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玉千仞
令狐冲应了一声。
“冲儿这次是伤在什么人手上了?”宁中则询问道。
“是那田伯光!”金人凤出言应道。
“原来是那个淫贼,听说他轻功非凡,一手快刀也是江湖一流。论武艺,不输一派掌门。”
宁中则说道,“冲儿栽在他手上,倒是不冤。”
“等日后有了消息,咱们再去找那淫贼报仇。”
“师娘,用不着了!”金人凤笑道,“那田伯光害了师弟,早被我砍断了四肢,打成了残废。现下正在后车关着呢。”
宁中则点了点头,满意道,
“你下手倒是利落。”
随后,一行人进入了有所不为轩中。互道别来的种种遭遇。
六个女弟子听岳灵珊述说在福州与衡山所见,大感艳羡。陆大有则向众师弟大吹大师兄如何掌压余沧海,横扫青城派,重创田伯光,又如何力扛嵩山派,保下刘家众人。
一众弟子听得惊呼连连。
众人吃过点心,喝了茶,便张罗着给林平之,曲非烟举办入门仪式。
一行人来到后堂,参拜祖师灵位。
由于多了曲非烟这个女弟子,这次仪式由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一同主持。
一如既往,两人拜过祖师灵位,又念了一遍祷词。
随后林平之,曲非烟磕头拜师,两人便正式入了华山派门下。
岳不群道:“金人凤,背诵本派门规,好教你师弟师妹得知。”
金人凤应了一声,将那华山派七戒重新背了一遍。
自从他成为大弟子之后,这华山七戒就成了他的例行公事。
每次有新师弟拜师,金人凤都要默背一遍戒令。
听过戒令,林平之和曲非烟叩头行礼。
入门仪式就此结束。
然而,岳不群却并未让众人离开。
他站起身来,转过头看向令狐冲和金人凤。
上下打量一番后,其才开口道,
“冲儿,你这次下山,犯了华山七戒的多少戒条?”
令狐冲心中一惊,当即在香案前跪下,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听师父、师娘的教诲,犯了第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在衡山回雁楼上,杀了青城派的罗人杰。”
岳不群哼了一声,脸色甚是严峻。
“那罗人杰乘你之危,大加折辱,你宁死不屈,原是男子汉大丈夫义所当为,那也罢了。可是你怎地和那田伯光称兄道弟,还出言对恒山派无礼,说甚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
“如此说法,你让我派和恒山派如何相处?”
令狐冲说道:“弟子知罪,当时弟子只想要救下恒山派的那个师妹,不得已之下,这才胡说八道一番。”
岳不群道:“你要仪琳师侄离去,用意虽然不错,可是甚么话不好说,偏偏要口出伤人之言?总是平素太过轻浮。这一件事,五岳剑派中已然人人皆知,旁人背后定然说你不是正人君子,责我管教无方。”
岳不群又道:“你在群玉院中养伤,还可说迫于无奈,但你将仪琳师侄藏在被窝里,此事冒着多大的危险?倘若事情败露,我华山派声名扫地,还在其次,累得恒山派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咱们又怎么对得住人家?”
令狐冲背上出了一阵冷汗,颤声道:“这件事弟子事后想起,也是捏着偌大一把冷汗。”
“弟子知罪!”
岳不群长叹一声,说道:“令狐冲你此番下山,大损我派声誉,罚你面壁一年,将这件事从头至尾好好的想一想。”
令狐冲躬身道:“是,弟子恭领责罚。”
金人凤看着师父对着令狐冲接连找茬,不由得目露同情之色。
实际上师父的目的从来不在于令狐冲是否犯错,而在于能否处罚于他,将他关到思过崖上。
这是岳不群撮合岳灵珊和林平之的关键操作。
其根本目的就在于,将与岳灵珊相好的令狐冲罚到山上,让其与岳灵珊形成两地相隔的局面。
利用异地恋的法子,削弱令狐冲与岳灵珊之间的感情,随后再让林平之与其朝夕相处,趁虚而入,这样一年下来,岳灵珊和令狐冲的感情也就淡了。
而岳林两家结亲之事也就水到渠成。
“可怜的令狐师弟,有师父在,不论你如何努力,你和小师妹之间,都会被师父强行拆散。”
金人凤心中感慨。
慨叹于岳不群手段的老辣,惊叹其对于感情的把控。
其轻描淡写间,暗使手段,就轻易拆散了一对青梅竹马。
和左冷禅比起来,岳不群明显手段高明上一个层次。
就在金人凤摇头之时,却见岳不群突然说道,
“人凤,你的账,为师可还没和你算呢!”
闻听此言,金人凤顿时一愣。
这怎么还有我的事?
师父要拆散小师妹和二师弟,把他牵扯进来算怎么回事?
“师父,我哪里犯错了?”金人凤询问道。
“你还好意思提!”岳不群呵斥道,“你这次下山,张狂自大,不但重创了青城掌门余沧海,还和嵩山派交恶,将我华山派卷入了刘府的争斗中,你说,你犯了什么罪?”
111.第111章 挑明
111.
“弟子不知!”金人凤振振有词道,“我所作所为,全凭着一腔义气,哪里便有错?”
“那余沧海是先对弟子出手,弟子重创他,只不过是防卫过当而已,哪里说得上是错?”
“至于嵩山派,那更是笑话。他们自己欺凌老弱妇孺,本就做的不义之事,弟子出手,那更是天经地义。”
“可你手段如此激烈,必然会惹来嵩山派左盟主的诘难,到时该如何处置?”岳不群喝道。
“那让他来便是!”金人凤浑不在意道,“来再多的人,我都一一接下了。”
“若师父担心牵连一众师弟,那弟子可一人独战嵩山派,绝不让师父为难。
见金人凤一脸认真,好像真的要与嵩山派拼命一般,岳不群头痛不已。
和言听计从的令狐冲不同,金人凤这个大弟子从来都是极有主意。
和他这个做师父的争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平日里,岳不群也不想招惹这个犟种。可偏偏,现在他需要将其罚到思过崖上去。
思来想去,岳不群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借口。
“爹爹,大师兄此次下山,也没做什么错事,您就别为难他了。”岳灵珊见两人之间,气氛凝重,便出言劝道。
看到岳灵珊,岳不群心中灵机一闪,他当即开口喝骂道,
“什么别为难他!这混账可是带着你去了那群玉阁那处妓院,你清清白白的名声,却沾染了那处地界,你让我如何不怒?”
听到牵扯到了岳灵珊,金人凤当即有些心虚。
那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好。
本来,他也是顾念着岳灵珊的身份,安排其在群玉院外等候。
可等到他斩杀了田伯光后,岳灵珊还是自己闯进了那妓院之中。
金人风都没有机会阻拦。
“金人凤,此事你可认下?”岳不群喝问道。
“师父,弟子知错。”金人凤应了下来。
“弟子差点坏了小师妹名声,实属不该。”
岳灵珊见金人凤受罚,当即出言争辩道,
“这事可与大师兄没什么关系,那群玉院是我自作主张闯进去的。”
岳不群喝道,
“他是大师兄,出门在外,一应事务自然要由其负责,即便是你主动闯入,他也逃不了干系。”
说完他转过头,对着金人凤道,
“念你还算知错,就同样罚你面壁一年,你可服气?”
“弟子领罚。”金人凤平静道。
对于这个处罚,金人凤并不在意。
平日里,他就在玉女峰顶练剑,在那里呆着和回家差不多。
岳灵珊道:“面壁一年?那么这一年之中,每天面壁几个时辰?”
岳不群道:“甚么几个时辰?每日自朝至晚,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得面壁思过。”
岳灵珊当时急道:“那怎么成?岂不是将人闷也闷死了?况且师兄吃穿饮食,总要有个来源。”
“面壁一年,有甚么希罕?当年你师祖犯过,便曾在这玉女峰上面壁三年零六个月,不曾下峰一步。”岳不群冷冷道,
“至于餐食,这点不需要你操心。我自会派人给他送饭。”
岳不群做出的决定,其他人无法更改,哪怕岳灵珊也是如此。
争辩了几句,岳灵珊也就放弃了劝岳不群收回惩罚的打算。
。。。。。。
离了有所不为轩,师兄弟各自散去,只有金人凤一人独自返回了轩中。
上崖之前,他要和师父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走入轩内,此时堂中只剩下岳不群一人。
“人凤,你怎么还没依令上崖,难不成要我亲自赶你上去?”
岳不群看金人凤到来,皱眉责怪道。
“师父,这倒不用您操心,那思过崖我过一会儿便去了,只是临行之前,弟子希望和师父好好谈谈。”
金人凤走到岳不群面前,面色严肃。
“何事如此郑重?”
岳不群有些不解,他放下手中茶盏,坐直了身体。
“师父,弟子且问你一件事,您费尽心机掺和进福威镖局之事,收徒林平之,可是为了那辟邪剑法?”金人凤问道。
岳不群脸色大变,他猛地拍了下桌子。
“逆徒,你在胡说什么?为师只是一时平之的身世遭遇,和那什么辟邪剑法有什么关系?”
“可福州府之时,我可是亲眼看见师父暗中出手。那轻身之法,绝对是我华山派的《水上飘》轻功无疑。”
金人凤将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
如今林平之已经上了华山,继续在暗地里谋划,已经不可能阻止岳不群了。
想要保住华山派,只能直接和岳不群这个当事人说清楚,道明白。
岳不群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现身时用了一次轻功,就被金人凤识破。
“师父,你为何贪图人家别派的辟邪剑法?咱们华山派剑法又不输给他人,何必去拾人牙慧?”
金人凤兴师问罪道。
岳不群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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