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从被琪亚娜找上门开始 第37章

听了李书白的问题以后，德丽莎突然沉默了。

她看了一眼被琪亚娜，又看了一眼一左一右的被琪亚娜拉着手并排坐在她身边的幽兰黛尔和李书白，抿了抿嘴唇，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接着鼓起勇气，尽可能的压下了心中的不安，试探地问道：“琪亚娜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反正比你了解的要多。”李书白偏过头，扫了一眼没有因为德丽莎的话语而产生什么动摇的琪亚娜，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干……干嘛啦！”琪亚娜瞬间红了脸，但她却并没有反抗，而是在德丽莎那有些呆滞的视线中稍稍地转了转自己的脑袋，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后，低声嘟哝起来：“又把人家当成小孩子……”

看着这一幕，幽兰黛尔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胸口堵得慌，下意识的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比我了解的要更多……是什么意思？”德丽莎眼巴巴地望着自家侄女那几乎快把自己给捆起来打包送给李书白的模样，赶忙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琪亚娜的身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你应该知道，她是在奥托的克隆人实验中所诞生的实验体吧。”在琪亚娜那有些遗憾的视线中，李书白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而她的基因原型，则是幽兰黛尔，也就是塞西莉亚女女士和齐格飞先生的亲生女儿。”

“……没错，这我知道。”德丽莎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琪亚娜，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么，琪亚娜同样也是空之律者的素体这件事情呢？”李书白问，“齐格飞有没有和你说过？”

德丽莎沉默了很久，最终艰难的摇了摇头：“……虽然在看到了那个和琪亚娜长得一模一样的空之律者之后，我就对琪亚娜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但是在今天之前，齐格飞还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情，听你的语气，似乎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现在的你，也并不知道西琳计划的全貌了？”李书白问。

“西琳计划……”德丽莎沉思了片刻，深深的看了一眼李书白，看起来很是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爷爷……奥托主教的确对我说过，天命正在进行有关于第二律者能力的一些研究，也与我说过，目前的天命，正在进行一项名为西琳计划的实验，但是……”

“但是，你却并没有把它联想到琪亚娜的身上。”李书白轻声说。

德丽莎闭上眼睛，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点了下头，对李书白的话语表示了肯定。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沉默了下来。

沉默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在某一个时间点，李书白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的氛围：“我想，比起我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你而言，琪亚娜和幽兰黛尔的事情才是更重要的。”

“……”德丽莎没有说话，而是重新睁开了双眼，认真地看了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一眼，最终看向了李书白那平淡的表情，对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比起追究你的事情，现在更加重要的问题，是琪亚娜和幽兰黛尔的事情。”

“对了。”突然，德丽莎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和琪亚娜长得一模一样的金瞳女性，以及她使用空间的权能将自己所喷出的苦瓜汁引入空间裂缝的那一幕，“我差点忘了，如果琪亚娜是第二律者的素体，那么，那个和琪亚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律者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所使用的权能，应该和西琳一样，是空间的能力吧。”

“她啊。”一提到西琳，李书白也不由得有些头疼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额间，满脸无奈：“怎么说呢？正如你所想的一样，她确实是空之律者，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将她当成是正常的律者比较好。”

“你是指，不用把她当成是一般的律者来敌视么？”德丽莎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没问题，既然她对人类没有敌意，那我当然也不可能将一名律者推到与人类为敌的立场中去。”

“……虽然你说的也没错，但我指的不是那个。”李书白说，“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别将她当成是琪亚娜意识深处的那个西琳来对待。”

“为什么？”德丽莎有些疑惑。

“唔，要解释的话可能会比较绕，对了。”李书白灵光一现，抬起了自己的食指，“之前，和丽塔一起为我们准备晚餐的那个长头发女人，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她是谁么？”

德丽莎一愣：“是有些好奇，不过现在的话题和她有什么关系么？”

“只要知道事实真相，你就知道她与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之间有什么关系了。”李书白说，“那个长头发的女人，她的真实身份是，丽塔·洛丝薇瑟。”

“？”这是什么意思？德丽莎满脸茫然的看着李书白。

“你没听错，只不过，她并非是你认知中的那一位丽塔，而是来自于别的世界的异界来客。”李书白轻声说：“也就是所谓的，平行世界同位体。”

“平行世界同位体？”德丽莎怔住了，这个词语她虽然算不上熟悉，但却也并非是完全没听说过，“也就是说，她的确就是丽塔，只不过，却并非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丽塔……那么，那个对人类没有敌意的空之律者也一样。虽然是西琳，但她却并非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西琳。”

“没错，所以，你不能因为西琳的无害，就认定琪亚娜意识深处的那个西琳，也同样对我们没有敌意。”李书白点了点头，“就算是同一个人，在经历了不同的事情以后，也会变成完全不同的人，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要更有感触才对。”

听到李书白的话语，德丽莎不由得默然，一幕幕残酷的景象跨越了几十年的时空突然重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模一样的基因，一模一样的外貌，一模一样的克隆人，温热的鲜血感触，濒死的凄惨哀嚎声，以及……那最终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的结局。

“的确，就算是知道了西琳于我们无害，我们也不能对琪亚娜身上的问题简简单单的抱以轻心。”德丽莎长吁了口气，“多谢你的忠告，我会铭记于心。”

“倒也用不着那么郑重其事。”看着德丽莎那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李书白反倒是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有幽兰黛尔在我们这边的话，琪亚娜意识深处的那个西琳想要为非作歹还是没办法的，而且，她应该在短期内也不敢重新占据琪亚娜的身体吧。”

说着说着，李书白的语气也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听起来有些啼笑皆非的同情之色：“毕竟，在短短的一个星期都不到的时间内，被薪炎之律者抢夺了权能，又在不久之后莫名其妙的被另外一个自己进行用意识映射给顶替了，这种奇妙的经历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体验到的。”

“我就先不问那所谓的意识映射是什么东西了，感觉解释起来又是一个会很费时间的东西，不过……怎么听你这口气，我感觉你好像让认识很多律者啊？”德丽莎有些无语地掰着手指头：“空之律者，识之律者我就不说了，现在又冒出个什么薪炎之律者……”

“啊！”琪亚娜突然举起了手，突然在这里听到那个称呼的白毛团子兴奋极了，她兴致勃勃地嚷嚷着，打断了德丽莎的话语：“那是我呀！那是我呀！”

“什……什么？”德丽莎歪了歪头，满脸的茫然，“什么叫那是你？”

琪亚娜的眼睛里闪闪发亮，那样子，就像是考了满分的孩子得意洋洋的找家长炫耀似的：“就是这个薪炎之律者啊！”

“我跟你说大姨妈，这个薪炎之律者她可厉害了！又帅有强大！而且最重要的是……”琪亚娜越说越激动：“……她就是我呀！是另外一个来自于未来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呀！”

德丽莎微微张嘴，稚嫩的小脸满是错愕：“你不是空之律者么？怎么又变成这薪炎之律者了？”

“那个的话，我可以作证。”就在这时，幽兰黛尔举起了手，“我见过那个薪炎之律者，虽然性格和现在的琪亚娜判若两人，但毫无疑问的是，那个薪炎之律者的确就是琪亚娜没错。”

“你见过她？”德丽莎越来越搞不懂了，“在哪见的？”

“休伯利安号。不过，并非是极东支部的休伯利安号，而是另外一艘穿梭于量子之海的休伯利安号。”说到一半，幽兰黛尔的话语突然顿住了，她看向了李书白，谨慎地询问：“那个，这件事情应该可以说吧。”

“都到了这种地步，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李书白耸了耸肩，“反正德丽莎早晚都会知道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不知道为什么，德丽莎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就好像接下来会揭开一个相当冲击性的事实真相一般，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什么叫做我早晚都会知道的？”

“德丽莎前辈，我和你说过，我之所以会脱离天命总部，并且和李书白舰长形成上下级关系，是因为我知道了奥托主教对我们一家人所做的事情，同时，也是因为我需要借助李书白舰长所拥有的力量。”幽兰黛尔认真地说，“在成为李书白舰长的女武神后，我进入了他的休伯利安号，也得以了解了那艘休伯利安号目前所拥有的成员。”

“而在休伯利安的成员之中……光是来自于平行时空，来自于未来的我，也就是幽兰黛尔，就有两名。”在德丽莎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幽兰黛尔平静地述说着：“同时，还拥有着数名丽塔，数名琪亚娜小姐等等，那艘属于李书白舰长的休伯利安号上所搭载的船员，大都是类似于这种平行世界同位体的人……而在这些船员之中，也包括着您，德丽莎前辈。”

“……”咕，德丽莎咽了口唾沫，颤抖地抬起了手臂，指了指自己目瞪口呆的脸，“甚至……连我都在？”

“对。”幽兰黛尔用带着莫名意味的眼神看了一眼李书白，“而且，在舰长离开了他的休伯利安号以后，无论是代理舰长，还是那个和您长得一样的、名为观星的少女，似乎都是您的平行世界同位体。”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认为，您其实也可以和我一样，成为李书白舰长的女武神。”幽兰黛尔说，“虽然我会成为休伯利安号的船员，是有自己的目的，但归根结底，我会成为李书白舰长的女武神，其契机，还是因为未来的我使用了意识映射，将部分现在我并不知晓的事实传达了过来。”

德丽莎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愣愣的看着幽兰黛尔，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你是在帮李书白挖极东支部的墙角？”

幽兰黛尔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您如果要这样理解的话也没有问题，我只是……”

“我也要！”就在这个时候，琪亚娜突然凑到了李书白的眼前。

她伸出双手摁着李书白的大腿，把自己的脸凑的很近：“既然姐姐已经成为了你的女武神，你的船上也有那么多琪亚娜，那多加一个我也没问题吧！”

“呃……”李书白下意识的后仰了一下，“我……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在做出这种重要选择之前，你确定自己已经想好了么？”

“当然想好了啊！”琪亚娜的脸凑的更近了，李书白的脸几乎能感受到白毛团子那温暖而湿润的吐息，“不管是为了我自己着想，还是为了不让我意识里的西琳占据我的身体，借助你的力量和帮助都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站在我个人角度上……我也……”说着说着，琪亚娜的声音越来越轻，可爱的脸蛋飞上了一丝粉嫩的霞红，“我也……挺想和你呆在一起的。”

听到了琪亚娜的话语后，德丽莎也沉默了。

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如……如果你真的能帮助我们解决琪亚娜身上的问题，我……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女武神！”

第七十六章 突如其来的超直球 4K

听完德丽莎那带着些颤音的请求声，李书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禁微微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怎……你怎么不说话？”看着李书白那一眼不发的模样，德丽莎有些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拳头，手心里全是止不住汗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好歹给个回答呀，还是说，你其实并没有招人的意愿？我们的请求给你造成困扰了么？”

听到德丽莎的话语，琪亚娜的眼睛微微一黯。

确实，在李书白的舰船上，甚至连未来的自己、还有比自己要强得多到幽兰黛尔都已经加入了。

也许，对于并不缺少力量的他而言，自己这种还无法控制力量的律者，大概只是一个会带来威胁的定时炸弹罢了。

“唔？啊……倒不是这样，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其他东西。”李书白并没有意识到琪亚娜那稍显黯淡的视线，在被德丽莎询问了之后，很快就回过神来，“你们的上舰申请我同意了，不过，之后有些事情，可能也需要你们配合我实验一下。”

“实验……？”听到了这两个字，德丽莎的背脊本能的一寒，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正在发呆、似乎并没有听到李书白在说什么的琪亚娜，又看了一眼眉头稍稍皱起的幽兰黛尔，神经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

“如果你需要做实验的话，我……可以帮你，但是不能把琪亚娜卷进来，可以么？”在稍稍沉默了之后，德丽莎开口，用听不出语气的声音轻轻地说，“还是说，你是因为她是律者，所以才需要她来……帮助你的实验。”

虽然德丽莎的声音很轻，但幽兰黛尔和李书白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就连情绪有些低落的琪亚娜也因为德丽莎的话语而回过了神。

不过她却并没有因为德丽莎的话而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用有些疑惑的眼神望着李书白，她相信，李书白绝对不是奥托那种会随便把其他人当成是实验体的人。

“你想到哪里去了？”果不其然，在德丽莎问出了那句问话以后，李书白很快就给出了回应，他满脸古怪的看着德丽莎，“只是让你们配合实验，又不是叫你们成为我的实验体……算了我还是讲清楚点吧。”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淡地说：“简单的说，过去的我，对自己进行了一个实验，而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搞清楚那个实验到底有没有成功，所以，可能需要你们两个，还有幽兰黛尔的一点帮助。”

“你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个实验？”德丽莎愣住了，“你……把自己当成是实验体？”

琪亚娜也愣住了，她和坐在自己身边的幽兰黛尔对视了一眼，却突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淡淡地无奈与钦佩。

稍稍迟疑了片刻后，琪亚娜问：“姐姐，你知道书白在自己的身上所做的实验？”

琪亚娜的话语，令德丽莎和李书白同时把自己的目光移向了幽兰黛尔。

“是你在休伯利安号上的时候，观星告诉你的么？”李书白问。

“……嗯，差不多吧。”幽兰黛尔点了点头，她抬起了头，美丽而清澈的瞳眸直勾勾的注视着李书白的眼睛，“根据那个和德丽莎前辈长得一模一样的观星小姐所言，过去的李书白舰长，虽然可以介入平行世界与世界泡，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干涉事态的发展……但是，总有一些[必然发生]的事情与悲剧，是他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都没办法更改的。”

“……继续说。”李书白认真地望着幽兰黛尔那美丽而端正的脸，心无旁骛的听着幽兰黛尔现在所说的这些连他自己都还不怎么清楚的情报。

“在经历了数不清的失败以后，过去的李书白舰长，将自己的意识与力量，具现做了正在量子之海中航行的休伯利安号。并利用休伯利安的力量，另辟蹊径地找到了一种能够将他人的性命保全下来的方法。”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幽兰黛尔用隐晦至极的视线悄悄的瞄了一眼琪亚娜的脸，“他利用休伯利安号的特性，将在原定命运中必然死亡的那个人，邀请到自己的舰船上，而因为休伯利安号的实质，是李书白舰长的意识与力量，这就代表着，那艘舰船，也同样拥有李书白舰长的特性。”

“李书白舰长无法更改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也就是通常被人们定义为命运的存在……而同样，命运的干涉，也对李书白舰长本人起不到半点作用。”幽兰黛尔凝视着李书白，平静地说道：“所以，将原本会丧命的人迎接进休伯利安号的那一刻，他们就会从原定的死亡命运里逃脱出来。”

听着幽兰黛尔的言语，李书白也渐渐地反应了过来，很快，他就推断出了过去的自己所遇上的困境：“但是，休伯利安号的空间与力量是有限的，而除此之外……休伯利安号的建立，也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

“因此，在休伯利安号完成以前，过去的我所遇上的悲剧与死亡……甚至连另辟蹊径地想要将她们带离那方世界，也做不到。”李书白低声说，“原来如此……”

这样说来，过去的自己，会做出这种行为的动机，李书白倒是大体明白了。

而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在重复经历了失败以后，会不安于现状的去主动寻求破局方法，也必然只是时间问题。

在完全知晓了李书白口中所谓的[实验]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以后，德丽莎没有多加犹豫地就开口了：“那么，你希望我们以什么样的方法来协助你的实验呢？”

“还有我还有我！”琪亚娜赶忙举起了手，信誓旦旦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也可以帮你的！”

“你们怎么比我还急？”李书白有些莫名地望了两人一眼，随意地摆了摆手，“短期内，暂时还用不着你们的帮助，会和你们说需要协助，也只是先让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德丽莎和琪亚娜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两个上舰的事情……”

“没问题，我同意了。”李书白伸出自己的手，“欢迎你们加入休伯利安，合作愉快。”

琪亚娜和德丽莎都松了口气，脸上浮出了轻松的笑容。

两人照着李书白的样子伸出自己的手掌，一前一后的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松开：“合作愉快。”

话音落下，琪亚娜和德丽莎的体表骤然迸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薄光。

德丽莎抬起了手掌，有些疑惑：“这个光，是……”

“传送去舰船的先兆。”李书白面无表情地对琪亚娜和德丽莎两人摆了摆手，“祝你们旅途愉快，拜。”

“哈？”还没等德丽莎发表自己的意见，强盛的光芒瞬间吞噬了琪亚娜和德丽莎两人的身体。

等到强光消散，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幽兰黛尔和李书白两个人了。

“呼……”李书白站起了身体，长长地出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总算是解决了。”

幽兰黛尔挠了挠头：“抱歉，因为德丽莎前辈和琪亚娜的事情，占用了你不少时间。”

“没事没事，事情解决了比什么都好，现在……”李书白摆了摆手，然后抬起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快十二点钟了啊，也不知道姬子老师睡着了没有。”

“你才刚刚觉醒圣痕不久，我就不打搅你了。”李书白看了一眼幽兰黛尔，“睡个好觉。”

说完，他就抬起了自己的脚，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结果才刚刚走出一步，李书白就突然感觉袖子被人拽住了。

李书白回过头，满脸茫然的看着突然拽住了他袖口的幽兰黛尔，语气有些困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么？”

幽兰黛尔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李书白那有些疑惑的视线。

她的脸色变换了一阵子，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可以再稍微陪我一会么？”

李书白沉默了片刻，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理由？”

“就是，现在琪亚娜和德丽莎前辈都不在，有些问题……可能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方便问。”一边这样说着，幽兰黛尔松开了自己拽住李书白袖口的白皙手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唉，李书白叹了口气，转过身体，“说吧，是什么事情？”

“……”在李书白的眼皮子底下，幽兰黛尔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移开，端庄而秀丽的姣好容颜，红得难以言喻。

看着幽兰黛尔突然红起来的脸，李书白越来越茫然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很是有些无奈：“不是，有事情你就说啊，你这样什么话都不说的脸红起来，把我也搞得有点尴尬起来了。”

“……呼，的确，我们两个应该都不是那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幽兰黛尔长长地出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似的，将自己的视线重新聚焦在了李书白的脸上：“那我就直接问了，之前，在我跟丽塔进入休伯利安号以前，丽塔不是曾经对你问过一个问题么？”

“丽塔对我问的问题？”那是啥？李书白歪着头回忆了片刻，突然呆住了。

“她问你，就是……那个……我……”幽兰黛尔有些支支吾吾地问，“……我是不是很漂亮。”

“……嗯。”李书白捂住了自己发红的脸，点了点头，然后侧过了脸，以避免幽兰黛尔视线的直视，“没错，她的确问了这个问题，然后我不是当场就回答了么？应该没有不长眼的男性会觉得你们不漂亮吧。”

听到了李书白的回答，幽兰黛尔的脸更红了，白皙的手指因为羞涩而有些不安地交缠着，呼吸也有些不稳定起来。

但这次，她却并没有挪开自己的视线，而是直勾勾的凝视着李书白的脸，轻声说道：“那么，以你个人而言，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啊。”在那压迫而来的，率直的视线中，李书白后退了一步，有些慌张的连连点头：“你看，你是天命史上实力最强的女武神，性格认真努力，而且还长得那么好看，在天命的女武神里人气又那么高，我完全想不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除了这些以外呢？”幽兰黛尔凝视着李书白的侧脸，强行压抑下内心的骚动不安，以无比认真的态度问：“或者说的再直白一些，以男女的角度上来说，你喜欢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