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Quin
上面显示的是一张富士山的远景图,图上作画中的富士山宏伟瑰丽,山顶之上终年覆雪呈白色,算是全世界人民对日本富士山最固有的印象了。
某不知名男性主持人的声音从漆黑一片的舞台上响起。
“如月峰水老师是我国的国画大师,他一生都致力于描绘富士山的雄伟巍峨……”
随着男性主持人的发言,大屏幕上画面也接连切换。
那是处于不同季节、不同角度下的富士山,并且还都处于不同的时间,有早晨的、有中午的、有黄昏的、有夜晚的。
到底不是什么如月峰水追悼会,再者这也不是今天晚宴开幕式的主菜,所以照片切换的速度相当快,可能也就十秒钟的时间,数十张富士山图眨眼而过。
“而近日,如月峰水老师为了庆贺常盘双塔摩天大楼的落成,特地亲笔绘制了新一幅的富士山图。”
舞台上男主持人话音落定,原本还亮着提供少许微光的大屏幕瞬间熄灭,在电机的嗡嗡作响声中重新升回天花板上,而后方的舞台幕帘却悄然拉开。
夜晚的月光携着星辉从窗外照入,隐约映出半空中画框的轮廓。
但塞拉贝尔却注意到,在画框前方似乎还挂着什么东西。
那形状怎么有点像晴天娃娃?
“请欣赏!”
男主持人对此压根无所察觉,他大幅度挥手示意向后方。
下一刻,明亮的灯光从顶上照下,照亮了那作画精美气派恢弘的富士山图。
也同样照亮了那悬挂在半空中的……尸体。
好吧,是否已经变成尸体姑且两说,但被挂起之人的身份却是全场所有人都熟知的。
“那、那是……”
毛利小五郎只看了一眼就震惊到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没错,被勒住脖子悬挂于空中的正是如今常盘财团的社长——常盘美绪。
只见她被脖颈间的珍珠项链勒住脖子离地吊起,以一根细细的钢琴线连接在富士山图的上沿,双手双脚无力地下垂着,脑袋俯低的模样俨然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浑如一只吊死鬼。
“常盘社长?!”
“怎么会这样……”
谁也没料到如此恐怖惊悚的场景居然会出现在今天的晚宴上。
一时间,恐慌的气氛席卷整个晚宴厅。
绝大多数人都或不敢置信地捂着嘴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就连同样站在台上左右两侧的风间英彦和如月峰水也都是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谁能想得到本该就站在自己身旁不到两米的人居然会在一片漆黑中被挂起来了呢?
场内混乱一触即发,好在还有毛利小五郎这个老刑警在场。
关键时刻他一个箭步冲上舞台,大声喝令站在舞台侧边幕后控制台前的泽口秘书立刻将富士山图降下,并将舞台的幕布重新拉上。
而泽口也不愧是能被常盘美绪选作贴身秘书的人,在被毛利小五郎喊了一声后立刻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对着控制台操作起来。
于是画框降下,厚重的幕布重新拉起,将一切意图探视的视线都隔绝在外。
虽然同处宴会厅内,但舞台幕后却一下子安静下来,在场仅有几人。
泽口秘书、风间英彦、如月峰水、已经失去意识的常盘美绪、毛利小五郎,以及……塞拉贝尔。
最后的这个家伙是在舞台幕布拉上之后才从外面钻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了?”
见到后者出现,毛利小五郎大声反问。
不过他这套吓唬吓唬少年侦探团的那三小只还行,至于说对塞拉贝尔那就毫无卵用了。
“没什么,就是看你们这样子怕你们直接给人家常盘社长就地装棺材送花葬长一条龙办完了,所以上来稍微提醒一下应该还有的救。”
“虽然我觉得这个应该也算是常识吧,就是人在被压迫颈动脉的情况下确实会在短短十秒内就失去意识,但要说距离死透还是有不短的时间,至少三分钟之内的话还处于可抢救阶段。”
塞拉贝尔一边说着一边在常盘美绪身旁蹲下,双手放在胸口作准备按压状,然后转头对还愣在原地的泽口秘书扬扬下巴。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能麻烦秘书小姐你帮忙吹一下气吗?”
“我、我这就来!”
人工呼吸的环节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可能也就往复十来下左右,随着塞拉贝尔又一次双手用力按压下,从刚刚开始就毫无动静的常盘美绪突然胸腔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接着就用力地咳嗽起来。
救活了!
毛利小五郎等人脸上一喜,就要上前去搀扶。
与此同时,一直一声不吭站在塞拉贝尔身后的如月峰水却突然举起了拐杖面色狰狞,嗷嗷怪叫着拐杖下端对准了前者后背正中心就要戳下,动作有如老头环里噩兆妖鬼起跳戳地攻击。
“喂……!”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如月峰水的动作,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拐杖背刺落下,说时迟那时快,塞拉贝尔本能抬手一把抓住拐杖末端,稍微一用力轻松夺过后反手一杖敲在如月峰水脑门上,冷冷转过头。
“喂,老东西,你想干嘛?”?
第169章 狠狠地拷打老逼登
可惜如月峰水已经说不了话了。
他被塞拉贝尔这反手一拐杖直截了当地当场打得失去了意识,整个人以脚后跟为圆心逆时针旋转九十度后咚地一声脸朝下砸在了地板上不动了。
场面一度陷入死寂。
“你……”
毛利小五郎简直看呆了,这接连的变故直接占满了他的cpu,系统几乎处于未响应的边缘。
他想不明白,怎么就常盘美绪被吊起来了,之后又怎么就见人救活了,结果某个画画老头又开始突然发病莫名其妙意图暴起伤人。
什么情况啊这是?
塞拉贝尔流程相当熟练,他借着如月峰水的拐杖就地一撑起身,来到老头身旁俯身探探鼻息默默脉搏,而后给出结论。
“问题不大,只是暂时昏过去了而已。”
说着他一手掐住老东西的人中,抬头望向毛利小五郎那边恢复意识正悠悠转醒的常盘美绪。
“所以言归正传,刚才熄灯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常盘美绪只是恢复了意识,状态依旧非常差,毕竟刚刚才差点被项链勒死。
“抱歉……我得好好想一想……”
她继续捂着胸口狼狈地咳嗽了几声,感觉自己稍微缓过来后才磕磕绊绊地开口,声音虚弱而沙哑。
“刚才在黑暗中……咳咳……先是泽口过来跟我说了两句,然后……对,然后我的项链就掉了!咳咳咳!”
似乎由于情绪的一时激动,常盘美绪再次猛烈的咳嗽起来。
但她话还没说完。
勉强止住咳意,常盘美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喉。
“因为当时舞台上也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弯腰去地上找,然后当时如月老师走过来跟我说没关系,说他会帮我弄好,之后等到画作升起时我突然感觉到脖子一紧,双脚离地无法呼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他说他会帮你弄好?”
塞拉贝尔细细咀嚼了一遍这句话。
“可是你不是说台上一片漆黑,他是怎么做到精准找到你的位置的?”
“这个……可能是因为脚下的定位灯光吧。”
常盘美绪将目光投向舞台中间的地板上。
其实不只是舞台中间,包括刚才风间英彦和如月峰水所占的地方,他们的脚尖前地板上都有着一枚小小的灯,有点像夜间公共广场地面上的灯。
体积很小,灯光也不算亮,压根无法起到照明的作用。
但如果只是用来在黑暗中进行定位,那倒是足够了。
常盘美绪补充道。
“而且因为我今天穿的是低胸装,不太适合弯腰,所以我就麻烦如月老师帮忙弄了。”
豁~这样吗。
塞拉贝尔摸着下巴想了想:“当时我们看到你被挂起来时身后是被一根钢琴线连着项链和画作之间……哦,不止是当时,其实现在那根钢琴线还是连着的,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看一样,只是按照这个逻辑来推算,在当时那种黑咕隆咚的环境下唯一能有机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松开手里掐着的人中,低头俯视某个也已经悠悠转醒的阴翳老头。
“喂老东西,说你呢,有什么想为自己辩解的?”
如月峰水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眼下常盘美绪没死成,加之先前他还自己主动攻击塞拉贝尔在先,要说舞台上这么几个人里也就他自己的嫌疑最大。
不过到底人老成精,刚才的那一拐杖产生的轻微脑震荡让他无法起身正常站立只能姑且盘腿在地上坐下,嘴上还不忘哼哼。
“……哼,我没什么好说的,报警吧,一切等警察来之后就明了了。”
嗯?
惊讶于这老必登居然到这个份上还能摆出一副如此光棍的架势,塞拉贝尔索性转向一旁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大叔,麻烦你帮忙报警了。”
“喔好……”
毛利小五郎下意识就要去摸手机。
却是摸了个空。
也对,刚才参与猜三十秒活动的时候他把手机交给服务生了,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拿回来。
风间英彦见状及时反应过来,从身上摸出手机说了声“我来”之后习惯性地转身一边拨号一边朝无人的方向走去。
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脚下莫名踢到东西的触感令其下意识停下步伐,挪开手机向地板上看去。
那是一只因受到外力碰撞而滚动的小酒杯,和之前大木议员以及原佳明死亡现场发现的如出一辙。
只是这只是完好无损的。
“这是……”
风间英彦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要俯身去捡。
塞拉贝尔和毛利小五郎也被他那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不约而同地投去探询的目光。
与此同时,盘腿坐在地上同样注意到这一幕捂着头部的如月峰水眼睛骤然瞪圆了。
这一刻他猛地爆发出了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老人应有的灵活度,就像回光返照一般,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瞬间飞快地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类似口服液一样东西,拧开盖子就要仰头饮下。
关键时刻,一支拐杖横向刺来,精准戳中了如月峰水的手腕处,力度之大渗透皮肉直震麻筋。
“呃啊!”
老人本能地发声痛呼,手腕震动间五指松开,手中小瓶顺从惯性和地心引力的双重加持落下,砰的一声掉在地板上,里面的药液洒落一地。
塞拉贝尔不紧不慢地收回拐杖,漂亮地挽了个发条人同款棍花,拄在地上轻轻顿了两下。
“说起来最开始挥那一下的时候我就感觉手感上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不过现在我确信了……”
确信?确信什么啊?
毛利小五郎还是一脸懵逼。
接着他就看见塞拉贝尔拎起拐杖,像拧瓶盖一样轻松将拐杖的握把处和底下的棍子部分拧松开,露出里面空心的结构,接着将棍部分的口子朝下。
梭梭——
那是球体沿着硬塑料管壁滚动摩擦发出的声音。
下一秒,另一串珍珠项链从中被倒出。
那是原本应该戴在常盘美绪脖子上,现在不知为何出现在如月峰水拐杖里的珍珠项链。
塞拉贝尔拿起那串项链在如月峰水面前晃了晃。
“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法相当高明,你原本就准备了一串挂有钢琴线的同款珍珠项链,趁着全场熄灯的时候将常盘小姐脖子里的那串弄掉,然后假作好意要帮她戴上,实则戴上的却是与钢琴线相连地那一串……我说的没错吧?”
不等后者回复,他将项链重新装回拐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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