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吃葡萄
朱元璋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慈航静斋不可能把所有未来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这不符合她们的利益。
除非他表现出来必然能一统天下的能力。
如果没有楚风,占据了宋国江山,他朱元璋的机会就是最大的。
只可惜,没有如果…
正想着,车驾缓缓停了下来。
车队绕城一圈,回到皇宫。
朱元璋的龙驾停在大殿前的广场处。
久违的允炆身穿龙纹礼服在禁卫内侍簇拥中,来到车前跪下,恭敬叫道:“允炆向大皇帝请安!”
朱元璋揭开帘子,现出一脸慈祥神色,柔声道:“吾儿昨夜睡得好吗?”
看着朱元璋那令任何人都要相信他诚意的表情和声音,言静斋不由想到。
换了是楚风,绝对做不出这种口蜜腹剑的神态。
皇宫之内摆了贺寿的戏台。
戏棚广阔如大殿。
前方是戏台,后方是高低有次的十多个厢座,正中一个自是供朱元璋之用。
其它则是像燕王棣等有身分的王侯和妃嫔的座位.. .......
至于棚内除前排的十列座位早编定了给有爵位的大臣将领与六部的高官外,其它近千个座位都是给各大臣及家眷自由入座。
这时离开锣只有小半个时辰,众官谁不知朱元璋心性,提早入座,否则待朱元璋龙驾到了才入场,日后可能要后悔莫及。
反而其它官职较低者和一众眷属,尤其是那些平时爱闹的年轻皇族和公子哥儿们。
趁着这千载一时的良机,仍聚在场外,与那些平日难得一见的闺女眉目传情,甚或言笑不禁,闹成一片。
忽然有人高唱道:“大明天子驾到!”
戏棚立时静至落针可闻。
朱元璋领着允炆、燕王棣和一众妃嫔,由特别通道来到厢座的入口前,一众太监伴随左右。
朱元璋微笑道:“允炆和朕坐在一起,其余的各自入座吧!”
燕王棣当然知他心意,只要牢牢把允炆控制在身旁,魔门就算有通天手段,亦难以用在他身上,允炆反成了他的档箭牌。
燕王棣领着家臣进入左旁的厢座。
允炆文垂着头随朱元璋进入厢座,手抓成拳。
刚才一个手下趁扶他下车时在他手心印了一下,禁不住心中嘀咕,不知为了何事要如此冒险。
朱元璋来到座前,只见全场近二千人全离座跪下,轰然高呼道:“愿吾皇万岁,寿比南山!”
朱元璋呵呵一笑道:“诸位请起,今天是朕的大喜日子,不用行君臣之礼,随意看戏吧!”
众人欢声应诺,但直至朱元璋坐下,才有人敢站起来坐回椅里。
戏台上鼓乐震天响起1.5,比之此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
允炆战战兢兢的在朱元璋旁坐下。
趁刚才刹那间,已看到掌心留下的印记,现在虽给他抹掉了,心内仍是波荡起伏。
幸好他自幼就修习魔门的“密藏心法”,否则只是心跳脉搏的加速,便瞒不过身后那些武艺高强的监视太监。
那是“独离”两个字。
难道连母妃都不理了吗?
朱元璋慈和得令他心寒的声音在旁响起道:“孙儿:你在想什么呢?”
允炆心中一惊,轻轻答道:“孙儿在想着一会的大戏该是多么精彩!”
朱元璋没再说话,眼光投往戏台上去。
有允炆在旁,他应可放心欣赏一场好戏了。
突然有太监禀道:“陈贵妃来了,正在厢座外等候皇上指示。”
朱元璋双目闪过复杂的神色,轻叹一口气道:“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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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石青璇的萧艺
片刻后天姿国色的陈玉真盈盈拜伏在朱元璋座下,柔声道:“玉真祝万岁福寿无疆,龙体安康!”
朱元璋柔声道:“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
陈玉真仰起俏脸,但微红的俏目却垂了下来,长而高翘的睫毛抖颤着。
谁见了,能不心生怜意。
朱元璋暗暗叹了口气。
陈贵妃是魔门的人,言静斋刚才已经告诉他了。
朱元璋默然半晌后,忽道:“玉真若肯答应离开魔门,永不和朕作对,朕便还你自由之身。”
陈玉真娇躯一震,不能相信地向他瞧来:“皇上不怕玉真佯作应承,却是阳奉阴违吗?”
朱玉璋叹了一口气道:“朕怎会真个怕了你呢?只是不希望亲口下令把你赐死罢了!”
陈玉真心头一阵激动。
要朱元璋这种盖代枭雄说出这种话来,就象太阳改由西方升起那么难得。
心念电转之下,却又是心中一凉。
帝王心术,最难预料。
他真的会放过我?
绝无可能!
陈玉真缓缓垂首道:“只凭皇上这句话,玉真便不愿离开,皇上最好软禁玉真,待一切平静后,再处理玉真。27无论是生是死,玉真都不敢在心里有半句怨言。”
朱元璋愕然。
他当然不是真想放了陈玉真,只是要确实证明陈玉真与魔门的关系。
只要陈玉真稍露欣喜之色,又或匆匆答应,便立即把她处决,解掉了这压在心头的情结。
谁知陈玉真答得如此情款深深,婉变娇痴,教他完全生不出杀机。
由此亦可知陈玉真的媚术如何超卓,以朱元璋洞悉世情的眼睛亦难以分辩真假。
最主要的是,言静斋只是猜测,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陈玉真的身份。
朱元璋犹豫不定,只能摆手道:“带下去打入冷宫,一切等到明日再说。”
看着她柔弱的背影,朱元璋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转往另一边,只见允炆脸孔胀红,似是很辛苦的样子。
朱元璋奇道:“吾儿是否不舒服?”
允炆深庆得计,摸着肚子道:“孙儿急着要拉肚子,但又不想错过一出戏,所以…”
朱元璋失笑道:“现在离开场尚有少许时间,你…”
忽地默然下来,好半晌后微笑道:“马上就要开始了,看完第一出戏再说吧。”
说着使了个眼神,几个太监上前,围住允炆。
允炆不禁心底一凉。
这时候,戏台上响起锣鼓声,好戏果然已经开演。
第一场是纯为祝贺朱元璋而演的“八仙贺寿”。
铁拐李、蓝采和等人以他们独有的演出功架逐一出场。
戏棚里逐渐变得喧闹,气氛热烈。
等到第一出戏演罢,八仙鱼贯回到后台。
场内观众正准备放松一下。
募的,萧音忽起。
众人顿时升起一阵好奇心来。
两台戏之间不是应该休息吗?
谁人会在此时还有闲情逸致吹箫呢?
不由得凝神倾听。
广场上声音渐歇,萧音却越发的清晰起来。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若现若隐。
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一体。
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乳交融的交待出来。
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
其火侯造谙,实在是已臻登峰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就连朱元璋也像着了魔般给萧音勾动了内心的情绪,首次感受到音乐比言谙更有动人的魅力,竟忘了询问萧音的来处。
只是露出心神颤动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所感。
箫音由若断若续化为纠缠不休,但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每一寸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
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匀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内心的故事。
箫音倏歇。
广场上一时间没有人能说出话来,鸦雀无声。
宫后圣库。
这里距离前面的戏台非常之远,根本听到不唱戏的声音。
上千锦衣卫严密把守在此处。
突然,两道身影出现在大门前面数十米的地方。
一个黑裙拖地,一个红纱飘逸。
正是如今魔门的掌控者祝玉妍和她的徒弟婠婠。
祝玉妍看着拔出刀来的锦衣卫,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言静斋,出来吧,何必让这些小兵喽啰送命,这可不符合慈航静斋的处世之道。”
对面果然出现了两个身影,从圣库之上飘然而降,宛若仙子。
言静斋和师妃暄落到地面,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祝玉妍笑着问道:“怎么?你们觉得我只会一个人来?所以二对一吃定我了?”
言静斋和师妃暄默然不语。
按说魔门这师徒二人应该有一个去暗杀朱棣才对。
为什么全都来此。
难道他们不怕朱棣上位?
祝玉妍嘴角上扬,露出魅惑的笑容。
“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陈贵妃已经被抓起来了吧。”
言静斋闻言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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