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从被琪亚娜找上门开始 第16章

——实战考核。

在这个世界，人类的身体内有没有类似于圣痕这种源于崩坏力量的加持，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李书白那久经锻炼的身体放在普通人里已经算得上相当优秀，但就算是他，拿到了一把锐利至极的太刀，使尽了全力，照样没办法彻底砍断死士那经由崩坏能强化过的骨骼。反观琪亚娜，抱着李书白和雷电芽衣在一瞬间内爆发出了百米五秒左右的速度从泰坦机甲的拳头下溜走，甚至连气都不会多喘几下，而且看她那游刃有余的模样，若非是怕突如其来的加速度弄断李书白和雷电芽衣的腰，大概还能爆发出更快的速度。

在经历了长空市第三次崩坏后，他的身体在逐步变成死士的时候得到了一定的强化，濒死之时，来自于应急复苏针的紧急治疗，将他的性命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并将他身体的死士化给成功的抑制住。但是反过来说，从死士变回人类的身体后，除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五感和思维变得更敏锐了以外，不只是运动退回了原本人类时期的正常水平，就连治愈能力、身体强度，也回到了死士化以前的状态。

虽然圣芙蕾雅学院的入学考试，大概率也不会把实战演练的难度定的很高，毕竟就和之前所说的一样，绝大部分学生在入学以前本身也只是普通人，李书白现在的状况，和那些因为遭遇了崩坏的惨剧而被德丽莎所收留的学生其实是一样的，德丽莎也不可能会在入学考试这一环节为难他。

但李书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在长空市被琪亚娜唤醒了对生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望以后，心态回归到正常状况的李书白也同样被激发了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求胜欲。

他要赢，他要给德丽莎学院长交出一份漂亮的答卷。对于琪亚娜、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她们都是何等优秀的妖孽级人物这一事实，李书白深有体会。琪亚娜自幼寻父，从西伯利亚一路跟着父亲的消息流浪到了极东，天生怪力，更是第二律者的素体；雷电芽衣在进入圣芙蕾雅学院以前，是千羽学院头名尖子，也是在剑道一途几乎超越了她父亲，走到了尽头的免许皆传；布洛妮娅在身为游戏高手的同时，还是一个世界范围内都排的上号的顶级黑客，在小时候更是经受过童子军队那近乎非人的锻炼与折磨。

在当游戏里的一条条设定化作真实情况被一览无余的展示在眼前之时，即便是不想承认，李书白还是能够很清楚的认识到，无论是学习能力、亦或是身体能力、甚至是社会经验、天生的遗传因子，这些能力，自己都不如这些被选择的少女。

但他也不会忽略自己所拥有的资源。

昨天晚上，在睡梦中进入圣痕空间的时候，他和奥托聊了很久。

从那个圣痕空间的来源、到奥托他们的意识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再到那个圣痕空间能产生什么样的作用……这些事情，李书白基本都在和奥托的交谈里得到了结论。

所谓的圣痕空间，从本质上来说，只不过是虚数空间的某种残渣，李书白原本以为自己会进入那片圣痕空间，是因为那片圣痕空间存在于自己的意识之中，但奥托却给出了完全不同的回答。

那片圣痕空间，并非是依附在某个人意识之中的产物，而是存在其特有结构与来源的独立空间。

原本，在一般的世界里，灵体、或者是意志之类的东西，必须依附在实体之上方才显现、存活，亦如羽渡尘之于符华，理之律者的核心之于瓦尔特·杨。然而，因为李书白所进入的那片圣痕空间所拥有的那特殊结构产生的特性，导致了意志与灵魂的独立存在变成了可能。

从这个功能来分析的话，那片圣痕空间，从一开始，就为了容纳失去了身体的灵魂，被某个人所创造出来的独立空间。

李书白之所以能进入那片空间，并非是因为那片空间在自己的体内，而是反过来——自己的个体意识，在陷入沉睡的时候，因为某个连奥托也不清楚、无法详细说明的原因，来到了那片空间的内部。

“活动在这片空间里的所有意志，大家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力量交付于你，毕竟，我的老朋友，这片圣痕空间，本身就是你创造的东西。”

那片圣痕空间是我创造的东西？李书白皱着眉，虽然在昨天晚上自己一再追问这件事情，但奥托却唯独在这件事情上表面了自己知道、却无法吐露详情的态度。

“如果你还无法回想起自己创造出这片空间的记忆，那只能说明，时机还未成熟。”在自己追问的那个时候，奥托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原谅我，我的老朋友，我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助你，但这件事情，即使是我，也无能为力。”

然后李书白只能无可奈何的放弃了追问这件事情，转而询问自己应该怎么样使用圣痕的力量。

而对此，奥托的回答是——

“在这片圣痕空间里所存在的所有意志，大家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力量交付于你，但是，这片圣痕空间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们都没有主动将力量交托于他人的能力。”

——结果，虽然是在意外之下进入了圣痕空间，却对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什么帮助。

不，倒也不能这么说……李书白摇了摇头。

如果今天晚上依旧能进入圣痕空间的话，那么至少，就算无法取得那些圣痕意志的力量，自己却依然可以借助那些圣痕所拥有的经验与知识。

毕竟……奥托所说的【大家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力量交付于你】这句话里的所谓力量，可远远不仅限于武力上的帮助。

第三十八章 boom!

推着购物车，李书白在货架之间行走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瑟，又有些无奈。

“锁在外皮里的……呜……肉汁太棒了……唔呜……暖乎乎的，好舒服啊。”啊呜啊呜——发出这样的声音，嘴里嚼着东西，鼓起的腮帮子随着言语而不断上下颤动的琪亚娜满是幸福的表情。

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白毛团子，雷电芽衣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她摇了摇头，说：“琪亚娜，先把你嘴里的肉包子吃完再说话。”

啪嗒，布洛妮娅那轻轻的踮起脚尖，从货架上把一打罐头取下来以后，不言不语的丢进了正在被李书白慢慢推着的购物车里。

幽兰黛尔单手抱胸，另一只手则以肘部搭着自己的手臂的姿势摸着下巴，看着货架的眼神显得有些困惑，又有些不解：“这些牌子的洗发水……有什么区别呢……？”

李书白环顾自己的四周，目光一一扫过围绕在自己周围的琪亚娜、雷电芽衣、布洛妮娅和幽兰黛尔四个人，本就相当无奈的视线顿时就进化为了生无可恋。

现在，摆在李书白眼前的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以人类社会的常规定义来说，和一个女孩子一起逛商场，这种行为，通常被人们称之为约会。

那么，和四个女孩子呢？

李书白很清楚，答案绝非是什么禁忌的四重约会，而是——苦力。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李书白心说我明明是准备从上午就开始努力学习外带好好运动运动的，怎么就被这四个能打四百个我的“弱女子”给强行拉出来买东西了呢？

他回忆起了今天一大早，才刚刚把情报梳理完，迎着清晨的美好阳光打开寝室大门，结果在洗手间洗脸洗到一半，玄关的方向就穿来了砰砰砰砰的敲门声。

“……？”

他刚刚走出寝室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隔壁房门大开的房间挂着一件黑色的军装，而房间里面则空无一人，所以住在里面的幽兰黛尔很可能在他起床之前就早早的出门晨练了。但幽兰黛尔显然是不会敲门敲的那么激烈的，于是抱着满腹疑惑以及轻微的不太妙的预感，李书白单手抓着毛巾擦脸，走到了玄关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门把，拉开了大门：“哪位啊？”

首先进入视野的是裹着一对含苞待放的橙色紧身T恤、把一对修长姣好的大白腿尽数裸露在外的热裤，然后是差点猛的挥起差点打到自己脸上的白皙手臂，看到眼前着穿着一身极其反季节的装束的白毛团子的动作，李书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二话不说把手上的毛巾一抛，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双耳。

“哈喽！！我来找你咯！书白！！”灵动活泼的高亢嗓音差点没把李书白耳朵震麻——他从醒来到现在就处在一片静谧到没半点声音的氛围里，现在还是冬天，大清早的连虫鸣和鸟鸣都听不到，要不是在看到敌人挥手的一瞬间反应过来成功捂住了耳朵，李书白对自己的耳膜能否承受住如此欢脱而尖锐的音波攻击丝毫不抱有半点期望。

“唔，你这是什么反应。”看着李书白那果决利索的动作，琪亚娜嘟起了嘴，皱了皱精致的小鼻子，可爱到不真实的脸上浮出了不满的表情，“枉本小姐大清早的连早饭也没吃就和芽衣一起过来找你一起出门。”

这时李书白才意识到雷电芽衣站在琪亚娜的身旁，她满脸无奈又一言不发，在看到李书白移向她的视线之时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想来应该是在表达真对不起我没能在拉住她琪亚娜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之类的意思……看着雷电芽衣的表情，李书白不禁感到一阵彻头彻尾的无力，对雷电芽衣点了点头表示我理解你已经尽力了。

“我就先不问你没吃早饭和你大清早的就跑到我这边来有什么关系了……”李书白蹲下身体捡起了毛巾，三两下把它叠了起来，“有什么事？连你都那么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想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吧，总不能只是单纯的过来打个招呼？”

“什么叫连你都那么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啊？！过分！”琪亚娜双手叉腰的瞪着李书白，却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显然是自己也有点心虚，“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啊！不然我那么早跑来找你干嘛？”

“所以是什么事情？”李书白面无表情，抱着最后的一丝琪亚娜也许还算靠谱的期望开口发问。

“当然是去购物啊。”琪亚娜回答的理所当然。

“？”她是怎么把重要和购物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的？李书白如坠五里云雾，再一次体会到了自己完全理解不了琪亚娜的思考回路这一事实。

不……其实硬要说的话，购物的确是挺重要的，但是这种事情一个人也能完成，应该没有特地叫上自己的必要吧？

就在李书白和琪亚娜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跑完了两个小时路的幽兰黛尔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和琪亚娜一样极其反季节的纯白色运动抹胸和运动短裤，把自己拿凹凸有致的美妙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慢跑踏步的脚上踩着一对厚底的运动鞋，蓬松而柔顺的金发被黑色的束带利索的绑成了一束马尾，飘逸的刘海上别着一块发卡，发丝和某个饱满而柔软的位置随着主人的脚步一颤一颤。

幽兰黛尔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宿舍的大门边上，对着呆杵在门口的琪亚娜、雷电芽衣还有李书白三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进了屋子里，把琪亚娜和雷电芽衣那呆滞而惊愕的眼神若无其事的抛在了身后。

“……”咕，李书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把自己的视线移向了脸色在刹那间就变黑起来的琪亚娜和雷电芽衣。

哦豁，完蛋。

第三十九章 内鬼间的交流

“为为为为——为什么那家伙会那么自然的走进这里啊？！！”哇啊——！琪亚娜气势逼人的怒吼起来。

李书白再度把毛巾丢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等等——等一下，稍微冷静一点！那么大的声音会吵到邻居的！”

“别糊弄我！现在明明还在冬假！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其他学生！能吵到谁啊？！”琪亚娜瞪着捂住了自己耳朵的李书白，理由充分，调理清晰，把李书白怼的一阵语塞，“明明大姨妈和我说你应该是一个人住，我怕你一个人住的孤单寂寞才一大清早的跑出来找你，结果你……你居然……”

“……”

怎么办。

明明是在大喊大叫，但听到琪亚娜那脱口而出的怕他一个人住得孤单寂寞，李书白居然还是不由得有点小小的感动起来。

而且，为什么只有在这种时候，琪亚娜的直觉和智商才会敏锐到可怕呢？

还没等李书白想好解释的措辞，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哗哗哗的声音。

李书白一愣。

这是什么声音？

他微微低下头，凝耳倾听，稍加思考，然后猛的瞪大了眼睛。

那哗哗哗的声音……怎么这么像是淋浴的水声啊？

“呃……”虽然李书白觉得应该不会，不过，那位天命最强的女武神大人，该不会在这种自己被琪亚娜堵在门口时候……意识到这一点，他的额间忍不住冒起汗来。

果不其然，本来还怒气冲冲的琪亚娜脸色直接僵住了，就连雷电芽衣的脸上也不由得飞上了一抹红霞。

很显然，她们也都已经听到了这个声音，而且在听到了这个声音的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房间里……有人在洗澡。

孤男寡女独居一屋的时候，女孩子没有半点防备之心的走进了浴室洗起了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琪亚娜已经不敢想了。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一大早的就来到了李书白的宿舍里，想到了这一茬，琪亚娜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严肃，她一把抓住了李书白那捂住自己耳朵的手臂，满脸认真：“让大姨妈给你转宿舍吧，你一个人住肯定很不方便，来我的宿舍，和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吧！芽衣，你觉得可以么？”

雷电芽衣红着脸，轻轻的点着头：“我没意见，如果琪亚娜觉得没问题的话……”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现在就去找大姨妈。”琪亚娜语速飞快，“立刻！马上！噗哦——！”

咻——！砰！突然，伴随着一阵破空声和什么东西撞到额头的声音，琪亚娜带着坚决和认真的话语，在转瞬间就化作了苦闷的痛呼声。

那是一个从二楼成抛物线的弧度一路精准的飞到琪亚娜额头的铁皮罐头。

受到了精准打击的琪亚娜被来自额间的冲击震得后退了一步，捂住自己发红的额头，猛的把后仰的身体甩正，瞪着宿舍二楼房门打开的一间房间，眼中含怒，单脚猛跺：“谁啊！！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想打架就给本小姐出来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啊！”

“好吵……”稍显稚嫩的无机质嗓音，带着星星点点的不满的口气回荡在宿舍里，听到这个声音，无论是雷电芽衣还是琪亚娜都忍不住露出了愣神的表情。

这个声音，难道是——琪亚娜咽了口唾沫，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这一刻却不由自主的萌生了退意。

可当说话的人影出现在二楼房间的门口之时，咔的一声，琪亚娜彻底陷入了石化状态。

她石化了好半晌，摸着下巴稍稍沉思了片刻，然后仿佛理解了一一切般一拍掌心，轻轻的点了点头。

琪亚娜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眼前摇了摇，好一副通情达理的大姐姐模样：“你好，小朋友，我是你妈妈的朋友琪亚娜，对别人乱丢东西是不好的哦，这次姐姐就像原谅你啦，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噗哦——！！！”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味道，只是这次从偷袭变成了堂堂正正的以正面袭击，琪亚娜的额间崩出了一个大大的井字，表情一点点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你这个小鬼头！！是想挨揍是吧！一定是吧！芽衣你别拉着我！本小姐今天一定要给这个臭屁的小鬼头一个教训！！！！”

“……”看着眼前这不忍直视的场景，不忍直视的李书白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就这样，在一阵鸡飞狗跳以后。

“什么！！这个臭屁的小鬼居然就是那个布洛妮娅？！！！！”

惊呼声冲破了屋顶，直达云霄。

宿舍的客厅里，在哗哗的水声中，四个人围绕着茶几坐成一圈。

琪亚娜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这有着一头双马尾螺旋卷的娇小女孩，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昨天见过的那个集优雅、美丽、帅气、成熟为一体的成熟女性，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抽了，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掌在布洛妮娅的头上比了比，又抬起一些高度对着虚空比了比。

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而颤抖：“难以置信……一个人居然会有那么巨大的变化……”

看着琪亚娜那震惊的样子，李书白狠狠的松了口气。

很好，话题岔开了。

突然，琪亚娜的眉头一皱。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不对！别给本小姐转移话题！”在李书白绝望的眼神下，琪亚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砰砰砰的拍着茶几，“为什么你会和她们住在一起啊？！”

“我的话，已经和德丽莎学院长备过案了。”冷静的嗓音，毫无动摇之意的述说着事实。

琪亚娜、雷电芽衣和李书白下意识的扭过了脖子，不约而同的一呆。

金发的女武神一边用浴巾擦试着一头蓬松头发，一边穿了一身浴衣从浴室中走了出来，月白色的丝绸浴袍颇为贴身，将幽兰黛尔那修长娇躯的曼妙曲线肆意的勾勒了出来，但奇怪的是，没人觉得幽兰黛尔的穿着有丝毫不得体的地方。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什么都不做的站在那里，就给人以一种苦行僧般禁欲而凌厉的感觉。

她把浴巾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低垂下眼睑，将自己那毫无情绪波动的蓝色瞳眸望向了布洛妮娅，淡淡的说：“至于布洛妮娅小姐，应该是黑了学园的系统，把自己的档案安插到了圣芙蕾雅的学生数据库里吧。”

“……所以，幽兰黛尔小姐准备向学院长揭发布洛妮娅么？”布洛妮娅微微抬头，毫无波澜的和幽兰黛尔那稍显下倾的视线对视起来，眼神平淡而漠然。

“不，虽然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不过，既然你也曾经接受过来自于未来的自己的意识映射，想必也应该知道，昨天晚上我会对着李书白阁下，称呼他为舰长的原因吧。”幽兰黛尔摇了摇头，“现在站在这里的幽兰黛尔，并非是来自于天命的最强女武神，而是李书白阁下所属，舰长麾下的普通船员之一，仅此而已，所以，我没有向现在的天命和德丽莎学院长举报出内鬼的义务。”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本身就是现在天命的最大内鬼，而且没有之一。”布洛妮娅说。

听到布洛妮娅的话语，幽兰黛尔的眼中浮现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不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毫无忌惮的将自己入学的理由在这里对我们公之于众么？”

第四十章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琪亚娜和雷电芽衣都愣住了。

布洛妮娅和幽兰黛尔之间的对话显然应当是私密而隐蔽的，但现在却被这两个人毫无顾忌的在这里大大方方的揭露了出来，这让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在有些手足无措的同时，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刺激感。

不过她们也都没怎么往心底里去，开玩笑呢，她们两个一个是ME社的大小姐、逆熵执行者雷电龙马的亲生女儿；另外一个则是天命最高通缉犯的女儿，她们对于天命既没有归属感也没有半分的信任，即便是被自己的家人推荐进入了圣芙蕾雅学院，在雷电芽衣和琪亚娜的心里，这里是天命极东支部的事实也不会有所改变。

“对了。”琪亚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望向了幽兰黛尔，伸出手指指了指李书白，“你也是他的船员这件事情我基本猜到了，但为什么是你？”

她掰起手指头，如数家珍的说：“来自未来的我，会对我进行意识映射是原因是为了找到书白，那边那个小鬼头……未来的布洛妮娅会进行意识映射是为了在长空市保护他，现在书白已经和我们一起逃离了长空市，加入了大姨妈的圣芙蕾雅学院以后，安全问题也得到一定的保障了，那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幽兰黛尔露出了有些困扰的表情，似乎是对于琪亚娜所问的这件事情有点难以启齿。

“大概是为了你吧。”李书白淡淡地说。

“为了我？”琪亚娜愕然，“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按照原本的发展，现在的幽兰黛尔，是不应该出现在长空市和圣芙蕾雅的。”李书白抬起头，看了有些尴尬的幽兰黛尔一眼，“你不能因为这里的这个幽兰黛尔，选择和我们四个人站在同一立场上，就忽视了幽兰黛尔原先的立场。就和她说的一样，现在的她，是天命最强的女武神，也是奥托主教手下，最为得力的干将。”

“奥托主教……就是那个通缉了臭老爸的人？”琪亚娜皱起眉，而李书白则轻轻的点了下头，“虽然我不知道具体过程，但是，从现在的布洛妮娅又变回她在这个时间线上原本的样子来看，想来应该是成年以后的她感觉到了幽兰黛尔的到来吧。以我对幽兰黛尔的了解，就算是成年状态的布洛妮娅，应该也不可能会是她的对手，所以，阻止幽兰黛尔的唯一方法，就只有在她展开行动之前，利用意识映射，用另外一个立场偏向我们这边幽兰黛尔，将原本的幽兰黛尔进行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