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忶佞兎
佛耶戈算了算时间：“...大概还要四五个小时吧，够我们再看一本。”
“四、四五个小时？！”陈晖洁有些惊愕，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忍不住问道：“那我的手...就要一直保持这样吗？师父，咱们能不能换个姿势？”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佛耶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晖洁不是他这样被破败之咒改造过身体的活死人，哪怕保持一个姿势再久也不会觉得僵硬或者难受。
“呃...抱歉晖洁，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他想了想，松开陈晖洁的手，然后把自己的手掌平放在腿上，道：“你可以先活动一下，只要之后保持你和我的皮肤一直有所接触就可以，姿势无所谓。”
“这样吗...我明白了，师父！”陈晖洁活动着左手手腕，点点头，一把抓住佛耶戈的手。“这样可以吗，师父？”
佛耶戈看着陈晖洁：“可以是可以...”
但是你不觉得这样怪怪的吗？
他本来是出于礼貌，才只用手指捏住了陈晖洁的手腕，保证自己能够吸到碎片的力量就好。
没想到陈晖洁一点都不扭捏，直接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陈晖洁自然是没那么多心思的。
——毕竟在她看来，这就是小说里常见的，师父在给自己传功授法，些许身体接触算得了什么？
臭老鼠发给她的好几本小说里都带着那种...那种怪怪的“双修”情节呢，至少佛耶戈没要她和他“坦诚相见”。
反倒是佛耶戈只用手指捏住她手腕的举动，让她心中一暖，愈发觉得自家师父是个正人君子。
这个师父真是拜对了！
陈晖洁露出一丝笑容，点开一本新的电子书：
《重生大炎之我是龙尊》！
第一百七十三章 纯粹的强大！
陈晖洁平板里的电子书都是剧情节奏文笔上佳的精品小说，让人不知不觉就能沉浸进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时间飞快流逝，佛耶戈已经将便宜徒弟身上的碎片力量吸收了大半。
——结合着天灾后的特殊源石尘环境带给他的力量收益，在这段时间不断壮大的破败之咒已经足够负担得起一个烙印的消耗了。
陈晖洁关闭电子书，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忽然对上佛耶戈隐含笑意的眼睛。
她微微一怔，看见自家师父调皮地对她眨了眨眼。
佛耶戈微微一笑，准备玩个大的。
反正自家徒弟似乎也很想要什么天地异象，狂风大作之类的。
天地不给她看的异象。
他这个师父亲自动手给她看。
下一刻，
黑雾狂涌！
漫天的黑雾自男人身上飘散而出，遮天蔽日般扩散开来，又在下一刻以手掌相扣的两人为中心凝聚。
若是从远处看，便能见到漆黑的雾气漩涡直冲云霄，连接天地，狂躁地涌动着，卷起荒野大地之上因天灾而增生的源石矿脉，将其吸收，化为齑粉。
陈晖洁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如同风暴般围绕着自己与师父的黑雾。
原来传功时真的会出现天地异象，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
“做好准备。”佛耶戈温和的声音响起。
陈晖洁脸色一肃，向佛耶戈坚定点头，心中不由得涌起淡淡的紧张，却又在感受到那自男人手掌上传来的凉意后迅速平息下来。
“师父，我准备好了。”
“好。”佛耶戈轻笑一声，扣紧自家徒弟的手掌。
黑雾漩涡猛地凝实，瞬间坍缩，朝着陈晖洁冲刷而来！
她赤色的眸子瞪大，蓝色发丝狂舞，感受到自己的手腕内侧传来丝丝缕缕的冰寒之感，与佛耶戈手掌给她的感觉相似。
下一刻，烙印彻底落下，黑雾平息。
“感觉如何？”佛耶戈笑着看向陈晖洁，她那满头的蓝发此刻已经变为雪白，头顶双角与身后长尾变得漆黑。
——这也是被佛耶戈打下烙印的特征之一，就如同前世游戏中的“破败军团”系列皮肤一般。
只不过破败军团是被破败之王靠力量强行侵入、转化，力量狂暴，所以那些被转化的英雄们不仅发丝雪白，就连瞳孔也变为了与破败之王类似的幽绿色，那是破败之咒将他们的身体完全改造后的色彩。
而现在，佛耶戈的烙印手段则更为温和，没那么具有破坏性，也不会将她的身体改造，对她造成伤害。
因此，只是会在陈晖洁动用黑雾的时候将她的发丝变得雪白，将她的角和尾巴变黑，则不会对她的其他身体特征做出改变，更类似于一个临时状态。
比如用蓝头发一阶段打完之后，头发变白进二阶段什么的...
总结下来就是...
——白毛红瞳小龙女。
更符合冲国佛耶戈x...喜好的便宜徒弟。
也不是说陈晖洁原本的样子不好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毛红瞳的话，确实是更...
之前接受烙印的闪灵则是因为本来就是白发，所以动用黑雾的时候只有头顶角的颜色会发生细微变化。
陈晖洁心脏狂跳，依旧沉浸在方才惊人的异象之中，听见佛耶戈的询问，才勉强回过神来。
“我...”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的指尖此时正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黑雾，并随着她的心念而流转，操控自如。
这就是......
师父的力量吗...？
佛耶戈递给她一面镜子：“晖洁，还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在你动用黑雾的时候，你的头发，包括你的角和尾巴都会变色。”
佛耶戈看着自家徒弟，又摸起下巴：“说起来，还没问过你是什么种族...有角有尾巴，难道是瓦伊凡？”
又或者是什么他不知道，书上没有写过的小众种族？
异世界很大，佛耶戈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种族的话，是炎国龙族。”陈晖洁回答道，一边接过镜子，看向其中。“龙族生育困难，在大炎数量十分稀少，并且大多都很少离开大炎，师父你不知道实属正常。”
看着镜子里发色与便宜师傅如出一辙的自己，她愣了一下。
感觉像是染发了一样...
有的新奇，有点陌生。
不过，也蛮好看的。
而且，跟自家师父还是同一个颜色...
陈晖洁试着放松对黑雾的操控，使其回到自己手腕内侧那个如同纹身般的倒三角烙印中去。
下一刻，她的头发和尾巴还有角都神奇地变回了原本的颜色。
陈晖洁笑起来，并不排斥这样的变化，兴高采烈地朝佛耶戈道谢：“多谢师父！”
炎国龙族...？！
佛耶戈瞪大眼睛，呆滞了一下。
是自己想的那个龙吗？
卧槽...
但凡是出身于与佛耶戈同样国度的人，恐怕都很难不对这个字感到兴奋与神往。
那可是“龙”啊。
是我们文化里最为鲜明，与其他国家那些所谓的“龙”截然不同的一道痕迹。
佛耶戈回过神来，面色微妙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的，兴高采烈的便宜徒弟。
所以...
自己收了条龙当徒弟？
呃...这算不算是...小龙女？
“师父，接下来咱们学什么？”陈晖洁有些兴奋，放下镜子，凑到佛耶戈面前。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变强了！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朝一日达到师父这样的程度。
“嗯...”佛耶戈想了想。“那就先学怎么用黑雾增强自己吧。”
他当初没有教闪灵这些，是因为闪灵自己就能无师自通地借用黑雾，将其与她的源石技艺结合起来，加上她的源石技艺本身就有增强自己的方法，所以也不需要佛耶戈多教什么。
“用黑雾增强自己？”陈晖洁有些不解。
黑雾的运用方式与源石技艺截然不同，对她而言是全新的陌生领域。
“嗯。”佛耶戈颔首，道：
“尝试将黑雾附着在自己的身体上并覆盖全身，可以让你的体质更上一层楼，加强你的速度、力道。只要能在战斗中做到稳定维持，对你实力的提升绝不止一星半点。”
用游戏打比方的话，这个状态就是纯粹地提升角色数值，攻击力防御力全方位加强，说起来朴实无华，但绝对是最为实用的。
放到现实中就更是如此了。
一步快，步步快，速度与力量结合，带来的就是...
纯粹的强大！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双向奔赴师徒情
篝火跃动，发出噼啪响声，映照出坐在篝火旁的白发男人，还有一边持剑站立的白发龙女。
陈晖洁握着剑，赤色眼眸专注且坚定。
她心念动作着，尝试着让黑雾缓缓覆盖、流遍全身...
然后...
拔剑！
唰——！
白发龙女身影一闪，冲破虚空，于视线中留下残影，出现在十数米外，保持着拔剑下劈的姿势。
陈晖洁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收剑入鞘，感受着刚才那一剑的余韵。
好快...
而且完全不是强行提升，没有因自己速度太快，反倒出现自己反应不过来的情况。
而是一种完全掌握手中的强大，是全方位的提升...
陈晖洁微微抿唇，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
尝试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成功了，很好...！
但是...
陈晖洁回忆起自己去年放假回家，在生死攸关时第一次使出剑招奔夜后，同样的志得意满，却只能换来魏彦吾失望的目光。
那种宛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陈晖洁收敛笑容，重新握上腰间剑柄。
还不够。
还要变得更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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