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对外宣称是永世神选(兽王)因为粮食问题苦心孤诣,甚至亲自外出狩猎捕鱼,思忧盟友难民,人人皆知。
谁不感动?
第一百二十五章:改名,巴巴托斯和凯尔萨斯
艾尔钓鱼,顺便摸鱼,但同时也没闲着。
十九世纪末的俄国沙皇曾说过一句话:“俄国沙皇还在钓鱼,欧洲可以暂时等着”。
虽然实际上说的是自己的臣子,但也是钓鱼佬中最有逼格的那一档次。
艾尔考虑以后COS。
牛牛在处理政务,跟在艾尔身边的两个子嗣分别是第二军团的西蒙和第三军团的风。
“凡世守望”和“艾尔之子”的基因原.....军团主。
艾尔的四个子嗣,刚好是两男两....额,一男....额....
男孩把鱼竿放到支架上,扭过头盯着兔人和角兽人混血的老四。
风·艾尔。
白里透红的皮肤好似泛着桃花,琥珀色永远闪闪发光炯炯有神的双眼,欢快的小辫子随着它那活泼好动的主人,从来没停止过甩动。
美丽,帅气,娇媚,英俊....非常复杂的气质,有接近艾尔本人但更偏中性化的外貌。
性格是所有子嗣中最为活泼开朗的一个,很亲民,喜欢在部落里上蹿下跳,和所有人都能相处交流的很好。
我帅气的女儿,我漂亮的儿子.....
风没有喉结,胸口也是平平无奇,单从外表很难让人分辨他或她的性别。
连艾尔这个“父亲”也时常搞混。
老三正趴在地上,无聊地数着搬家的蚂蚁,没注意到小父亲的目光。
翘挺浑圆的屁股高高拱起,纤细的腰肢,除了没有前凸,其他各方面看起来都很不错,适合轰入的身体.....
呸呸!
艾尔赶紧把目光挪回鱼竿上,对自己子嗣产生幻想,他岂是如此恶贼!
忽然福至心灵,从记忆中刷到了某个片段,某个形象。
顿时觉得是这样的契合。
“咳。”
小父亲戴着面具,子嗣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不管是趴在地上的风还是抱着书,坐在小父亲身边默默翻阅的西蒙都立刻站了起来,敬候听命。
“那个,老四.....”
“诶?”某人明显没想到艾尔会叫到自己,歪着头,好奇。
她以为小父亲会叫西蒙处理什么事来着,她自己一般不怎么管,虽然还是能做好,但风的军团和部落相较于长姐米莎和西蒙、凯伦,是比较放权的,因为军团主自己更喜欢玩乐。
风的天赋更多体现在施法和鼓舞士气上,第三军团是整体氛围最好最热闹的一个军团。
平常的风更喜欢饮酒,音乐和歌舞,简单来说就是声色俱全的宴会。
“嗯,我突然觉得,你要不要和米莎一样,考虑再改一个名字?”
艾尔提议道。
“诶.....”帅气的女儿脸上浮现出一抹纠结,“可是这是父亲您给我取的.....”
“不影响,完全不影响!”艾尔拍拍手,一激动把鱼竿掉了下去,连忙捡起来握在手中,不过这么一下子惊动,估计鱼是又跑了。
“和原来的名字差不多,也有‘风’的意思,叫‘巴巴托斯’怎么样?”
艾尔试探。
三女儿微微思索了一下,似乎觉得还不错,一点头,应了一声:“好!巴巴托斯·艾尔!”
然后一把抱住自己的小父亲,脸贴着脸,在男孩面具是蹭了蹭,然后欢呼一声到别处撒欢去了。
估计是跑去找别人分享。
艾尔看着水面上止不住的波浪,叹了口气,不过心里还是小小的高兴。
一转头,看见长着羊角,头发蓬松微乱,有一种书卷气,学者气质的西蒙站在身边,表情微微纠结。
“父亲,我.....”看起来快比艾尔成熟的青年红着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也要再取个名字。”
老二看起来也挺跃跃欲试的。
米莎和风,现在叫巴巴托斯了,都被艾尔重新取名,虽然前者是一开始玩梗,结果没认出性别后面打个补丁,风是单纯的艾尔觉得和自己记忆里的一个形象非常契合。
不过现在看来,这被当做父爱的象征了。
艾尔思索了会,虽然觉得没必要,但还是从记忆里挑了个名字。
“凯尔萨斯怎么样?”
“意义嘛....追逐太阳。”
艾尔顺手又薅了一个名字过来,记忆里这是一家在世纪中叶就凉凉了的公司一款经典作品里的形象。
西蒙很开心。
以后改叫凯尔萨斯·西蒙·艾尔了。
不过二儿子的情绪不像当儿子养的三女儿那样外露,只是很有礼节的抚了抚胸,喜色形于言表。
有时候艾尔都觉得自己很惭愧,他感觉自己并不像一个父亲,至少他为子嗣们做的比以前抚养机构对他做到的还少。
艾尔给了他们力量,但代价是从此他们要永远为共同的父亲服役,服从艾尔的命令,踏上战场,但他们对艾尔的狂热和忠诚意识,直到现在看上去都那么耀眼热忱。
先遣军团的外交官又来了,这是这周的第三次,他们一直在试探着催促艾尔,希望部落能对他们的“招兵建军”提供帮助,至少,要通过部落的协助,招募令才能传达到各个分散的聚集地,同时也需要部落提供物资和向导,人员才能有效的流动、集中。
艾尔有意的在先遣军团和难民之间制造隔阂与彼此的误解,他限制了前者的活动范围,为了不激怒这位据说“和矮人一样很记仇很好面子”的“兽王”,他们也很好的遵守,三千人的队伍活动范围就在艾尔给他们划定好的场地周围。
不过因为靠近部落本部,能和部落民和难民彼此接触,也不会太过枯燥,至少比连续数天都在荒无人烟的旷野和林地里赶路行军要好。
所以先遣军团直到现在也只知道,部落和难民们缺粮食,但不知道情况具体有多严重。
有腐化权贵们的尽心尽力乱搞,虽然还没到饿死人的地步,但面有菜色,人心涣散是常见的聚集地模样,只有部落本部情况稍微好一点。
这时候如果部落突然翻脸要血祭血母,把难民们屠戮,可能都掀不起多大反抗。
艾尔对权贵的贪腐视而不见,有效的放纵了他们心里的欲望,在欢愉力量的作用下,这群人正逐步朝着无法无天迈进,根据艾尔收集到的证据,目前差不多已经到了人均绞死不嫌多的地步了。
而先遣军团还乐观的认为,虽然物资可能略有困难,但只有部落盟友愿意大力资助,他们的第二步还是能很容易的踏出。
至于腐化权贵们,虽然现在人均屑人,但脑子还没坏完,部落和王国并列最大———谁离他们近谁拳头硬谁最大的道理还没忘。
也愿意配合北方议会的命令,表现出自己很努力很尽责,虽然昧了粮食,搞得人人吃不饱,自己荒淫,带着狗腿子夜夜笙歌欺男霸女,但我还是王国的能臣忠臣没错!
所以也各个都拍着胸脯,向先遣军团的上官表示:能出力就尽力,能出粮就尽粮!绝对完成王国的命令!为了女神为了王国为了荣誉!
艾尔对此心知肚明,但视而不见。
他在等。
等先遣军团和难民权贵们联合起来,把数量最多力量远超他们二者联合的难民们逼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再以雷霆之势!
除虫!
夺心!
他对和使者的交流没多大兴趣,虽然后者是个很优秀的外交官,出使过奥苏恩,阿尔道夫宫廷,算得上名声赫赫,把事情交给子嗣去应付,西蒙,凯尔萨斯很擅长这类事务。
自己扛着鱼竿,坐在阿勒丝塔掌心里,回部落去了。
路上还看到使者的随从们扛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吊在路上,队伍中还跟着几个打扮了一番花枝招展的女人,各个都有丰满硕大的胸脯,看上去是专门了解过,打算投艾尔所好。
此刻看到正主朝相反的路回归,他们愣在原地,不知道是继续上前跟随领队,还是就近接触,不过艾尔也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和蛮牛统帅回去了。
算算时间。
差不多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顺死叛亦死!
匹娜森林。
目前存在着保守估计超过二十万的埃斯塔利亚难民,如果算上一直在增长,如今已经突破四万大关的部落野兽人,那么有将近三十万的人口。
这对还没完全开发起来的匹娜森林来说也是一个很沉重的负担。
艾尔已经在命人不断割取巨魔肉煮透,直到烂熟后才能让身体更强壮的成年人食用。
在部落本部以外,“人有菜色,士民皆疲”,更有甚者,已经彻底从难民转向饥民,每天忙碌,只为自己和家人讨一口食。
而这些地方,有一个群体过的却比以往滋润了许多。
毕竟资源缺乏,但还并没有到无以为继的地步,至于那些“不见”了的粮食去哪了,一种隐约的怀疑因子,苗头已经在难民心中萌发。
不过大部分地方还不是过不下去,毕竟相比于死于绿皮屠戮和在森林里饿饿肚子,两者孰轻孰重大部分人还是分得清。
野兽人的粮食也在削减,不过削减了的份额是确确实实的去调配,支援到其他地方,而不是藏到艾尔的仓库里,用作酒池肉林中饱私囊———不过某种程度上,部落算是艾尔的“私产”,他是一个兼具了世俗领袖和宗教信仰,以及民众支持,三合一的至高统治者。
这种事也无非左手倒右手,反正再怎么艾尔饿不着。
永世神选都亲自前去狩猎了,做得还不够吗!(恼)
怒角近卫出动!
当然,没人,至少没有野兽人会质疑艾尔。
他是超脱的仲裁者。
......
不过,当一道命令在部落的帮助下,经由来自“埃斯塔利亚王国-北方议会-南方战区匹娜森林先遣军团”的令官们传达到森林中每一个难民聚集点时,还是在饥肠辘辘的民众中引起了骚动。
“我们饿着肚子,吃树叶挖蚯蚓,王国不仅不给我们援助粮食,还要把男人们拉到去战场上送死!”
饿着肚子,已经比进入森林前瘦了一圈,眼眶微陷的男人在被召集起来的人群中,听着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来自北方议会的官吏宣讲着手中那张厚厚的征兵令,愤怒的伸出拳头在空中挥舞。
同时间,有无数只手握着拳头举起,都在向王国的命令表示着不满。
“让我们吃饱饭,我们就去服役!”
“对!王国不支援粮食,我宁愿去挖蚯蚓也不会上战场!”
“在森林里饿死,还能和家人一起;若死在战场,尸体无亲人埋葬!”
群情激奋。
来自先遣军团的传令官表情难看,不断出言解释、安抚着,然而情绪却越来越激动,仿佛受到了场内的影响,他的瞳孔以红,愤怒之火猛地上涨。
“够了!”
站在高台上的传令官突然将佩剑拔出,明晃晃的兵刃寒芒阵阵。
“我带来的是王国的命令!而你们———如果你们还有一丝荣誉可言,埃斯塔利亚人,那就服从王国命令!如果你们还是女神的子民,那你们就该拿起武器,回到因你们的怯懦而蒙上失败耻辱的战场!”传令官有些失控的怒吼着,对着人群咆哮。
“用鲜血洗刷这一切!”
“至于粮食问题,那不是你们该首先考虑的东西!绿皮大军在前,王国正岌岌可危,每个男人都该拿起武器捍卫文明!”
“埃斯塔利亚的殖民英雄曾经只带着一人一周的干粮深入丛林,找到宝藏!———而你们正被茂密的森林包围却告诉王国,你们缺少粮食?”他把出发前在议会讨论对匹娜森林难民的安排上,那位赫赫有名的军事护民官说过的话用到了此处,却彻底激怒了不满已经濒临喷发边缘的民众们。
“草你妈的,让议员老爷亲自来效仿殖民英雄吧!”一个男人从地上抓了一把散碎的石子泥块,就朝传令官砸了过去。
“我的孙子已经饿死了,你们现在还拉走我的儿子去送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凸起的双瞳怒火中烧。
后者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眼睛被砸中,一下就惨叫着往后倒退。
站在他旁边的物资官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呼唤守卫们,将传令官围在中间,但挤成人墙的难民很快就把他们堵在了中间,四面八方都是愤怒的人情,唾沫,咒骂。
传令官捂着眼,缕缕血液从脸上滑落,而难民们受苦了三个多月,他们享受了三个月的物资官则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周围一张张愤怒的脸,曾几何时每天在他之前,恭敬,讨好,低声下气的对他问候,请求。
甚至不少人愿意为他卖命,甚至默许他们的妻子,女儿,或者儿子来“为物资官服务”。
他曾几何时一直以为,这群平民,难民,都是一群瘦弱无力的羔羊,而他会是这座羊圈当之无愧的“牧羊人”。
直到现在他在意识到,相比起来,他的力量,仅依靠少数一些已经开始动摇的守卫和狗腿子,是如此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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