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头鹅
“羽化？”
“你就理解成以律者的意识觉醒和能力进化。其实你已经做到一半了，你的意志早就不受崩坏的影响，但是律者力量觉醒的完成度还差一些。”
“羽化以后你不但能以人类的意识完全操控律者权能，还能获得能力上的提升。”渡鸦解释道。
“我要怎么做？难道和长空市内越来越高的崩坏能浓度有关？”芽衣追问道。
“猜对了，雷电芽衣大小姐果然聪明。”
“两年前，你初次觉醒时，长空市内就出现了与虚数之树相通的奇点，但是你的觉醒被打断了。奇点就一直开启着，崩坏能仍从其中源源不断的释出。
“你是被选中的律者，你的身体里永远留下了与虚数之树相通的门。”
“当第三次崩坏残留的能量被那道门吸收，你体内的征服宝石会蜕变为真正的雷之律者核心。”
“而两天后，天命的女武神会来这里开启那扇门。届时，沉睡的崩坏能将会从地脉中释放出来。吸收它们，你将彻底觉醒，完成羽化。”渡鸦解释了这一切。
“天命的女武神？是哪位女武神？这和天命又有什么关系？”听说还有天命的参与，芽衣追问道。
“你不会以为我无所不知吧？这是尊主和天命主教谈的条件，具体的内容我不知道，天命派来的会是谁我也不知道。”渡鸦无奈的说道。
“两天后如果你还在长空市，就来此地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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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非，世界蛇基地。
“灰蛇，捕梦的行动可以开始了。”王座上，凯文向下方的灰蛇命令道。
“已经安排人去做了，是个意识领域上颇有建树的人才。”
“建立在意识领域上的捕梦行动，还是拥有第八神之键的华大人和精神系的苏大人更适合作为这项行动的执行者。如果他们选择支持圣痕计划……”灰蛇惋惜的说道。
“无论重来多少次，他们都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我也一样。”
“根据奥托·阿波卡利斯所说，苏执行的恒沙计划找到了唯一的答案，将其和第二神之键一起托付给了那个女孩。”
“这不会改变我执行圣痕计划的决心，但是我愿意为了苏，再等一等。”提起苏，凯文冰冷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温情。
“奥托·阿波卡利斯已经发来消息，女武神幽兰黛尔将在世界会议后和我们一起返回世界蛇基地。”见凯文提到幽兰黛尔，灰蛇向凯文报告了最新情况。
“那个孩子是卡斯兰娜后代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个，是超出了卡斯兰娜范畴的特殊存在。虽然她现在还不够强，但是在最终计划执行之前，我会给她一个变强的机会。”
“她来世界蛇以后，让齐格飞带她去卡斯兰娜圣痕空间。她觉醒圣痕以后，直接对她开启往世乐土，去亲眼看看逝者的终墓。”
“当她获得乐土中所有英桀的认可，我会亲自培养她一段时间。我会亲眼看看，她是否有资格接过我没能完成的救世。如果不能胜过我，就不要和我提什么现文明自己的道路了。”王座上，凯文的目光飘向了远处，飘向了五万年前那个时代的终焉，最后合上了眼睛。
“遵命。我稍后就去找齐格飞安排此事。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做好了带着自己的女儿寻回往昔记忆的准备。”灰蛇回应道。
“雷电芽衣的事情怎么样了？”凯文问道。
“渡鸦已经在长空市见到了雷电芽衣，向她传达了您的话。虽然雷电芽衣还没有明确答应，但是她对前文明关于律者和圣痕的秘密是有兴趣的。”灰蛇回答道。
“我亲自去一趟吧，她的羽化不容有失。”凯文睁开眼睛，站起身，离开了基地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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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璃月，北国银行。
“契约已成，应汝所求，赐汝应许之物。”银行的会客厅内，钟离端坐在主座之上，淡淡的说道。
“这样您和女皇之间的交易就完成了。”女士恭敬的接过神之心收好。
令人颇为意外的是，以前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女士今天却意外的低调。
“这是神之心！难道说，钟离就是岩王帝君？”刚刚来到银行，就目睹了这一幕。派蒙惊呼一声，双手捂住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之前倒是有猜测过钟离你是哪位仙人，但是你就是岩王帝君本人，我也没想到啊。”看着坐在北国银行喝茶的钟离，荧妹也颇为惊讶道。
“我花了一千万摩拉混进送仙典仪的筹备队伍，还费尽心思从你们那里挖情报，就是为了找到岩神的仙祖法蜕。”
“结果现在告诉我，岩神和我一起吃过好几次的饭，还是我付的钱。女士，你偷偷来了璃月还和岩神搭上了线，居然还瞒着我？”公子的表情像便秘一样。
“呵呵，这也算是执行官之间的合作吧。如果不是你在前面大闹一场，我又怎么能躲开璃月七星的视线，不受干扰的完成交易，得到神之心呢。”女士笑的很开心。
“这算哪门子的合作，连基本的信息互通……”公子抱怨道。
“等等!钟离，这可是神之心，你怎么就送给愚人众了？”派蒙终于反应过来，赶忙问道。
“不是赠送，是基于契约的交易。我是契约之神，和同为尘世七执政的冰之女皇有一些交易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吧？”钟离转过身，对着荧和派蒙解释道。
“神之心的事之后再说，钟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假死。害的我和派蒙被千岩军误会成刺客，被一路追到绝云间。”
“本想去绝云间找仙人伸冤，结果我们在山里来回找了二十多天，一个都没找到。”想起自己在绝云间跋山涉水，奔波劳碌。再想想这人整天好吃好喝，赏花遛鸟，荧气愤又委屈的盯着钟离。
“就是就是！你假死的事太过分啦！大家办着仪式欢迎你，突然天上啪叽掉下一条龙，我和荧被当成刺客，然后璃月港一片混乱。”派蒙掐着腰跟着吐槽道。
“呵呵，以普遍理性而论，当时我和胡桃也被七星当成刺客抓起来了。”想起这事，钟离不禁莞尔一笑。
“嘿嘿，说来七星还真没抓错人。岩王帝君可不就是你钟离谋害的吗？”荧坏笑着说道。
“钟离可真会骗人，张口就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璃月人。”派蒙模仿钟离的语气说道。
“是啊，钟离先生和女士可真是把我骗惨了。”公子苦兮兮的说道。
“如你们所知，我在世间已经度过六千余岁，和仙人一起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
“就像之前影像中的我所说的话一样，创业、开荒……万事开头难，投注的感情也多。等一切运转如常，久而久之，情感就会逐渐磨损。”
“磨损的多了，就要重新审视自己。若是不小心处理，灵魂就会留下裂纹，无法挽回。”
“磨损是天理之所在，神明亦无法避免。我只是一直在说服自己，磨损处裂纹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而已。”
“这数千年来，守护和引导璃月是我的职业。但是，人的职责总归有完成的那一天，我的职责也同样如此。”
“当我想要退下神位之时，却有许多不得不考虑的事。最重要是——与神同行三千七百年的璃月，是否做好了进入人治时代的准备？”
第六十六章 北国之论与群玉之城
“你想通过一场危机，来考察七星应对困难的能力。所以你设计了一场假死，瞒过七星与仙人，隐入幕后。然后坐看他们如何应对璃月面对的危机。”荧妹笃定的说道。
“哈哈，虽不中，亦不远矣。我的初衷确实如此，但后面我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众仙，让他们亲眼看看人类是否承担的起这份重担。”
“七星中的聪明人，如凝光和夜兰，想必也已经猜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她们在心有疑虑的情况下，仍然选择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钟离先是爽朗一笑，然后向二人解释道。
“公子会放出被镇压在孤云阁的魔神奥赛尔，也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也就是说，如果七星无法阻止奥赛尔，你就会亲自出手，用神力为璃月压服这次危机。”派蒙追问道。
“当然，这对岩神来说，轻而易举。”一旁的女士附和道。
“选择奥赛尔来充当这个考验的执行者，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它在孤云阁一干魔神中，是最合适的。既能给七星带来足够的威胁，又容易控制，不会造成计划之外的损失。”
“而且，假使七星真的无法应对奥赛尔的话，也不需要我来出手。现在璃月有能力对付奥赛尔的，可不止我一个。”
“我已经决定要退下神位，而且岩王帝君已经在人前陨落，我不会再以岩王帝君的名义出手了。”
钟离的解释让荧大吃一惊，感觉自己不知道的事太多了，虽然一直和钟离一起进行送仙典仪的筹备，却没发现钟离偷偷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是说之前出现在黄金屋的那位衷瑰姐姐吗？从她轻易压制公子可以看出她是一位实力强大的仙人，但是真没想到居然能镇压奥赛尔。”那位走起路来衣袖飘飘，气质清逸出尘的白发少女，给荧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恐怕不只是仙人这么简单吧？根据我的推测，璃月众仙中最擅长战斗的降魔大圣，也不可能正面击败奥赛尔那样体型庞大的魔神。我觉得，她是一位魔神。”公子面露思索，说出自己的推测。
“以普遍理性而论，她确实不是仙人。告诉你们也无妨，她是我以纠缠之缘唤回的昔日好友，尘之魔神。”
“尘之魔神！我之前路过归离集，听说过这位尘王，还找到了她留下的归终四诫。”荧妹惊讶道。
“「教之以智、律之以德、坚其筋骨，众志一心，四者汇之而成『归离集』。是啊，论起抚国安民，发展民生的能力，她在我之上。”
“她虽不是迭卡拉庇安和巴尔泽布这样擅长战斗的魔神，但也不输给奥赛尔。即便我不出手，以她和众仙的力量也足以封印奥赛尔了。”
对于荧，钟离愿意多告诉她一些事情来弥补一下自己的隐瞒。至于愚人众的人也会听到，钟离并不在意。
“女士怎么会在璃月？我一直以为负责璃月事物的执行官是公子，结果他只是一个摆设。”派蒙看着一脸苦逼的公子和略显得意的女士，问道。
“她是冰之神派来完成契约的使者，在我的要求之下，全程瞒过了自己的同僚公子，没有泄露自己所知的真相。”钟离解释道。
“啧啧，我觉得公子可以申请换一下代号了。不如你去申请『丑角』这个代号吧，更适合你。”荧妹对着一脸不爽的公子调笑道。
“哈哈，黄毛丫头，你可真有意思。公子，你要不要试着去挑战皮耶罗，成为新的『丑角』，我支持你哦。”听到荧的调侃，女士呵呵笑着，也一起揶揄公子。
“女士。虽然你得到了两颗神之心，但在蒙德是风神可怜你而放水，在璃月是岩神看在女皇大人的面子上按契约办事。”
“你要搞清楚，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别忘了你的结局，我劝你就别再去稻妻了，雷神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公子双手抱胸，对着女士反讽道。
“哼，不用你多管闲事。我该回至冬宫觐见女皇了，你就留在璃月卖玩具吧。对了，要不要我告诉木偶，让她帮你设计几款有趣的玩具。”女士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向在场的几人展示了愚人众和谐的同事关系。
“岩神阁下，契约已经完成，那我就告辞了。”说罢，女士向钟离微微点头，然后无视荧和派蒙走出了北国银行的大厅。
“女士那个家伙，真是让人不爽。钟离先生，不，岩神大人，您可是把我好一顿耍呢？算了，好歹你也帮了我不少忙，我自认倒霉吧。”公子看着走出去的女士，再想想自己还要钟离帮忙卖土偶，最终只是抱怨了几句。
“放心，土偶的事已经安排妥当，你可以先去盛璐堂找姜老板提货了。只待送仙典仪以后，便可以开始售卖。”钟离喝了口茶，淡定的说道。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只要能说的，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子离开北国银行的客厅以后，钟离见荧和派蒙似乎想说什么，便问道。
“钟离，你常说交易要讲求公平。可是，这世上有什么东西，值得用神之心来换呢？”派蒙疑惑的问道。
“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没有。但是作为契约之神，如果一场交易不能得到足够的报酬，我是不会签订契约的。至于冰之女皇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就有你在未来的旅途中，自己去揭晓答案吧。”
“我听说，至冬国那个地方是唯力量论的典型。你没了神之心以后，失去了作为岩神的震慑力，冰神还会认账吗？”荧妹担心的说道。
“怎么说呢？神之心这种东西，说重要，它确实很重要；说不重要，也确实不那么重要。”
“简单来说，神之心是尘世七执政的象征。但我作为岩之魔神的身份与力量，与神之心无关。”
“神之心的隐秘，请恕我不能多说，这是我与天空岛的契约。”钟离耐心的解释道。
“所以说，你现在依然很能打？”派蒙试探着问道。
“当然，摩拉克斯武神的称号可不是自封的。那是无数败在他手下的魔神，用鲜血和哀叹写就的。”一道爽朗响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谁？”荧警惕的看着前方，却发现空无一人。
“啊，不会是闹鬼吧！”派蒙吓得躲到荧的身后，仅仅抓着她的衣服。
“收起冥照吧，别戏弄那她们了。出来吧，若陀。”钟离看着前方的空处，淡淡的说道。
“哈哈，这个玩弄光影的小手段，算是风元素的特殊运用，还挺有意思的。”话音落下，一道高大健壮，身材挺拔的英武男子现出身形。
“诶，钟离，这不是你们往生堂那个力气很大的仪倌吗？我记得，他叫钟山，是你的朋友。”派蒙看着二人，疑惑的说道。
“在知道了钟离就是岩王帝君以后，看来这位钟山，不，若陀先生的身份也不简单啊。想来不是仙人，就是魔神吧。”荧妹比派蒙想的更多。
“那你们可就猜错了，我既不是仙人，也不是魔神。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是摩拉克斯的知交与战友。”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也可以认为我是摩拉克斯的眷属，就像蒙德的巴巴托斯和特瓦林一样。”
“初次见面，远渡重天，跨越星海之人，旅行者荧；还有她的眷属，派蒙。早就听摩拉克斯提起过你们，可惜一直没机会见一面。”
若陀龙王走到钟离身边的椅子坐下，向荧和派蒙介绍着自己。
“派蒙才不是荧的眷属啊！诶，你也是龙？难道七神都有一只龙作为眷属吗？”对于龙王将自己定义成荧的眷属，派蒙虚空跺脚表示抗议。
“若陀龙王，你好。虽然我之前未曾听过你，但是，我感觉的出来，你比特瓦林更强。”荧妹回应道。
“以普遍理性而论，若陀确实很强。地龙翻身，撼天动地，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钟离放下茶杯，中肯的评价了自己的老友。
“如你们所知，我目前在往生堂担任仪倌。经摩拉克斯介绍和胡桃堂主的许可，也算是有一份正经工作。在往生堂打工期间，你们叫我钟山就好。”
“对了，这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鎏金之鳞，蕴含着「龙王」的威能，带在身上，全大陆的龙蜥都不会主动攻击你。”若陀爽朗一笑，将一块打磨成挂饰的金色鳞片递给荧。
“还有派蒙，这是由一块三千年的石珀打磨成摩拉形状的小玩意。而且关键时刻，还能帮你挡下一次攻击。”说着又拿出了一枚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圆形石珀。
“很漂亮，多谢你的礼物。”荧妹和派蒙高兴的谢过若陀，没想到刚认识就有礼物拿，美滴很。
“我突然发现往生堂有点离谱啊，两位七神级别的战力，不对，胡桃现在也有火属性神之心。好家伙，往生堂现在是七国最强势力了吧。”派蒙突然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急忙吐槽道。
“只是因缘际会罢了，再说了胡桃那孩子也没什么野心。”钟离淡定的解释道。
“说起七国，我想问一个问题。钟离你知道怎么去稻妻吗？之前看评论区里说稻妻正在锁国，还有眼狩令？”荧妹又问起了稻妻的消息。
“是的，因神明意志而定的锁国。无论是眼狩令还是锁国令，都是雷之神追求永恒的产物。现在的她认为，前进就会失去，唯有永恒最接近天理。”说着，钟离想起曾在七神酒会上与自己对饮的雷电姐妹。
“说起来，现任雷神其实和你有着相似的境遇。你的哥哥失踪了，而她的姐姐去世了。”
“前代雷神雷电真，是一位智慧通达，明悟须臾永恒之道的神明，可惜，不擅长战斗的她在五百年前意外神陨。”
“原本作为她的御侧影武者的雷电影，那位追求武艺极致，永不停歇的武人，失去了自己的姐姐。她不得不走上前台，去做她不擅长的事情。不愿再失去任何东西的她，开始追求不变不移的永恒。”
“抱歉，想起旧事，不知不觉说了太多。”
“你若是去了稻妻，也许会被视为永恒的敌人。所以，还请多加小心，尽量不要和雷神发生正面冲突。”
“你们想去稻妻，我可以提供两种方法以供参考。”
“哇，不愧是钟离，居然有两种方法。”派蒙惊喜道。
“第一种方法是等南十字船队回到璃月，你们搭乘北斗的死兆星号穿过稻妻外海的雷暴，偷渡到稻妻。北斗会在近期回来璃月港，但她们什么时候再去稻妻，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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