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惜宁
听见日斩的回答,自来也心中不免感到一阵失望。
但他很快振作起来,说道:“给我分配两个小组的暗部,最近一阵子我和纲手的联系突然断了,需要暗部的协助。”
和纲手联系中断这种事在这几年里也是时常发生的事情。
纲手有时候会觉得他的骚扰十分厌烦,便会偷偷改头换面,中断与任何人的联系,去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继续开始她的肥羊之路。
每一次恢复联系,都需要半个月乃至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如果是平时,自来也可以慢吞吞去找,但现在日斩这边正式下达任务,那么,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和纲手恢复联系,找到她的位置,并且传达日斩的意志。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无论怎么样,这次都不能由纲手的性子来了。”
面对日斩的义正严词,自来也微微苦笑。
都已经卑微到需要恳求别人担任火影,怎么可能不由着对方的性子来啊。
所以他才希望将卡卡西列入备选火影名单之中,为的就是能够让木叶有一条后路可选。
“真是的,本来还想在村子里休息两天的,我天生就是个劳碌命。那鸣人这边就拜托了,那个组织最近活跃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了。”
……
“花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日向一族族地一处充满古韵的宅邸之中,雏田在走廊上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妹妹花火,露出讶异的脸色。
在中忍考试后,她还以为花火会在鬼之国逗留一段时间,因此没有想到花火会这么快返回村子。
“干嘛这么惊讶?本来和那边的日向一族会面,也只是被别人用来当做立威的对象罢了。因为没办法让大人去丢脸,只好让我一个小孩子过去扛住这些压力了。”
花火心思剔透,自然清楚家族让她一个小孩子前往鬼之国,去参观中忍考试比赛的用意是什么。
因为如果她这个小孩子不出场,丢脸的就是那些大人了。
“是、是吗?”
雏田有些迷糊,没有怎么明白花火话语中的意思,总觉得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满情绪。
“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起你早两天回来,那个时候,你一直都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你的鸣人君身上,我就没有去打扰你。”
花火眼皮一抬,像是在审视自己的姐姐雏田。
被花火戳中要害的雏田,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没有……没有这回事!”
“哎呀,连辩解的声音都这么小……这肯定是在撒谎吧?真不像是大小姐能做出来的事情。”
“真是的,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雏田也曾幻想过自己如果有一个不那么强势,也不喜欢捉弄人的妹妹就好了。
戏弄年长的姐姐,有这么有趣吗?
“我怎么了?”
花火面色怪异。
“你作为妹妹一点都不可爱。”
“姐姐……你该不会偷偷背着父亲,去看什么闲书了吧?”
雏田说不出话来了。
“不是吧,真的有做过吗?”
花火来了兴趣,上前一步,直接走到了雏田的面前,抬起头直勾勾盯着雏田,紧逼着她,小小的身体中充满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我……我才是姐姐。”
说出这句话的雏田,像是用尽了一生中积攒起来的所有勇气,在确定自己身为姐姐的地位。
结果听上去依旧显得那么不自信,脸上完全是在说‘不要再来欺负我了’这种话。
但在花火眼里,自己这个姐姐脸上,一直都在写着‘我很好欺负,快来欺负我’的明显字眼,想忽略都难。
“那就快点去告白吧。”
“啊?”
“不然那个黄毛要跟别人私奔了,到时候被嘲笑的就是你这位大小姐了。唉,为什么我不是男孩子呢,真是便宜别人了。”
“咦?”
雏田愣愣看着花火,前面那句话自己听懂了,但是后面的话该怎么理解?
花火是不是说了什么十分可怕的话?
“你在说什么?”
“这是最新的流行用词,连我这个小孩子都懂。不过,姐姐你还真是纯情,这样下去会以惨败作为收场吧,明明有这么好的身材优势,不利用一下实在太可惜了。”
花火紧盯着雏田的身体。
“等等,鸣人君才不会……”
搞不懂花火的意图,脸红抱着胸部退后,像是在防备流氓一样防范花火。
“你果然喜欢他啊。”
话到一半,再次被花火打断。
“我再也不理你了!”
果然妹妹什么的,一点都不可爱。
雏田怀着郁闷的心情落荒而逃,在花火面前,她恍如赤身露体,连遮挡身体的衣服都没有,被完全看穿了。
这样的妹妹既让她害怕,也让她无可奈何。
“待会儿有重要的族会,别忘记参加。”
看着姐姐如同败家之犬逃窜的狼狈姿态,花火不知道为何心情突然充满了愉悦。
无论是因为恋爱羞涩不敢表达,但又纯情像小狗狗巴望暗恋对象的姐姐——
亦或者是被年幼妹妹出言挑逗,不断陷入纠结两难境地的姐姐——
这些身姿都让花火感到有趣极了。
如果接下来没有讨人厌的族会,今天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日子,可以悠哉给自己放半天假。
……
花火一向不太喜欢形式上的东西。
但是身处于一个充满古老气息的豪门之中,难免经常要和这些祖制抬头不见低头见。
从小到大,她最经常听到的字眼,便是‘规矩’这种字眼。
将所有的东西划上了明确的等级,包括生活在这里的族人在内。
而一旦违背这样的意愿,就会受到‘规矩’的制裁,将企图扰乱以下犯上的下等族人进行审判。
不问缘由,不问是非,不听从当事人的任何解释,宗家的一言一行便是权威,不能受到质疑。
但这种权威,在面对更强大的权威时,又难免会谦虚弯下躯干。
尤其是在如今这种有强大外力逼迫的情况下,花火可以想象,这些宗家的族老,心底是如何不甘和愤怒了。
无能的狂怒表现之一,便是召开族会,对失败者进行处罚,以此来彰显他们的绝对正确。
在威严庄重的会议室中,并没有现代化的会议桌之类的东西,还是保留着过去的传统,在地面上放个软垫,参加族会的宗家和分家长老席地而坐,所有人都一板一眼。
在还未决定下一代宗家继承人之前,无论是雏田还是花火,此刻都算是宗家的一员。
两人坐在族长日足的旁边,中间只有一拳的距离。
但是相较于从容镇定,见过各种大世面的花火,雏田则是对于这样的场面十分不习惯,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紧张之色。
如果不是这次的族会是强制参加……即使不是强制参加,她也未必有拒绝的胆量。
比起花火的自主应变能力,她更像是只会表达出对命令绝对服从的精致人偶,哪怕有着独立的思维,她的这种天性也被家族的规矩给压得无法透气。
开会的次数每年都在增加啊,越来越频繁了。花火扫过在场的众人,心中想到了这种问题。
比起上一年,今年开展族会的次数,已经超过了上一年的总和。
在雏田没有回来之前,就连续召开了三场意义不明的会议,听得花火想要在会议上打盹儿。
但是本着宗家次女的身份,时刻要保持宗家女的优雅和尊贵,否则的话,她应该在这时在街上难得的闲逛一次,买一些自己喜欢的布偶玩具,如果时间还有剩余,说不定会继续修炼。
怎么样都比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族会更有价值。
就连中忍考试后,立即返回村子,也是这群宗老命令的,生怕她会在外面出现什么意外。
花火一直认为,过多且核心价值不明朗的会议,一直是一个组织、家族乃至于国家的糟糕表现。
不巧的是,她现在正要接受这场意义不明族会的糟糕洗礼。
“关于输掉比赛这件事,宁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日足发问。
从他威严瞩目的表情中,看不出丝毫喜怒,似乎只是例常询问早饭是否吃过这样寻常的问题。
“没有。”
宁次干脆回答。
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虽然休息了上午半天时间,但还是觉得有点睡眠不足。
但在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睡眠欲。
他朝父亲日差的位置看去,随后转移目光,不管如何,自己的失败不能牵扯到父亲这边。
“我们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对于你的失败,虽然给家族丢了不少脸面,但也从侧面看到了我们这边的准备不足。”
一位宗家长老发话。
花火意外看了一眼这名宗家长老,没有想到他会为宁次脱罪。
难道这些老家伙改性了吗?
“接下来我们会加派族内的上忍,对你进行一对一的辅导修行,这样你有信心追赶上打败你的那个人吗?”
宗家长老再次发问,紧盯着宁次的眼睛。
宁次依旧惜字如金摇了摇头:“没有。”
宁次并不喜欢说谎,加派上忍指导他修行这种事毫无意义。
除非宗家愿意开放那些不能传授给分家的更高级柔拳技巧,否则的话,家族上忍的帮助,可能还不如自己的指导上忍给自己带来的帮助更大。
所以撒谎骗取宗家的欢心完全没有意义。
他事后看过决赛的后面录像,知道那个叫做千叶彩的白眼忍者,实力远胜于他。
想要追赶上对方的现在水平,在宗家全力对他开放日向一族高深柔拳技巧的前提下,他至少需要三年时间的修行。
但先不说宗家不会这么做,对方也不会一直原地踏步。
三年,只会把双方差距拉得更大。
下一次见面,他可能会被对方更加干净利落的击败。
果然,宁次的这番话,引起了不少宗家长老的不满。
“身为家族重点培养出来的优秀忍者,竟然说出这种涨敌人士气之言。”
“该不会是因为对宗家不满,不想尽力吧。”
“明明已经倾斜了比其余分家忍者更多的资源。”
“果然还是着手于宗家年轻一代更好吗?”
“毕竟是分家的,赋予太多的信任不是好事,不然又会是下一个……”
说到这里,那名宗家长老仿佛在害怕什么,没有把话说完。
对他而言,那个名字便是日向一族的禁忌,也是日向一族最为害怕的强敌。
“是啊,不能再出现下一个‘她’了。”
其余宗家长老纷纷点头,就差把恐惧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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