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ple
‘瞧瞧你干出的好事。’
雪魁将声音送到了外景空间当中,一只由沙组成的黄金眼瞳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处在外景空间中的阿赫玛尔看到了草木之龙如今的惨状,但他并不觉得对方值得同情,也没有愧疚的情绪。
‘贪心就要付出代价,不管是我,还是它。’
他当初在获取禁忌知识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消亡的准备,眼前的草木之龙肯定也是知道禁忌知识的危害,却自认为能够将其承受下来,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又怪得了谁?自己作出来的罢了。
“阿蒙......阿蒙!”
听上去略显中性的声音在辽阔的沙海中响起,语气先是有些疑惑,而后便散发出了一股子恨意。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不该还活着!”
从黄沙之眼上感受到阿赫玛尔气息的巨龙陷入了狂躁的状态,细长的身躯开始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在黄沙上留下一条条沟壑。
雪魁能够理解阿佩普此时内心当中的不平衡。
当初阿赫玛尔用身死后将自己的知识全部交给它的承诺换取了土地,但最后这份消受不起的知识却是将它折磨至今。
而现在,阿赫玛尔这个算计它了的罪魁祸首却是好端端地站在它的面前,这换做是雪魁早就和对方爆了。
哦,阿佩普的选择也是如此。
看着从沙海中冒出的枝条朝自己捆来,雪魁的脸一黑。
明明是阿赫玛尔搞的鬼,怎么就把帐归到他头上了?
跳跃至空中张开蝶翼的同时手指向下一划,挂在云端的冰枪开始下落。
阿佩普抬头盯着正在下落的冰枪,龙首在干枯消瘦之后倒是和看上去纤细无力的身体不同,给人感觉更加凌厉了,配上此时怨恨的眼神,凶厉的气息油然而生。
“理的气息......入侵者的造物,可恶的后来者!”
在雪魁讶然的目光当中,带着邪异感的扭曲枝条从阿佩普身下的黄沙中丛生而起,一路生长,直至越过巨龙头顶,而后交织闭合,形成了伞状的屏障。
作为几乎是这世界上最为古老的生命,哪怕是在这近乎失去理智的状态下,阿佩普也及时做出了应对措施。
冰枪砸落在黑里透红的枝条上面,生生断裂了开来,如此浓郁的冰之理居然连一丝冰霜都没能在伞状的屏障上留下。
这种现象让雪魁感觉有些熟悉。
提瓦特的理,在对上界外之物时,其作用就会大打折扣。
而阿佩普此时召唤出的植物,其扭曲的形态和死域当中被感染腐化的植物十分相像。
草木之龙不愧是适应力最为强悍的元素巨龙。
哪怕是禁忌知识,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之后,居然也有了被阿佩普的身体同化过去的趋势。
当然,也仅止于此了,想要将禁忌知识完全同化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其感染的不止是身体,还有意识。
单看现在只是受到了一点刺激,就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的阿佩普便可知道,在它完全同化禁忌知识的时候,不是它掌握了禁忌知识,而是禁忌知识完全浸染了它,到那时草木之龙和漆黑之物就没什么区别了。
雪魁再次将手指向了天空,闪耀的枪群慢慢凝实。
对付界外之物,别提他多有心得了。
“月的气息......天理的走狗!”
光枪如雨而下,瞬间撕开了扭曲枝条合并而成的屏障。
阿佩普那正在与禁忌知识同化的身躯似乎很害怕空月之力形成的光枪,整条龙猛地朝黄沙中钻去。
雪魁疑惑地望了过去,他并不觉得一层沙砾可以将他的光枪阻隔在外。
下一秒,一抹绿芽从黄沙中探出,之后迅猛地拔地而起,一棵生机盎然的巨树就这样唐突地屹立在了沙海当中。
光枪群穿过层层枝条,最后还是因为没有能量供给而消失,而大树上断裂的枝干则是迅速地抽枝发芽,严密的防线立马就恢复了过来。
感受着不断游离在大树上的草元素力,雪魁想不通了。
明明草木之龙已经同化了禁忌知识,是怎么还能使用那么纯粹且浓郁的草元素力的?
感知渗透进黄沙,寻找到阿佩普方位的雪魁面色古怪地抬起了头。
坐在一条地脉上和他打啊?心里能不能有点数啊?
虽然你是这个世界最早的原住民,但沾染了禁忌知识的人和通敌有什么区别?能不能有点自觉性?
而且,你知不知道我严格意义上的双亲是哪两位?
体内无属性的能量在手掌中凝聚,雪魁蹲伏下去将手猛地插入了黄沙当中,一条临时的拟仪地脉向着地底深处蔓延,直至与阿佩普身下的地脉相连。
地脉:?
雪魁:爹?又或是娘?总之别给你家孩子的对手送东西了!
地脉:OvO
将阿佩普与地脉之间的联系切断之后,雪魁抬手往脸上一抹,冰晶的半截面覆盖其上,在手中凝聚出一把冰枪就朝着大树那边冲了过去。
没了草元素力供能的巨树就只是一棵大且结实了一点的树而已,被戴上傩面的雪魁轻松劈开。
抬起脚狠狠地往黄沙当中一跺,转化出的风元素力狂暴地涌入地下。
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黄沙,阿佩普的躯体被送上了天空。
“元素主宰......额,嗯?”
原本快要失去理智了的阿佩普被硬生生地给吓醒了。
这跑到自己领地上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成分是怎么能复杂成这种模样的?
就是在阿佩普的意识由狂躁转为清醒的间隙,数根雕刻着花纹的冰柱从空中落下,距离均衡地砸在阿佩普的整个身子上,将其压制到了地上。
看着动弹不得的巨龙,雪魁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患者目前情绪稳定,可以开始检查了。
“等,等等!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为什么来找我的?”
被打倒之后,傲慢全无的巨龙总算是问起了雪魁的来意。
“嗯?我是名医仙,来给你治病的。”
阿佩普蒙了,医仙是个什么玩意儿它不知道,但治病两个字它还是听得懂的。
就是,禁忌知识这种东西,原来还有得治的吗?
“嗯......情况有点糟糕啊,如果你的同化能力没那么强就好了,现在你整个身体都和禁忌知识融合在了一块儿,与表面的问题相比,你身体里面那个小世界当中的污染反而是更容易解决的事情。”
不过,如果没有那么强的同化能力,估计阿佩普早就已经承受不住禁忌知识了吧。
“所以是没有办法了吗?”
饱受折磨的阿佩普自然是想要摆脱禁忌知识的,听到雪魁的话语,感觉期待落空的它话语中透露出了一丝绝望。
“方法还是有的,就是费时费力了一点。”
看着开始活动身体的白毛小子,阿佩普心里面倒是不怎么绝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什么方法?”
雪魁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你听说过,不破不立吗?”
听上去就感觉不是什么好方法啊!
而雪魁接下来的话语,也是让阿佩普脸上的惊慌逐步加剧。
“简单地来说,就是我用生之理保证你性命无忧,用空月的力量将你的身体净化掉小一块,再用草元素力给你重新塑性,这样循环往复,直到把你整个身子全都给换成新的。”
“......我能问一下,医生你是怎么知道我病了的吗?”
“哦,阿赫玛尔告诉我的,你应该认识他。”
“阿蒙!!!”
......
此时,在沙漠中的一行人。
派蒙迷茫地抬起了脑袋。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某种哀嚎?”
“在这种被追捕的情况下,过于紧张的情绪很容易让人将脑中的臆想转化为幻听之类的错觉。”
听到灰发男子给出的解释,派蒙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难道真的是我太过紧张了?”
灰发男子将目光转向了周边。
“当然,那只是一种情况,不能排除周围确实存在异常的可能性。小心起见,还是先观察一下吧。”
空看了眼在不远处已经隐约可见的村庄,叹了口气,还是跟着旁边的灰发男子一起检查起了周边的环境。
当队伍当中少言且最为聪明的人给出意见之后,最好是按对方说的去做,毕竟当这样一个人不得不开口说话时,就说明对方一定是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了。
空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和大事件脱不开关系了。
他走进须弥城才几天啊?就正好撞上教令院利用名为虚空的装置催眠一整座城市的人,利用众人的梦境来完成他们那什么造神计划。
本来被利用就被利用了呗,只当是自己倒霉,忍忍就过去了,毕竟这教令院再怎么样也不能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吧?
但不出意外,意外发生了。
他和派蒙的新朋友迪娜泽黛因为身体抱有疾病的缘故,根本就受不了高强度地被征用精神,为了朋友的性命,他们只能解开梦境,打乱了教令院的计划。
因为在梦境中受了小草神的帮助,他们又和小草神成为了朋友,这下就不得不帮小草神挫败教令院的阴谋了。
然后?然后就被教令院的人连追带打地给赶出须弥城了。
鬼知道为什么愚人众的执行官会和须弥的教令院扯上关系?
幸运的是,在化城郭认识的朋友的帮助下,他们逃出了雨林,按照小草神的意见来到了沙漠,在途中和这名为艾尔海森的灰发男子相遇,发现大家目标一致后就一道行动了。
空认真反省了一下,似乎他每次麻烦的展开都是因为“朋友”二字?
莫非不发展额外的人际关系就根本不会有麻烦产生?
恍惚之际,空好像看到一对紫色的耳朵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
嗯?是狗耳朵还是狼耳朵?
空眯起了眼睛。
哦~原来是像耳朵一样的帽子啊。
嗯?帽子?
意识瞬间清醒,看着从自己身边掠过的人影,空只来得及喊出艾尔海森的名字。
幸好,与其一直挂在嘴边的“文职人员”的自我介绍不同,艾尔海森的身手异常得矫健,很轻松地躲开了来人的袭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以往我们在教令院并没有什么交集。偶尔一次见面,值得你如此激动么?大风纪官阁下。”
“如果不是刚才那名旅者的提醒,你现在应该是躺在地上和我说话,书记官。”
袭击艾尔海森的人无论是衣着还是样貌,都能看出是沙漠子民的风格,若不是艾尔海森亲口说出了对方的职位,很难想象他是教令院当中执法人员。
派蒙愣愣地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而空直接将手拍上了自己的脑袋。
得,又来一不认识的人。
......
对峙的两人一番唇枪舌战之后,空和派蒙听出了个大概。
艾尔海森私藏了一样叫做“神明罐装知识”的东西,那是名为赛诺的大风纪官追捕他的理由。
而艾尔海森反驳赛诺的理由也十分充足。
你一个失踪了不知道多久,现在连还属不属于教令院都不知道的人,就不要把追捕这种事情挂在嘴边了。
两人各执一词,说白了就是互看彼此是“狼”,都觉得对方有问题。
空和派蒙也不知道帮谁,他们才来须弥多久?怎么能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分清谁是好人?
“可真是气势汹汹啊,两位。”
这时,第三者进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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