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日酒馆
一边笑著,仰望天空的他讲起了过去的失败谈。听说,阿斯托尔福曾犯下过和他那辉煌的冒险谭数量相当的致命失败。
骑马比赛中每次出场都总是败北;好几次落入魔术的陷阱;好不容易在月亮上获得的理性、也在不知不觉中蒸发了。
然而,阿斯托尔福却从未遭受过挫折。他的思维里压根就没把失败和败北这种概念。
“比如说,被变成树木的时候是很安稳的,意外地不错呢。鸟儿会毫无防备地落在我手上,动物不管是鹿还是狼都会靠在我身上。”
会这样想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吧?通常人被变成树木的话都会绝望的。可名为阿斯托尔福的圣骑士,一路都是这样积极生活过来的。
“你啊,想要怎么活下去呢?”
忽然,把难题抛过来了。人造人虽然也被问过同样的问题,但由于那时候活下去本身就是目标,所以没能给出答复。
漆黑的森林……没错,自己的人生就是这片黑暗本身。没有目的、没有目标,连生存都无比困难。
发自内心的关怀之声敲响了Ta小小的灵魂。能真的逃出去就好了,可以的话,自己想和自由自在地尽情交谈,人造人这么想道。
忽然间,阿斯托尔福的脚步停下了。他向紧握的手中注入力道,有点痛,人造人抬起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俊美到雌雄莫辨的凝重侧颜,以及前方的银发剑士,黑袍女子,与身穿白金色制服,创造出他们这些‘消耗品’的造物主。
创造人造人的魔术师,成为了阻拦人造人走向自由的最后关卡。
,,把制住,这点事你们做得到吧?”
连多余的交流都没有,戈尔德直接发布了指令,而齐格飞和阿尔托莉雅恪守著沉默上前,一左一右地制住阿斯托尔福。本靠在身上的人造人像断了线的人偶,当场倾颓于地,用那双无机质眼瞳的窥伺著眼前的人类。
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知晓些许结局的阿尔托莉雅,依旧不言不语。
她在等待,等待即将登场的御主。
在阿福和人造人被抓的稍早之前
“什……!”
弗拉德三世看著挡在面前,死死攥住他长枪的青年,不由得愕然了。
瞬息横跨远隔数百米的路程,短到只有刹那的反应时间,以及赤手空拳挡住突刺的决心和勇气。
眼前的暗杀者正是具备了这些条件,才能像这样守护住红,接下了弗拉德三世的必杀一击。
如果是他的话,还不够……
心念电转间,弗拉德三世抽出长枪,带出一抹凄艳血花,而后挺枪再刺!
最后的魔力在置换魔术中消耗殆尽,朔月已经失去了投影的可能,只能凭藉一双肉掌,硬接了一次又一次的穿刺,手臂被洞穿,胸膛被撕裂……可是青年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牢牢地站在原地,为身后翠绿色的弓兵遮蔽出一片净土。
阿尔托莉雅的提醒已经足够及时,只是这具的身体再一次拖累了朔月,才使他在瓦拉几亚大公的攻击面前如此凄惨。
被枪穿透的痛苦如海啸般在脑海里肆虐,摧残著神经,破坏著意志,可即便遭受了如此的痛苦,朔月的双眸依旧明亮,他注视著弗拉德三世的一举一动,在他枪锋稍滞的那一瞬间,终于投影出一把短匕,毫不犹豫地戳向了——自己!
噗嗤!
心口被毫无意外地捅穿,鲜血逆流,逼得朔月口吐鲜血,血液浸湿了他的黑袍。可青年的手臂依旧稳定,只是微微抽动的眉毛,表明他此刻正经受著怎样的痛苦。
从者的心脏被刺穿同样会死,哪怕朔月的匕首并没有触及太深,也一样将他推到了濒死边缘。
“汝……!”阿塔兰忒震撼失语,无论是弗拉德三世的突兀袭击,还是朔月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以及现在的自伤行为,都远远超出了这位弓兵的理解能力。
然而在朔月对面,弗拉德三世比她还要惊骇,比她还要难以置信!
因为在暗杀者自戳之后,这位瓦拉几亚大公,便再也感觉不到根植在他体内的穿刺概念了!
身为‘极刑王’的持有者,弗拉德三世手中的枪每给予敌人一击都会产生“已经穿刺”的概念,然后桩子会以心脏为起点朝著外侧出现——这样的攻击,无疑是最致命的。
可是眼前的青年就像知晓他宝具的所有情报一样,在他发动‘极刑王’之前就用某种手段消除了这一概念,让弗拉德三世企图一击必杀的想法彻底落空!
对上那双虹蓝色的幽深瞳眸,哪怕是铁血如瓦拉几亚大公,也不由得内心发寒。
破除‘护国的鬼将’,消灭‘穿刺之概念’……这个青年,他究竟知道多少有关‘弗拉德三世’的情报?
自己在他面前,还有任何秘密,任何胜算可言吗?!
袭击已经失败,哪怕眼前的防线摇摇欲坠,他身后的红也已经弯弓,杀气腾腾。
更何况,远处的红已经察觉到异常,甩脱了己方的牵制,加速赶来。
最后,弗拉德三世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朔月最后一眼,就毫无留恋的退走,在灵脉的庇护下安然退去。
今晚因红暴走而引发的接触战,以此次黑的袭击失败为结尾,彻底画上了句号。
第425章 撸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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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没事吧!”
意识到危机,甩脱黑的阿喀琉斯前来驰援,只可惜依旧来晚一步,袭击失败的黑消失在森林中,而他心心念念的红,阿塔兰忒安然无恙,只是收起弓,上前一步,扶住了脸色苍白的朔月。
“汝还好吗?”
她兽化的手爪触碰到朔月的黑袍,又触电般弹开,犹豫半晌,还是小心翼翼的护住青年的身躯,不让他倒下。
并非是因为羞涩或是什么涉及性别的因素,而是单纯的惊讶和敬畏。
这身黑袍,有著奥林匹斯主神的气息……而且还是冥府里的那位。
阿塔兰忒虽然是希腊著名的女猎手,但就算是她,也只是与阿耳忒弥斯、阿波罗这样的四代神有所接触,像是宙斯,哈迪斯,波塞冬那样的大神,不曾出现在她的人生轨迹中。
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她被愤怒的宙斯变成过狮子,所以对大主神们一直怀有恐惧。
眼前这位并不认识的青年,难道是冥王大人的眷属吗?可是除了斗篷以外,他并没有展现出神使应有的能力……
有人轻轻推开了她的搀扶,阿塔兰忒回神,发现朔月已经起身,身上的各处伤势飞速愈合,就连脸色也重新变得红润起来。
朔月那高达A+的耐久参数,并非是因为他皮实抗打,更多是体现在第三法的持续恢复能力上。
在塔喵看来,这种几乎与死而复生无异的能力,倒是很符合主神哈迪斯的特性。
“多谢,红。”朔月表达感谢,而阿塔兰忒微微摇头,认真地注视著他的眼睛。
“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毕竟算起来,你在今晚已经帮助了我三次……”说到这里,阿塔兰忒自己都忍不住愣神。
接住了被剑气击飞的她,在正面战场牵制黑,为她挡下黑的袭击,哪怕重创也半步不退。
可以说,朔月的每一次受伤,其中都涉及了有关阿塔兰忒的成分。
在阿塔兰忒所生活的时代里,有哪位男子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希腊的女性地位普遍低于男性,无论是被宙斯喜爱却被变成小母牛,遭受赫拉之怒的伊娥;还是拒绝了阿波罗示爱就遭到诅咒的卡珊德拉;亦或是被阿伽门农舍弃作为祭品的伊菲革涅亚,都掲示了女性在希腊的社会文化中是何等无法自主。
就算是大名鼎鼎的阿塔兰忒,在降生时不也被重男轻女的父亲抛弃,丢在了阿卡迪亚的山上,成为了弃婴吗?
阿塔兰忒早已不相信男性,可是朔月,这位疑似哈迪斯神使的男人,却用实际行动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认知是多么的错误。
想到这里,塔喵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红,阿喀琉斯。以她的经验,自然能看出这个小鬼(注:塔喵和阿喀琉斯他爸是同时代的人)对她怀有仰慕之情,但也仅此而已了。
如果是她和阿喀琉斯遭遇今晚的情况,那么这位大英雄一定会沉浸在与强敌厮杀的快感中,直到黑夺走她的生命,才后知后觉的拭去眼泪,为了替她复仇而在黑方大闹吧?
阿塔兰忒并没有要怪罪阿喀琉斯的意思,因为这就是英雄之人的通病,他们总是心醉于一次又一次的征服和胜利,却忘记了身后有著亲人和妻子在守望。到最后爱情被冷落,亲情被熄灭,绝望的悲剧终于让英雄们无处可逃。
可讽刺的是,英雄们的下场越是凄惨,人们就越是对他们转瞬即逝的一生满怀热忱,高声赞颂。
——可是,阿塔兰忒是自然的公主,她并不具备英雄的荣耀和包袱,对拥有兽性思考的她而言,那种骄傲正是拿去喂狗的玩意。
比起面子和尊严她更看重结果;比起无愧的死去她更喜欢自由地活著。
正因为被她吸引的男性都是同一副德行,所以彻底失望的阿塔兰忒向月神发誓要做永远的处女。
只是朔月,他似乎与其他男子并不一样。
“咳咳。”意识到自己又想远了,塔喵俏脸微红,轻咳一声,说回正题,“红,虽然不知道伱的真名,但我日后会回报你的。”
日后?动词还是名词?
朔月一愣,他自然是知道阿塔兰忒性格的,面对塔喵的承诺,他甚至能想像到自己房门口堆满的新鲜猎物了。
猎人的礼物,不就是这些东西吗?
问题是这种回报又没什么用,除非塔喵把自己打包送过来(大雾)。
“回报什么的就算了,本就是同一个阵营的人。”朔月目光落在阿塔兰忒的身上,突然就有了主意,“说起来,我一直都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啊不是,准确的说是你的耳朵和尾巴。”
说真的,穿越过来这么久,朔月已经想念原来家里养的猫了,他作为铲屎官任劳任怨鞍前马后侍奉那只肥猫这么久,不就是期待著它哪天娘化了来报恩吗?
只可惜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对此朔月一直深表遗憾。
而正好,一只大号的猫娘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所以,能让我摸摸看吗?”
于是,朔月说出了对于大部分女性而言都显得冒昧的请求,而阿塔兰忒在犹豫片刻后,竟然也点头同意了。
“不过是某种诅咒的象征或是后遗症之类的东西,不值一提……就一小会儿哦。”
之前就说过,塔喵是在森林里长大的,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敏感,对于她而言,这么做还能省下她打猎物的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大姐,这……!”朔月与阿塔兰忒都没意见,倒是一旁的阿喀琉斯被这对男女的奇妙对话给雷到了,只不过被塔喵扫了一眼后,也就偃旗息鼓,走到一边开始怀疑人生。
“唔,那现在就开始吧。”赶走了阿脚,阿塔兰忒回头,双手自然垂落,很淡定的闭上眼睛,等待著朔月的‘上下其手’。
而朔月也毫不忸怩,抱著撸猫的心态伸出魔爪,摁在绿发少女的脑袋上。
明明是不曾保养,而是放其自由生长的头发,摸起来却异常柔顺而凉爽。随著朔月手掌移动,那柔软的,带著淡淡温暖的兽耳便纳入掌心,正好能被一手握住。
轻轻摩挲,那熟悉的触感,那恰到好处的高度,让朔月一下子脱离了战场,恍惚间梦回温暖的小家。
每次忙完回到出租屋,趴窝在猫爬架上的猫主子,就是朔月最好的精神源泉。
毕竟,没有人能拒绝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咪,没有人(震声)!
记忆如潮水泛起,青年眼眸微眯,动作越发朝著撸猫的手法靠拢;而接受抚摸的塔喵,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逐渐地眯起眼睛,放松身体,接受了莫名其妙的舒适感。
低低的呻吟声响起,少女那脸颊微红,半眯著眼的慵懒表情,看上去像是在撒娇一般。
短暂的享受过后,朔月依约抽回了手,而令人惊奇的是,阿塔兰忒竟下意识垫脚,蹭了蹭青年的掌心,就好像心里仍不满足,请求著主人继续的猫咪。
睁开眼睛的瞬间,阿塔兰忒自己都被惊到了,不过朔月却恍若无觉,只是笑著和她告别,随后转身,同样消失在林间。
“奇怪,不和我们一起回教会吗……”
阿喀琉斯察觉到动静,走了过来,却发现阿塔兰忒正抓著自己的一双兽耳,若有所思。
“额,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阿喀琉斯看著猎人气质荡然无存,看上去甚至有些呆萌的阿塔兰忒,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问道。
“没,没事。”塔喵随口回应,双手仍对自己的兽耳爱不释手,似乎在试探些什么,最终却颓然放下。
不管我怎么做,都没有之前那种放松的感觉了……这是怎么回事?
阿塔兰忒回忆著那转瞬即逝的满足感,一时间竟怅然若失。
第426章 人造人之死
第427章 人造人之死
愉快的撸猫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告别塔喵和脚后跟后,朔月并没有立刻回到红方的大本营,而是循著阿尔托莉雅的定位,一路追逐而去。
在原著中,与红被黑方俘虏这件事一同到来的,是黑阿斯托尔福带著人造人叛逃的事件。
因为戈尔德的无能,这件微不足道的插曲,最终演变成了一个对于黑方而言堪称灾厄的事项——
黑方唯一的顶级从者(大公的硬实力只能算一流),齐格飞,自杀了。
他的心脏被移植进人造人体内,成为了他摆脱寿命桎梏,作为超凡存在正式踏入圣杯战场的契机。
人造人是生是死与黑方并无关系,然而,齐格飞的死亡,却对黑方的整体战力造成了沉痛打击,导致他们在接下来的红方入侵战中,战线全面吃紧,黑弗兰肯斯坦被红莫德雷德斩杀。
而朔月今晚出手干涉的目的有三个。
其一:保住人造人,放任他继续动摇黑方的关系。
其二:保住齐格飞,别让这位大英雄这么轻易地死去。
其三:收服齐格飞,让他成为蓝方的战力与▉▉▉。
心里无数念头流转,朔月身形鬼魅,在夜晚的罗马尼亚穿行,灵体化的状态下,很快抵达了阿尔托莉雅所在的地方。
距离越发靠近,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森林里从者的气息,但有著‘气息遮蔽’和‘哈迪斯的斗篷’遮掩,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到达。
而朔月,也不打算立刻现身。
“想要让让人绝望,首先要先给他希望。”
伴随著暗杀者的行动,魔法的轨迹逐渐成型包围了人造人与从者与魔术师的纠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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