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扭曲琪厨
第五十六章 推断,抉择 4k
2014年1月7日
极东时间，早上八点半。
圣芙蕾雅学园，学院长室。
德丽莎平常使用的办公室位处圣芙蕾雅学园教学楼的顶层，四方通透的天窗镶嵌着磨砂玻璃，在白天就算是不开灯也能让这片空间的每一个角落享受到来自阳光的沐浴。办公室的两侧摆放着叠满了文件的书架，办公桌的正前方则是接待用的茶几和沙发。
姬子打开房门，将五名学生引到了学院长室，对着茶几两侧的沙发伸手示意：“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稍微会有些费时间，自己找个位置先坐下吧。”
李书白看了一眼空旷的办公桌，有些奇怪地问：“德丽莎学院长呢？”
“德丽莎学院长有其他的安排，这段时间我就是圣芙蕾雅的代理学院长。”姬子走到了办公桌，拉开了抽屉，取出了几张文件抛在了茶几上，“先自己看一下吧，有问题等看完了一起讨论。”
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对视了一眼，李书白、和布洛妮娅还有符华则平静的走到了茶几前，各自拿起了一张文件，快速地扫视着上面的内容。
眼见李书白、布洛妮娅和符华三人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琪亚娜和雷电芽衣也只得满头雾水的跟在他们后面，拿起了自己的那一份文件。
还没等她们仔细阅览文件的内容，李书白和符华就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文件，互相对视了一眼。
“说说吧。”姬子斜靠着办公桌，裹着军绿色短裤的丰盈臀部被桌角微微陷入，“看完以后有什么发现。”
“学院长知道这件事吗？”李书白突然开口，他抬起头，认真的注视着姬子的眼睛。
姬子回望着李书白，淡淡地说：“暂时还没有，这封文件被天命安插在神州军方的女武神截取的时候，德丽莎学院长已经离开了圣芙蕾雅。”
“为什么？”李书白问。
“德丽莎学院长的事情不归你管，你也无权过问她的去向。”姬子冷漠的看了李书白一眼，平静地说，“现在，我就是圣芙蕾雅学院的代理学院长，有什么问题么？”
“……”李书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再度和神情复杂的符华对视了一眼，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无话可说。
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轻视态度，让姬子不禁皱了皱眉，可还没等她说什么，另外一个平静的嗓音就突然响了起来。
“姬子少校，在这个问题上，我和李书白同学的观点是一致的。”说话的人是符华，她认真的注视着姬子的眼睛，语气严肃：“从资料上来看，在神州南海边境所发生的原因不明的海难事故，应该是由于崩坏所造成的。”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姬子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些。在姬子的眼中，李书白的成绩虽然算的上优秀，但他能被选为这次执行任务的候选对象之一，却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出身而非是实力，所以，对于李书白的话语和质问，姬子并不怎么在意，但符华的警告，却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所以呢？”
“根据破冰船的航行数据记录仪来看。”李书白突然开口了。“从他们抵达预定海域到全员突然终止操作的时间，大概在一个半小时左右，在报告中，我看到了那艘极地破冰船上搭载了现阶段神州最先进的深潜器，它能在两个小时以内深潜到七千米以下的深海之中。”
姬子和符华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说下去。”
“你们看他们执行任务的海域。”李书白走到了茶几边上，稍稍弯下腰，指向了海难发生的地点，“这里是南海边界，也是中沙群岛和菲律宾群岛的分界线。那个地方是马尼拉海沟，海底最深深度在五千米以上，也就是说，在抵达了任务区域以后，深潜器在经历了一个半小时的深潜，成功抵达了海底，然后在那一刻——”
“——boom！”李书白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被潜伏在海沟底部的某物，连深潜器带着破冰船一起，在一瞬间就给摧毁了。”
“……”姬子微微陷入了沉默，背后有些发凉。
她本人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在李书白这样提醒以后，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从深潜器失去联系，到破冰船遇难，这两件事情的发生所间隔的时间大概连十秒钟都不到，因为在破冰船遇难之前，它与科考队的上级部门之间并没有失去联系。
可那艘船的船长却依然没能来得及将深潜器所探测到的数据上传到自己的上级，而是在最后一刻果断的选择了保护唯一一个可以留下航行指令数据的记录仪，希望能用这蛛丝马迹对可能发生的灾难尽可能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
也就是说，在深潜器失去联系的一瞬间，船长也已经通过视觉亦或是听觉察觉到了自己的死亡……
“一瞬间越过五千米的深度，同时摧毁了深潜器与破冰船的正体不明的存在……”李书白笑了笑，“……我不知道姬子少校你是怎么打算的，但是，我对没胜算的战斗不抱有任何兴趣，这种程度的恶性崩坏事件，在德丽莎学院长不在的情况下……恕我直言。”
“单凭两个A级女武神，纯·粹·就·是·去·找·死·的。”
静，静的可怕。
雷电芽衣和琪亚娜都被李书白的直言不讳震呆了，布洛妮娅面无表情，符华则是轻轻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也没有说话。
姬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书白那冷若寒霜的表情，出乎琪亚娜和雷电芽衣的预料，她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轻轻地笑了一声，说了一件似乎和当前状况没有半分联系的事情：“看起来，你已经把圣芙蕾雅目前的教材都读的差不多了。”
“谈不上。”李书白摇了摇头，“至少，我得知道自己在跟一群什么样的队友在战斗，也必须清楚的认知自己到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单论肉身强度，A级女武神比之神州最先进的深潜器还要强上好几十倍，即便是只配备最基础的潜水道具，对于你们这种A级女武神而言，在深海中肉身下潜五千米也算不上什么太过困难的难题。”
“但就算如此，你们的肉体强度，也不可能比得上由五千米深度的海水所构筑而成的天然屏障。”李书白说，“既然那东西可以从海底一瞬间打穿五千米以上的海水，并把破冰船摧毁的话，用同样的手段击杀A级女武神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
“更不用说——”李书白转过自己的视线，淡淡的瞥了符华一眼，“——神州南海那块，可不算是什么吉利的地方。”
“看来，你也已经有点察觉到了。”符华直视着李书白往自己投来的视线，淡淡地说。
李书白点头：“毕竟是出身神州的同乡，知道那件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我说……”姬子不满，“……你们两个神州人能不能别在这打哑谜了，有什么发现不能直说么？”
符华沉默了一会，将自己那平静的视线移向了姬子，淡淡地说：“姬子少校，你应该有听说过轩辕黄帝的神话吧。”
“当然。”姬子点了点头，“在五千年前，使役名剑轩辕的女战士。虽然是尚未证实其真实性的传说，但她也是天命现有记录里，疑似最早觉醒天然圣痕的人类。”
“各文明的神话中都有崩坏的影子，古时候的人类用尽辞章以试图去描绘这种连当今科学都难以解释清楚的天灾，因此大部分神话中和崩坏直接相关的东西描述大都语焉不详。”李书白淡淡地说，“但我们不妨假设一下，既然知名度高到足以在神话中留名的超级战士，是觉醒了圣痕的人类，那么，她的敌人到底是什么呢？”
“觉醒了圣痕的战胜，将会面对的敌人……”姬子的表情微微一变，“……崩坏！”
“传说记载，轩辕黄帝的死因是因为身体的过度劳累而患上了无法治愈的疾病……”李书白嗤笑，“……一个觉醒了圣痕、肉体机能凌驾于寻常人类，甚至可以对抗崩坏的战士，是因为疾病而丧命的？”
符华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实上在这些年里，天命的史学家都在推测，轩辕黄帝的死因，是因为遇上了难以对抗的敌人，在拼尽全力也无法彻底杀死对方后，而选择了将自己作为祭品来将那位她无法对抗的敌人彻底封印。”
“我知道，这些事情都在圣芙蕾雅教材里的《天命三大家族谱系详史》和《圣痕的来源与发展》中被提及过。”李书白淡淡地说，“而如今，轩辕黄帝和蚩尤的故事之所以依旧难以得到完善且细致的考证，正是因为神州大地上无法找到他们留存的踪迹。”
姬子皱眉：“所以，你是认为，蚩尤和轩辕黄帝的战场并非是在陆地上，而是在深海之中？破冰船之所以遇难，是因为封印在深海中的蚩尤复苏？”
“只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推论罢了，毕竟，在没有证据、也没有实地考察过的情况下，会得出不贴合实际的结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李书白说，“毕竟，除了深海以外，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供人藏身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
虚数空间。
当虚数空间这四个字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李书白的表情就像是猛的想起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情一样，突然就变了。
他重新拿起了茶几上的文件，皱着眉，再度扫了一遍大致内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等等……虽说船长没能来得及将深潜器所探测到的数据上传到它的上级部门，可按照道理来说，深潜器的任务和操作数据也会被上传到破冰船的数据库里吧。
但让李书白感觉十分不对劲的是，在这一纸报告中航行记录仪所提供的数据来看，如果说船长尚还有做出抉择的时间的话，深潜器在失去联系之前，在整整一个半小时的下潜期间甚至没有察觉到半点危机和异状。
这种尖端深潜器，无疑都配备了最顶级的声呐和雷达系统，如果说以电磁波为原理的雷达在崩坏能的干扰之下没办法给予深潜员正确的反馈的话……以声波为原理的声呐系统也一直没有触发警报，就实在是太奇怪了。
可是……如果说敌人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上，而是存在于虚数空间之中呢？
虽然如今的李书白对虚数空间知之甚少，圣芙蕾雅的教材也没有高深到可以讲清楚虚数空间的地步，但李书白至少可以通过外部的观测，来对虚数空间的某些特性进行深入的了解。
“在破冰船遇难以后，得到消息的神州军方有没有对破冰船的遇难海域展开过搜查工作。”李书白抬起头来，望向姬子的神色满是严肃。
姬子点了点头：“虽说在推断出了这是一起原因不明的崩坏事件后，天命安插在神州高层的人就已经以最快速度下达了封锁消息以及让一般军队停止调查的命令，但是，在这个情报抵达天命的人之前，神州军方已经对南海以及马尼拉海沟所在海域进行了大范围搜查工作，结果却一无所获。”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预期，但李书白在听到了姬子给出的肯定回答以后还是不禁咧嘴苦笑了一下。
“怎么了书白，露出这种哭丧着脸的表情。”琪亚娜看着李书白那满脸苦涩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李书白把文件丢回到茶几上，没有回答琪亚娜的话语，而是重新认真的注视着姬子的瞳孔。
“什么时候出发，还有，这次任务你准备怎么安排？”他平静的问。
姬子一愣，满脸愕然：“你不是说了自己对没胜算的战斗不抱有任何兴趣么？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姬子既不是傻子也不是刽子手，甚至连敢死队的头衔也得前缀加上一个大大的“前”字，既然通过李书白的分析，推断出了敌人是如今的他们难以抗衡也难以应对的存在，那她自然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学生冲到战场一线毫无意义的牺牲。
因此，打心底里说，姬子其实已经基本被李书白说服了。
但偏偏说服了自己的这个学生又毫无征兆的突然改了主意，这让姬子既是无语，又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莫不是在拿老娘开涮呢？
“那当然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啊。”李书白摊了摊手，无奈的捂着自己的额头。
第五十七章 蚩尤与圣痕之谜 4k
[在大浪滔滔的既往与未来的合流之中
在永恒与刹那交错的间隙
我看到了一个“我”宛如奇迹一般的、孤苦伶仃地四下巡行。]
2014年1月7日
神州时间，正午十二点。
“老板！再来一笼马蹄糕！”洋溢着喜悦与活力的悦耳声音回荡在广州酒家的大厅中。
李书白看也不看一直在添菜的琪亚娜，低头看着自己的平板，手指在上面轻轻的跃动着。
“你不吃东西的在捣鼓些什么呢？”手里握着一个高脚杯的姬子凑过头来，看向了李书白手中的个人终端，“这是……？”
“周边区域的崩坏能反应以及路线图。”李书白淡淡地说，“从破冰船遇难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左右的时间了。若是假定蚩尤已经苏醒了的话，那我们就只能通过这三天的时间内天命对南海海域的崩坏能监控，来大致推算出那个大家伙的行动轨迹。”
“有什么发现么？”事关可能复苏的审判级崩坏兽，姬子也不喝酒了，她把高脚杯放到了一旁，认真地询问。
“就是因为没什么发现才头疼啊……”李书白揉了揉自己的额间，“以正常的角度来思考，崩坏的目的是为了毁灭人类文明，那么，在南海海域复苏的蚩尤，如果想要掀起灾难，它的第一个选择必然就是位于南海海岸的广州。但这段时间里南海海域所出现的崩坏现象呈现出了能级不高、次数却相当频繁的特点。”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也没办法通过对崩坏能的监控来推测出它的行为路线？”姬子皱眉，然后扭过头，一把把又想喊老板的琪亚娜摁回了椅子里，语调冰寒：“吃吃吃，你怎么就知道吃！我难道是带了一个饭桶出来执行任务么？！”
琪亚娜被姬子骂的缩了缩脑袋，低下头，两根手指委屈巴巴的一点一点：“唔，可是这里的餐点真的很好吃嘛！好不容易才来到了‘琪亚娜最想要去的一百家饭店中排行第十一的店’不吃个痛快不是太不划算了么？”
“让她吃吧。”李书白没有抬头，还没等琪亚娜面露喜色，他就淡淡地补了一刀：“本来也没指望她能帮我一起看出什么事情来，让她有东西吃就能安安分分地坐在原地的话，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了。”
“喂！”琪亚娜气急，却在看到李书白那毫无表情的面容之时顿住了，气呼呼地坐会了椅子里，用鼻子哼了一声，低声说：“哼，不跟你这个书呆子一般见识。”
李书白懒得听琪亚娜那毫无理由的控诉，他抬起头看着姬子：“说起来，符华她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审判级崩坏兽蚩尤的复苏，是圣芙蕾雅学院建立以来所面临的第二大挑战。事实上在姬子来找琪亚娜她们以前，极东支部的后勤人员就已经和天命驻神州小队取得了联系，并且在南海海域率先占据了位置。圣芙蕾雅学院的顶尖学生也被分为两组：由姬子带队，李书白和琪亚娜为队员的姬子小组；以及由符华带队，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作为队员的符华小组，各自执行着不同的任务。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圣芙蕾雅学院的学级分为三个年级，但所有学生在参加考试的时候却并不以年级作为区分。这也是为什么琪亚娜、雷电芽衣与布洛妮娅虽然只是圣芙蕾雅学院的一年级生，却依旧被姬子一眼就选中的原因。
因为，在幽兰黛尔和丽塔暂时无法支援、德丽莎又因为另外一个威胁而去了长空市，一时半会大概也没办法回归到圣芙蕾雅学园的情况下。弹就实力而言，在圣芙蕾雅的所有学生里，目前个人实力最强的四个人，确实就是已经成为了B级女武神的琪亚娜三人组，外带上一个即便是老师也没人能打得过的A级女武神符华。
“符华小队已经进入了南海海域，目前正在执行海域搜查的工作。”姬子取出了自己的个人终端，伸出手指在上面操作了几下，“不过……似乎也没有得到多少成效。”
“啧，不管是我们这边还是符华那边，两边都进展缓慢啊。”李书白叹了口气，关闭了自己的个人终端，揉了揉因为快速的思考而变得有些胀痛的大脑。
突然，他抬起了头，看了姬子一眼：“对了，虽然这次我们来到广东的主要任务，是将正在复苏的审判级崩坏兽，尽可能的在它完全苏醒以前，把这个巨大的威胁抢先排除，不过姬子老师，有一件事情，我认为你应该会比较感兴趣的。”
“哦？”姬子发出了一个有些意外的音节。
这两个小时的相处，让她基本了解了李书白的性格，这是个极其喜欢使用数据和事实来证实自己观点的学生，也是一个极其擅长最大化的利用手中所掌握的资源与知识的学生。因此，姬子并不认为李书白是在无的放矢，她挑了挑眉，颇有些感兴趣的问：“说说看？是什么事情会让我感兴趣。”
而对于姬子这样的问题，李书白只用了两个字，就让她的神情瞬间凝固了下来：“圣痕。”
李书白注视着表情凝固下来的姬子，神情平淡：“出于个人习惯，在进入圣芙蕾雅的时候，我查询了圣芙蕾雅学园在天命内部系统的公示信息。很不幸的是，姬子老师，您的个人信息并非是绝命文件，所以……”
说到一半，李书白偷偷瞟了一眼吃糕点吃的欢快的琪亚娜，不说话了。
“……”姬子定定的看着李书白认真的眼睛，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真是服了。”她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突然浮现在胸口的烦躁与不快，重新换上了颇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容：“太过于追根追底的男生，可是不会受女孩子喜欢的哦。”
“职业病，不好意思。”李书白淡淡地说，“而我也不认为这是什么需要纠正的缺点，如果有冒犯了您的个人隐私，还请多多见谅。”
自从从纠正了自己那消极悲观的态度以后，李书白就能十分清楚的认识到，游戏设定与他所遇上的实际情况完全就是两码事。因此，除了某些太过重要的事件以外，李书白毫不留念的摒弃了大部分从游戏中得到的认知，并且选择用自己的双眼与实际行动来一步步深入的了解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
“你也说了那只不是被圣芙蕾雅所公示出来的职业信息，当然也算不得什么隐私。”姬子甩了甩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而且，你也的确勾起了我的兴趣。”
李书白点了点头：“简单地说，若是这次行动顺利的话，我们有可能会得到天然圣痕的情报。”
“……”
“……”
“唔！这个虾饺皇也是好吃到爆炸！！”
“……”
“……没了？”沉默持续了五分钟，这才意识到李书白已经说完了的姬子呆呆的问。
“我们才来到这里一个小时不到唉。”李书白无辜的摊了摊手：“要让我马上就知道其他的详细情报也太为难人了吧。”
“……”姬子顿时哑然，有些无力的撑着自己的额头。
同一时刻，在南海的另一端。
菲律宾群岛，吕宋岛西南位置，马尼拉海湾。
丽塔·洛丝薇瑟站在海岸线上，远远地瞭望着平静无波的海面。
这里是菲律宾著名的开放式景点之一，由巴丹半岛和中科迪勒拉的山脉形成天然屏障，使这片大型港口成为优良的船舶锚地，作为菲律宾链接其他诸国海岸的交通枢纽闻名于世。
但现在整个海岸线看不到半个游客，不远处的港口也看不到任何一艘同行的船舶，除了站立于此的丽塔以外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当然，那是在忽视了另外一个由魂钢所构筑而成的身体的情况下。
“按你的吩咐，菲律宾政府已经暂时关闭了其他国家的船舶到达马尼拉港的通行许可，停留于此的本国船舶也都暂时派往了其他国家。”年幼的奥托看上去很是无奈，“如果天命不承诺给予他们援助的话，怕是菲律宾的领导者都要带着整个国家的民众和我拼命了吧。”
丽塔淡淡地瞥了奥托一眼：“若非是因为您的失误，致使天命无法联系上这个世界的幽兰黛尔大人和丽塔的话，我们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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