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头鹅
“第一缕光也许真的无法照亮些什么,但它的出现就是代表着黑夜即将结束,天要亮了。”温迪轻轻拨弄着琴弦。
“万事开头难,能做破晓的第一缕光,可谓之英雄。”钟离赞许道。
{“……用语言加以形容,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而且,恐怕你也并非格蕾修所期待的观赏者。”华诚实的说道。}
{“那么,华……我在删除科斯魔所体会的心情,你现在一定也感同身受吧?亲手将同伴送往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对吧?”侵蚀之律者说道。}
{“这不是悲伤。而是我必须给予他们的「尊重」。接下来,也轮到我来完成自己的使命了……”华坚定的看着侵蚀之律者。}
“侵蚀之律者这个SHABI居然试图和老古董聊天,她一定没试过老古董那家伙是多不会说话。把天聊死是常有的事,尤其是作为敌人的时候。”识宝吐槽道。
{“「使命」?……哦……华,也就是所谓的……「原计划」?那到底是什么?”侵蚀之律者好奇道。}
{“我会向你揭示……他们的牺牲背后……真正的「意义」。”华如是说道。}
【符华:加油吧,另一个我。】
{「不应恐惧」。这是华曾经接受的教导。}
{那时,战局已然倾颓,留给她和队长的事物仅有两样——已然经历过的失败,和即将再次到来,不可避免的失败。}
{对于名为华的少女,在她人生中的太多时间里,类似的无能为力……从不缺席。所以……}
{当「第七律者」的身姿映于眼中的时候,第一时间占据少女心中所想的,并不是关于生死的恐惧……而是一段又一段从未模糊过的记忆。}
{“我想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这是初次见面时,华对她的提问。}
{“你会有一辈子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别急。这是紧随而来的,她对她的回答。当时,她没有得到答案。而现在……”}
【雷电芽衣:我发现华的每一次回忆,都是关于那位前文明「第七律者」的事。看来,她对华的影响真的很深呢。】
【符华:对于往世乐土中的华来说,她没有与现文明接触的经历,丹朱苍玄,姬麟连山,太虚剑派,圣芙蕾雅都是不存在的。她的记忆中,除了身边的伙伴,最重要的就是人生道路上的第一位引路人了。】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虽然我知道这是前文明的第七律者,符华的队长。但这张脸,这头红发,就连掌握的律者权能都是一样的。这真的不是姬子吗?】
【无量塔姬子:我这样看着她的样子,确实有种在照镜子的感觉。如果世界真的有轮回,也许她就是我的前世吧。但我终究只是无量塔姬子。】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虽然只是一朵相似的花,但你当她是上个纪元的姬子也未尝不可,前文明和现文明的相似之处比我们知道的更多。】
{“这就是最后一只了吧。”}
{由记忆交织而成的空间中,华与敌人的战斗仍在继续。目之所及,由她击倒的怪物已然不计其数。}
{“可是……这么战斗下去毫无意义。”}
{华尽己所能看向远处,试图追索那一真正需要阻拦的敌人。在从格蕾修的画卷中脱身后,侵蚀之律者召集了大量的怪物,向着某个方向匆匆离去了。}
【夜兰:侵蚀之律者这家伙不再像之前那样悠游自得的样子了,很明显她急了,在被科斯魔和格蕾修消耗了大量时间后,她玩不起了。】
{“哪怕仅仅只是一场战斗,侵蚀之律者也不愿意再有所延误了吗?看来维尔薇的那套装置,的确是她不能忽视的存在。”}
{“尽快跟上去吧,只有将她拖入战斗,时间才能够站在我们这一边。”}
{经过华奋不顾身的赶路,沿途消灭了诸多怪物,终于追上了侵蚀之律者。}
【温蒂:居然追上了?这家伙不是在追芽衣吗?怎么还能在先跑的情况下被华追上?难道她不擅长速度?】
{“……华?非要这样不可吗?华,我还以为……你能够理解我的用意呢。”侵蚀之律者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你是指着那些怪物来替你拖延时间吗?”华反问道。}
{“他们可不能被称作「怪物」。真是的,只原谅你一次哦,华。如果我也这么称呼你的同伴,你一定也不会开心吧?大家不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吗,应该对此更能感同身受才对呀。”侵蚀之律者若有所指。}
{“……我们并没有留下同伴等死的习惯。”华反驳道。}
{“是吗?他们不就是这样对你的吗?为了更重要的目的,让你独自面对一个不可能战胜的敌人……从行为上看,有什么区别呢?”侵蚀之律者道。}
“她在狗叫什么!?那些被她当做棋子的小怪称得上什么伙伴?她也配说老古董的不是!?”小识气的拍案而起。
“识之律者,稍安勿躁。我们知道华是怎样的人,这不会因为敌人愚蠢的诋毁而有任何影响。”凯文说道。
“请相信我,和赤鸢仙人聊天的话,破防的只会是那个律者。虽然华还不是赤鸢仙人,但说到底终归是一个人。”奥托淡然一笑。
{“唉,算了算了……扯远啦,华。科斯魔和格蕾修是让我有些生气。但我也明白,这不应该迁怒于你。我之所以选择离开,也是为了你好哦?”}
{虽然对此未置一词,但少女的神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帕朵菲莉丝(乐土):阿华的表情好有意思,简直就像是:你随便说,听一句算我输。】
{“是不愿意相信吗?还是……华,你的确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明白你想要说什么。”华说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唔……好吧,事先说好,这可不是我妄加揣测。”}
{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头部一侧,示意着存在于那里的数据。}
{“华,即使是千劫那样的人,心中也有想要的事物……或是某种自己期盼的未来。可是……你却并没有类似的愿望,对吧?”侵蚀之律者拿千劫举了个栗子。}
【爱莉希雅(乐土):即使是千劫,哈哈哈,千劫居然被当成教材了。】
【千劫(乐土):呵,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也配对我评头论足。】
{“你不妨有话直说。”华表示别废话。}
{“直接说的话……或许会有些伤人呢。华,你有没有想过,似乎从来没有一件事……是你自己想要去做的呢?”侵蚀之律者发动了嘴炮。}
{“……我有自己的使命。”}
{“「强加给你的使命」吗?真是不尽人情呢……保护人类,还是对抗崩坏?”}
{“可是,华……你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无法确信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的,对吧?”}
{“就像是石子从山坡上滚落那样,你之所以站在这里,只是因为……「我正在做些什么,我仍然能做到些什么」……你想要的仅此而已,否则就不知道应该如何活下去。”}
“哈哈哈哈,我没看错吧,这家伙在试图说服老古董?做这种无用功,她还不如试着去侵蚀终焉之律者呢。”小识无情的嘲讽道。
“而且她的口才似乎不怎么样,这种话只会坚定华的信念。”瓦尔特评价道。
“虽然侵蚀之律者口才不佳,但瓦尔特你的谈判技巧也没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呢。哈哈哈。”奥托笑道。
“呵,总比某人暗地里捅刀子要好。”瓦尔特反击道。
{“这个观点在你口中并无说服力,侵蚀之律者。不知意义的行于世间,和不知意义的侵蚀一切,在我看来并没有高下之分。”华坚如磐石,不为所动。}
{“嗯哼,我承认自己也是这样,不过嘛……你似乎忘记了些什么呢。我并没有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被赋予了注定的「终点」。”}
{“人类永远无法避免的「死亡」……在我身上没有这种概念,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
第二百六十九章 侵蚀:华,我没有说谎
【李素裳: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她横任她横,明月照大江。侵蚀之律者无论说什么,华都只当其清风拂山,明月映江。】
【无量塔姬子:侵蚀之律者自以为的说服本质上是在揭伤疤,戳痛点,这样的说辞能说服得了谁呢?估计连德丽莎都不会上当。】
【丽塔·洛丝薇瑟:在以言辞勾动人的情绪这方面,奥托主教才是真正的高手。至于侵蚀之律者,呵,纯度太低了。】
{“……”华没有说话。}
{“不准备继续反驳了吗?”侵蚀之律者道。}
{“我只需要你留在这里,除此以外,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华淡定的说道。}
{“所以我才说,你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心意啊。华,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是记忆体中最特殊的一个。”}
{“我可是很关心大家的,所以,自然也会给予你最特殊的安排……我不准备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了。”}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也就是说,她不准备侵蚀华的数据?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还是说,有其他的阴谋?】
【艾尔海森:这算不上什么好心,其实这种行为可以算是一种蔑视,她没有把华的战斗力放在眼里。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凯文或者爱莉希雅,她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试图杀死他们。】
{“既然你并不介意自己注定会失败,只是想要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那我很乐意为你保留这种探寻的权利。”}
{“今后……我也会像刚才那样,放任你进行反抗。既然这就是你想要用以生存的方式,我不介意就让它这么持续下去。”}
{“我不会使用能将你打倒的力量,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如此,直到永远。来……就从现在开始吧,千万别放弃哦?”}
【渡鸦:啧啧,她这是把自己当成猫,把华当成老鼠了?】
华:……?!
{“抱歉,华……召集他们也需要一些时间呢。总之,在我将一切结束之前,你就尽管在这里……享受自己的「人生」吧。”}
{侵蚀之律者趁着和华说话的功夫,召唤出了数量众多的眷属,围困住了华,然后自己趁机溜了。}
【莉莉娅·阿琳:呃,放完狠话就跑了,好吧,很有经典反派的风格。】
{“不光是数量……就连个体能力也有提升吗?虽然尚能应付……但这样下去,恐怕很难突围了。”}
{“……时间紧迫,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姑且一试吧。”}
{稍作思量后,一片赤色的羽毛从她手中浮现,又随着她的念头消去无存。但……某些变化,却已悄然发生。}
【苏(乐土):虽然华不是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却能将羽渡尘使用的如此熟练,兼具精神和肉体两种方面的力量,作战领域之广堪称英桀之最。】
{“「意识之键……第二额定功率!」”}
{五万年前,在初次面对侵蚀之律者时,她正是通过同样的力量,让逐火之蛾诸多成员的性命得以保全。尽管那场战役的结果未能因此发生任何改变。但此刻,毕竟不是当初。}
【维尔薇(乐土):别这么想啊,华,如果当初不是你保住了基地中成员的性命,我们就真的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了。】
{接着,华使用羽渡尘,完成了对其中一只怪物的意识入侵。通过刚才的侵入,她已将自己的思维转移到了敌人的「体内」。}
{在往世乐土中,这么做也意味着她的实体会随之散去。然而,就在回过头的瞬间,她却发现「华」的形体仍留在原地。}
{“怎么回事……是意识之键留下的分身吗?不……”}
{在某种危机感的迫使下,她迅速让自身的思维回归其中了。而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知觉」也在她的体内扩展而来。}
【梅比乌斯(乐土):这是迟钝啊,华。不过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心思太多的人往往在实验台上坚持不下来。】
{“怎么会……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同时存在于不同的身体里一样。”}
{“这副原本的身体是我,刚才被我加以控制的怪物同样是我……这……不可能……难道说……刚才让我对它加以控制的,并不是「第八神之键」的力量?”华有些迷茫。}
{而像是要去佐证她的猜想那样,外界的异变仍在持续。此刻,她并未,也不可能意识到——这一切的「根源」究竟为何。}
{“它们……都进入了那种受我控制的状态?可我分明……终究是有利的变化,还是……继续追击侵蚀之律者吧。”}
【华(乐土):梅比乌斯博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具有的那种能力,难道是你的手笔?你之前在我身上做的实验成功了?而且,身为往世乐土中数据体的我,居然可以继承本体身上的改造!?】
【梅比乌斯(乐土):你不必知道的那么清楚,只要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好处就够了,我还是喜欢什么都不问的你。】
{“竟然这么快就追上了吗?怎么回事?”出乎华的预料,侵蚀之律者并没走多远。}
{此刻,那些曾经由侵蚀之律者役使的怪物,正毫无声息地倒在对方脚下。仍然插在它们身上的箭矢,昭示着此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恶战」。}
【凯亚·亚尔伯里奇:看样子,她手下的眷属像她发起了进攻。这和华之前的行为有关吗?】
{“她受到了……「同伴」的攻击?”}
{侵蚀之律者的目光从华身上扫过,似乎全然不在意来者的身份,脸上是一种几乎悲伤的寂寥。}
【希儿·芙乐艾:侵蚀之律者也会漏出这样的神色吗?难道她进化出了感情?】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也许她正在试图理解这种感情吧,让那些眷属去对付敌人而被消灭和自己亲手消灭,毕竟是不同的事。】
{过去,这种表情偶尔也会出现在爱莉希雅的脸上,但出于种种原因,人们都只认为那是一种伪装。正如此时此刻,华同样也无法理解,对于侵蚀之律者而言,那种寂寥又是从何而来。}
{“你来了也,华。他们这是怎么了……他们……不应该这样做的,对吧?我是那样的爱着你们……也是那样的……爱着他们。”}
{这样说时,侵蚀之律者始终盯着自己的脚下。}
{“告诉我,华……如果你深爱的一些人,却非要伤害你爱着的另一些人。你会怎么做呢?爱莉希雅……又是怎么做的?”}
【符华:她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获得对凯文武装「六六六」的控制权,为此她开始模仿爱莉希雅,虽然她的本质与爱莉希雅截然不同,但是在模仿的过程中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爱莉希雅的影响。】
【爱莉希雅(乐土):如果她真的能受到我的影响,变成一个心地善良的可爱女孩子,那也是一件好事。但这可容易啊。】
{华:……?}
{“无论带着怎样的目的,她最终选择了成为你们的「敌人」,没错吧?”}
{但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同时,华依从直觉摆出了用以战斗的姿势—在无数次生死之际,她得到了这种无从解释的「感官」。}
{紧接着,那种如芒在背的「恐惧感」,随着侵蚀之律者力量的骤然上涨,开始撕扯她的每一根神经。}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这家伙虽然没什么智慧,但是在往世乐土中是真的强啊。简直就像个拿着枪的熊孩子,胡作非为。】
{“这种力量?她如果想要击败我的话,甚至只需要……只需要一击。”}
{“唔……!!!”华不由自主的痛呼一声。}
{包括乐土的「最强者」在内,已经拥有了数位英桀全部数据的存在,仅是信手一击,落在身上时,却几乎要让华得意识就此暗淡。}
【琪亚娜·卡斯兰娜:她不是说过不杀班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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