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日酒馆
“吾吾吾吾辈虽然是英国人,但吾辈的性取向绝对正常!啊,顺带一提,我喜欢年轻成熟的美女,像是茱丽叶那样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朔月用书砸了。
“滚蛋,我对你也没有基情。”青年笑骂一句,不去搭理搞怪的莎比,内心则泛起惊涛骇浪。
身为精通圣杯战争的穿越者,朔月其实一直对于这所谓的‘蓝方阵营’有所疑惑。
虽说在型月的世界观下,神代与现代的魔术水平如隔天渊,那些恶魔,也就是高位幻想种们确实可以轻易修订圣杯系统……可是奥萨类家族向恶魔提出的交易,可是要颠覆圣杯战争,夺取大圣杯才对。
如果奥萨雷一族召唤出的并非朔月,而是任何正常的英灵——仅凭单枪匹马,他又如何能战胜红黑双方?要知道每个阵营都有著七位大名鼎鼎的英灵!
就算占据了隐蔽的优势,可蓝方阵营的数量毕竟太少,根本不具备渔翁得利的体量!
而现在,朔月终于体会到了蓝方阵营,真正的恐怖之处……
脱下黑袍,在莎比心有余悸的小眼神下露出胸膛,宛如双翼展开的令咒又一次出现了变化——虽然仍是呈三三之形左右分开,但左、中、右三处各自出现了空白的令咒轮廓!
那是只要朔月心念一动,就能瞬间填补上的三道令咒……属于莎士比亚的令咒!
与朔月创建连接的御主也就不言自明了。
“不需要御主同意,只要从者承认自己归属于蓝方阵营,就能够掠夺他们的令咒……”
在摸透了蓝方阵营的规则后,哪怕朔月,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自语。
“难怪奥萨雷一族的口气这么大……这个阵营能力,实在是过于危险。”
尤其是落在某个先知先觉的穿越者手里,可操作的空间实在是太大了。
穿好衣服,整理好外表,朔月深吸一口气,忍住没发出‘真香’的声音,但还是喜上眉梢。
这能力很好,但现在它是我的了。
奥萨雷一族,汝等勿虑也!
“咕咕咕……”正当朔月暗自欣喜的时候,一只雪白的鸽子飞了进来,落在他肩膀上,用鸟喙啄了啄他的脑壳,发出笃笃的闷响。
“这是怎么回事?”朔月一把抓住鸽子,疑惑地望向眼前的大作家,“你死线过了?还是说有什么小说断更请假或是太监了?”
“开什么玩笑,吾辈是这种人吗!”莎士比亚当然接受不了这种侮辱,他心虚地挑著眉毛,“这是的使魔,看来是有事要找你。”
“哦哦,原来如此。”朔月了然,他确实记得赛米拉米斯有著召唤鸽子的,名为【使魔(鸽)】的技能,“看来他们不敢再无视我了。”
将白色的小鸟朝窗外一抛,朔月前脚刚走出门外,莎比后脚就锁上了门,做贼心虚地走到书桌边,从抽屉里掏出一本未完成的作品,奋笔疾书。
“咕咕咕……”鸽子在窗外盘旋,发出了欢快的叫声。
回到教会主厅,朔月目光掠过了日常刷新的天草、女帝两位NPC,将目光锁定在了新出现的一位青年身上。
随意生长的头发,保持著通透的洁白。他的目光如同磨亮的刀刃般锐利,暴露在外的胸口上镶嵌的赤石也交相辉映,酝酿出光润的妖艳之色。但最醒目的,还数那与其说是缠绕全身、不如说是仿佛与肉体一体化了的、散发出神圣光辉的黄金之铠。
尽管每一部分都如此美丽,结合在一起的青年却给人以超越美丽的强烈印象,这是个多么奇妙的青年啊。
更何况,对于这名青年的身份,朔月再清楚不过。
——红方最强大的从者,朔月计划中最大的阻碍……没有之一。
几乎是瞬间,朔月绷紧了身躯,不动声色地走到三人身边。
“传唤我过来,有什么事?”
“时候到了,我最戒备的人物正在朝这里赶来。”
天草率先开口,他如同眺望远方般的悠然眼神里,浮现出明确的敌意。
并不是出于憎恨,而因为那是天草四郎为了实现梦想所必须击溃的,世上仅此一人的存在。
“是吧?”
“嗯,已经确认那家伙潜入罗马尼亚了。”
天草对朔月的一针见血并不意外,对于他和赛米拉米斯而言,朔月要表现出不知情的样子才可疑呢。
在‘使魔(鸽)’的作用下,女帝由鸽子组成的情报网络遍及罗马尼亚全境。现界并潜入罗马尼亚的那一刻,鸽子们就嗅到了那无法完全隐藏的魔力奔流。
收回眺望某人的目光,天草转向朔月和沉默不语的青年。
,朔月阁下,我需要伱们去杀了。最坏的情况,也要为我们争取时间。”
即将抵达的那位圣女吗,正好我也想去见见……朔月点头:“当然可以。”
在他身边的青年,也就是‘红’之也平淡颔首,算是表达同意。
与同样本领高强,但是性子叛逆的‘红’之以及朔月不同,这位的性格,一言蔽之,便是“武人”。
只要有的命令,他甚至不会有一丝违逆的念头,直接展开行动。
没有多余的交代,朔月和红这就出门,遵循著鸽子的指引开始赶路。而在教会之中,天草有些不安的摩挲著手指,女帝赛米拉米斯则饶有兴致的注视著御主,欣赏著他的焦虑。
终于忍受不了女帝大胆的注视,神甫面露苦笑,看向自己的从者。
你的这幅模样,就好像我才是从者,而你是真正的主人啊。身为合格的从者,就算不出言协助,也该避免用挑剔的眼神打量御主吧?”
“哼,那是自然。虽然吾习惯了受人伺候,却没有习惯侍奉别人,更不用说想让我出言安慰你了——啊,对了,现在还不迟,交换吧?”
交换吗?简直是不敢想像的可能性。
面对女帝的心血来潮,天草来回摇著头回答道:“恕我拒绝。因为你看起来似乎是个相当的暴君啊。”
听了这话,那浅色的眼瞳里闪起淘气的光芒。她喃喃细语道:
“世界最古之毒杀者的名号可不是装门面的哦?本塞米拉米斯,可是汝能使唤得了的?”
——那是天草四郎时贞召唤之际,黑裙女帝最初宣告的话语。
天草微笑著,也把当时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
“亚述的女帝哟。这由十四名所展开的圣杯大战,我的目标是那有别于胜利以及失败的场所。能请您能协助我么?”
一听这话,罕见地呵呵大笑起来。
“对,就是那句话!吾当时还惊讶地以为汝在说什么呢。说实话,那一刻吾甚至还考虑过另找一个傀儡,早早和他交换呢。”
“现在呢?”
“事到如今汝还问那个?,汝很有趣。汝的愿望,即是吾的愿望。因此对于协助一事,吾甚至找不出半点踌躇。”
多谢。”
面对女帝直率的发言,天草内心充满著感谢,可挤出来的却只有干巴巴的两个字。就好像有些害羞般,宛如圣人的青年转过身去,认真的欣赏著教会的彩绘玻璃窗。
然而女帝可不会善罢甘休。伴随著馨香扑鼻,黑裙美人就这样靠在天草身后,浮凸柔软的身段挤压著少年的嵴背,红唇凑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汝觉得,凭藉和那个朔月,能够战胜吗?”
“相信他们吧。”天草颔首,眼神纯粹而信任,“毕竟,那可是能够战胜弗拉德三世的顶尖暗杀者,以及——那位太阳神苏利耶之子啊。”
“施舍之英雄,迦尔纳……”赛米拉米斯轻哼一声,可就算是她,也无法对这对组合吐露反驳之语。
教会忽然安静下来,天草认真地注视著玻璃窗,任凭酥手搭在他脆弱的脖颈上,因羞赧而泛红的脸庞让女帝微微一笑,手臂发力,与他贴的更紧了。
“嘘,安静。”
于是少年无奈抬头,越发认真的欣赏起那宛如开向天国的窗户。
第406章 我一进门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
第407章 我一进门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
迦尔纳,印度神话中的太阳神苏利耶之子,施舍的英雄。
是和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同等规格,实力足以与其匹敌的顶尖英灵,甚至与金闪闪,拉二(奥兹曼迪亚斯)共称‘黄金三靶’,逼格可想而知。
且不提迦尔纳所拥有的两大宝具:诸神难侵的黄金之甲和一击必灭的弑神之枪。让朔月如此忌惮这位‘红的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他那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天克阴谋家的固有技能。
贫者的见识,等级A。
迦尔纳有幸以天涯孤独之身询问弱者的生命和价值,此技能显示出他所拥有的掌握对方本质的力量。
表现在日常交往中,便是能看穿对方性格和属性的眼力,也不会被言语上的辩白、欺瞒所骗——也就是说,小太阳就是一个人形自走测谎仪。
对于必须以欺骗和伪装才能获得胜利的蓝之阵营而言,迦尔纳的这项能力就相当于天敌一类的存在。
啊,顺带一提,【贫者的见识】对事物人心的理解太过透彻,再加上小太阳的讲话过于直接,无视对方的隐藏与欺瞒,因此让人心生厌恶,甚至直接拔剑相对。
偏偏迦尔纳也没有废物到任人攻击的地步,于是将此理解成“原来如此,是想和我交战吗”,二话不说开打。所以经常被认为是恶人角色——而且是本人毫无自觉的那种。
咳咳,扯远了。
总而言之,警惕,忌惮,保持距离……对于传销头子朔月而言,与迦尔纳保持这样的关系似乎顺理成章。
然而实际却是,在前去埋伏贞德的路上,朔月就和迦尔纳混熟了。
至于两人产生交汇的点也很简单。
迦尔纳是纯粹的‘武人’,而朔月则是对一切超凡力量都感兴趣的‘武痴’。虽然小太阳不懂魔术,但在武技方面,拥有‘无冠的武艺’的迦尔纳显然具备相当的话语权。
“原来如此,感觉武艺的进度不如魔术……这就是你的苦恼吗。”
身披黄金铠,胸口镶嵌著瑰丽赤石的青年点头,语气沉静:“冒昧一问,阁下修习的武艺有哪些?”
这显然是触及了个人隐秘,但朔月对迦尔纳的口风相当信任,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触摸到神域的枪术,A++级别的中华武术·八极拳,一流的弓术,二流的双刀,三流的剑法……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严格来讲,朔月还有著投掷黑键的技艺,以及自己创造的缝合怪‘战法·告死’没有讲,但一个是教会的独门技术,不算主流,一个又自认拙劣,所以没有拿出来献丑。
“唔……”身为《摩诃婆罗多》中记载的大英雄,弓术,枪术,骑术,拳术都是顶尖的迦尔纳沉吟,而后问出了他的又一个疑惑。
“朔月阁下,请问你修习这些武艺有多久了?”
我朔月能有今日境界,全是我天赋异禀……深蓝,加点!
朔月内心自娱自乐,可当他真正思考这个问题时,却不免一怔。
来自英灵卫宫的弓,刀与剑;来自迪卢木多的枪;脱胎自麻婆的八极拳……
这些武技,全部源自冬木市的第四次圣杯战争。
虽然在观感上像是过去了很久,然而距离那场战争结束至今……
“我想……一年不到吧。”
一年不到?!
迦尔纳的瞳孔微微收缩,沉默许久才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阁下的天赋远超我想像。”
“只是前人栽树罢了。”面对迦尔纳的夸赞,朔月也只能苦笑。
两人的交谈至此告一段落,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目标地点,也是朔月提前到来,却因为魔力匮乏而不得不撤退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吧。”
不带烟火气的落在标识牌上,迦尔纳注视著稀疏的车流,忽然看向朔月。
“离目标抵达估计还要一些时间,在这之前,我们不妨切磋几局。”
与小太阳交手的机会?
朔月一愣,然后欣然答应。
“好。”
“圣女贞德以她的善良、谦卑、气节以及纯真化为她坚守的信念。这就是她的全部。”——某位神学家如是说。
火把点燃起她身下的柴火堆。火舌慢慢地舔食著她的脚。在被烧灼的痛苦袭来之前,金发的少女睁开眼睛,从浮光掠影般的梦境里惊醒。
卡车在摇晃,黑暗之中,少女的瞳孔如紫水晶般闪闪发光。
“哦,醒了吗,小姑娘?”
“是的,老爷爷,还要大概多久才到图利法斯呢?”
“嗯——快了呢,穿过这条公路便抵达了。”
“这样吗,谢谢老伯。”
有礼貌的感谢过后,少女——同时也是本次圣杯战争的裁定者,贞德,端正的坐在位子上,犹自沉浸在梦境的余韵之中。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圣女贞德的结局,也知道她的抗争和奋斗。
而这一点,没有人比贞德自己更清楚。
举起剑的人是她,穿上盔甲的人是她,背负上代表著国家荣耀的旗帜,最前沿指挥著金戈铁马,开始戎马生涯的人,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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