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日酒馆
“您这样子可不像饿到没力气的程度。”朔月没好气的将枕头丢了回去,“中午之前,元老院的人就会来收取文件,到时候看您找什么理由推脱。
“找个理由推脱?!”朔月无心的一句话顿时让尼禄精神起来,好像找到了新的打开方式,“余怎么没想到呢,真不愧是你,总督!”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朔月张了张嘴,心中对那些翘首以盼的官员们深表歉意。
诸位,我有罪,是我教唆了这位笨蛋皇帝,让她向昏君的道路又迈出了一步。
然而尼禄的鬼点子还没结束,她“唔姆唔姆”的思考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海豹似抬起上身,白嫩的手臂拍打著软床,朝白发将领投去了期待的笑容。
“总督,余困了,要和我一起睡觉吗?余的床还蛮大的哦?”
只要拉上战功卓越的总督,就算是元老院也不敢说什么吧?尼禄是这么想的。
然而少女并未意识到,她趴在床上,天鹅般扬起脑袋的姿态,不仅绷紧了衣服,勾勒出她诱人的身体曲线,挤压在胸口的软枕更是凸显出那一抹白皙,对于任何成年男性而言都是难以抵抗的诱惑。
面对尼禄的盛情邀请,朔月可耻的沉默了,半晌后艰难的移开目光:“别闹。”
“诶嘿嘿……”察觉到了总督的动摇,金发少女笑得更开心了,“来嘛,来嘛~~咿呀!”
惊呼声中,白发将领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她身边,用剑鞘不轻不重的一拍她的翘臀。
“注意仪态,你这个笨蛋皇帝!”
“唔!”尼禄捂著屁股蹦了起来,宛如受惊的小鹿般靠在墙上,看著不再保持冷漠,而是摆出进攻姿态的朔月,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慌,“总……总督,汝要做什么,余可是皇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现在你倒是知道危险了?”朔月冷笑著用剑鞘拍打著手掌,发出“啪啪”的危险声响,一步步朝尼禄逼近。
而尼禄,看著越发逼近的朔月,张口欲言,最后却猛地闭上了双眼,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朔月:???
等等,这剧情不对啊?难道不应该是尼禄发出拒绝的命令,消耗掉最后一枚令咒,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吗?他昨晚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迦勒底的人糊弄过去啊!
这种随你做什么的摆烂态度是怎么回事?
愣了半天,尼禄悄咪咪睁开了眼睛,发现朔月正满脸复杂地盯著她时,又赶忙合上眼帘,继续装死。
然而朔月却不打算继续下去了,他收起剑鞘,叹息著摸了摸皇帝的脑袋。
“别闹了,陛下,等吃完早饭后就处理公文吧……我帮你。”
当尼禄睁开眼睛时,朔月已经离开了卧室,只留下金发被揉乱,媚眼如丝的少女鸭子坐在大床上,呆呆的,忽然又发出了‘诶嘿嘿’的傻笑。
啊,这个皇帝似乎坏掉了的亚子。
将亲自制作的早饭献祭给皇帝陛下,换了数分钟的安静时间,朔月靠在椅子上,开始整齐那堆成山的公文。
“总督,你不吃吗?”
“不用了,从者是不需要摄取营养的。”白发统领熟练的回答。
“唔姆。”消停了片刻,尼禄又开始吟唱。
“总督,这个麦片粥煮的刚刚好,余的胃都跟著温暖起来了!”
“总督,你真的不吃吗?这可是今天早上刚摘下的葡萄,很甜很甜的哦!”
“总督,总督……”
“陛下,你就不能安静些吗?”有些头痛的放下公文,朔月苦笑著转身。
那双翡翠般的眼睛里藏著光芒,刺破了遮蔽的血色,带著少女的关怀,在眼神触碰间探寻到了朔月的内心。
“总督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朔月愣住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虽然尼禄表现的亲昵,甚至有些傻的可爱,但她毕竟是皇帝,而且是将罗马治理的井井有条的奥古斯都。
他怎么能在如此聪颖的少女面前放开心防?
可看著尼禄担忧起来的面色,朔月沉吟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是关于我的一个属下的事情。”
或许,尼禄能够给他想要的答案吧。
怀揣著这样的想法,朔月一边收拾著公文,一边整理著措辞,将卡莲的事情拐弯抹角的告诉了身边的皇帝。
“唔姆,所以呢,总督你的困惑是什么?”
“究竟该违背她的意愿,完成我认为的救助;还是该遵从她的意志,放任她再这样下去……哼,我还真是变得软弱了呢。”
“不只是一个人的问题,无论是国家还是世界,其实都是如此哦,总督。”
“何出此言?”
说出了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语,尼禄抱著枕头坐在床上,一脸认真:“余想要罗马变得更好,但余颁布的举措究竟是不是民众所期待的?这项法令究竟会不会让人受到伤害?”
“余可以为此思考一晚上,一天,一周,一年……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做到算无遗策,因为人的智慧是有极限的,总是会疏漏,也总是会受伤。”
“但什么也不做的话,就什么都不会改变哦,总督。”
少女看著沉思的白发男子,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想要守护某个人,但那份守护的心情却变成了彼此伤害的毒药;想要拯救世界,对于世界的爱怜却成为了毁灭的根源……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但总督,余的从者哟,若因为这样的担忧就驻足不前的话,人类可是无法向前发展的啊。”
在那个清晨,金发碧瞳的维纳斯,用娇嫩的红唇吐露出恶魔的低语。
“想要得到答案的话,放手去做不就知道了?”
说起来,要是现在推倒尼禄的话,也不知道是谁占了便宜,毕竟尼禄和武藏亲一样,那啥,你们懂得(笑哭)
第269章 御驾亲征,远渡重洋
让尼禄烦恼的从来都不是政务,而是日复一日的枯燥劳作。
在朔月加入后,心大的皇帝陛下一边闲聊,一边以极快速度将桌上的‘杂物’扫个精光。
吩咐侍从取走公文,朔月揉了揉太阳穴,看著窗外广阔无垠的蓝天,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思。
而尼禄也不开口,她单手托腮,微微侧头,笑吟吟的看著总督那英俊的脸庞,血玛瑙般的双瞳,以及在阳光照射泛著银色质感的碎发。
梦境里的记忆历历在目,就好像总督抚摸她头发的温柔触感,名将的沉稳和青年的朝气在朔月身上很好的调和在了一起,仿若勾兑好的美酒,散发著馥郁又神秘的气息,引人沉醉。
她,很想要打碎这坛美酒的封泥,饮下那醇香的琼浆。
唔姆,那一定会是无比美妙的享受。
这般想著的尼禄嘴角露出了傻傻的笑,浑然不知朔月已然回神,正虚著眼,看著她乐呵呵的样子。
这罗马怕是药丸。
就在这时,有人扣响了房门。
“陛下,迦勒底的诸位客将回来了。”
“唔……哦!”尼禄回身,赶忙站起身来,“都回来啦,那正好,余也该活动活动了!”
“明明才从我那里回来吧?”朔月同样起身,跟上风风火火的皇帝陛下,在大厅与藤丸立香见面。
“哟,灵脉一行如何啊?”
“虽然遇上些非实体系的鬼魂,但有著影从者们的帮助,勉强还是布设了节点。
身边没有重视的小茄子守护,但即便如此,藤丸的脸上依旧洋溢著坚定的神采。
“影从者么……”朔月若有所思。
虽然在亚种特异点·下总国中首次提出了藤丸立香可以通过召唤影从者进行战斗,但显然,在失去玛修的恶劣时间线中,藤丸早早的修习了这一项能力,让他得以在找到落单从者之前有护身的力量。
见朔月与藤丸的交流结束,尼禄迫不及待的加入了话题,说出了她的打算:
“抱歉,虽然各位刚回来,但余这会儿正打算远征高卢!当然余若不亲自出马就没有意义了。目的就是为了鼓舞苦战中的部下们,并助其一臂之力。希望藤丸和总督能陪余一同前往,如何,愿意一起来吧?”
“可以,更不如说希望您能尽可能将我调派到前线去。”藤丸立香不假思索的做出了回答,“雷夫莱诺尔是我们的敌人,绝不能放过如此残忍杀害所长的家伙。”
在与尼禄的交谈中,迦勒底已经知道联合军中有一位能驱使强大魔术的人物,显然持有圣杯的雷夫最有可能躲在联合帝国的总部。
“好,明白了。这个愿望就由余——尼禄·克劳狄乌斯来实现吧,余也要向罗马的众神与神祖请愿,祝福诸公成功诛灭仇敌!”
得到藤丸立香的同意,尼禄开心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偷偷打量著面色平淡的白发总督。
该说果不其然还是预料之外呢——她的从者摇了摇头,拒绝了。
“抱歉了藤丸,御主,我的传令兵在今天已经向我汇报,我也该远渡地中海,前往联合帝国的腹地远征了。丂
先前就有提到,朔月在扫清了内部的残党之后,便派兵反向深入地方腹地,打算给罗马帝国来一个里应外合。
就在今早,传令兵终于来消息了,因此在皇宫忙里偷闲的朔月也将重新披挂上阵,驰援战场。
高卢是与联军交战的最前线之一,而朔月深入敌军腹地的行为,则能为在前线驻守的英灵将领们以及即将前往的尼禄减轻很大压力。
深知这点的尼禄并没有阻拦朔月,而是失落一小会后,再度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唔姆,那么余就等待著总督的好消息了,也要注意保重自己啊。传令兵——”
“在!”
“皇帝御驾亲征,速做准备!”
身穿深红长裙的皇帝将右手往前方重重一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遵旨!
一人一骑独来,一人一骑自去。
潇洒的就像是风一样,自由的就像是云一样。
目送著那道身影远去,金发的皇帝终于收回了目光。
“他是你的从者吗,尼禄陛下?”身旁的藤丸问道。
“嗯,是个在危难关头骑著白马,拯救了余的帅气家伙哦,哪怕他不说出来,余也知道他是为了我才主动发起远征的,嗯嗯,余很高兴!”
“是吗……”藤丸低语著,没有再说什么。
哪怕少女皇帝的脸上,露出了骄傲和寂寥交织的复杂笑容。
他是迦勒底的最后一个御主,是拯救世界的独行人——这是他没有资格去拥有的美丽情感。
“只是,竟然以从者之身,得到了一国之皇帝的喜爱啊。”
“这还真是美丽的存在方式呢,彼此之间。”手环那端,医生尝了口珍藏的草莓蛋糕,露出了无懈可击的笑容。
帝国军的主力开始出动,而另一边,联合军的中枢,马德里附近的宫廷里,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尼禄……阿格里……皮娜……”
托著残败的身体,丧失理智的卡利古拉一步步走在宫廷的道路上,高居于王座的棕发男子很不愉快似的投下目光。
“愚蠢的狂战士,事到如今还有脸面回来吗?”
对于男人嘲讽的话语,狂战士,或者说狂战士的躯壳做出了反应。
伴随著过分浓厚的魔力暴动,以卡利古拉的躯壳为种子,抽身除了无数的“新芽”。
那是全身分布著萤光蓝眼,宛如恶魔之鳞的巨大触手,全身魔眼所在的位置长出了类似蔷薇的,被称作是‘恶魔之枪的刺。
望著野蛮生长的怖物,棕发男子非但没有感到恐慌,反而发出了喟叹:
“哦哦,何等惊异的存在方式!这样的魔力质量,这样的构成原理,如此熟悉,如此格格不入!难道说,这正是——”
而下一刻,他忽然就变了脸色,恭谦的单膝跪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恭迎吾王!”
不详的虚影降临,当棕发男子站起身来时,他的瞳色已经化作了暗沉的金色。
“这气息——是同我背负著相同原罪的兽吗?”
触手扭动著,愉悦地从卡利古拉的痛苦中汲取养分,化作对话的能源。
而被未知存在操控的男子也沉默著,只是双眼微微闪烁,在某个层面与来访者交流碰撞,最终达成共识。
“挣脱束缚?哦,那可是来自皎月之上的力量啊,只有那样的奇迹才能将你囚禁吧。”
“明白了,吾所需要的只是特异点的安定,如若是你的话,也罢,就尽管拿去,尽情品尝那份恶性吧——”
金色的眼瞳贯穿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却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变得蒙胧不清。
“唔?竟然有人干涉了我的观测?不过是来自古老东方的复仇之魂罢了……不,绝非如此,那只是镇压人类之恶的楔子之一,那更深处还存在著某种本质,有趣。”
“也罢,负隅顽抗是没有意义的,人理的烧却已经成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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