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忶佞兎
大帝摸着下巴——如果他算是有下巴的话。“你小子不会是要去救德克萨斯的人吧？”
“...你知道？”佛耶戈忍不住投去惊奇的目光。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哥伦比亚音乐界的新人而已，不代表我真的没有人脉，老子可是人兽...呃，算了就人兽就人兽，人兽两道通吃的大帝！”大帝傲然道：
“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前段时间那个跟狼崽子打了一架，让祂吃了瘪的那个小子吧？那群小羊因为这事开心了好一阵子呢。还有那个在叙拉古杀了不少人的‘绿剑杀人狂’，应该也是你吧？”
“......”佛耶戈呆滞一瞬。“...确实是我。”
这事原来传播度这么广？
都在“兽”界传开了啊。
“等等，绿剑杀人狂是什么鬼？”佛耶戈察觉不对。
“那些叙拉古人给你的外号啊，都传到莱塔尼亚了，报纸上都这么叫！”大帝疑惑道。“你不知道吗？”
“...第一次知道。”佛耶戈咬牙切齿。“这也太难听了吧。”
叫白发杀人鬼都比叫什么绿剑杀人狂好吧！
要是让W知道了，不得笑我整整一年？？？
不过，卡兹戴尔那地方那么混乱，应该也没有报纸流通...
吧？
......
啪——
伊内丝将一份报纸扔到W面前。
“难得看到你看书的时候。”
“什么勾吧？”W放下手中的《源石塑形炸药配制与解除的一百种方法》，不善地看向伊内丝。
“老子早就开始看书了，只是你个小婊砸太久没见到我，所以不知道而已。”
“佛耶戈知道了恐怕会怀疑你不是本人。”伊内丝道。“看看报纸。”
“什么玩意...”W拿起报纸，愣了两秒。
然后发出了一声惊天爆笑。
“卧槽！绿剑杀人狂是什么吊名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傻逼自己知道叙拉古人这样叫他吗？”
“应该不知道。”伊内丝撇开脸，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也可能知道，但只能自己生闷气。”
......
“纽莱堡市，到了...”佛耶戈呼出一口气，瞥了眼副驾驶上自顾自哼歌点头的企鹅。“对了，大帝老弟。”
“怎么了，佛耶戈老兄？”大帝抬起脸。“你又想到什么好的音乐点子了吗？！”
此前在路途中，佛耶戈与大帝稍微聊了聊关于大帝的新歌，借着前世的眼界和见识提出了不少令大帝耳目一新的点子和想法，与其相谈甚欢。
大帝当场将佛耶戈引为知己，恨不得和他结拜成异姓兄弟，对佛耶戈的称呼直接变成了“佛耶戈老兄”。
用大帝的说法，就是这种称呼更加“街头”。
佛耶戈自然是从善如流，心安理得地认了大帝这个“老弟”。
“不，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佛耶戈道。“你的人脉那么广，知不知道有什么靠谱的公司或者企业在招收员工？”
“你是想要...替你想救的那个人找个去处？”大帝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佛耶戈的用意，不禁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不将那个人带在身边？”
“对。”佛耶戈坦然点头，解释道：“我更想让我们是朋友，而不是...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关系，而且她不太喜欢这些厮杀的场合...但我的身边不会平静。”
他已经下定决心，至少要建立一个势力，如果力所能及，那也想让那些苦难的人们过上好点的日子。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佛耶戈的想法。
但是...
要做到这件事，过程中必然少不了斗争与厮杀。
佛耶戈知道切利尼娜早就在家族的争斗中厌倦了这些，自然不愿意再把她卷进自己这个更大的麻烦里。
虽然他知道，如果他想将切利尼娜带在身边，切利尼娜也一定不会拒绝。
但他不愿意用这样“绑架”的方式。
像是便宜徒弟、拉维妮娅那样的青年人才，像是闪灵那样心怀正义与善良的战士，因为她们怀抱着理想，且目标与佛耶戈大致吻合，佛耶戈才会有拐人的心思。
但切利尼娜不一样。
如果她要跟在佛耶戈身边，那就仅仅只是为了佛耶戈，为了他去厮杀，为了他去争斗，那就和切利尼娜之前为了德克萨斯家族做的一切毫无区别——至少佛耶戈是这样认为的。
这不应当。
他们的关系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变得并不纯粹。
佛耶戈不喜欢这样。
他和切利尼娜应该是朋友。
哪怕更进一步...也不应该是上司与下属、国王与臣民。
切利尼娜·德克萨斯，她应该为自己而活。
大帝抹了下眼泪。“佛耶戈老兄，你真的太温柔了，我哭死。”
“放心吧老兄，这个忙，老弟我一定帮你！”
第一百九十四章 好久不见，切利尼娜
“佛耶戈老兄，我先去处理唱片发布的事情，等你把事情处理好之后，给我打电话就好！”
“我知道德克萨斯家的大小姐跟你关系不错...”大帝悄声说完，朝佛耶戈挤眉弄眼一阵，然后直接跳下越野车。“放心吧老兄，今晚我不会来打扰你的！”
“......”佛耶戈无语，驱车按着切利尼娜给出的地址继续向前。
他目光扫过街边， 发现不少鲁珀，他们警惕地四处张望着，若是发现有带着帽子或将自己裹得比较严实的行人，便会上前盘问或查看一番。
虽然人数不少，但总体来说还是保持着克制，倒是没有肆意在街道上打砸抢杀...
不过也是，能够参与到清算德克萨斯行动的家族都不会太小，纪律必然严明。
佛耶戈此前在叙拉古杀掉的那几百个人，也大多都是帮派和小家族的虾米，因此叙拉古方面对他也没什么反应，真正的大家族成员，都不可能会参与到街头勒索之类的低级行动里。
大家族更看重所谓的“优雅”，人家可看不上那点。
并且这里怎么说也是哥伦比亚的城市，家族再如何放肆，也不可能视明面上的规则和法律于无物。
......
嗤——
昏暗的房间内燃起火光，切利尼娜点燃口中香烟，片刻后呼出灰白色的烟气。
咚咚——
房门被有节奏的敲响，切利尼娜狼耳微动，身体紧绷一瞬，又很快放松下来。
她没有嗅到任何气味。
但这本就表明了门外来者的立场。
“进来吧。”她说。“自己开门，我不想起来。”
一抹黑雾钻入房中，从房间内打开了被切利尼娜重重反锁的房门。
“你的能力还真是方便。”切利尼娜看着来人，身后的狼尾愉悦地大幅度晃动起来。
“——佛耶戈。”
佛耶戈走了进来，身后黑雾将房门带上，重新锁起。
“...好久不见，切利尼娜。”佛耶戈看着鲁珀少女，目光有些不自然地挪开。“...为什么不穿衣服？”
切利尼娜的身上现在只缠着寥寥几条绷带，而且大多集中在腰腹、手臂、大腿上。
“我刚刚在处理伤势。”切利尼娜指了指一旁被换下来的，染着血迹的绷带。“身上伤口不少，穿着衣服更麻烦。”
说着，她的眼中带上一缕笑意。“怎么，你害羞了？”
“只是非礼勿视。”佛耶戈道。
“那你为什么不敢过来？”
“谁说我不敢？”佛耶戈站在原地没动弹。
“过来吧，佛耶戈。”切利尼娜声音放柔，像是撒娇。“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总不能让伤员自己动吧？”
佛耶戈无奈，走了过去。
切利尼娜抬手，拉住他的领口，迫使男人弯腰垂首。
然后毫不迟疑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炽热的呼吸中掺杂着浓郁的思念，她没有闭眼，橙黄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面容，注视着男人那双温和且包容的青绿色眼眸。
黑雾浮现，涌入切利尼娜的身体，为她手腕内侧印下一道倒三角状的印记，男人的头顶浮现出如萨科塔光环般的虚幻王冠，于是切利尼娜的额顶也随之出现类似的王冕。
两人分离，切利尼娜呼吸微微急促，冷淡地盯着他。“...你的眼神里根本没有对我的欲望。”
饶她如何努力，如何使出浑身解数，这男人的眼神都毫无变化，似乎永远都是那样，温和、包容，任由她施为，却绝不主动，好像根本不会染上情欲的色彩。
“是啊，我故意的。”男人的脸庞凑近，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着少女红润饱满的下唇，轻声道：“生气了吗，切利尼娜？”
“...不，只是有些失望。”切利尼娜道：“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她当然是想要更多的。
但佛耶戈不想。
于是她也就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
切利尼娜才不想强迫似的借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佛耶戈这样包容、迁就她。
这与道德绑架无异。
只有一方主动，是不会换来好的结果的。
切利尼娜微微垂眸，主动移开了视线。
但下一刻，男人吻了上来。
第一次，主动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氧气被掠夺，被霸道地侵吞，他主导着她，也肆无忌惮地挑逗着她。
狼耳微颤，橙黄的眼眸下意识微微瞪大，对上男人带着调笑意味的视线。
下一刻，唇齿分离。
切利尼娜胸膛起伏，失神地大口呼吸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然紧紧抓上了男人的手掌。
“承认吧，切利尼娜...”佛耶戈盯着她。“你就是生气了？”
“然后又让我没办法真的生你的气。”切利尼娜盯着他。“这样很好玩吗？”
“确实好玩。”佛耶戈笑起来。“你被逗得生气又不愿意说出来的别扭样子真可爱，切利尼娜。”
“......”鲁珀少女撇开脸。“你就是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是啊，有恃无恐...”佛耶戈将她的脸重新转了回来，挑眉问道：“所以，还想再来一次吗？”
“......”切利尼娜沉默，只是抬眼盯着他，冷淡的面容下暗藏的，是炙热滚烫的热烈渴求：“就仅仅只是这样吗？佛耶戈，你明知道我想要更多。”
“抱歉，切利尼娜。”佛耶戈道：“今天就仅仅只是这样了——如果我这么说，你会失望吗？”
“当然会。”切利尼娜平静道：“但我可以继续等，佛耶戈，你不会让我等太久的，对吧？这一次，不是冲动后的决定。”
“好吧，切利尼娜...”佛耶戈露出轻佻的笑来。“你贴心得都让我有些愧疚了，这也是你的小把戏之一吗？”
“当然，佛耶戈。”狼抬起手，搭上男人的肩膀。“过意不去的话...就小小地补偿我一下吧。”
她闭上眼，索求之意不言自明。
于是，佛耶戈再次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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