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乃新
事实上不别人来,光是听到对方已经开始介绍起家庭状况了,德丽莎就知道往下多半就是要开始虐狗了,连忙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诺基安维塔宁?”
“哎?你听过吗?”打断别人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芬兰人却一点都不感到生气,不如说反而觉得庆幸是如此,否则他这张破嘴就封不住了:“‘诺基安维塔宁’可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
“有点印象。”
德丽莎隐约记得,似乎有谁跟自己说过这个姓氏来着。
不过或许是有些年头了,再加上当初印象就不是特别深刻,一时间倒也没想起来是在哪听过的。
芬兰人倒是没想太多,他甚至压根就没往自己儿子身上想。
以那孩子的性格,多半不会对这种小女生产生兴趣,自然也就更加不会跟她交流了。(注)
“那这样吧,你叫我——”本意是想让德丽莎叫自己‘诺基安维塔宁先生’,或者‘诺基安维塔宁叔叔’,但考虑到这个姓氏的读音有点沉长,于是就干脆改成了:“像刚才那个姐姐一样,‘芬兰人’就可以了。”
“芬兰人是北欧民族的名称吧?哪有直接当绰号叫的?”
——总算有个明白人了!
芬兰人感动的想哭,要不是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合适,他都想......
“关于这个,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我的祖籍在芬兰,名字又比较复杂,大家就干脆这么叫了。”
“于是你就这么接受了?”
随便给别人起外号是一种很欺负人的行为,本质上已经接近骂人了。
对此,芬兰人也只是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只能接受现状:“一开始我也是挺别扭的,不过时间久了也就无所谓了。”
德丽莎盯着芬兰人看了一会,然后说了一句很让对方头皮发麻、呼吸急促的话:“你真随便。”
“是随和啊!!!”
事实证明,再怎么装成平易近人的样子,只要不是真的无所谓,就肯定会炸毛。
需要的只是一点点刺激。
不过芬兰人到底是成年人,这一瞬间的爆发后,就立刻平静了下来,并流露出一副谦虚道歉的样子:“我刚才不是在对你发火,我就是有点......”
“不用解释,我理解。”
——你理解个鬼啊?
看着德丽莎一副‘我什么都懂’的小大人的样子,芬兰人顿时感到头痛欲裂。
所以才说他不擅长照顾小孩子嘛!
271 「德丽莎是小恶魔?」
趁着距离入夜还有点时间,芬兰人给德丽莎安排了一下食宿。
还好这里隶属于帝国研究院,不仅内部空间大、藏数量多,还一些可提供员工休息的宿舍,芬兰人只需要稍微打扫一下就能入住了。
也就是德丽莎年纪小,没有护照什么的(之前造假的那个根本不能用),办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有点麻烦。
最后还是芬兰人走的关系,说是自己朋友家的孩子,家里人都有事忙去了没时间照顾,就托付到了自己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对方和芬兰人一样,也是有孩子的人,对此表示相当理解。最后也只是对芬兰人警告了一下,让他注意一些事情,就放他通过了申请。
等忙完了这些事后,正好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就顺便领着德丽莎走了一趟食堂的路线。这样以后就算芬兰人忙不过来,德丽莎也能自己去食堂打饭了。
这个饭菜嘛......
基本上全都是糊糊,德丽莎吃了两口就反胃了。
芬兰人对此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当初到这里也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因此也没有强迫德丽莎吃这个猪食。而是在回图书馆的路上,从临近的超市里顺了一个巴掌的布丁回来。
虽说看起来很少,好像不太够吃的样子;但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应该也没那么大的食量吧?
......
回到已经闭馆的图书馆后,按照原本的日程安排,芬兰人还要看一会书才去休息。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于是便把他的书和笔记放下,拿出一副扑克坐到了德丽莎对面:“你不觉得光看书很无聊吗?”
“你想说什么?”
德丽莎放下了特意给她找出来的,专门给小孩子看的少儿图书。说实话,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也并不想看这种书。
嗯,在有陌生人的情况下,不适合玩手机游戏。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芬兰人将扑克放到桌子上,让德丽莎能够看到那副扑克背面的红色条纹。
“打牌?”
“NONONO!”芬兰人一脸神秘的摇摇手指,并作出一副‘我很危险’的表情:“这可不是普通的打牌,输了是要受到惩罚的。”
“惩罚?”
“没错!”
芬兰人试图从德丽莎的脸上看出害怕的情绪。
然而德丽莎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他爆炸——
“是输一次就要脱一件衣服的那种游戏吗?”
“不是那种鬼游戏!!你脑子里都装是些什么啊??”
就算是芬兰人这种成年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种‘惩罚’,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落后于这个时代了。
怎么现在连小女孩都懂这么多了?
“哦,不是啊?”
“不是!!”
“哦。”
“......”
虽然德丽莎回答的很平静,但别以为芬兰人看不出她脸上的‘失望’。(注)
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再次恢复了冷静后,芬兰人才开始对德丽莎讲解其游戏规则。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单纯的比大小,并且复数永远比单张的大。
换句话说,就算德丽莎打了一张鬼牌,芬兰人也可以用两张最小的牌把她压死。(注)
而做为胜利的奖励,或者说失败者的惩罚;则是由胜利者提出一个不让人为难的问题,而失败者则必须讲实话。
当然,实际上也是可以说谎的。
毕竟说一件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就算说了假话别人也挺不出来。
所以最后讲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很难保证。
但这毕竟是个游戏,本来就不是多么严谨的一件事,图个玩乐、那么认真干嘛?
“哦,这个游戏啊!没有‘大冒险’的真心话大冒险么?”
“大冒险是指?”
德丽莎没有回答他,而是站了起来,并用双手撑着桌子俯视他:“这个惩罚、并不有趣!”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有更好玩的惩罚!”
“别是脱衣服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
芬兰人很想说‘是’。
但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让他没有讲出口。
接着德丽莎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低头看看德丽莎在干嘛的时候,德丽莎却又用双手分别拿着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装着不明液体的杯子,放到了隔离双方的桌子上。
“这个是......”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芬兰人也还是能从杯口中,嗅到那让人感到不妙的气味。
“放心好了,这个不是毒药。”
“......”
不知道为什么,芬兰人感觉这就像是走上断头台前,引路人跟自己说的那句‘一路走好’。
德丽莎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不明白这东西拿来干什么的,便直接给他说了:“输了的人的惩罚就是喝掉一杯蔬菜汁。”
“这个是、蔬菜汁?而且一次就要喝掉一整杯?”芬兰人面上尽量保持平静,然而贴在背上的衣服却告诉他,他其实一点也不冷静:“那个红色的、难道是番茄汁吗?或者胡萝卜汁?”
“不是。”
“......”
那么请问各位观众,一般被榨出来为红色的蔬菜汁,在不是胡萝卜和番茄汁的情况下,究竟蔬菜会是红色的呢?
很显然,芬兰人已经想到了答案,于是还没开始游戏,他就已经怂了:“我可以不喝吗?”
庆幸的是德丽莎竟然点头了。
“你可以不玩。”
“......”
272 「律者的会面」
游戏是芬兰人提出来的,不玩当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做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芬兰人决定把这条命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把菊花送一次火葬场、反复在里面多焚化上几次。
也因此,游戏得以顺利的进行。
由于这个游戏抓牌纯粹看运气,打出的牌也是完全纯明朗化——
为了制造随机性,纸牌会在一开始抽出一部分,剩下的则是双方一人一张轮流抓空,并且在游戏结束前不能继续抓牌,即代表着牌面数从游戏开始时就一定定型了。
打牌的规则是要一直压着对方的打,没有过牌不要的选择、只有输或者赢。
并且抓到的牌是放在桌子上,让双方都能看到的。
这也就导致了德丽莎完全无法在牌面上进行作弊,也更加用不到菲米莉丝来偷看对方的牌。
那么德丽莎就完全不会作弊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在不能保证胜率的情况下,她需要考虑的只是在惩罚手段上的作弊。
没错!
那就是把‘造物’能力当成转换机来使用,在给芬兰人喝的时候是正常的蔬菜汁,自己喝的则是颜色相同的快乐水。
于是最终结果就变成了——
德丽莎宛如开启了贤者模式一般的平静,芬兰人却快要活尸化了。
喝到后面芬兰人实在扛不住了,只好认德丽莎做老大,并哄着她赶紧去睡觉,而自己则趁着还没有完全被胃消化掉,抠喉咙把这些有益身体健康的绿色食品给呕出去。
即使这样也还是没能躲过让菊花进火葬场的结局。
并发誓以后再也不玩这种带有玩笑性质游戏了——
不!他连纸牌都给烧了!
......
当然。
德丽莎的做法虽然有整人的性质,但完全是维持在人体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不会真的去迫害芬兰人。
虽然以最终的结果来说是给对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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