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奔跑的佩奇
以苏暮雨自身的经验判断,今夜他们应该是安全的,如今却被其他人发现,是大宋帝国的皇城司,还是?
八贤王叛乱,大宋官家此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八贤王的党羽连根拔起,铲除一切隐患。
作为赵祯手下的密探组织,皇城司此刻应当忙得头脚倒悬,哪有时间围剿暗河?
既然不是皇城司,那又是谁?难道暗中有一只眼睛始终盯着他们暗河吗?
想到这里,天生淡漠的苏暮雨心神颤动,不寒而栗。
“不愧是暗河的‘傀’,好见识!”
“你们暗河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照美冥脸上带着微笑,从山间的浓雾中走出来,很是自然,宛若从画中走出来。
这是“水遁·雾隐之术”,通过口中喷出的浓雾使得周围大范围环境变得模糊,阻碍对手的视野。
当下正是早春时节,山间出现大雾很是正常,因此照美冥利用环境,使用忍术“水遁·雾隐之术”恰当其时。
“都出来吧,不用躲了!”
谢七刀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道锋利的刀气瞬间划破粗壮的树木,泪泪鲜血滴滴答答的流出来,从远处看好像大树流血似的。
一个身穿草绿色马甲背心的忍者捂着受伤的肩膀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横贯整个头带的头带标志显示着他是一位中忍。
凭借着种种忍术以及奇门遁甲的辅助,除非谢七刀时刻盯着,稍有疏忽就被“暗刃”摸上前来。
如今谢七刀和苏暮雨有所准备,所有的忍者再躲藏已是无用。
“啪啪”,响亮的鼓掌声响彻这个荒野小庙。
在照美冥的示意下,庙宇外的树木、山石以及荆棘丛中陆陆续续出现不少人影,足有上百道之多。
众多忍者簇拥着照美冥与谢七刀、苏暮雨对峙着,至于其他的暗河杀手都倒在“十香软筋散”之下。
“你们不是大宋的人,东瀛人?”
“是福王赵平安的意思?”
苏暮雨打量着眼前的忍者,根据他们的服饰以及体内不同于内力的能量,毋庸置疑的说道。
东瀛跟北离相差十万八千里,暗河跟他们之间没有恩怨,当下这些忍者出现在这里,只能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赵平安吩咐的。
赵平安征服东瀛,招募忍者为他做事理所应当。
想起暗河跟【龙雀山庄】的恩怨,苏暮雨跟谢七刀心下一沉,知道他们之间再无一丝缓和的余地。
“杀神一刀。”
谢七刀不再犹豫,右脚在地上重重一踩,尘土飞扬间提起手中的长刀杀过来,一往无前。
传言谢七刀杀人不过七刀,最强的一刀就是最后的杀神一刀,银白色的刀气横贯八方,跟天上的明月交相辉映。
一样的绚烂,一样的寒冷!
“水遁·水阵柱。”
照美冥双手结印,从口中快速吐出一颗颗宛若陨石般降落的水球,迎面撞上百丈长的白银刀气。
身为雾隐村的影,照美冥在归顺赵平安后,凭借着各种珍惜资源,从影级实力突破到超影级,也就是陆地天人,跟修炼百年的谢七刀不相上下。
“轰隆隆”
剧烈的碰撞声响彻山野,孤零零的破庙在双方的交战之下土崩瓦解,就连脚下的山岭也不堪重负。
纵横交错的沟壑、深不见底的黑洞让山岭千疮百孔,如同镜子般寸寸瓦解。
“十八剑阵!”
另一边,苏暮雨使出自己的成名绝学“十八剑阵”,时常握在手心里的油纸伞瞬间飞出十八个飞刃,在方圆百丈之间按照玄妙的轨迹转动着。
这套剑阵是苏暮雨根据残谱复原的,此功法由一柄伞施展,伞上面有着十八柄飞刃,形成剑阵,如同雨落一般,绞杀在剑阵之内的敌人,被其所伤基本都变成碎块了。
“四阳赤阵!”
浅黄色的头发,一袭茶绿色带黑边的长褂,身为千手柱间的孙女,纲手利用影分身之术,幻化成四个纲手。
只见四个纲手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张开一个红色透明火焰的长方体结界,结界上红色火焰顿时将苏暮雨和“十八剑阵”隔绝开。
苏暮雨的御剑术脱胎于暗河祖传的傀儡术,只要手指足够灵活就行。
不同于无双的飞剑术和赵玉真的无量剑阵,苏暮雨的十八剑阵靠的不是人剑合一而是顶尖技艺。
是技艺就有破绽,在纲手的“四阳赤阵”下,“十八剑阵”顿时告破。(本章完)
第276章 余波荡漾
天边正泛起一抹鱼肚白,高低起伏的荒山野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泛着土黄色的峡谷。
陆地天人就是行走的“人形天灾”,一场大战下来沧海桑田,好在这处庙宇地处偏僻之地,不然死伤无数。
“大人,根据‘打更人’提供的画影图形,一一比对后,正式确认所有的暗河杀手无一逃脱。”
一个身着绿色马甲,头戴护额的忍者面带敬畏之色的望着不远处的照美冥,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说道。
昨晚暗刃对暗河的决战,照美冥和纲手充当主力,他们这些小喽啰负责各项准备工作以及善后事宜。
所有被诛杀的暗河杀手即使埋得再深,也会被他们给挖出来,仔细地比对,生怕漏过一个。
毕竟在超凡力量显现的综武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比如闭气假死、金蝉脱壳等等。
“确认无误后,将苏暮雨以及谢七刀的头颅装好!”
捋了捋凌乱的发丝,望着矗立在大地上、早已死去的谢七刀,照美冥略显疲惫的说道。
只见她混身上下不下十处刀伤,有些伤口深可见骨,银白色的刀气萦绕其上,让伤口难以愈合,泪泪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昨夜两人交战上千个回合,忍术和刀术的激烈碰撞,剧烈的轰鸣声响彻好几个时辰。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劈成两半的巨石,断口处光滑如镜,荡漾着恐怖的气息。
要不是照美冥这段时间在赵平安的帮助下,自身的底蕴迅速增加,恐怕都不是谢七刀的对手!
“中原人的武道真是可怕!”
“忍术在东瀛仅仅发展几千年,而武道在中土神州早已绽放几万年,双方不可同日而语。”
“从明天开始,修习忍术的同时,我还要修炼武道。”
凭借着各种诡异的忍术,纲手费尽手段才堪堪战胜苏暮雨,自己也身受重创,嘴角溢出一缕暗红色的鲜血。
此前加入“暗刃”,她还有些不服气,认为东瀛战败全是福王殿下的阴谋诡计,苏暮雨给她好好上了一课。
这场战斗宛若当头一棒,瞬间让纲手认清现实,再也不敢心存幻想,只能老老实实认命,为赵平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半个时辰后,一轮赤色的太阳冉冉升起,初春的阳光洒在赵府庭院内,清晨的露珠在阳光下一粒粒的,像珍珠一样,圆滚滚的。
“福王殿下,‘暗刃’前来复命!”
“这是暗河苏暮雨以及谢七刀的头颅,其余的蛛影暗杀团没有一个逃脱!”
风尘仆仆的照美冥端着两个就地取材做成的木盒子,恭顺的匍匐在地,一点都不顾及地面上的湿气。
身为忍者,尤其是“暗刃”头领,任务才是第一,因此照美冥片刻不敢耽误,马不停蹄的赶到赵府复命。
“杀人者,人恒杀之!”
“作为暗河的杀手,间接地死在我的手上就是他们的宿命。”
一夜没睡的赵平安打开两个木盒子,看着苏暮雨以及谢七刀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没有半分同情。
谁让他们是暗河的人,谁让暗河是赵平安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今苏暮雨和谢七刀已死,余下的暗河杀手,赵平安也不会放过,死亡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卖报!卖报!!”
“最新一期的《九州周报》,想要知道八贤王造反的前因后果吗?”
与赵府一墙之隔的街道上传来报童的声音,身穿红色短衫、背着蓝布包的孩童穿梭在大街小巷。
这是赵平安对孤寡儿童的照顾,所有的报童基本上都是无家可归或者贫困的孩童。
可观的薪水加上【龙雀山庄】的威名,这些报童能够养活自己,甚至能够养活家人。
不是没有泼皮无赖觊觎他们的薪资,然而【龙雀山庄】绝不姑息,一经发现就是报官处理或者消失不见。
“喏,这是十文钱,给我一份《九州周报》。”
一个路过的书生从腰间的钱袋内掏出十个黄橙橙的铜钱,顺手接过报童递过来的《九州周报》,一切都是那么的丝滑自然。
将近半年的时间,大宋帝国的百姓对于《九州周报》早就不陌生,甚至习以为常,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吃着可口的早餐,看看《九州周报》,足不出户就能了解世界上的大事件,增长自己的见闻。
“兖王以贤明著称天下,没想到他竟然做下此等恶事!”
“此前我还不相信,以为是有人陷害八贤王,暗中散播流言,没想到都是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一场突如其来的叛乱,东京城死伤枕籍,八贤王死不足惜,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一处小摊前,身形消瘦的书生看着手中的《九州周报》,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觉得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身为太学院的书生,他对八贤王仰慕已久,甚至认为储君之位非他莫属,没想到啊!
“砰”的一声,只见他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结实的榆木桌上,刚端上来的馄饨洒的满桌子都是,汤汤水水的。
通过《九州周报》上面的报道,八贤王造反的前因后果像龙卷风一样席卷全城,人们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八贤王叛乱,邑王被杀,当下储君之位该由谁继承呢?”
头戴乌角巾,身着淡雅色长袍的苏轼倚靠着窗沿,看着街道上义愤填膺的百姓,叹了口气,心中很是惆怅。
那是对大宋帝国前途不确定的担忧,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苏兄,我们只是书院的学生,朝堂之事,尤其是事关立储,少谈论为妙!”
“想那么多干嘛?来,喝酒,喝酒!!”
柳永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端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将酒当成水来喝,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惆怅。
出身下层士大夫的柳永屡试不第,只能将自己的满腔惆怅付诸于酒水。
世上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谁又是他柳永的伯乐呢?
“柳兄,你觉得福王殿下怎么样?”
“对内,福王在福州城推行仁政,百姓安居乐业;对外,福王远征东瀛,一战定乾坤,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苏轼自顾自地说道,越说眼睛越亮。(本章完)
第277章 储君风云
“不怎么样!”
“大宋的储君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要!”
幽深的庭院内,赵平安随手抓过一把鱼食,悠闲地洒在鱼池内,引得颜色艳丽的锦鲤争相抢夺。
当下的东京城,所有人都是鱼池内的锦鲤以及其它各色游鱼,手中的鱼食就是大宋的储位。
赵平安有得选,自然对储君之位不屑一顾。
“平安表哥,那可是太子储君,下一任皇帝!”
急匆匆跑过来的杨彩蝶看着赵平安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颇为焦急,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一看。
有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自从八贤王行大逆不道之事后,已然过了七八日,此前厮杀留下的血迹早就被冲刷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当下的东京城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测储君的归属,甚至有人坐庄下注,赌哪位殿下最终获胜!
天波府身为将门世家很难不受影响,真要是赵平安成为太子储君,对她们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自从先祖丢失帝位后,大宋就不再是我们【龙雀山庄】的。”
“真要选我做储君,朝野上上下下没有人会同意的,除非依靠武力‘抢’!”
望着鱼池内跳跃的锦鲤,赵平安头脑很清醒,要说他对皇帝之位没想法纯属自欺欺人。
然而身处棋盘之外,赵平安看得更清楚,无论是勋贵,还是宗室,没有人支持他。
就感情上说,大宋宗室全部出自太宗后裔,跟赵平安太祖一脉结怨颇深,不下绊子就算好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帝位从太宗一脉过渡到太祖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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