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的野望
而且不可以让格蕾丝脱离自己的视线,她现在随时生命力都有可能消失殆尽。
阿芙洛先打算将少女瘦弱到不像话的身体抱起来,乏力的、已经青紫的双臂在抬起的时候差点一个踉跄摔出去。
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阿芙洛强撑着把格蕾丝扶起来,一边用接近干涸的魔力使用治愈魔法,一边前去寻找女仆们的援救。
好在这里是维多利亚的寝宫,在隔壁就有随时陪候的女仆。
原本漆黑宁静的洛可可式宫殿,在星星都沉睡的雪夜之下,焦急的灯火一盏接着一盏打开。
灯火通明,走廊上来往的人影繁忙,出入的马车匆匆,焦急成了这座华丽宫殿的进行时。
……
阿芙洛原本是一直在格蕾丝身边如同忠犬般守护者。
那孱弱的身体如同风中飘摇的残烛,岌岌可危。
她不放心,将污血一点点擦拭干净,随后一直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床边陪护。
但是,那位对格蕾丝拥有着莫名情感的皇姐,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了回来,并且身后浩浩汤汤地跟随了一大批御医。
维多利亚回来的时刻带着浓厚的酒意,那皱缩的眉心以及冰冷到快要冻结一切的表情,都证明了她现在十分焦急与生气。
她一回来,就把自己从格蕾丝休息的寝宫里请了出去,并叫了一堆御医和女仆强行给自己看病。
那位冷冷的维多利亚皇女殿下,温和却没有情感地将自己按在床上,贴心地说:
“阿芙洛·阿格里奇小姐也受了很重的伤吧?这次刺杀我会彻底调查清楚,你的安全也不用担心。”
“我已经通知了阿格里奇家族,现在阿芙洛小姐请好好休息吧。”
维多利亚和御医首席罗德尼的争吵声,在敞开的房门之下被阿芙洛听了一清二楚。
“维多利亚殿下!私自打开国库让陛下知道了,说不定会以偷窃国库罪处以绞刑……”
“但是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
维多利亚温和的声音久违地出现一丝怒意,“我说了救她,那就必须打开。”
罗德尼的声音有些委婉地劝说着,
“殿下……但是,如果用十年份克瑞斯魔草也许有一定的可能救治,百年份的……凯文陛下是要拿来炼制延长寿命的魔药。”
“没有但是!我需要百分百的可能性确定她的安然无恙。这就样决定了,以我的名义去取出百年份的克瑞斯魔草!”
克瑞斯魔草,是被大地与丰收之神克瑞斯赐福过的魔草,只长在这世上最为寒冬的和危险的地方。
拥有充沛的魔力和起死回生的特别作用,有价无市。
百年份的克瑞斯魔草,是凯文在征服伊布罗公国时候的战利品,更是国家荣誉的象征。
其中的价值不言而喻。
格蕾丝的伤势比想象中要严重数倍——但这是阿芙洛唯一能从她们对话里所关注的信息……
少女的内心一紧,细白的手将被子捏得皱皱巴巴,恨不得现在就回到格蕾丝的身边去。
她想要亲自亲眼确信格蕾丝的安然无恙。
但每次起身都会被那些盯梢的女仆,用各种理由搪塞回去。
阿芙洛只好作罢。
一夜无眠。
没有人能够想到自己这个夜晚是如何渡过的。
紧张、担心、不安、烦恼、忧愁,这世界上所有的情绪都尝了个遍。
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从天而降、如同救世太阳一般耀眼的皇女殿下了。
阿芙洛无数次迷茫地捂住砰砰直跳的紧张心脏向自己发问。
格蕾丝她到底是以何种心情回来的呢?
但每一次都只会让心中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发酵。
……
维多利亚按照陛下指令去觐见,阿芙洛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有机会去看看皇女殿下。
这一次,时间已然抵达早上十点。
冬日的清晨冷冽肃杀,但是格蕾丝修养的宫殿外,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下仆,足以见维多利亚的上心程度。
自己在幻境之中最多受了些皮外伤,喝点苦涩的魔药,只需要几天就能调养回来。
阿芙洛畅通无阻地通过骑士守卫,随后悄然地抵达了格蕾丝的床边。
宫殿里静悄悄的,下仆们都被遣散,只剩下自己和她两个人。
经过御医们的全力抢救,皇女殿下已然脱离了生命危险。
少女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到可怕,嘴唇发青,像是一朵被人折断的百合花,脆弱而美丽。
阿芙洛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何这么难受。
她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床沿,细细地用眼神描摹皇女殿下的眉眼。
少女发出安稳的浅浅吐息,证明着她现在的状态还不错。
阿芙洛昨晚在各种危险与担忧中勾勒了一夜她的模样,却始终不如此刻,亲自确认她的安然无恙来得安心。
也许是冥冥之中有所感应,某种小声的痛苦呻吟声从少女的喉咙中发出。
“嗯……”
随后,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在挣扎中轻轻地扇动着,那双微微有些恍惚的红瞳又一次出现在了阿芙洛的眼前。
格蕾丝醒了!——在二人相隔不到二十公分,连对方温热吐息都能感知到的距离下。
“啊……”
阿芙洛瞳孔大睁,顿时有些慌张地向后缩了缩。
也许是伤势过重的格蕾丝仿佛还分不清状况,她捏着被子像是迷茫的小鹿一样懵了十秒,才缓缓回过神来。
“阿芙洛,你的状态怎么样?”
这是她的第一句话,清冷的声音在晨间有些沙哑。
也许是那样发懵的姿态很可爱,也许是刚刚跟她对视有些不好意思。
阿芙洛不知道为何自己现在会撇着头,看着坐式立钟的秒针不断旋转着,半天才无所适从地勉强回答道:
“格蕾丝,我的状态……很好。”
“是吗?那太好了。”
格蕾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刻意放冰冷了语调。
“我知道你来这里想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是我救了你想表达感谢的话,大可不必。”
“我只是听到了你内心的想法,做了身为你的神明该做的事情。”
她从床上半躺起来,眼神冷漠像是绝壁上的高傲之花,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倒是一命偿一命,算是两清了,你也不用说感谢,更不用对此抱有什么莫名的情绪。”
又在说怪话了,阿芙洛无奈地挑了挑眉。
她的语气很冷,可自己偏偏从中听到了她的害羞,她的无所适从。
格蕾丝这个人做的事情,与说的话,每次都是相反的。
她说不要再向她靠近了,那就是再向她近一点。
就像是刺猬一样,每次都会把针刺的锋芒对准自己,实际上呢?肚皮比小猫还要软绵绵的。
想到此处,阿芙洛掩饰住自己忍不住轻轻上扬的唇角,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格蕾丝,学着格蕾丝的语气“嗯”了一声,
“那女仆游戏还玩吗?”
“不玩了。”
格蕾丝毫不犹豫地拒绝,她比起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地声明着,
“是,但我仍旧是你的主人、你的神明,昨天的幻境,就当成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啊……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好吧。”
最起码要尊重他人的选择,阿芙洛点点头妥协道。
“嗯,没事的话,你先走吧。”
格蕾丝甚至没有丝毫眷恋地就留下了这样的话语。
冷漠的有些伤人呢,皇女殿下。
阿芙洛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她准备按照格蕾丝的指示暂且先离开。
毕竟是病人更需要静养才对吧?
其实更想听到格蕾丝很担心自己、或者害怕的话语,这样还能作为回报去照顾她……
就当阿芙洛在某种莫名的遗憾之中,准备迈出寝宫房门的一刻。
身后传来了带着些许难堪的请求,“那个……阿芙洛……你能不能扶我一下,我想去……想去方便一下。”
阿芙洛的步伐同时停滞在原地,那弯弯的眉眼与一直抿住的嘴角,在此刻再也压抑不住,脸上的笑容得意地绽放起来。
啊……果然如此。
阿芙洛回过头来,发现那位不可一世的格蕾丝殿下,正费力地撑在床边,轻轻喘息着。
虚弱的身体让她仅仅用了一点力气,便在额头边渗出些许汗意。
而那两只润白如玉的足,在昨天幻境之中彻底骨折,再用力的话便要承受钻心之痛。
格蕾丝很害怕痛。
一晚上躺在床上都没有机会去方便,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她,很需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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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说皇姐的问题。
ok现在统一解释一下,皇姐的理想是登上皇位,她是事业批不是恋爱脑。
我也没有说要洗白皇姐说她是无辜的啥啥的,她的角色定位是反派。
皇姐也是个具有一定深度和厚度的人物,她也是有感情的,一方面她因为童年旧事必须得到皇权。
另一方面,她也会因为争夺皇位,而感受到权势斗争下必要的悲凉与孤独。
复杂的人物讨厌也正常,但是能不能看书不要太非黑即白,人物线没有展开就骂骂咧咧的,影响和气。
再骂我就要生气啦!
本质还是想写性冷淡、内心封闭的脆弱皇女被各种1爆炒到敞开心扉的故事!!
故事有冲突才精彩!!
希望大家能心平气和地看书。
天天在弹幕骂角色戾气太重了。
要不然大伙别骂角色了!!要骂就骂我吧(暗爽中,嘻嘻)。
70.阿芙洛:格蕾丝可爱!
人的规划总是和现实相差甚远。
哪怕系统的要求与任务——让自己在两个月内驯服那位好心的圣女阿芙洛小姐。
但在变得更加亲密的过程,格蕾丝还是做不到这种事情。
肆无忌惮地接触阿芙洛,就像是骤然打碎了以冰霜隔绝的封闭区。
陌生的她仅凭着赤诚便一步步简单地闯入禁区,叫人意夺神摇,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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