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说笔端有风月
暴风,是特攻技能,雨天必中,威力惊人,耿鬼要是吃着一下,没有气腰救命就基本命丧黄泉了。
张佑也清楚知道这一点。
“预料之中!好机会!”
张佑来了个标准的换宠动作,动作极快地丢出了精灵球。
一瞬间,雨歇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狂沙。
狂沙之中,一头巨兽的身影若隐若现。
班基拉斯,岩石系的门面,准神中能力均衡的怪兽,带着漫天的风尘,封锁掉了雨天。
水木大学的教练席上,张教授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这扬沙班基拉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于雨天的克制,当然,你要用得好才行,要不班基拉斯吃水系技能,就算是沙暴天气下也不好受。
张佑这里就用得很好,用班基拉斯扛了快龙的暴风,虽然没空,但也没触发混乱,只掉了不到两成的血量。
“哼!我倒要看看!这特攻的快龙凭什么能打我的班基拉斯...什么?!”
别说张教授了,旁边水木大学校队成员眼都红了,恨不得上去摁着张教授的脸,让他别奶了。
下一秒,只见快龙欺身而进,给班基拉斯就上了一套组合拳。
这是格斗系的招式“蛮力”。
诚然,这不是快龙本系,甚至快龙身上还带着烧伤,但四倍被格斗克制的班基拉斯,血量只剩下了一成不到。
恰逢此时,莫秋讥讽的笑声传遍了对战场。
“什么年代了,还当这是当初补盲用劈瓦的时候?”
“快龙的技能池里早就有蛮力这种高威力的格斗系招式了,我雨天快龙带个蛮力打鸟蛋,很合理,对吧?”
“哈哈哈哈!”
这最后的笑声,是双重大笑。
苏哥也随之狂笑,同时挤眉弄眼,仿佛已经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张佑咬着牙,没有换宠,而是让班基拉斯用了一发“冰冻光束”,先把这只残血的快龙抬走。
但这并不能让苏哥的笑容减少半分。
一只套上烧伤,破了多鳞的快龙,打掉对面老班九成以上的血量,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兑掉就兑掉,无所谓。
他是无所谓,张佑可是心疼得脸都抽搐了。
快龙被抬走,苏哥拉上了比班基拉斯快的刺龙王来收尾,用的就是眀牌的水反,主打一个白嫖伤害,张佑就只能无可奈何地切大蛋对位。
大蛋吃了水反,在加上之前被消耗的血量,体力只剩下六成。
于是,张佑保险的生蛋,苏哥悠哉悠哉地用除雾,清掉了场上的钉子。
至此,胜利的天平已经压倒式的倾斜了。
面对大蛋,苏哥就用巨钳螳螂来轮转出毒骷蛙,结果对手直接先手换成了盔甲鸟,苏哥就顺势的切上了更加万金油的蟾蜍王对位。
现在的盔甲鸟,可是没有一口羽栖的喘息机会,还残血呢。
它在蟾蜍王水流裂破的斩杀线内。
张佑只觉得自己的脑门疼。
继续换挡--换谁?
班基拉斯残血,大蛋耿鬼也不好吃二连,巨沼怪吃一发强力鞭挞得欠对面的大青蛙两条命,还能怎么办?
炮灰了呗,雨天还长,这里炮灰一只,上班基拉斯改天气,已经是无奈之举了。
对面怎么想的,苏哥也能猜到个大概。
他也不慌,反正对面上老班,也就改个天气,不会留场,而抬上来吃水流裂破的,大抵是巨沼怪。
张佑这里确实垂死挣扎了一波。
他用巨沼怪吃了蟾蜍王的水流裂破,同时骗苏哥用强力鞭打,接着又用有抗性的耿鬼吃了强力鞭打,完成了一次非常出色的轮转。
但...并无卵用。
苏哥只是轻松的换出巨钳螳螂,就吃下了耿鬼的祸不单行。
之后,苏哥更是趁着这个机会,再度拉上了大嘴鸥,三度开启了雨天。
这么说吧,你打一个雨天队,让他毫无压力地续了三次雨天,那基本就代表...你离输不远了。
接下来,张佑也没挣扎出一个结果。
换上来的巨沼怪面对着大嘴鸥出了一把钉子,更像是技能展示。
联防不完整,血量感人的平衡队,再也无法抵挡住雨天的攻势,被冲得七零八落。
不到三十回合,苏哥以极小的损失,大胜此局,让比分变成了二比零。
在这货的汪汪大笑中,对面的选手席,一位表情忧愁的美少女叹着气,站起身来,站到了脸黑如锅底的张教授面前,轻声道:“教练,我去吧。”
她没有说理由,也没有立下军令状,而张教授,也只能绷着脸,强忍着心中的不爽,点了点头。
眼前的少女,水木大学的队长,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而且,并不是张教授自欺欺人。
如果是这个人,是真的有一串三,绝地翻盘的可能性的。
七大的底蕴,并不容小觑,而在七大中出类拔萃,力拔头筹,担任队长的训练家,在实力上比起普通的馆主级也算是不相上下了。
苏哥则是不以为意笑了笑,心情有些激动--他觉得自己这把状态极佳,因此也无视了莫秋让他见好就收,赶紧撤退的眼色。
现在的老子浑身充满了力量!正可谓是战无不胜!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看我表演一个一串三!
第五十七章 故人?仇人!
不管是什么高校,都会有一种人在网上拥有不俗的知名度--校花。
学校的水平越高,这种人就会拥有越火爆的热度和越多莫名其妙的拥簇。
如果说,要在水木大学评选出一位“校花”,那么最终结果,一定是“萧子衿”同学高票当选。
当然了,这并不代表她美艳得不可方物,虽然她的相貌确实很符合炎黄传统美人的标准。
但,这个时代,你想成“校花”,光漂亮是不行的。
亚洲三大邪术一起上,就算是念力土偶也能给你整成沙奈朵。
能拥有这种称号,相貌,气质,家世,人脉,情商,实力...都是不可或缺的。
萧子衿就是这么一个人--她今年二十岁,水木大学对战系大二年纪首席,家境富裕--这么说吧,她家里的产业,大概只比苏哥家稍逊一筹。
我再说的具体一点,莫秋那只妙蛙种子盖亚的培育所,就是她家里开的。
在燕京拥有如此势力的家庭,当然也是“名门”。
萧子衿的起点,就是大多数普通人的终点,而更多的人,终点也没有她的起点高。
在这个前提下,萧子衿同样可以非常自豪地拍胸脯承诺,她迄今为止获得的成就,靠的是自己的努力。
起码大多数是靠的自己的努力。
她可以无脑的问家里要钱要宝可梦,但他除了初始的宝可梦,在训练家一途上所获得的资源,基本全部是靠自己的拼搏得来了,她明明可以问父母开口就得到的东西,但她偏偏就要自己去参加各种比赛累积资源。
她是燕京的坐地户,考水木大学简单的很,但她的分数在燕京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女状元。
她家里的人脉,随便找找人,给她安排个校队队长的职位不是很难,但她觉得没必要。整个队伍上下三十人左右,在都被她吊起来修理三遍以上之后,队长的职位就再无任何一人有异议。
萧子衿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拥有优渥的条件,也不会死脑筋地抵触这些优待,但你要是说--你不过就是出身比我好,那她会对说这话的人嗤之以鼻。
她付诸这些努力,为的就是在这种时候问心无愧的说一句--我就是比你强。
因为,绝大多数的人就算和她交换人生,那么最后此生的成就,也不一定比得过她。
本来嘛,豪门贵女,理应是大家闺秀的性子,出来对战什么的不要啦,安安分分继承家族产业,招个好夫婿入赘就得了,不过,就萧子衿这种“争强好胜”的性格,想让她接受这种安排,是不太可能的。
她无视了母亲的劝说,执意带队参战大学生赛,想要在这赛事历史上留下属于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萧子衿万万没有想到...
第一次带队打淘汰赛,她要面对的就是这种天崩局。
她知道,张教授才德一般,但毕竟是老资格的讲师,水准在平均线以上,这也是她愿意交出指挥权的原因。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教授也打一顿,然后自己夺权当教练咧!
叹了口气,萧子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精灵球,绷着脸,走到了对站台上。
这场战斗,她有必须要赢的理由,水木大学不能在这种地方输给一个皮包大学,这是每一个水木校队成员都要竭尽全力避免的事情。
维护母校的荣誉,我等义不容辞!
另一方面,萧子衿不允许自己第一次参加大赛就迎来这么一场丢人现眼的败北。
在她自认为最擅长的大师对决上,她有信心面对任何同龄人。
她心路历程非常复杂,但最后还是站到了对站台上,而对面就比较精彩了。
对面...打起来了。
是的,你没看错,我也没说错,不是吵起来了,也不是骂起来了,而是...打起来了。
莫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教练席上摸到选手对站台,一个小擒拿就摁住了苏哥的手腕关节,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老子让你下来!”
“为你好你看不来--这脸你就是非要丢是吧!”
苏哥岂是那种甘愿低头不反抗的人?
他从小练就的“寝技”翻手就来,试图给莫秋来个三角固--但苏哥明显心里没逼数。
你别说一个他,就算这里来十八个苏哥一起摆铜人阵给莫秋上关节技,对莫秋来说,区别也不过是多用几下平A罢了,这两个人的武技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我尻!狗秋给我滚开!你是不是见不得兄弟好!”
“兄弟好不容易有一串三的机会,你竟然让老子下去!门都没有!”
“你又不是教练,凭什么让老子下去,裁判!裁判!有人行凶!有人管没人管啊!”
苏哥心知打不过,马上开始叫嚷,那又细又高的嗓子活像是宫廷里的大总管,给那裁判吵得耳朵疼。
这里呢,你别看两个人都开始全武行了,但其实各有各的道理。
莫秋想的很简单--苏半城对他帮助不少,他早就想让苏哥也跟着沾沾光,但无奈苏哥身上已经被贴了太多属于“菜逼”的标签了,比如三败女人之类的,想要往下揭,实在是太难了。
但现在,就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对面的老张无谋,小张少智,直接白送了两场给苏哥,这放出去,苏家大少一串二怒挑水木大学校队,也是一时佳话。
再稍微运作一下舆论,继续给苏哥加强特训力度,一个年少有为的训练家的形象说不定就立起来了。
他是想让好兄弟赚点名声,稳扎稳打,甚至可以走体制内的路子,以后天王说是有点远,混个水系馆主,不过分吧?
前提是...别四败女人了啊!
对面的萧子衿,莫秋可是认识的,这位少女的人气本来就不低,是个实打实的对战好手,虽然在莫秋看来不算什么,但是暗牌打明牌,把苏哥捏扁搓圆变成手打肉丸一口吃掉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容易了啊!
苏哥这里就比较耿直了。
这么说吧,你打moba游戏,杀了四个,最后那个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你是不是也得追?
冲泉死了都无所谓。
苏哥这里眼瞅着就要一串三,你就算给他打骨折,他也不愿意下。
再者--反正他又不换队,输就输吧,权当给后面的兄弟开路,输赢都不亏的买卖,苏哥这点账算不过来?
这两位一个以长远计,一个只想赢,说对错,太过绝对,各有各的道理。
“我去你的一串三!”
“你眼瞎?看不到对面是谁?”
“那是萧子衿啊!当初在燕京沪上友谊少年赛,你他娘的二败女人的时候,不就是栽她手里了?!”
“重蹈覆辙是吧?!”
苏哥一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