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日酒馆
那正是充满著光芒的万能许愿机——冬木的大圣杯。
啊啊。”
不光先于红方,甚至还抢在裁定者的前头——弗拉德三世终于到达了大圣杯。
接下来只要夺回大圣杯……
然后……
实现愿望……
就行了……
眼睛一点点合拢,笼罩在弗拉德三世身上的阴影不再游动,而是化作黑色的粉末,扑簌而下,裸露出君王残破的,安详的面貌。
齐格飞与阿斯托尔福单膝跪地,阿维斯布隆默然,阿尔托莉雅以手抚胸,闭上圣青色的双眸。
执念已经消散,同住在生一样,英雄的意志也主宰著死,弗拉德三世精疲力竭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消瘦的身躯一动不动被英雄们托举著,已是一具空虚,沉重的躯壳——在他梦寐以求的大圣杯面前,这位瓦拉几亚之王停止了呼吸。
教会神圣而又静谧,金色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无数幽影之尘飘散,落在了弗拉德三世英俊的面貌上,晕染出一圈圈光晕,远方有钟声敲响,如同见证圣父垂怜,如圣子受难。
金色的粒子飞向天空,消失不见;湛蓝的灵子浮现空中,被喀戎伸手抓住。
黑之,守卫罗马尼亚的君王,弗拉德三世,长眠于此。
拉满了,真的拉满了,我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我是厨大公的……
第482章 祈祷救济之人的狼狈
第482章 祈祷救济之人……的狼狈
红色的圣骸布在随风飘动,在一身祭司服上披上红色的圣带和披风。匚有著褐色肌肤,白色碎发的神甫垂眸,向著黑方从者们托举的,空无一物的双手,静静的祈祷著。
“回归尘土吧。败走者、衰老者为我所召,对我委身,从我而学,为我效忠。赐汝休憩,不忘歌颂、不忘祈祷、不忘我名、我身为轻,解放汝于万物之重苦。”
愿主垂怜此哀魂。”
当贞德历经千辛万苦,突破了女帝设置的回廊,迷宫,陷阱,雷火和猛兽,踏入礼拜堂之后,所见到的,便是沐浴著神圣之光,如圣人般慈爱的少年。
在看到他的瞬间,瞬间得到了启示。
怎么……会。”
正因为领悟了关键,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太荒唐了,不可能,眼前的这位少年是——
从者。
不,这也算了,御主是从者这种情况虽然背离了规则,但至少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朔月:?)。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的职阶。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既不是,也不是,更不是他不属于七职介中的任何一位。
“初次见面,这一次的。”
“曾经的……裁定者吗!”
就连冷静沉著的喀戎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惊愕,而以未知手段跟在黑方从者身后,同样抵达了礼拜堂的黑方另一位首领——达尼克也同样如此,他看著眼前熟悉的少年,瞠目结舌。
哪怕在为了延长寿命而吞噬灵魂的仪式中遗忘了太多记忆,但达尼克却有一段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过去:他作为魔术师赌上性命去参加战斗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作为一切的开端的那场战斗,他绝对不可能忘记。
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惊愕。
“怎么会,这,这不可能……”
过往的幻影在脑海里闪过,被爱因兹贝伦违规召唤出来的,远东的圣人少年,如今却从过往的记忆中走出,以六十年来不曾变过的温和笑容,朝他开口:
“哎呀,对你来说这还真是普通而平凡的台词呢,达尼克。既然你还活著,那么就算我活著也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吧。”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伱还活著……!?”
少年耸了耸肩膀,以轻松自若的态度说道:
当然是因为我参加了这场圣杯大战啦,作为红方的御主。”
那对达尼克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宣言,没有理会无言以对的达尼克,少年继续高声呼喊道:
“我一直在等待著这个机会啊,达尼克!冬木的大圣杯是属于我的!魔术师——对于只懂得将世界引向破灭的你们,我怎么可能把这个大圣杯交给你啊!”
听了这句话,在束缚著自己的恐惧枷锁破碎了,达尼克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狰狞。
少说废话!!”
激怒的达尼尔为了加速而向前踏出一步——却难堪地摔倒在地上。
“咕呜!?”
胸口后知后觉的传来剧痛,达尼克低头一看,锋利的枪刃刺破了他的心脏,子弹上膛的声音顺著骨骼血肉传递过来,与朔月的低语声一起。
“失去从者的保护还敢来到这里,该说你胆大呢,还是愚蠢呢?”
砰!
已经不需要思考什么形容词适合一具尸体了,在所有人都来不及援护的情况下,朔月扣下扳机,乾净利落地结束了达尼克的生命,而后甩开死尸,悠然让开身形。
在他身后,阿喀琉斯,阿塔兰忒和迦尔纳三位从者面容阴沉,将毫不掩饰的敌意眼神,看向曾经对他们发号施令的少年神甫:
的御主……是你干的吗?杀死了我们御主的这件事!”
哪怕身躯已经开始缓慢的飘散,但阿喀琉斯仍然短枪前指,话语里有著毫不掩饰的敌意。
他们身为一流和顶级的从者,骤然失去力量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御主。
唯有御主死亡,才会让他们出现消散的症状!
循著契约追溯,他们看到的是倒在房间里,已经身亡的御主们,对此,实际掌控空中庭园的天草和女帝,俨然成为了脚后跟三人的怀疑对象。
不止是他,阿塔兰忒已经架起箭矢,就连迦尔纳也面容沉凝,将杀神之枪指向了天草。
三位英雄的杀气如刀锋般凛冽,然而天草四郎时贞却面不改色的承受住了,只是笑容微微有些苦涩。
“这与我无关……虽然你们的御主确实被我所囚禁,但是我以真名发誓,自己从未有过杀死他们的想法。”
“你没有,可不代表没有啊,天草。”
声音朗朗,朔月把玩著染血的拳铳,无视了隐隐散发出敌意的黑方从者们,若有所指道:
“你,还有那位本就是以毒杀出名的女帝——关于我时钟塔魔术师们全部死亡的事件,希望你们能代表教会,给我方一个合理的解释。”
以毒杀出名的女帝,还有代表时钟塔的朔月?
这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实在不少,有从者低头思考女帝的真名,也有人看著一开始就神秘莫测的青年,若有所思。
尤其是身为黑方智囊的喀戎,可是结结实实的大吃一惊,他此前先入为主,一直以为隐藏了从者信息的朔月是红方的暗杀者,而能建造出如此巨大庭院的,正是红方魔术师的杰作。
总不能说魔术师上前线和敌人拼刺刀,暗杀者躲在幕后悄咪咪搞基建吧?
还是说‘我是一个暗杀者,我没有像魔术师那样的力量’?
红方这阵容搭配……怎么这么奇怪啊!
此时的天草已经顾不上黑方了,他看著同样针锋相对的朔月,眼底的无奈之意更重。
哪怕一开始对这位时钟塔的使者多有防备,但事到如今,天草必须承认朔月的价值,要知道从战绩来看,黑方的两个人头(肯娘和弗拉德三世)都是这位暗杀者拿下的。
天草不信黑方会甘愿搭上自己的首领外加一位从者,就为了让朔月成为他们这边的间谍。
更不用说朔月还守护了阿塔兰忒,夺得了圣杯,在战斗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了。
他宁愿舍弃阿喀琉斯或是莫德雷德,都不愿意让朔月脱离红方。
可问题在于——那些御主们是怎么死的,他自己也完全不知道啊!
难道说真的是女帝干的……
“汝难道在怀疑吾吗!”女帝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难得有些气急败坏,“吾还不屑于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为何不回答我们,神甫?”阿喀琉斯见天草不答,上前一步,继续逼问,“难道是做贼心虚了吗?还是说在整理蒙骗我们的措辞!”
脑子里有个女帝在胡闹,外面还有阿喀琉斯咄咄逼人,哪怕是天草,也被吵的脑瓜子疼,只能破罐子破摔的挥手。
“都不要吵了,我这里有完整的影像,你们看完再说吧!”
魔术光幕展开,离完全消散还有一段时间,三位受害者共同昂首,看向光幕里自己不曾谋面的御主们。
“喂,喀戎,我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动手……”阿福看著混乱的红方,小小声道。
“不,一旦我们动手,局势会变得更加混乱。”喀戎看著魔术光幕,低声回应,“更何况我们失去了,战力损失很大……要是因为我们的干扰而导致红方一致对外,那就糟糕了。”
“反过来说,如果御主确实死亡的话,那么红方的从者们绝不会服从这位神甫,等到那个时候,才是我们出手的时机。”
“也就是说,我们也要等待吗……”阿斯托尔福嘟囔,而阿尔托莉雅和齐格飞、阿维斯布隆却诡秘的交换了眼神。
他们收到了朔月的通讯。
目光交流片刻后,阿维斯布隆垂首,塑造出与自己气息并无二致的魔偶作为掩护,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地。
他要在局势失控之前,与六导玲霞对接,完成彼此的契约。
祈祷救济之人:自身的宝具使用时充能阶段上升2级(3次)
自身的宝具使用时充能阶段上升2级(4次)[最大解放]
只要充能跟得上,这张天草的礼装给C呆意外的好用,比院院的性价比更高一些。
第483章 红黑双方大洗牌
展现在黑红双方面前的,是一座幽暗的房间。
银灰色的雾气蒙胧,连带著溜进来的阳光一起,粉刷墙壁,游走在桌椅之间,勾勒出影影绰绰的人影,宛如迷蒙的静止画一般,唯有雾中星星点点,潜藏著不为人知的恶意。
从魔术师们手上的令咒来看,他们毫无疑问是红方的御主。
这样安静的场面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人们以为这只是一张照片的时候,女性清脆的笑声忽然响起。
“呵呵……”
雾色之夜宛如杯中酒液微微摇晃,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失真的,残忍的女声。
“要开始屠杀了哟。”
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痕迹,魔术师们在刹那间双眼暴突,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滴落桌面,在滋滋的声响中冒出白烟。
毫无疑问,是毒。
接下来便是人们在毒药中挣扎的滑稽戏——不出三分钟,时钟塔派遣的御主们就在痛苦挣扎中死去,手中的令咒黯淡,最终失去踪影。
看到最后,就连天草和女帝也哑口无言了。
他们也才收到御主死亡的消息不久,本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原则才如此堂而皇之的放出这段视频,可问题是这里面御主死亡的原因,怎么看都像是毒药导致的啊!
更不用说那带著特质的女性声音了,就算让在场的所有女性从者模仿,都无法做到用如此天真,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杀人的话语。
唯有女帝,以毒药和欺诈闻名的女帝,能够如此残忍的夺走人身上的一切。
综上所述——
“是吗,神甫,看来你已经是有恃无恐了呢。”阿喀琉斯的声音平静下来了,并非是宽恕,而是宛如酝酿著雷霆的风暴一般,缓缓旋转。
杀气,在礼拜堂一点点充盈。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天草内心也是无奈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不,这真的是只巧合吗?
心中有所恍悟,他猛地抬头看向朔月,然而朔月却浑然不觉,只是自顾自低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不是朔月?还是说他不打算现在就暴露?
天草皱眉,他的启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朔月就像是黑洞一般,始终屏蔽著他的刺探——这也是为什么他始终对这位时钟塔的从者充满疑心的原因。
可细细想来,朔月的一举一动都在他和女帝的监视下,哪怕他真的找到机会动手,也不该使用毒药才对。
所以,这究竟是谁干的?
当天草陷入窘境的时候,朔月也在沉思。
并非是思考御主神秘死亡的事件,因为凶手就是他——准确来说,是开膛手杰克。
有著‘雾夜的凶杀’和‘情报抹消’两大技能的小杰克,简直就是天生的暗杀者,面对这些早就被剥夺行动能力的魔术师而言,就和宰杀猪羊一样简单,重点是就算泄露了部分情报,也会因为‘情报抹消’而得到伪装。
至于为什么会是毒杀……八八年古法精制の伦敦烟雾,恶臭、有毒且致命,了解一下?
小杰克的暗杀成功了,红方的御主们全部死亡,令咒也没有落入天草手中,红方阵营也土崩瓦解,迦尔纳,阿喀琉斯,阿塔兰忒——就算是这三位鼎鼎大名的英雄,在失去契约之后,也只能无助的消散了吧?
战力得到了平衡,接下来,就该是蓝方揭下面纱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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