微微躬身。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恰似一只仙鹤立于鸡群之中,显眼异常。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僧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衬出他的洒脱与不羁。周围僧众皆埋头行礼,无人敢随意抬头张望,而他却坦然自若,眼神平静地看着前方的武安王和王妃,丝毫没有因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感到局促或不安。

  “快点跪下!”

  跪在地上的白净和尚,反应过来以后,他神色慌张,赶忙伸出手去拉李无忧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贫僧既不求名,也不求利,更不认识他,为何要跪?”李无忧神色平静,语气淡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他内心泛起波澜。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在平静湖面投入的石子,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清晰地传进了大部分人的耳中。更何况彻天方丈等一众修为高深之人,更是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这家伙!”了悟长老心中无奈地叹息摇头,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他看来,李无忧简直就是没脑子。这天底下,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般大度能容。

  李无忧这话,简直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打了所有人的脸。什么不求名不求利?照他这么说,那些乖乖跪下的人,难道都是为了名利才屈膝?虽然这或许是不争的事实,但又有谁会希望被人如此直白地揭露出来呢?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李无忧瞬间就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

  “了悟师兄,是你新收的弟子吗?”彻天方丈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从李无忧身上移到了悟长老身上,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了悟长老眼神的细微变化,又看了看李无忧身边那白净和尚,不由有此一问。

  “是个过来避难的和尚,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了悟长老神色平淡,语气波澜不惊。他心里清楚,自己和李无忧非亲非故,可不想把这麻烦事儿往自己身上揽。

  “一个小人物而已,不必在意!”武安王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完全没将李无忧放在心上,“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见武安王都这般轻描淡写,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揪着一个小和尚不放。说实在的,和李无忧这样的小角色计较,他们都觉得有失身份,丢了自己的脸面。

  “王爷!王妃!里面请!”彻天方丈面带微笑,伸手指向大殿深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客气了!”武安王风度翩翩,轻轻携起王妃的手,在彻天方丈等一众高僧的恭敬陪同下,神态悠然地朝着大殿深处走去。

  一众高僧们大多目不斜视,没有过多关注李无忧,几乎将其无视。唯有世子和郡主,多看了他几眼,那眼神中没有丝毫好奇,满满都是一种看小丑般的不屑。

  估计是见过不少,类似哗众取宠之人!

  等武安王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跪在地上的僧众们这才纷纷起身。他们一边小声议论着武安王的不凡气度与尊贵身份,一边则是满脸厌恶地将目光投向李无忧。心中暗自腹诽:我们都跪了,你却不跪,装什么大尾巴狼!呸!

  若不是周围有许多武安王带来的士兵,维持着现场的秩序,估计已经有人忍不住冲上去动手教训李无忧了。

  “你这家伙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白净和尚满脸无奈,重重地叹息一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依我看,估计很快方丈就会下令把你赶出去!唉!”

  “那可未必!”李无忧嘴角再次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对于白净和尚的话,他显得毫不在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净和尚刚想带着李无忧退下,继续询问传功的事情,就在这时,一个小和尚像一阵风般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说道:“玄度师兄请留步,了悟长老让你去心泉取些泉水来。”说到这儿,小和尚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神情变得格外认真,接着说道:“另外长老还特别叮嘱,让你带上一个叫慧明的和尚!”

  白净和尚听到了悟长老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脑海中迅速思索起来。他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定然是了悟长老想利用李无忧那门神奇的取水神通,毕竟那能直接将玉泉水引入缸中的手段,实在是令人惊叹,对于喜好喝茶的了悟长老而言,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我知道了!”白净和尚恍然大悟,赶忙点了点头,像是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时机一般,急忙伸手拉住李无忧的衣袖,就风风火火地准备去取水。

  一边走,白净和尚一边凑近李无忧,压低声音,神色颇为郑重地叮嘱道:“你可要好好把握!我师父是在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刚刚你那不愿下跪的举动,可在不少和尚心里落下了话柄,这可是难得的弥补机会。”

  李无忧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等等!”

  然而,两人刚转身迈出没几步,又再次被叫住。这一回,叫住他们的可不是之前的小和尚,而是一名武安王带来的护卫。

  那护卫身姿挺拔,身着一身利落的劲装,神色严肃,疾步走上前来,伸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第200章 邪佛【九】

  “这里是枫林寺,你可不要乱来!”白净和尚一见护卫气势汹汹地过来,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紧张之色。他满心以为武安王要对之前李无忧不跪之举秋后算账,派护卫过来捉拿李无忧。

  白净和尚心地善良,平日里就见不得他人受苦,更何况李无忧还传了他一门神通,尽管那神通玄之又玄,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这份情谊却让他下定决心要维护李无忧。

  连一向淡定的李无忧,见白净和尚这般紧张的反应,也不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护卫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得如同死水:“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世子和郡主殿下想要和你们一起去,你们先稍等片刻!”

  “呃?”白净和尚愣了一下,本能地脱口而出,满脸疑惑:“他们两个去干什么?取水要不了这么多人!”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去取用来烧茶的水,又不是拿去做其他用途,哪怕是供上百个人喝茶,他和李无忧两人去取也绰绰有余了。

  “我是来通知你的,可不是来跟你扯皮的!”护卫皱了皱眉头,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仿佛白净和尚再多问一句,他就要发火了。

  白净和尚向来不愿意惹麻烦,见护卫这副模样,心里虽仍满是疑惑,却也不敢再多问半句,只能乖乖闭嘴。

  很快,换了一身便装的世子和郡主,带着十几个目光锐利、一看就身手不凡的护卫高手,朝着他们这边走来。世子一眼就望见了李无忧,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怎么会跟着?”刚才李无忧那与众不同、在众僧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的形象,他可是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