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从被琪亚娜找上门开始 第47章

“这样啊。”既然只是伙伴之间的打闹，姬子自然也没有插手的想法，她收回了压住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头发的书本，对着教室里努了努嘴，“那就赶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接下来由我来给你们上第一节课，你们……”

嗖！姬子的话没说完，伴随着一阵破空声，一道飞驰的身影瞬间闪了过来，并在鞋底与地板那粗犷的刹车声中停在了教室的大门口旁。

“呼……安全上垒……呃？”在解释了半天才勉勉强强让八重樱放过自己后，一路从校外的后山马不停蹄地狂奔到教室门口的李书白还没松一口气，就发现自己头上的两侧太阳穴被两根食指关节的尖锐凸起部位给抵住了。

意识到自己脑袋的致死部位正被别人给牢牢按住之后，李书白的额头瞬间汗入泉涌，强烈的求生欲和危机感令他本能地开始认错：“等等，姬子老师，不要，我错了……嗷痛痛痛痛痛！！！！脑袋要爆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我·亲·爱·的·小·书·白”姬子把手掌握成拳头，用手指的指节抵着李书白的太阳穴，然后用大拇指摁住他的脑袋，接着一边以拇指为基点对食指的指节施加猛力地旋转，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把我当不存在是吧！在走廊里禁止跑动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痛痛痛！我这不是为了不迟到么？！”李书白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脑袋不被姬子摁爆。

“你还敢顶嘴！？”姬子一边怒喝，一边对自己的两只手指进一步施加力量，“不想迟到你不能早点出发吗？大清早的不知道跑哪里去，就你事多啊！”

“我……”李书白欲言又止，心中悲凉，委屈的都快哭了。

我冤枉啊！大清早的就跑出宿舍又不是我想的，明明是德丽莎那家伙拜托我去帮她办事的！

但八重樱的事情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么？显然不是，于是乎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李书白只得停住了继续解释的想法。

眼见李书白似乎已经认罚，姬子冷哼了一声，松开了低着李书白脑袋的双手，然后抬起手掌，一把拍在了他的后背上，语气强势而不容置疑：“赶紧进去准备上课！还有！下课后可别像早上一样给我溜了！

“昨天晚上你对老娘的身体干的事情，不给我交代清楚的话……哼，别说是下课了，你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姬子以无比强硬的态度大声宣告。

一瞬间，整个教学楼的空气似乎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无论是教室内还是教室外面，本就因为门口的骚动而把注意力给稍稍集中过去的学生们同时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动作。

在交谈的学生们停止了谈论。

在温习课程的学生们合上了书本。

在临时赶作业的学生们也不动笔了。

和李书白一样为了不迟到正在和时间赛跑的学生们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就连不少路过的老师，也施施然的站在了原地，用带着感叹和祝贺的眼神远远的望着姬子——这之中，也包含着某个带着方框眼镜的历史老师。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了教室门口的方向，除了人们错落的呼吸声、窗外寒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以外，什么都听不到。

整个教学大楼，都像是突然停转的机械一样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与沉默之中。

“我……”李书白目瞪口呆的望着理直气壮的姬子，他感受着在场所有人那齐刷刷的往自己这边聚焦过来的视线，头皮发麻。

特别是，在这些视线之中，还有着三道带着审视与冰冷的视线。

那是琪亚娜，雷电芽衣，还有布洛妮娅的视线。

李书白非常清楚，什么叫三人成虎，今天姬子在教室门口给他来这么一出，明天就算是听到自己把姬子给弄怀孕了的言论大概也毫不奇怪。

为了自己的名誉，知道必须得把这个谣言在扩大之前彻底澄清的李书白拼尽全力、气急败坏地否认：“你不要空口污人清白！什么叫我对你的身体干的事情！我昨天晚上明明什么都没干好不好！！”

“那你该怎么解释，昨天晚上我会莫名其妙的睡着？”在李书白那绝望的眼神中，姬子冷哼了一声，“昨天晚上，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所有人都知道，作为女武神的我们也不可能因为控制不住睡意而陷入深眠，那么……除了是你动的手脚之外，我已经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我……”

李书白，百口莫辩。

第九十一章 学不来的琪亚娜 4k

宣告课程结束的铃声慢悠悠地在圣芙蕾雅学院的每一个角落回荡起来。

“那么这堂课就先上到这里，下课。”

姬子在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后，不加掩饰的瞪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李书白，之后就穿过了教室的大门，往门外的走廊走去。

教室内的学生们自觉地起立，目送着姬子离开的背影。

从八点钟开始，在课堂中转动得如同蜗牛爬行般的时钟，如今终于指向了九点半的时间，在姬子的背影消失在学生们的视线中后，名为放松和解脱的空气一下子就在宽敞的教室中扩散开去。

从艰苦的学习中解放的少女们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很快，教室里就充满了洋溢着青春活跃气氛的谈笑声。

从上课到一半开始就趴在桌子上开始摆烂的李书白自是不用说，对于其他使劲全力认真听讲的学生而言，本就珍贵无比的课间休息，和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课时比较起来，更加的显得一分一秒都浪费不得。

虽说行为方式不同，但在把每一秒的时间都利用到最大这一点上，无论是李书白还是其他学生们的理念都是一样的。

在圣芙蕾雅学院之中，不同的科目由同一名老师来进行教导是相当常见的情况。拥有者崩坏能抗性的人们本就稀少，而在这之中，有着教学资格的女武神就更是提灯难寻。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实战课之外，在这个年级，无量塔姬子还另外兼任了【初级崩坏理论】和【制式武器的识别以及基础应用】两门课程。

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是开学的第二天，所以姬子所讲的知识绝大部分都相当的简明易懂。

就和一般初中最开始讲的也都是基础的知识点一样，圣芙蕾雅学院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所女武神培育学院，也将自己的课程针对入学的学生们的所具备的能力进行了进一步的优化。

这部分有关崩坏初级知识的课程本就是为了基础相对较差的学生准备的，对于李书白他们这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是在入学的理论考试中就可以取得高分的学生们而言，所起到的更多的是巩固作用。

再加上……现在的李书白，由圣痕空间里奥托的协助下，配合上他那已经回复到甚至连神之键也能使用的能力，就算是要立即毕业大概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在看到了李书白从课中就开始摆烂以后，姬子也只是在下课的时候瞪了他一眼，而没有去立刻使用身为老师的权限与职责去立刻把他给叫醒过来。

但另外一边，浑身瘫软地半躺在椅子上的琪亚娜就没那么好运了。

“偏……姬子老师……偏心……”

瘫倒在椅子上的她，额间红了一块，头上顶着一串大大的包，口中飘荡着像是灵魂一样的白雾，在那白雾里，又发出了从各种原因上来讲都干涸了的声音。

基于对学生们因材施教的教学理念，无量塔姬子在看到李书白在自己的课上睡大觉也并没有去打搅他。姬子知道李书白在入学考试里取得了引人瞩目的高分，而既然在入学之初就能通过自学来取得高分的话，那就说明李书白有着属于他自己的一套相当成熟完善的学习理念。

再加上，通过昨天在南海执行任务时，姬子在李书白的行动中，也了解到了他那事事都喜欢准备的相当妥当的性格，以及并不厌恶学习的优秀品质。

通过这一切，姬子能够领悟到的事实是，在圣芙蕾雅学院一般的课程对于他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的情况下，比起强迫他反复学习早已了如指掌的知识，来消耗寻常人本来就不可能有浓厚的学习兴趣，到还不如放任李书白用自己的方法来进行学习，等到他遇上学习瓶颈之时，再帮他进行更深层次的查漏补缺。

但也因为这个原因，定下了针对李书白的教学方针并做出决定以后，本就因为昨天晚上发生那意义不明的事情而心怀怨念的姬子，就更加没办法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了。

而很凑巧的是，在场的学生中，还有另外一个需要她好好地进行照顾的差生。

于是乎，看李书白光明正大的开始摆大烂，也想学着他的样子打起瞌睡的琪亚娜，就毫不意外的遭了波大殃。

“噗，你啊，就不能让姬子老师省省心么？”雷电芽衣来到了琪亚娜的身旁，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昂然挺立在白毛团子额间的那串大包，然后看着琪亚娜那痛的一激灵的样子，忍俊不禁地说，“姬子老师的手法还挺准的，居然能把所有粉笔头都丝毫不偏的打在同一个地方。”

“呜……为什么他可以在上课的时候睡觉，我就不可以啊。”琪亚娜欲哭无泪的发出了犹如小猫呜咽般委屈的声音，精准的鼻子一抽一抽。

“布洛妮娅认为，如果琪亚娜也可以在入学考试时考到接近满分的高分，姬子老师应该也不会在上课的时候，用这种手段来强迫琪亚娜保持清醒的意识。”布洛妮娅淡淡地说，“可惜，以琪亚娜的智商水平，想要做到这一点，大概是天方夜谭吧。”

“可恶，不就是脑子稍微聪明一些么。”琪亚娜咬住自己的牙齿，话语中充满了不甘，“明明本小姐的智商也不差……”

“那你为什么连那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进去啊？”对于琪亚娜那【自己的智商也不差】的评价，和琪亚娜相识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雷电芽衣却并没有什么异议，“无论是入学考试，还是姬子老师所讲的知识内容，应该都算不上什么很难理解的东西，以琪亚娜的思维，要是愿意用功一些的话，应该很简单的就能够掌握了啊，为什么你连这点精力都不愿意去花费呢？”

“呜呜……我也不知道哇。”琪亚娜啪嗒一下把自己的脑袋拍在了桌子上，夹杂着疲惫与茫然的声音从她的脸与桌面之间的缝隙中钻出，“可我一看到课本，听到姬子老师讲的课，精神就完全集中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脑子算不上笨，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聪明的琪亚娜来说，上课学习是比起其他任何事情都来的要艰苦卓绝的战斗。

从骨子里来说，琪亚娜就并非是懒惰的人，所以在听姬子老师讲课的时候，她也一直在试图强迫自己认真听讲。但不知道为什么，环绕在脑海中的杂念，却一直都像是黏在地上的口香糖似的缠绕着她的思考，并紧贴着不愿意分开。

无论怎么做，琪亚娜就是没办法集中精神上课，而在集中力不足的情况下，她就理所当然的跟不上姬子所讲的内容。

自己读不进去书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琪亚娜曾经数度思考过这个问题。

身体上的疲惫？不可能，作为卡斯兰娜一族的族人，琪亚娜有着自己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自觉，并一直都为此自傲着。所以这个理由直接略过。

精神上的倦怠？也说不上啊，从很小开始，琪亚娜就立志要为了守护别人而对抗崩坏，对于崩坏的事情，琪亚娜确信，自己一直都抱有相当浓厚的兴趣。再加上姬子的讲课水平相当的有一手，就算是普通人，也不会觉得上姬子老师的课有多少枯燥烦闷的地方。这个原因也自然就无法成立。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眼中，不管姬子老师所讲的内容有多么的引人入胜，只要是在上课期间，其他的所有东西，譬如窗外的云朵，阳光的角度，冬日里寒风吹过树枝的声响……这一切本来无比寻常的东西，就自然而然的会显得莫名其妙的有趣起来，并化作多余的杂念侵害着她的思考。

而于此相对，粉笔和黑板互相摩擦的嘎吱嘎吱声、姬子讲课的声音、还有自己翻书时那哗啦哗啦的声音，就都会变成想要引诱意识陷入睡眠的催眠曲。

这情况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但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琪亚娜，，在最终也只能绝望的将之归结为天赋、亦或是某种类似于诅咒的东西，并且无可奈何地认可并接受了自己就是学不进去东西的这一事实。

“是吗？”雷电芽衣歪了歪脑袋，和布洛妮娅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两个能够自然而然的在上课时集中精神的学霸，不约而同的对琪亚娜所遇上的困境表示了不解与同情。

虽然不懂，但……每个人的个体的确会存在相当大的差异，有些人做得到的事情，另外的一些人就是做不到，对于这一事实，无论是雷电芽衣还是布洛妮娅都了然于心。

所以，除开开玩笑以外，她们也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去认真地挖苦琪亚娜。

“说起来……李书白同学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呢。”雷电芽衣抬起头来，有些担忧地望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李书白，“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们还是先别打搅他了吧。”

要是李书白能听到雷电芽衣那含有关爱和担忧之心的善意言语，大概会立刻冲到她的面前，大喊马上叫醒我，我一点也不累吧。

但可惜的是，陷入了深眠以后，意识又一次的进入圣痕空间的李书白，却没办法听到雷电芽衣的话语。

在圣痕空间里。

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围着李书白，像是要把他给吃了似的，神情冷酷。

其中，以身为圣痕意志的无量塔姬子最为气势凌人。

李书白像是被严厉的妻子给训斥的丈夫一般委屈巴巴的跪坐在这帮圣痕意志的中心，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应该如何度过这全无预料、突如其来的难关。

昨天晚上——

——在使用羽渡尘，将无量塔姬子强行催眠了之后，李书白对姬子的身体进行治愈的过程，相当的繁琐，也相当的血腥。

因为把握不住姬子的身体能否撑得住接受另外的一枚来自于外界的天然圣痕，他用了黑渊白花，把自己的身体调整为和姬子类似的状态以后，先是将圣痕植入了自己的身体，并完成了觉醒、激活的工作。

在确认了身体状况的正常以后，从鲜血开始，李书白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移植给了姬子。

虽说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简单的丧命，所以放心大胆的下了这个决定，但因为需要保持在保持意识的时候一点点的割下并让出自己的身体，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于痛苦了，在痛昏过去以后，无意识的停下了黑渊白花的治愈，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濒死，以至于不得不浪费了一剂所剩无几的应急复苏针。

幸好，对于姬子的改造手术，在最后还是顺利的完成了。

但精神所遭受的摧残，还是让李书白的意识不受控制的陷入了疲惫无比的状态，到了上课的时候终于是支撑不住，避无可避陷入了睡眠，并毫不意外的进入了圣痕空间。

然后，就变成了如今这般被圣痕意志们给团团围住，用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的局面。

虽说是以极其富有压迫感的样子将李书白围住了，但包括无量塔姬子在内，这些圣痕意志却又同时陷入了失语的状态。

姬子瞪着看上去委屈巴巴的李书白，嘴唇嗡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都样子，却在最后还是脱力的似的长叹了口气。

沉默持续了很久，姬子率先开口：“我知道，舰长的选择，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定。”

“因为你知道，你自己虽然会因为这样的行为而付出代价，但那代价却尚未到无法接受的地步。”姬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在仔细的权衡了利弊以后，你认为自己的选择所带来的收益远大于付出，所以毫不犹豫的就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了行动，一直以来，你的性格都是这样。”

“但你有没有想过。”姬子表情复杂的看着李书白，“你的选择，是让本征世界的我，背负上伤害他人的罪责呢？”

第九十二章 李书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4k

听完姬子的话语后，李书白并不认可。

虽然受到伤害的的确是他，但因为这是他的选择，也是自己主动做出的行为，当然也没有叫别人来为此负责的道理。

更何况，就和姬子所说的一样，李书白也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最终选择了对本征世界的姬子用这样的方法来进行身体方面的改造。

虽然改造身体的手段远远不只有这种，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他想的话，求助于休伯利安号上的梅比乌斯博士来帮姬子进行超变手术，同样也是备用选项之一。

但超变手术的风险以及不可预估性实在是太强了。

首先，以本征世界的姬子那被人工圣痕所侵蚀到已经快耗完寿命的身体状况，就有很大的概率不足以支撑姬子安然无恙的度过超变手术。

再者，就算姬子侥幸的度过了超变手术，并且成功成为了拥有着人工圣痕的融合战士，也不代表着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超变手术，本来就不是一种相当成熟的技术，对于战士身体素质的提升，除了极少数的特殊案例，在大部分的情况下，也并没有圣痕来的明显。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超变手术的实质，是让人类产生非人方向的变异，成为了融合战士之后，就很难对姬子的身体进行进一步的强化和改造了。

比起超变手术，对姬子的身体植入天然圣痕，不只是风险相对可控，就连后续的问题也能更好的得到处理。

最开始，在上个文明纪元，圣痕计划原本的目的，是让人类的意志与虚数空间直接相连，让圣痕的持有者，拥有类似于律者那种可以从虚数空间直接汲取能量；甚至是超越律者的原生能力，让人类的意识拥有可以脱离肉体、进入虚数空间的特性，但结果却失败了。

虽说无论是圣痕计划还是圣痕本身，都是某个在前文明纪元所进行的、结果完全不达标实验之下所产生的失败品，但比起超变手术的失败而言，圣痕计划其实在上个文明纪元的最后已经被实现了。

它所谓的失败，也仅仅只是【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

虽然无法得到最特殊的卡斯兰娜圣痕让李书白稍有遗憾，但若是单论圣痕质量，身为泰初之祖的姬麟所持有的天然圣痕，其质量和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强悍。再加上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比起本纪元的其他天然圣痕而言，姬麟所持有的天然圣痕还远远没有因为代际交替而被其他血脉稀释得厉害。

风险、可塑性、成长性、以及最终能抵达的上限，在综合了这些事情的考虑以后，李书白才会在最后选定了以这样的方法来改造姬子的身体。

所以，他并没有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

而且，还不只是如此……

李书白看了一眼姬子那面色复杂的表情，虽然挨训的姿势依然不变，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眼中透着一股根本连隐藏都懒得隐藏的不以为意。

“你这是什么眼神？”看到李书白的那夹杂着不屑与不耐烦的眼神，感觉自己收到了挑衅的姬子顿时一阵气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不，没什么，你说的是正确的。”李书白撇过头去，淡淡地说，“只不过，我不认为你有说我的资格就是了。”

“哦？”姬子轻轻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眼神透着一股像是要立刻爆发了似的危险之意，“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我没有资格说你呢？”

“很简单的道理。”李书白说，“姬子老师，你是想把连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来推给别人去做么？”

“……”

一瞬间，在李书白那平静的话语声落下以后，圣痕空间的场面顿时僵硬了下来。

姬子瞪着面色自若的李书白，神色充满了怒火，却整个人都被一股气给噎住了似的，一下子就连半句反驳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无声的沉默支配着整片圣痕空间，就这样好半晌过去，姬子这才勉勉强强的憋出了一句话来：“你和我的情况能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