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日酒馆
“怎么,汝是裁定者吧。难道连现在应该警惕的对象也分不清么?”
不,我当然明白。”
感受到塔喵话语里并无杀意,贞德这才稍微放松了警惕,抬起头来,仰望著如山一般高的巨人身影。
没错,现在最应该警惕的并不是她。
“对黑方来说的第二个狂战士,斯巴达克斯……”
由于遭到黑方的捕获,被强行交换了御主的从者,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尽管身为红,却是跟红方为敌的存在。
光是这样也没有什么问题,在圣杯战争中,己方的从者变成敌人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
“噢噢噢噢噢噢!!”
这真的是有可能会发生的现象吗?贞德刚开始还以为那是一座小山。接著,脑海里又浮现出“会不会是堆迭起来的尸体”的想法。最后,她才不得不否定这些想法得出结论。
“斯巴达克斯……吗。”
“嗯,吾实在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越是对他攻击就越发增强,已经完全忘记了人的外形。不愧是狂战士,没想到竟然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仿佛感到万般无奈似的,身为当事者的塔喵如此叹息道。
在意识到朔月处的争斗不适合她后,阿塔兰忒就在天草的指示下承担起牵制发疯的斯巴达克斯的任务,然后一路将他引导到贞德面前。
那是一位如同怪物般的从者,如果光是巨大的话,贞德当然不可能变得哑然无语。
她之所以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是因为斯巴达克斯现在的状态。他的手臂总共有八条,其中的三条并没有关节部分的骨头。看起来就像章鱼似的,不过一旦挥动起来,应该会像皮鞭一样把敌人击得粉碎吧。
那粗壮得就像老树干的腿,还像昆虫似的长出了无数的脚。恐怕是因为无法光凭两条腿支撑巨大的身体,所以才通过这种方式来分担体重吧。
头部几乎完全陷进脖子里,而肩口部分则向外突出了类似恐龙的上颚和下颚般的物体。
疵兽之咆吼。
那与其说是宝具,倒不如说是咒具更恰当,贞德心想。
他还活著,他还在行动,更重要的是……他还在到处寻求战场和胜利。
将所受伤害的一部分转换为魔力,并且不断积蓄以提高自身能力,恐怕其中还包括著治愈能力吧。受到伤害,转换为魔力提高自身能力,同时进行自我治疗。其中完全没有御主可以介入的余地。
问题就在于其循环周期的运转速度实在太快了,由于治愈的失控,导致他的身体脱离了正常的范畴。明明如此,他的身体能力却随著受伤次数的增加而不断提升,结果身体就逐渐变成了异形的模样。
要衡量人类的强大程度,最简单的标准就是身高和体重了。因为即使是被称为英灵的存在,其中的大多数——基本上都是有著人类的外形。
但是,这位叛逆的角斗士却完全舍弃了那样的认识。比起两条手臂,还是八条手臂更强;如果体重已经增加到双腿无法支撑的程度,只要再加几条腿就行了。
【
越是受到伤害吃更多的苦头,自己就会越接近胜利——对于怀抱著如此信仰的狂战士来说,这种程度的状况恐怕只是小菜一碟吧。
“在那里吗!!”
位于他肩膀、脖子和腹部的五个眼球,都同时盯住了阿塔兰忒和贞德,察觉到危机,两人仿佛触电似的向左右分开了,斯巴达克斯丝毫没有在意,向前方释放出全力的一击。
被轰飞击碎的大地,就像榴弹一般袭向两位少女。
“咕!”
“呜……”
石头和岩块划破了两人的肌肤,贞德甚至连装甲的一部分也受到了损伤。如果不是伴随著魔力的攻击,从者是决不会受伤的。但是,斯巴达克斯挥出的拳头却被灌注了满溢的魔力,就连被其击碎的石头和岩块也受到了污染。
这跟从者投掷短剑是一样的道理。当然,魔力波及到以剑击碎的石头之上的现象,对贞德来说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嗯,看来这次把汝也牵连了进来。抱歉了,。”
对于塔喵的道歉,贞德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这种小事也是经常会遇到的……不过,从立场上来说我也无法跟他敌对。毕竟目前涉及的范围也只是这个战场而已。”
“唔唔,其实,关于这一点吾也是没有异议的,但是——”
翠绿色的少女以苦涩的表情看向,感受到忽然间掠过全身的恶寒,贞德不禁绷紧了表情。
“因为来自御主的命令,吾差不多该撤退了。”
“那个,难道——”
塔喵在叹息之后,仿佛安慰似的拍了拍圣女大人的肩膀。
“实在非常抱歉,接下来就拜托汝了。”
“等——”
红方的阿塔兰忒,在希腊神话中以敏捷身手著称的英雄之一,她奔跑的速度,即便是贞德也难以望其项背。
“啊!”
看著少女离去的背影,贞德收回下意识伸出的尔康手,欲哭无泪。
你塔喵给老娘站住啊!
大地的摇晃让贞德不得不收回视线,委屈巴巴地抬起头向上方看了一眼,眼前是一个异形的英雄……不,是一头。而更要命的是,他已经将视线锁定在了贞德身上。
是的,斯巴达克斯是叛逆所有权力者的斗士,从这个意义上说,即使对方是裁定者也不例外。
这一点,贞公平再度回忆起被巨人支配的恐惧。
被算计了。”
阿塔兰忒并没有敌意。但是,御主那边似乎有著不同的见解。
自己必须去见的“那个人”已经到达了空中要塞。应该怎么追上他呢……要是自己有能飞上天的翅膀就好了。
但是,留在这里就意味著必须跟眼前的怪物战斗。是不是应该发动特权呢?
不行。除非命令他死,否则他是不会停下来的,但身为裁定者,她决不能随意支配一位无辜从者的生死。那么是不是应该撤退?那也很难说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她有一种预感,一旦离开这处战场,有些事情的发生就不可避免了。
既然如此,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
“拖延时间……吗。”
既然已经失去了撤退和迎击的选项,贞德现在可以采取的行动就只有防守了。只要自己坚持防守,恐怕黑方或者红方的从者会过来把他击退吧。
那完全是一种愿望性的推测,而最恶劣的情况,就是黑红双方都不过来帮自己,只是在旁边等著看戏的情况了。
仿佛所有人都变成了敌人的感觉。面对这种常人恐怕会害怕得嵴背发冷的状况,贞德却非常怀念。
嘲笑、憎恶、愚弄——尽管独力承受著这一切,自己的信仰还是没有丝毫的动摇。对连跟自己并肩作战的,连御主也不存在的她来说,孤独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也不能算是孤独吧。”
尽管无凭无据,但贞德就是莫名其妙的相信,只要自己喊出那个人的名字,那位青年就一定会不远万里而来,向她伸出手——想让让她继续战斗,有这一点就够了。
红发出咆哮,要来了——贞德举起了圣旗准备迎战。
在重拳挥落的前一瞬间,少女的圣旗就将其挡开了。两条巨大的鞭臂紧随其后,也依旧被挡住,拨开,然而还有潜藏在后面的另一条手臂!
“呜——!!”
被直接击中,身体瞬间被击飞,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幸运的是,被命令杀死她的龙牙兵反而成了替她减轻冲击的垫子。作为抵挡冲击的代价,有三具龙牙兵被连续撞碎。若没有那些垫子的话,否则的话自己恐怕会被击飞到战场的边缘吧。那是拥有强大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劲力和不断积蓄的魔力才能得以成立的招数。
不,刚才的那个……真的可以算是招数吗?
重新站起来的贞德擦掉了嘴唇的血,就算她身经百战,但英法百年战争中也不曾出现过如此异形的怪物,如果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中了刚才的那一击,自己恐怕也就离死不远了。
仿佛看穿了她的犹豫似的,无数的光柱突然从天空倾泻而下。
“什么!?”
那些七色的、如果不是在战场上甚至会让人觉得美丽的光柱,其攻击目标却并不是她——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那是混合了苦闷与喜悦的嚎叫,怪物由于受到伤害,立即就开始对被切裂的肉体进行治疗。然而,即使是叛逆的英雄斯巴达克斯,恐怕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不,实际上他早就超越极限了,不停地忍耐,不停地忍耐,承受著所有苦难和痛楚,接下来只要释放出来就行了。
瞬间,贞德就理解了从天上射出光柱的红方意图和斯巴达克斯自身的目标。
发出震耳欲聋咆哮的他,锁定的目标就是压制者及其臣下,那也就是说——
“要把这战场上的一切都毁灭掉吗!!!”
十分钟后还有一次更新。
在火车上整了一万字左右,不愧是我(得意)!
第473章 遗世独立的理想乡
虽说在斯巴达克斯的无差别清真下,红方也同样无法幸免,但是他们可以转移到浮游要塞里,移动到狂战士无法触及的领域。
至于龙牙兵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杂兵罢了,他们当然不在乎这些人造物的性命。
问题就在于黑方,恐怕对他们来说,这也是意料之外的状况吧,有谁能预料到“疵兽之咆吼”竟然是一个如此糟糕的宝具呢。
积蓄起来的庞大无比的魔力,以及他在积蓄过程中发生变质的肉体,恐怕早就已经脱离了契约的束缚,对于身为叛逆英雄的斯巴达克斯,即使是通常状态下也必须消耗两画令咒才能让他听从命令。至于现在的状况,恐怕把令咒用乾净也无法做到。
是的,也就是说角斗士绝对不会停下来。假设他以全力使出下一击,那么杀伤范围恐怕会波及这个战场的全域,搞不好连位于城市和战场之间的米雷尼亚城塞也无法幸免。
那么,要怎么做呢?苦恼中的贞德得到了一个天启,硬要说的话,那是通过‘启示’传来的,类似彼此共鸣的感觉。
“这是?!”
少女满脸愕然地看向远方,在她的视觉里捕捉到了一个对象,那是一位金发,绝美的女性。
她的皮肤柔软雪白,有著一头披肩的金色秀发和碧绿色的瞳孔,以及无需妆扮也十分俏丽的面孔。
如若将那双翠色瞳眸换成紫色,这样的形容同样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无他,她们俩的面貌实在是太过相似了,有那么一瞬间,贞德甚至以为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妹。
“你,您是……”
“多余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散发著凛然圣洁气质的少女走上前来,先是深深地看了目瞪口呆的贞德……的胸口一眼,然后才抬头看向越发危险的‘巨型炸弹’。
“看来朔月的计算没有出错,也不枉我抛下其他事来到这里,”
计算?其他事?……朔月?
要素察觉!
“等等,您说朔月?”
哪怕危机在前,可贞德却分明欣喜起来,她双手合十,紫水晶般的瞳眸里闪烁著期待的光辉。
“请问,他现在在哪里呢?过得还好吗?有没有在战斗中受伤?啊,还有还有……您是他派来帮助我的吗?”
阿尔托莉雅虚著眼,看著又期待又忐忑的圣女小姐,莫名有一种浓浓的既视感。
似乎自己也经常会有这种想法……只不过从来都只是在心里藏著,没有这么直率的说出来过。
不管是那哪种形态的朔月卿,都是这么招人喜欢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阿尔托莉雅莫得感情的回答:“他很好,没事,是的。”
“呼……那就好。”贞德拍了拍丰满的胸脯,很快又涨红脸颊,“啊,那个,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出于裁定者的身份例行询问,绝不是因为好奇和在意什么的……”
真可爱啊,连我都有点喜欢上她了。
看著模样与自己无比相似的少女,阿尔托莉雅面色稍缓,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站到贞德面前。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身为裁定者,守护黑方可不是你的职责,而是我的。”
伴随著骑士王宣告性的话语,蓝金色的剑鞘随之浮现。
九年的时间——而且还是在最多愁善感的少年时代跟他过著共同生活。
既是父亲,也是教师;既是兄长,也是好友。对于身为英雄的儿子、广受奥林匹斯众神的祝福、年纪轻轻就集士兵的敬畏和憧憬的视线于一身的他来说,能称之为朋友或者老师的存在实在少的可怜。
而喀戎毫无疑问是其中的一人。他是足以跟好朋友帕特罗克洛斯比肩的、对他来说最值得信赖的存在。
然而,那位英雄现在却为了谋求圣杯而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作为黑方的,作为敌人,作为跟自己互相厮杀的对手——
“我要上了,老师。”
“那样的话是不必要的,红。”
被对方回以严厉的言词,稍微有点萎缩的阿喀琉斯马上振作起精神,举枪刺出。两人在能够对话的距离内开始战斗,也就是说,这是被接近的弓兵和发起袭击的骑兵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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