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小淡淡
显然,要继续这个办法,就必须得有人接着开骂,几家青楼一被查封,谁还敢骂!
就连那些泼皮破落户也不敢骂了。
苏逍说要继续,除非是到别的郡县拉人来骂了,但这明显不可能。
“既然他们派兵查店,就证明袁亭山听不得,忍不住了。”苏逍缓缓说着:“袁亭山无兵权。”
“晋兰庭也不可能是自己派的人,他要管,早管了,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一定是袁亭山请求派些官兵出来制止骂街的。”
“既是这样,就代表袁亭山已经忍不住,怒火攻心了,这时候,我们只需要轻轻在给点加点柴,添点火,他就出来了。”
鬼仆还是没懂:“还是那个问题,没人敢骂了啊!”
苏逍道:“这时候就不用骂乌龟,问候他祖宗了。”
“再这么骂,反而会让他产生疑心,有了疑心怒气就消了,怒气消了,之前就白骂了。”
“我们现在只需要,轻轻点出他的痛处,那他必将出面应战。”
鬼仆问:“他的痛处?我还是不懂,再者说,我们俩去骂吗?”
苏逍笑了起来,心平气和道:“朋友,你且等着看吧。”
......
翌日一早。
骂人的倒是没怎么有了,不过市集上又传出一首童谣。
“三姓家奴不简单,风雨飘摇历千难。”
“每遇困境更坚韧,志向高远心不烦。”
“三姓家奴志向还高?当然高,而且是真踏马高。”
“江湖人称癞皮狗,天下第一癞皮狗。”
...
这童谣,听着哪哪都怪,办公的官兵们也懵逼啊,这些都是小孩子在街头玩耍哼起来的,又没指名道姓说谁,总不能抓了吧!
童谣里当然没指名道姓的说是谁。
不过只要一唱,就有那知道其中原委的人偷偷说,偷偷传,老百姓嘛,什么都不多就大嘴巴最多。
这三姓家奴啊,指的除了袁亭山,还能是谁!
袁亭山江湖出身,他的最初目标,就是靠着迎娶一个白富美,然后走上人生巅峰。
出身江湖的人要去哪里迎娶白富美呢?
他就开始盘算了,自徐晓马踏江湖后,剩下的具是大门大派,武帝城,东越剑池那些就不必说了,不是人能乱去的地方。
就正经来说,首屈一指就是龙虎山,因为龙虎山背后是离阳赵家支撑着,但上面全是牛鼻子老道士,怎么可能有白富美。
接下来就是武当,也和龙虎山一样,都是牛鼻子老道。
两禅寺就更不可能了,那连蚊子都踏马是公的。
其余还有一些半大不小的门派,不过大多都有些风雨飘摇之态,袁亭山野心很大,也不考虑。
最后的选择,自然就是徽山轩辕家,看看轩辕青峰,那长相,那身材,简直就是袁亭山的梦中白富美。
谁知道轩辕青峰没有取到,软饭也没有吃上,倒是服侍了几年轩辕大磐那老不死的死老头。
楞是做了轩辕老头几年的活舔狗,这种气节真是让人心生敬佩啊。
这可把袁亭山气坏了,几年后,他看着轩辕大磐一点要死的预兆都没有,这么服侍下去,哪是个头啊。
接着他就离开了徽山,投了顾剑堂帐下,虽一开始还是备受冷落,不过通过他的死皮赖脸。
一开始是被顾剑堂的儿子揍,后来又被顾剑堂揍,三天两头就被揍的很惨,不为别的,就是给他们父子打着玩。
就这样,袁亭山硬生生从一个“沙包”,被揍成了顾剑堂手下一员大将。
事实上,就差这么一点,顾剑堂就把女儿许配给袁亭山了。
袁亭山也一老早就洗干净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终于可以吃上一口热乎的软饭了,美好,将从这里开始。
不过现实一般都是事与愿违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句话了。
老天是有眼的,不过是闭着的。
袁亭山在轩辕家服侍老头的行为,和他到了顾剑堂军中的种种作风。
使袁亭山喜提了一个“癞皮狗”的雅称。
那么问题自然就出现了,顾剑堂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癞皮狗呢?
没错,顾剑堂那老小子,反悔了,直接退了婚约。
袁亭山又再一次曰了狗,含恨离开了顾剑堂军中。
经过这两次,袁亭山顿悟了,软饭不好吃啊,白富美不好娶啊,万事还得靠自己。
北凉能人者跟苍蝇一样多,袁亭山原来不想去,现在就更不想去了,得不到重用去哪做什么。
袁亭山可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通过一番深思熟虑,袁亭山终于下定了决心,投在西凉太守晋兰庭的门下。
晋兰庭得离阳老皇帝的重用,投晋兰庭,就有机会接触到皇室。
接触到皇室,以后不就可以横着走了吗,袁亭山的美梦又开始了。
不过晋兰庭只让他做了一个门客,这门客一做就是几年,专门帮晋兰庭干脏事,做黑活。
这可不,一说到三姓家奴,小孩都知道就是袁亭山。
听到这些童谣,鬼仆都给看乐了,苏逍很少见到鬼仆乐。
不过现在只要想一想袁亭山听到这些童谣时候的表情,就连苏逍自己也会觉得非常好笑的。
鬼仆觉得这一首童谣真是太损了,袁亭山现在都不是要不要忍着不出来的问题,而是以后他脸要放在哪里的问题了。
事实上,当天早上苏逍教小孩子唱的童谣。
还没到中午,袁亭山就发出了应战的消息。
第213章 雁翎刀下鬼
八月十五很快就到了。
九曲溪谷这地方,自晋兰庭做了西凉太守后就一直荒着。
苏逍不久前到这接单的时候,杂草都还比人高。
现在,这些草却平了,不是被割了,而是被踩平的。
那名神秘的挑战者,公开挑战袁亭山早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西凉城的百姓们早来踩点观看了,别个郡县来的人也有很多。
这些人八月十五都不过了,提前几天就到了九曲溪谷守着,并且带上了足够的干粮。
不为别的,就为全程观看这场战斗,武帝城的刀客挑战自称第一刀客的袁亭上。
这在江湖上来说,称得上是场大战了,对于老百姓们来说,已经够得上是,世纪之战的地步。
还好九曲溪谷很大,坑坑洼洼的地形也非常有利于观看。
这些人里,除了百姓,最多的就是北凉各郡县的酒馆说书人,他们花高价带上了画师前来,准备记录这一场一定会极度精彩的大战。
到时候回去,照着画,做成书,肯定有能大赚一笔。
其余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地主豪绅,其中还夹杂着很多官员,不过他们都打扮成了地主模样。
原因是为官者,就这么赤裸裸的来观看,未免有失身份,还是藏着些比较好。
“咦...你们看,人来了!”
“确定是他吗?”
“看这样子,应该是他没跑了。”
早上一过,刚到午时,挑战者出现了。
挑战者指定的地点,是被空出来的,再挤,也不会有人去占他们准备战斗的地方。
占了,还看个屁啊,来这里又不是来看人山人海的。
挑战者一看装束,大家便知道是他。
因为他说了,这次挑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只见挑战者一身青衣,拖着一把已经出鞘了的刀,身后还拉着一口棺材。
很明显,那棺材,要么就是用来装袁亭山,要么就是用来装他自己的。
这很好辨认,除了挑战者,谁会没事吃饱了撑着,拉副棺材来这里看决斗。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申时。
也就是吃晚饭前的时候,打完,活着的就可以舒舒服服下个馆子吃点饭了。
那挑战者也不说话,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也不怕晦气,直接就往棺材板上一躺,翘起脚来打盹了。
天色很阴,看似马上就要下雨,九曲溪谷这地方,一下雨,各种小溪不说,就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一定得积水。
积水后要走出去,就难走了,因为到处是泥,能重到脚陷进泥里就拔不出来那种地步。
可是没人愿意走,大家都等着看决斗呢,下不下雨,出不出得去的,到时候再说,反正这么多人,就算困住,也是大家一起困住,有什么好担心的。
时间越发靠近,众人开始有些紧张起来,挑战者兀自睡着。
申时三刻,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
果然有人来了。
“妈呀,激动死俺了,要开始了吗?”
“开始了开始了,俺还是第一次看这种决斗呢,会不会被误伤到啊?”
“怕个鸟甚,这么多人在这看呢,怎地就偏偏伤到你?”
“兄弟说的对,是俺多虑了。”
“嘘...安静,看看他们说什么?”
所有人眼睛瞪得跟灯笼一样圆,压低着呼吸注视着战场。
“棺材上那个,你就是武帝城来的那个甚么挑战者?”
人群中大步走出来那人高声问道。
棺材上那人坐起身来,四顾一下:“你是袁亭山?”
来人怒叱:“我袁你祖宗。”
“来人,就是他了,快快把他拿下。”
紧接着,人群中就闪出十几个军士来拿棺材上那人。
在场的人都看得发蒙,心中均疑:“不是单挑吗?怎么改抓人了?”
正疑间,棺材上那人已经被三下五除二给五花大绑了。
“绑我作甚?”那人大叫。
“绑你怎地?”军官怒喝。
那人乱吼起来:“大家看呐,官兵乱抓人啦!”
为首的军官喝道:“且住,什么叫乱抓人?”
那人被绑得跟个粽子一样,使劲抬起头来:“你且说说拿我原因,不问好歹就绑人,不是乱抓人又是什么?”
正说着,豆大的雨滴滴落,顷刻间,暴雨倾盆而下。
谷里的人开始嘈杂起来,这挑战者都被五花大绑了,还看个蛋,真是来了个寂寞。
可是要走,心中又有点不平,兀自看着。
为首的军官有些懵了:“你让人在城里到处散播谣言,辱骂太守大人门客袁亭山,这难道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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