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米花,太太们都喜欢我 第43章

作者:Mr.Quin

听到这个名字,上一秒还一脸“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有希子小小地停顿了一下,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姐姐倒是知道这个名字,不过我和她的母亲莎朗比较熟悉,以前我们也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不过要说和克丽丝温亚德本人的话,其实我们并不是很熟,而且如果塞拉君对世界影坛稍微了解过一点的话就应该知道,莎朗她……”

“已经过世了。”塞拉贝尔顺着说出了在某位怪盗小姐那边获取到的情报。

“就是这样。”

并未为旧友曾经的离开表露出多少悲伤的情绪,有希子转而又有些好奇。

“不过塞拉君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莫非是那位克丽丝小姐的粉丝吗,想让姐姐帮忙牵线搭桥?噫——这可不太好呢。”

说着她还竖起食指轻轻左右横摆起来,略带鄙视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脚踏N跳船的负心汉。

塞拉贝尔脑门上默默挂落N条黑线。

这位姐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啥啊……

“当然不是因为这种事情了,只是我听说有希子姐姐年轻……啊不,是以前曾在一位大师门下学过一段时间的易容术,虽然学的也很不错,但真正学到能够完美将自己完全伪装成另一个人的只有有希子姐姐的师姐,莎朗·温亚德女士,对吧?”

“诶~这个倒是实话啦。”有希子不假思索道,“当时我们都是在魔术大师黑羽盗一老师的门下进行学习,莎朗的天分比我更好,她是真正意义上学会了黑羽老师变装术的人,能在不借助任何器具的前提下发出完美模仿并发出另一个人的声音,而且变装也能做到一丝不差,不过……这个又怎么了吗?等一下,难道说?”

她并不傻,塞拉贝尔都说到这份上,再怎么也该有所察觉了。

塞拉贝尔语气依旧平静。

“据我所知,那个组织里就有一个能完美假扮成另一个人的女人。”

“啊……”

这是着实令人震惊的消息,就连以有希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禁呆滞了一下下。

随后她扶了扶额头。

“居然是这样,原来如此,难怪莎朗生前跟我说她女儿一直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娱乐圈乱象,没想到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不三不四,指很坏很坏,杀人放火指使抢劫,甚至想潜入MI6……塞拉贝尔心想。

有希子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有点泄气地摇摇头。

“还是不行,因为我息影得很早,甚至早于莎朗息影,所以跟这位克丽丝小姐压根没有任何交集,连一次合作都没有过。”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

“至于说以母亲生前好友的身份那就更不行了。”

“为什么?”塞拉贝尔有点好奇。

“刚刚说过了嘛,因为她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有希子看了他一眼,可爱地嘟了下嘴唇、耸耸肩道。

“然后莎朗就跟她女儿断绝关系了咯~至于其他亲属的话好像也没听说过,貌似都已经过世了。”

啊?全死完了?

嘶~这都什么究极天煞孤星?

塞拉贝尔忍不住吐槽。

“那……有希子姐姐你有办法搞到这位克丽丝小姐的行程吗?”

“行程?”有希子一愣,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后颔首道,“有点难度,不过应该可以,你打算怎么办,直接去偷偷找她?”

“也只能偷偷的啊。”塞拉贝尔说,“有希子姐姐你也说过了,跟克丽丝小姐压根不熟,如果她是黑色组织的人,如果贸然找她必然会引起警觉,而且借口也很难说,总不能用‘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这样老套的说辞吧?”

“好像……也有点道理喔?”

有希子想了想觉得貌似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就在塞拉贝尔以为事情就这样谈妥,打算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具体策划时,却见某位过气女大明星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就看到有希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茶几上抓起了一张拆开看过的信纸,果断猛地凑上来将有字的一面递到前者面前。

“你看,塞拉君你有事情要找姐姐帮忙,姐姐答应了,那姐姐现在也有事情想让塞拉君你帮忙,塞拉君是不是也应该~”

“桥豆麻袋,有希子姐姐你得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忙。”

塞拉贝尔下意识战术后仰躲避那来自幽邃深远的凝视。

有希子撇撇嘴:“也没什么啦,就是某位扑街推理小说作者的一个朋友今天早上寄到这边来的一封信,说因为家里人近期收到威胁信所以想委托解决,不过呢……”

她猛地话锋一转。

“报酬倒是相当丰厚啊,有足足一千万日元呢!”

一千万,卧槽。

来不及等塞拉贝尔在心里感叹完,有希子进一步凑上前,几乎要将那幽邃的深渊再次怼到练上来,好看的眸子里闪闪发光。

“这就是我们的启动资金啊塞拉君,我们解决完这个案件拿到这一千万,换算成美金大概七万左右,这样出国花费的钱不就有了吗,甚至还能好好旅游一番呢!”

……我们?

……旅游??

第70章 决绝的女律师(第六更)

与此同时,毛利侦探事务所中。

难闻的酒气充斥着整个客厅,震天响的鼾声犹如大海潮起潮落,稍显炽烈的午后斜阳透过事务所二楼的窗户照入室内,升高的温度将气味渲染得愈发刺鼻。

作为客厅中一切异味的源头——毛利小五郎,此刻的他俨然是一副大醉而归的模样,衣衫凌乱地躺在客厅沙发里呼呼大睡着。

平日里在外出办案时多少也会梳理整齐的头发现在散乱得就像鸟窝,本该洁白干净的衬衫上沾着各种又黄又绿奇奇怪怪的颜色,闻味道似乎是酒还有别的酱料什么混合在一起。

领口纽扣胡乱地扯开着,领带更是打的圈比寺庙里老和尚挂在脖子里的念珠还要大。

至于外套则干脆丢到了地上,和随意散落的皮鞋一起,露出两只大臭脚丫。

柯南就坐在一个茶几转角相隔的单人沙发上,看着身旁不省人事的毛利小五郎止不住地翻白眼叹息。

小兰站在办公桌旁,一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抓着一串长长的收据。

她看着收据上最后的数字,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一向温柔轻灵的声音带着丝丝止不住的颤抖。

“妈妈,出、出大事了……爸爸他可能要被抓进去了。”

“兰?!”

电话另一头的人自然是妃英理。

她才刚刚接起电话就听到自家女儿发出这样的声音,不由得重重吃惊了一惊。

“等一下,兰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什么了,慢慢说……”

“嗯。”

轻轻点了点头,小兰泪眼婆娑。

“是这样的,前几天爸爸他接到一封委托,委托人给出的报酬是一千万日元,而且上来就先支付了五十万定金,结果爸爸案子还没开始办,就拿着定金就跟朋友出去大手大脚整整花掉了三百四十万……”

“三百四十万!?”

电话另一头的妃英理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这可不是三万四或者三十四万,而是整整三百四十万啊!

什么概念,就是相当于说日本普通工薪阶层一整年不吃不喝的总收入啊!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花出去了?啊?

在电话里呆滞了一会儿,妃英理有点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三百万,要说少肯定不少,但对她这个法律界的不败女王来说姑且还不算什么。

“算了,知道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兰你让他醒来之后打个欠条,不收他利息,把本金还给我就行。”

“可是……”

小兰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带上了几分为难。

妃英理何许人也,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肯定还有后续,在心里啧了一声之后叹了口气。

“说吧,是不是还有别的账?”

“是……”

这回小兰的声音更加犹豫了。

不过在几度看了躺在沙发上已经醉到全然没有意识的老父亲后,她无奈被迫选择了实话实说。

“爸爸他之前因为花太多钱被我说了,加上昨天晚上参加了一个铃木财团举办的宴会,喝的稍微有点多,他为了把花掉的那些钱追平回来,就……”

“去赌了?”

妃英理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内容,声音骤然冷下来。

“嗯……”

“多少?”

“零零总总加起来的话一共是……五百万……”

五百万……

握住话筒的指节一瞬间收紧直至苍白,妃英理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很少有这么暴怒的时候,应该说几乎没有过,就算面对再刁钻的委托人她顶多也就是感到头痛。

但……五百万加三百四十万,就算用那五十万定金抵掉,那也足足欠了接近八百万的外债!

而且其中五百万还是赌掉的!

毛利小五郎你是真有本事啊!

明明都已经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能这么不成熟,稍微有点钱就吃光用光,为了好面子就打肿脸充胖子,为了挽回损失居然连赌博这种手段都用出来了。

真!有!你!的!啊!

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失态地大吼大叫,可真到暴怒到极点的时候却又会冷静下来。

沉默了片刻,妃英理的声音突然间归复到平时的普通语气。

“这样吧,兰,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你现在立刻回到自己房间,用一个袋子装上两身你自己还有柯南的换洗衣物,然后打的到我这边来,就到事务所楼下就行,车费我到时候会帮忙付的。”

“诶?”

小兰一瞬间陷入了短暂的茫然。

“等一下,妈妈你的意思是……可是那样的话爸爸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家肯定会……”

成功遗传了妃英理聪明才智的她当然明白妈妈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作为女儿……

“听我说,兰。”

电话另一头的妃英理这时反而语气变得愈发柔和。

“我记得我从小就教育过你,赌博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碰的,因为它会轻而易举摧毁一个人的价值观,我做律师这么多年,见过无数个因为赌博导致家破人亡甚至不惜把老婆女儿全部卖到风俗店也要接着赌的人……染上赌博的人是无药可救的,明白吗?”

“八百万,这些钱其实就算让我现在立刻拿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前提是他是因为别的不可抗力的事情需要这么多钱,而对于染上了赌博的人来说,只要有人帮了他一次他就会觉得一定还有第二次,那样的话我就算有再多的钱也帮不过来。”

“所以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兰你立刻回房间带上所有必需品,在讨债的人上门之前和柯南一起到我这边来,我这边房子虽然不算很大,但住三个人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妃英理保持起沉默,静静地等待着女儿的回答。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

直到电话里的沉默足足持续了五分钟,妃英理也没有催促,只是继续耐心地等。

然后,小兰终于开口了,用的是近乎央求的语气。

“果然……还是不行,妈妈……你就帮帮爸爸这次好不好,那份委托确实有一千万日元的报酬,只要能完成委托的话……”

“好吧。”

出乎意料地,妃英理答应得相当爽快,仿佛先前所有的冷淡都在一瞬间软化了下来。

小兰也有点不敢置信,她是从小就知道母亲对于赌博的态度,甚至于当时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闹分居一直到现在也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总会或多或少有些摩擦,再大的怨气也是从平日里生活的一点一滴积累起来,最后彻底爆发。

“但是我也说过了,赌狗是无药可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