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日酒馆
“那么,就让我的剑回应你吧,!”
风压席卷,剑光撕裂天地。
卫宫切嗣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电子通讯受到干扰,工厂的大门口有著魔力拼接的痕迹。
只要跨出一步,下一瞬他便回到了工厂的另一边。
破坏是不可能的,他匆忙而来,只带上了几把枪枝,而且开火时发出的声音也可能会惊扰愤怒的。
徒劳的转了几圈后,卫宫切嗣干脆躲在僻静的地方,释放出使魔,让它代替自己的耳目。
带著摄像头的蝙蝠扑闪著翅膀,才飞出去没多远,就被人一把捏碎。
穿著和服,看上人畜无害的青年将尸体抛到一边,擦了擦手,金色的眼眸里毫无笑意。
“你好,切嗣。”
他说。
“我来找你了。”
弱弱地说一句,号还有考试……要是没存稿,请假可以吗?可以吗?一定可以的吧T﹏T。
第100章 折断的黄蔷薇
宛如鬼影一样。
面对眼前的青年,卫宫切嗣怎么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敌意。
他是魔术师杀手,一路走来接下许多任务,见过许多的人,但从来没有人能把他逼到这种境地,就好像自己的一切行动都被人看破,所作出的策略他都了如指掌。
甚至于,被迫成为他人掌心中起舞的人偶。
——这种事情,本该是他的权利才对。
这种对镜自照般的熟悉感非但没让切嗣放下警惕,反而越发神经紧绷,因为他清楚自己会为了目标,做出何等超常的事情来。
“安心,我并不打算杀你。”青年这般说著,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再怎么说,切嗣你和太太都是我……和我关系密切的人啊。”
“是吗?”卫宫切嗣仿佛相信了似的,淡淡地应道。
下一刻,青年暴起,手持投影而来的正黄魔枪,刺向了眼前男人的躯干!
几乎在同一时间,黑衣的魔术师杀手双腿一蹬,以非常人的速度快速移动,逃离了魔枪的攻击范围外。
“固有时制御吗?”刺杀失败,朔月露骨地“啧”了一声,完全没有不讲武德的羞耻感,“真是够烦人的能力。”
卫宫切嗣也没有指责什么,在他的价值观里,这种刺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和正常,只是心中的诡异感觉越发强烈。
在一年前的爱因兹贝伦城里,这个青年表现的太过平静,以至于在一年后的现在,卫宫切嗣才逐步发现这个青年身上的异常。
像,太像了,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已经超出模仿的范畴了,简直像他卫宫切嗣手把手教出来的,继承了他全部手艺的亲儿子一般。
要了解这个异常。
必须在最终决战之前,了解这个异常的源头。
怀揣著化不开的疑惑,卫宫切嗣开口,与朔月的声音一同响起。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
两人都是追求效率之辈,在诧异过后,他们保持著安全距离,试图对话。
“你……”卫宫切嗣张口欲言,第一个字的尾声却无止境延长,怎么也编织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是谁?
你的技艺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三个问题随便挑选一个,都能问出有价值的情报来,可偏偏就是因为太过相似,所以卫宫切嗣断定,这样的疑问注定不会有答案。
只不过他是以沉默回应,而朔月,则会扯东扯西,用似是而非的玩笑把人绕晕吧。
他要的不是谎言,可两人明明站的那么近,彼此间的心灵却触不可及。
切嗣的迟疑自然不会逃过朔月的眼睛,他微微一笑,抬手。
魔术光幕铺展开来,倒映出与的战场。
既然都怀揣著戒心,难以开口。
那就找到那个交流的契机吧,比如说,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看图说话题——
从这两个英灵的战斗中,你看到了什么?
赤枪如怒龙席卷,黄枪如毒蛇蛰伏。
两种不同的风格在的手上尽情展现,被两种流派夹击的疲于奔命,哪怕挥舞著象征胜利的圣剑,也被两道枪锋逼迫的摇摇欲坠。
赢不了。
强大的直感已经得出了结论。
如果不治愈手臂的伤势的话。
如果不恢复到全盛姿态的话。
她就必将败在的手下。
但想要解除手上的诅咒就必须战胜,但想要击败就要解除手上的诅咒……这是一个无解的结。
不,还是有办法的。
如果,不是以战胜从者为目标,而是单纯以摧毁某件物品为目的的话……
直感给出了答案,在某一瞬间,阿尔托莉雅圣青色的眼眸大亮,身上的战裙在长枪未触及之前就自动崩解,‘魔力释放’爆发,身材娇小(一米五)的少女剑士直直切入了枪兵(一米八)的近身,反手握住剑柄,像是用匕首一般倒持圣剑,朝著的右臂割去。
发现敌不过我,打算以命相搏了吗……迪卢木多虽惊不乱,右臂握紧破魔的红蔷薇,以一种别扭的角度躲开圣剑自下而上的噼斩,同时右臂自外而内合拢,仿佛拥抱一般朝著递出正黄色的枪尖。
越是近距离的白刃战,就越压迫著战士的神经,考验著他们的本能应对,哪怕是迪卢木多,也是下意识做出了最好的防御和反击手段,全然没意识到嘴角勾起的一抹胜利的笑。
白银的铠甲刹那间覆盖在上身,必灭的黄蔷薇虽然能留下无可愈合的伤势,但无法破除魔力编织而成的盔甲,哪怕是锋利的长枪,也免不了迟滞片刻,才破坏了盔甲的防御,割开了白皙的肌肤。
鲜血汩汩流下,伴随著诅咒的痛感让的眉毛微微颤动,但她手上的动作毫无迟滞,而是保持著反握圣剑的姿势,剑刃与回援的红蔷薇相撞,剑柄则狠狠撞向了的左手腕。
“唔!”外界的撞击压迫神经,的手掌不受控制地发麻,手中的枪刃脱手而出,被一把抓住,旋即少女骑士的呼唤声响起。
“风王铁槌!!”
狂乱的暴风席卷了一切,当用破魔之枪突破了魔力的风场后,已经顺利拉开距离。
尽管她的肩膀,手臂上都被留下了诅咒的伤痕,但是的左手上,正拿著诅咒的源头,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
精彩的突击。”沉默片刻后,露出了夹杂著欣赏和苦涩的笑。
这绝非是正常比试能使出的招数,对于战士而言,身上的任何伤势都会影响到出招的动作和速度,这在技艺交锋中是致命的。
但正是因为他们以从者之身降临,所以才能兵行险著,采用这样冒险的战术。
只要折断了‘必灭的黄蔷薇’,那么迄今为止所受的伤势都会恢复如初,除非是贯穿灵核一类的致命伤,否则从者就几乎是不死的。
这也意味著,失去一把武器的迪卢木多,即将面对巅峰状态下的三骑阶之首——骑士王。
“多谢夸奖,。”连自己都觉得危险的战术取得了成功,哪怕是性格认真的阿尔托莉雅,都忍不住露出了微微的笑。
‘必灭的黄蔷薇’被高高抛起,金色的斩击横扫,将这把魔枪斩回了灵子状态,与此同时,身上的伤势,包括左手指的割裂伤,都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如初。
活动著灵活的手指,骑士王深吸口气,双手重新握向了圣剑的剑柄。
那战无不胜的气势肆意宣泄开来,代表著她此时的战意之盛。
“这次的胜利,我收下了,!”
第101章 荣誉尽头与传说之光
英气勃勃的剑士,飒爽颀长的枪兵。
如月光般美丽的少女,如苍鹰般英俊的男子。
咆哮的剑,呼啸的枪。
在那兵器碰撞间所迸发出的,是何等激昂的交响乐曲啊,就连心脏都砰砰作响,随著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碰撞而跃动。
高洁的骑士们跨越了漫长的时间,再度站在现世的土地上,他们歌颂著已然远去的荣光,向世人展现著他们所坚守的荣耀。
可是这样令人振奋的画面,落在某个男人的眼中,却是如杂质,如污秽般深恶痛绝。
难看,鄙陋,令人唾弃。
就好像看到路边两条野狗在撕咬,亦或者马戏团里滑稽的小丑戏。
“不以杀死为目标,从而瞒过了迪卢木多,毁灭了他的宝具之一。不愧是,不愧是切嗣的从者,现在的优势和劣势已经完全逆转了。”偏偏一旁的朔月还微笑著,真心实意的抚掌赞叹。
面对事不关己的赞美,卫宫切嗣宛如受到什么侮辱般拧眉,用黑暗又冷淡的语气开口:
“她不是我的从者,我对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哦,为什么,这可是哦,圣杯战争中最强力的职介。”
“对这种会为了所谓荣耀和名誉的屠夫,我只想敬而远之。”卫宫切嗣抬眸,看著一直在试图诱导他发言的朔月,“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怎么会呢,这么美丽的场面,我只会赞叹和珍惜,又怎么会讨厌呢?”青年的表情始终是微笑著的,宛如戴著一张看不清真实的假面。
卫宫切嗣判断不出朔月的真实想法,但他还是冷笑道:“但是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的,若你喜欢看这种童话故事的话,又为什么要用上我的枪?”
“你对骑士道有什么不满吗?”朔月抬手虚指画面中的两道身影,“正是那样的身影指引著乱世,在当初黑暗的中世纪,他们可是不可多得的光。”
“但他们什么也没改变!”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郁气,黑发黑衣的男子低声地喊了出来,“所谓的骑士,根本无法拯救世界!”
“那些人宣扬战争的手段有正邪之分,总是表现得好像战场上真有什么崇高的事物一般,你可知道,历代的英雄一起扮演出来的幻想,导致多少年轻人被武勇和名誉这些东西所诱惑,最后流血牺牲呢?”
一路走来,满手鲜血的杀手做出了如此的断言,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说出这种话语,哪怕是过往的骑士,也无法动摇他顽石般坚定的意志。
在圣杯战争里大谈骑士道,在卫宫切嗣的眼里,这和送死无异。
是的,拯救世界的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物,在规则之下起舞的骑士们不过是任人摆弄的小丑,必须,必须追求规则之外的力量,才能够彻底断绝这个世界的流血与牺牲……
“哪怕只是一时半刻的幻梦,却仍要为此打下楔子——或许这确实只是幻想,但失去幻想的人类是无法活下去的,人总是要有著愿望和憧憬才能继续前进,切嗣。”朔月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切嗣的理论而动摇,“还是说,你希望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变得和你一样?”
“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冷酷无情,自诩著清醒和理智,鄙视著可笑的规则和法度……”将卫宫切嗣的内心一寸寸揭露,却在最后一步戛然而止,于是从朔月口中说出的,是那混乱至极的未来:
“根本不需要地狱,若是所有人都模仿著你的样子,那么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地狱。”
“这与我无关,我也不要求世人和我一样。”卫宫切嗣自然也不会被迷惑,“在战场上就应该杀伐果断,惺惺相惜互为知己什么的可笑剧情,还是玩家家酒的时候再上演吧。”
盯著战局已经明朗的画面,仿佛整个人都化身黑暗的男人将手插在衣兜里,语调平静:
“杀戮已经是到最后逼不得已的恶性手段。既然如此,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最高的效率与最低的消耗,在最短时间之内结束一切。如果认为我的做法卑鄙,指责我心狠手辣的话,就尽管骂吧。正义是救不了这个世界的,我对正义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承认著骑士道的正义,也对这所谓的光明嗤之以鼻。
而在魔术的影像中,这场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黄金的圣剑比朱红的魔枪更先一步地架在了迪卢木多的脖颈上,宣告了对手的胜利。
在最后的决战中,两人都对彼此的能力知根知底,固有技能‘直感’与‘骑士的武略’,‘心眼·真’也分庭抗礼,更不用说他们同样是技艺触及神域的巅峰武者,在身体素质上也并无太大差距。
按理来说这样的对决谁获得胜利都不会意外,可是双方仍有著不同。
“为了未来而挥剑”与“为了赴死而举枪”之间有著天壤之别,莫甘娜(凯尔特的胜利女神)会眷顾哪一方也就一目了然。
“我输了,。”仿佛心愿已了一般,迪卢木多的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半跪在地,低下头,宛如接受骑士册封般引颈就戮。
“能遇见你,真是我迪卢木多·奥迪那的荣幸。”
“这点我也一样,。”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并不是因为疲惫,而是一想到自己要亲手送走这位亦敌亦友的大英雄,的内心就泛起了难以言喻的酸楚。
于是,誓约胜利之剑离开了枪兵脆弱的咽喉。
“骑士王,你这是……”迪卢木多仰头,诧异道。
,在最后的最后,请允许我任性一回抿了抿唇,忽然露出了一个骄傲而悲伤的笑容。
“至少,能让我以最隆重的方式,与你道别。”
隆重的方式。
对于一个已经失去国家的王者,如今只是从者之身的阿尔托莉雅而言,她能够展现给迪卢木多的,有且只有那荣誉的尽头,那黄金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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