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哑铃人会不会梦到电子歌姬
林雨霞被贤瑜给拉扯的耐心尽失,一开始明明还是询问的架势,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强行通知,贤瑜也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
“再就是……如果贤瑜你感觉最近被盯上了或者被跟踪了的话,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饶命啊林小姐!?”
“我要干掉你的话早就在你直播——算了,总之自己注意安全,别死了!”
小老鼠那边气嘟嘟的挂断电话,贤瑜则是一脸懵逼的看了看手机,接着又环顾四周。
在听了林雨霞那通与其说是‘忠告’更近似于‘威胁’的电话以后,贤瑜看路边的学生也好中年大叔也好带孩子的父母也好都变得疑神疑鬼,仿佛他们任何人下一秒都会从屁股里掏出来一个麻袋把自己打晕拖走似的。
“……还是早点回去吧。”
贤瑜吞了吞口水,拖着被蹂躏半天已经菠萝菠萝哒的身躯往公寓赶回去。
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事情,贤瑜跟着下班的人群倒两趟车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自己房间门口,之前被拉普兰德给踹开的大门已经重新安装完毕,但是贤瑜还是站在门口吞了吞口水,做好心理准备之后才推开大门。
吱嘎——
推开大门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间,那只脑子有问题的白狼并没有蹲在家里,这让贤瑜稍微松了口气。
从结果来说,贤瑜家门口这个大门安装前后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在等待修门的那两天里,拉普兰德一到晚上就往自己的屋子里蹭。
然而等大门装好之后,拉普兰德还是会刷新在自己的房间里,这让贤瑜无比无奈。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这种单方面受到欺凌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拉普兰德不在家,贤瑜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坐在客厅沙发上,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准备好跟拉普兰德一决雌雄。
虽说之前每次的结局都是自己被放倒,但是今天的自己是不一样的,在潜入任务中干掉了安保的自己,如今已经战无不胜!
之前说过,贤瑜对于自我催眠这块还是很擅长的。他就这样一边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准备一展男人雄风,一边等待白狼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电视机里放了半部电影的时间,玄关大门传来了咔哒喀嚓解锁声音,紧接着便是门把手转动大门被推开,留着银白色长发的,身着黑色厚重大衣的鲁珀族女孩一如既往出现在了自家门口。
“你果然来了,拉普兰德。”
贤瑜从沙发上起身试图给自己抹个大背头出来,但可惜自己并不是发胶手。
“哟,你是在等我么,my lord?这可真是令人感到欣喜——嗅嗅”
拉普兰德那淡银色的瞳孔也看向房间中的白发阿戈尔少年,露出了鲨鱼锯齿般的笑容。只不过她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闭上双眼,对准贤瑜的方向使劲吸了吸鼻子。
“这种气息……是札拉克么?而另一种气味儿有些微妙,似乎是某种稀有的种族,就连我都感到陌生——”
拉普兰德用鼻子蹭了半天,然后缓缓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一边说一边看向贤瑜。
贤瑜一直都有点好奇拉普兰德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只是抽抽鼻子就能够闻到自己今天一天和那些异性接触的 ”这种能力甚至连‘源石技艺’都解释不来吧……?
“可以啊,my lord。你玩的越来越花了呢,之前是萨科塔,现在又变成了札拉克和另一个人,看样子你最近真的越来越‘进步’了,就连我也发自内心为您感到高兴。”
虽然嘴上说着‘感到高兴’,但拉普兰德本人则是缓缓迈步靠近贤瑜,身上也充斥着绝不是‘祝福’的恐怖气息。
“那么,做好准备了么,my lord?”
拉普兰德摆出了狩猎的姿态,如果是几天前的贤瑜,这时候一定会一脸懵逼的问‘准备什么?’然后被拉狗直接扑倒在地。
但接连被啃好几天的贤瑜,如今已经完全知晓这就是拉普兰德的开战讯号了。
“啊,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拉普兰德。之前没装门的时候你天天蹭过来还顺便袭警咬我舌头,就算装上门之后你也还是天天不知道怎么开的门——”
“喀啦啦~我拜托装门锁的师傅顺便也给我配了一把,就这么简单。”
拉普兰德取出钥匙摇了摇,乐呵呵说到。
“原来如此,这倒是解开了一个不解之谜,可恶的装修师傅!!”
贤瑜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大声吐槽那个不靠谱的老师傅,门锁钥匙这种东西难道是免费纸巾么,怎么别人伸手要你就直接给啊?这白狼难道看起来像是和我同居的家人么!?
“总之!你肆意妄为扑倒,袭击,入室,往我被窝里钻的日子已经彻底结束了,拉普兰德!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再随心所欲爬我床上了,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贤瑜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拉普兰德放出狠话,紧接着摆好姿势准备跟拉普兰德终极一战。
“真好啊my lord,知道单方面的蹂躏很容易使人厌烦,所以主动来为这场表演增加情趣么?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喜欢。”
拉普兰德露出锯齿犬牙笑容,接着下一刻扑向眼前白毛赤瞳的少年。
——能看见!
贤瑜瞪大双眼观测拉普兰德的轨迹,以前根本看不清的银色身影,此刻却清晰的显露了她扑过来的轨迹。
贤瑜脸上露出了欢欣的表情,然后立刻又变成惊慌。
看是看见了——但是自己好像根本躲不开啊?
扑腾!
贤瑜伸出双手挡在前面拦住拉普兰德的飞扑,二人揉成一团一起扭在沙发上。
“没错,my lord。就是这样,继续的反抗,继续的挣扎,让我来见证你的觉悟吧……!”
拉普兰德顺势将贤瑜按在自己身下,她大笑着双手抵住贤瑜胳膊。
“可恶……等等,有破绽,你大意了拉普兰德!”
被按在下方的贤瑜没有入往日那样当场缴械投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拉普兰德今天的力道要轻缓许多。也正因如此,贤瑜一边扑在自己身上张开嘴巴准备啃自己鼻子嘴巴的白狼,一边抬起双脚,不偏不斜夹住拉普兰德那垂下来的银白色尾巴。
“汪呜!?”
尾巴遭遇到意料之外的冲击,这让拉普兰德突然发出了可爱的犬科叫声,与此同时她手上的力度再度减弱。
“姨妈大——喝啊!”
贤瑜气沉丹田,催动腹部用力,整个人爆发出一股力量,瞬间将原本扑在自己身上的拉普兰德给推到一旁。
仅仅只是这样还不足以掉以轻心,贤瑜立刻正胜追击反向压制拉普兰德,一直以来都是作为主导者的白狼此刻被贤瑜反而控制住了行动,这让她瞪大了双眼。
“怎么样,拉普兰德!”贤瑜死死抵住拉普兰德的双手,生怕她下一秒轻而易举的挣脱然后一转攻势反向撅了自己。
“哈哈……令人刮目相看,不愧是我所欣赏的主——”
虽然被贤瑜压制,但是拉普兰德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得更加显眼。
“等等”
贤瑜炫耀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他从拉普兰德那过于癫狂的笑容之中注意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只白狼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析出了很多汗水,很明显这些汗液不是因为刚刚这小打小闹般的行动而流出的。
不仅如此,此刻贤瑜和拉普兰德几乎贴在一起的时候,贤瑜从拉普兰德身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某种铁锈般的气息。
“拉普兰德你难道……”
原本还在纳闷白狼今天为什么力气这么小的贤瑜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此时也不顾会不会惹恼拉狗从而被做成千层酥,强行扯开自己身下白狼的黑色外套。
果不其然,在厚重的黑色大衣之下,拉普兰德白皙纤细的躯体上布满了伤痕,那些伤口无比新鲜,甚至直到现在还在向外渗出血液。
“哎呀呀,被发现了?我本来还打算再逗逗你来着……”
隐瞒的伤势被注意到,拉普兰德本想对贤瑜做个鬼脸,但失血过多在加上刚刚的‘撕扯’,最终还是让白狼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
再度醒来时已然是深夜。
“……”
拉普兰德缓缓睁眼,自己此时躺在床上,左手被人为的抬起,将白色消毒绷带一圈圈缠绕在伤口上。
坐在床边聚精会神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正是隔壁的民警邻居贤瑜,白毛少年此时显得无比聚精会神,甚至都没有注意自己已经从短暂的昏迷中重新醒了过来。
“第二次了啊”
“你醒了么,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小声感叹,而贤瑜也是后知后觉立刻看向白狼。
“第一次是被你用奇怪的手法揉搓尾巴硬生生昏迷,那时候我醒来以后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冲动的想要干掉你来着哦?而这次是第二次了,在你面前失去意识——哈,这不是你的房间嘛?看起来我今天还是成功钻了进来不是么?”
拉普兰德看了看房间周围,自顾自笑着对贤瑜说到。
“你这笨蛋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明明伤势这么严重,为什么还要跟我疯闹啊!你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贤瑜没有理会拉普兰德的玩笑,他一边缠绕绷带,一边生气的质问眼前白狼少女。
“你是在生气么,my lord?为什么要生气,如果我就这么死掉了的话,你一直以来的烦恼岂不是就这样轻易的少了一份嘛?”
拉普兰德笑着挑挑眉毛,用轻佻的语气说道。
“别说这种话,也别死在我屋子里面。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呃”
贤瑜有些不开心的皱眉,然而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又有些卡壳愣住,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与拉普兰德之间的关系。
很明显二人并非‘仇家’‘邻居’‘朋友’这种单一词汇能够概括的,“加害人与受害者”也不对。
“吃肉的和被撅的”……更不对了!
就在贤瑜还在思索如何概括形容自己跟拉普兰德关系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的拉普兰德突然支撑起身子,似乎打算下床。
“喂等等!你的伤势挺严重,别乱动——”
“别命令我”
拉普兰德打断贤瑜的劝阻,这只缠满绷带的白狼看向阿戈尔,脸上笑容更加癫狂,令人不寒而栗。
“你真的决定好了么,my lord?接受一只沾满了鲜血的狼……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你知道——这会让你卷入什么吗?”
拉普兰德轻声质问,她的语气无比轻盈,但又比平常任何一次疯狂的闲谈更让人无法忽视。
面对拉普兰德的质问,贤瑜一瞬间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但当他看到眼前白狼胸前刚缠好的绷带再度渗出红色液体的时候,他收起了原本困惑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知道!还不是你这家伙突然犯病把我家门给踹开,不由分说给我一顿揍来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代表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会被卷入什么!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好吧!”
贤瑜冲着眼前的白狼少女大喊。
“但是……就算如此,总觉得我也没办法就这么撒手直接跑路不管你。”
大喊抱怨过后,贤瑜撇开视线揉了揉头发。
“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好像很孤独。而且现在这种每天闹哄哄折腾的样子,我其实也并不反感就是了。”
“——”
拉普兰德瞪大了双眼,面对贤瑜的话语她眨眨眼睛没有回应,过了几秒钟后才重新露出笑容,同时‘扑腾’一声再次躺回了贤瑜的床上。
“我见过许多白痴,而你,我的主人,您才是真正的白痴王。”
“为啥啊!?”
自己掏心掏肺的话语虽然是嘴笨了点,但也不至于被这么直球辱骂吧!
贤瑜一脸不爽的质问,而拉普兰德则是呵呵呵的笑。
“我是叙拉古黑帮的杀手,更确切来説是专门负责处刑那些背叛家族,对家族荣誉,声望和经济产生负面影响的叛徒们。”
在尽情笑过后,拉普兰德躺在床上,语气轻松的对贤瑜重新进行自我介绍。
“呜哇……虽然隐约有往这方面猜过,但实际听到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所以这些伤口是执行任务时——”
“不,这次是单纯黑吃黑罢了,我被其他负责处刑‘叛徒’的杀手给盯上了。那些人的水平不算高明,但是懂得如何利用人数优势,这点还真是值得好好称赞。”
拉普兰德将手递给贤瑜继续包扎,同时解释情况。
“其他杀手?但拉普兰德小姐你不是黑帮千金么?”
“早就被除名了,我在以前就是个没有家族的编外人员,而从现在开始更是成了被通缉的‘叛徒’,听起来很帅气吧?”
拉普兰德耸耸肩膀,语气轻松的说到。
“叛徒……为什么拉普兰德小姐要选择叛变?”
“是啊,为什么呢?大概就和主人你选择将我安顿在你的卧室里亲手包扎伤口,而不是放任我一个人等死,或者让龙门近卫局把我带走,又或者是亲手贯穿我的心脏一样——没什么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吧。”
“……”
贤瑜没有反驳,因为正如拉普兰德所说的那样,面对负伤昏迷的拉普兰德,自己明明有更多‘合理’的选项,但自己偏偏选了其中最麻烦,也是最‘不可理喻’的一项:亲手给她包扎伤口。
拉普兰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躯,此时自己上半身几乎什么都没有穿,下半身也是仅仅只有一条原本贴身的短裤。而在胸腔,以及大腿内侧等部位,则是被缠绕着新换好的绷带。
拉普兰德向来是不相信有什么‘一睡觉就会出来帮自己干活小精灵’之类东西存在的,那么既然如此,这些绷带是怎么来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盯~~~”
拉普兰德表情玩味的看向贤瑜,后者也注意到了白狼刚刚一系列的眼神,他有些尴尬的避开视线,防止和拉普兰德四目相对。
“那个……抱歉,拉普兰德小姐。你有些伤口的位置比较敏感,我为了止血防止感染,所以更换绷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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