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只猫爬架
紧接着便满脸狰狞的指着身旁的鲛人长老大声吼道:
“你们不是说眷属是无法保持人身的吗?那这是什么?”
“……”
一向有问必答的鲛人长老此时却并没有答话。
他神情凝重的缓步走到朱厚熜面前,巨大的身躯撞击地面,四周的鲛人们欢呼着让开道路。
两人相距不过数米,隔空对视着。
“明廷天子!现在退去!我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身后的张延龄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看着朱厚熜面前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谁不知道那东西最为重视自己的族人,曾经有沿海军户猎杀一名觅食的鲛人。
整个村庄的人畜都被它吞入腹中。
而如今,它竟然说要是朱厚熜退去,一切都好商量?
而对面,听到这话,朱厚熜反而内心安定了下来。
看来对方也感受到了威胁。
也就意味着它也并不是不可以战胜。
赤血刀上一道血红色的刀芒朝着鲛人长老斩来,这是朱厚熜的回答。
它神情凝重,周身的赘肉如充气一般鼓起,这剑芒径直斩开了数只来不及反应的鲛人的身体,但最后却只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它双手撑开,从背后竟然生出了一对肉翅。
然后猛地蓄力,与臃肿的身体截然相反的灵巧向前扑去。
如今双方都已经下定决心,无需多言。
金红之火从虚空中燃烧,让这巨大的鲛人不由得发出了两声难以压抑的痛呼。
但紧接着一对利爪便结结实实的朝着朱厚熜拍了过来。
两只冰罩符被朱厚熜转身打出。
虽然几乎是瞬间就破碎开来,但也为朱厚熜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避开利爪。
紧接着朱厚熜被臂膀扫飞了出去,闷哼一声。
但转手赤血刀便自上而下朝着鲛人斩落。
巨大的血柱喷涌而出,石壁表层转瞬之间便被侵蚀殆尽。
王猛见到不妙转身便跑。
而来不及反应的鲛人被这血液一浇,顷刻间便化为一滩脓血。
瘆人的悲鸣从这臃肿之物身上响起。
它竟然一把抄起了地上鲛人残缺的身体,放入口中大口的咀嚼开来。
只是几口,几十具尸体便被吞噬殆尽。
但背后的伤口却只愈合了一半。
随后,它将目光投向了那些还活着的同族。
鲛人们在恐惧中四散奔逃。
朱厚熜擦干了嘴角的血液。
小青木剑阵展开,十三道青木剑气径直朝着那巨大肉山斩落。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杀伤,但也阻拦了它继续捕食鲛人疗伤的想法。
它回头,转身朝着朱厚熜怒吼,并从口中射出浓稠的溶液。
“砍它的后背。”
光芒被朱厚熜抓在手中,那是大日真炎所铸就的神兵。
他朝着不远处的王猛吼道。
这一击,定能克敌。
当王猛怒吼着冲向肉山的身影以比来时快了数倍的速度倒飞了回去,径直被一巴掌直接打飞出了洞府。
朱厚熜已再一次挥舞长枪到达了它的头顶。
看着迎面而来的火矛,它知道此时已经避无可避。
左侧的肉翅中瞬间升出骨刺朝着朱厚熜射来。
骨刺径直穿透了他肩膀,将他钉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
而朱厚熜手中的金矛也已经脱手射出。
巨大的火光顿时闪耀着整座洞府。
无论是鲛人还是人类,凡事直视了这一幕的,皆痛苦的倒地,捂住了双眼。
等到光芒终于散尽,朱厚熜一刀斩断了将自己钉在墙壁上的骨刺。
他跌倒在地上,深沉的喘息着。
差一点,只差一点,若不是体内大日真炎护住了自己的心脏。
朱厚熜绝对会比面前的东西死的更快。
面前留下的是一座如山的焦炭,体内的化劫法兴奋的奔腾着,在欢呼,在雀跃。
大股大股的劫力被转化为天地真灵注入朱厚熜的身体。
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红润了起来。
朱厚熜甚至有种想法。
此刻,自己就算不用丹药也可瞬间突破到练气九层。
但,效率太低了,若接着丹药之力,练气圆满也未尝不可。
朱厚熜回身,他看着捂着双眼,倒在地上哀嚎挣扎的张延龄。
原本双目存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只留下两个黑洞洞的洞口。
看上去格外的瘆人。
“王猛!”
朱厚熜试探性的呼喊了一声。
“陛下——”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洞府外响起。
王猛浑身是血,尽管体表的伤口大多已经结疤,但看上去还是瘆人不已。
朱厚熜一扫,毕竟是自己亲手操刀,一眼过去就知道这家伙没有什么大碍。
只要回头多吃点就好。
“处理掉剩下的,我先带建昌伯回去。”
朱厚熜提起地上直接被痛昏过去的张延龄,如提死狗一般提着这个大明国舅。
王猛明白朱厚熜的意思。
太阳快升起来了。
而鲛人们大多双目失盲,被朱厚熜先杀一批,又被鲛人长老啃食一批,早就非死即残。
王猛只需要留在此处送它们上路便好。
朱厚熜提着手中的张延龄,走出洞府,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不光是回去修炼一番便可练气圆满,然后便可筹备筑基事宜。
更重要的是,有了张延龄在手,自己也就有了和张太后谈判的筹码。
是的,是时候,在金銮殿上,以大明天子的身份,会一会这些和妖祟们相互勾结不清不楚的名臣大将,勋贵外戚了!
明日便入京登基!
第33章 新皇已生
“首辅杨廷和与内阁群僚请世子以皇太子礼,由东安门入居文华殿,择日登基!”
京城之外,百官迎驾!
京军各营倾巢而出。
手执令旗的骑士一人接着一人奔驰在从京城至良乡的道路上。
甲士伫立,此时正是午时,头顶大日高悬,道路两侧甲光蔽日!
车窗外马蹄踏动,千军万马同时奔驰而来。
马蹄践踏大地,真如地动山摇一般。
听着车窗外礼部官员高声宣读的内阁旨意。
朱厚熜看着眼前的胡须发白的老人,脸色如常,笑着说道。
“看来还没进京城,有人就想给我等一个下马威了!”
面前之人正是时任江西按察使,原王府左长史的袁宗皋。
与解昌杰不同,其是兴献王潜邸之臣,弘治年间就跟着兴献王就藩安陆。
是兴献王的心腹,深受王府上下信任,自然,朱厚熜继位的诏书一经昭告天下,蒋母就派人将他从江西火速叫了回来。
“陛下继位,上承太祖遗训,下承万民之心,天下臣民,莫不东望翘首以盼天命有归,朝中几个不轨之徒又怎能阻挡。”
面前的袁宗皋侃侃而谈,但却尽是对朱厚熜的吹捧。
巧了,爷就爱听这个!
实际上,袁宗皋自己却是有苦难言。
他自认自己不是个靠花言巧语蒙蔽圣听的佞臣,实在是如今看来朱厚熜遇到的局面太过于棘手。
张太后把持后宫,杨廷和权倾朝野,地方藩王也蠢蠢欲动。
而且皇帝还小,万一哪天受到了挫折,一气之下不干了怎么办。
要知道先皇诏书已经传遍了天下。
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岂不让朝廷在天下人面前成了笑柄。
这让这些迎驾的官员在沉默中默契的达成了一致。
对待小皇帝,还是要多鼓励的好!
免得到时候大家都下不来台。
这才此时,骆安来到朱厚熜车外。
朱厚熜点了点头。
骆安会意,立刻策马飞奔向传旨的礼部侍郎蓝章。
厉声喝斥。
“世子口谕:遗诏以我嗣皇帝位,非皇子也!”
听见这话,城墙上的杨廷和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明显是有些紧张。
身旁的蒋冕不免暗暗擦了一把汗。
生怕二人在大庭广众面前起了冲突。
“况且,天命更迭,皇权存续乃我家事!尔一阁臣,安敢妄言皇统之事?可有太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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