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是四代目水影 第90章

雾隐的水影悄悄地潜入了木叶的土地，然后对着正在试着毁灭木叶的岩隐和云隐的人柱力发动攻击，请问他此时的具体立场究竟是什么？

他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临时站在了木叶这一方的援军，还是另有自身的利益诉求，只是因为云隐和岩隐的突然行动而无奈现身的第三方势力呢？

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木叶的忍者敢把突然现身于此的辉夜怜当成是友军来看待。

而即使是与辉夜怜有过不少交集的自来也，也同样没办法确定对方的具体来意。

已经立志要把“晓”打造成五大忍村之间调解矛盾的平台的长门能现身于此，姑且还可以说是他抓到了“根”组织的尾巴，为了阻止对方重新把战争带回忍界而采取的个人行动，但辉夜怜这种摆明了身份和立场绝对会以雾隐为最优先的人，如果在没有进行任何情报沟通与利益交换的情况下，就对木叶伸出了援手的话……

那他想要从木叶这里得到的东西，绝对会比那些能够公开拿出来说的狮子大开口的条件，还要更加惊人。

不过“辉夜怜”并不在意这些事情。

在强行构建了一个能够暂时困住岩隐和云隐的联军，让他们无法继续用尾兽玉攻击木叶，或者干脆见势不妙直接撤退之后，本体提前储存在这个骨分身内，用于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海量查克拉，就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感知到自来也正全力以赴地往自己这边狂奔的话，他甚至都不会留下这最后的一点查克拉，用来和木叶一方进行基本的情报交换与条件洽谈。

“哟，自来也……你们看起来，被‘根’的人打得很是狼狈啊。”

看着自来也脸上如临大敌的神情，辉夜怜站在七尾正在渐渐消散的巨大身躯上，依靠着维系猎国封印的蛇腹剑核心，表情平静地对着来者打了个招呼。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辉夜怜！？”自来也维持着他那因为会变丑而极少在人前使用的仙人模式，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担忧，“雾隐也要介入今天的这场战争吗？”

“那你是想要我们介入呢，还是想要我们不介入呢，自来也？”

辉夜怜有些好笑地用手撑起了自己的脸颊，“如果你不想要雾隐和我介入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撤消掉这个猎国结界，叫上一直在纠缠宇智波带土的止水一起离开战场，坐视你们木叶被三只尾兽的尾兽玉给炸上天，然后再慢悠悠地过来接收你们木叶村的难民，顺手为那些想要复仇的人们提供点资金和支持……”

“木叶，才不是这么轻易就会倒下的村子！”自来也忍不住嘴硬反驳道。

“哦，是吗？”

辉夜怜挑起了眉毛，微微斜着眼看向了自来也，“那我顺手再把长门也打晕带走好了，看看没了能用轮回眼的力量弹飞尾兽玉的他之后，你们木叶还能坚持多久？

别忘了，九尾的人柱力现在可还处在危险期之中呢，以现在的局势来看，要是波风水门为了保护村子而被迫从她身边离开的话，对着木叶狂轰乱炸的尾兽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四只了……这还是在对你们来说最危险的七尾被我干掉了，不然的话，你们木叶的火之意志就算再怎么高洁炽烈，难道还扛得住五只尾兽的尾兽玉轰炸不成？”

自来也的脸色一苦，显然是被辉夜怜有理有据地罗列出来的证据给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沉默着思考了片刻，然后才再次开口问道：

“这个结界，能持续多久？”

“十分钟左右吧，毕竟我只是一个骨分身，不像本体一样有接近无限的查克拉。”辉夜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分身？骨分身？仅仅只是一个执行潜入任务的骨分身，都能做到瞬杀尾兽，并且制造出范围如此可怕，强度也足以硬抗尾兽玉轰击的封印结界来了吗？

自来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因为对方的回答而再次跌宕起伏起来的心情，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一只用来联络的通灵蛤蟆，让它去接应刚刚被自己加速之下抛离的其他木叶忍者，一边带着些自嘲地说道：

“尽管我已经尽可能高地揣测了你这个家伙的实力，可果然坐在水井里的青蛙是无法预想到天空真正的辽阔的……”

“这算什么？认错吗？”辉夜怜虚着眼，等待着自来也接下来的回答。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吧，四代水影。”自来也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重新拿出了一幅正经且官方的派头来，对辉夜怜的称呼上也与之前做出了区别，沉声说道：“不过，既然四代水影你的分身在这里了，那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也是可以把你的本体给逆向通灵过来的吧？”

“价钱合适的话，不是不行。”

辉夜怜很少年气地吹了声清脆的口哨，十指相抵，表情玩味，“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支付什么样的价钱，来换雾隐帮你们彻底解决这一次的难题了，自来也……”

“这边的三名人柱力和他们体内的尾兽，足够吗？”自来也试探性地问道。

“不行，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属于亟待收割的战利品，不应该放到酬劳的部分进行讨论……而且我并不认为，在我本体到场的情况下，你们木叶还有能力单独拿下三名人柱力，并且用他们来和我进行交易。”

辉夜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朝着自来也摆了摆手，“想要我代表雾隐下场的话，好歹拿出你们木叶的秘藏禁术来当做交易的筹码吧？比如说二代火影留下的那些东西……嗯？”

“……你该不会，原本就是冲着趁乱取走封印之书，才特意用分身在这种时间点上潜入进来的吧？”自来也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在你心里，我居然已经丢份到要用偷的手段才能拿到你们木叶的封印之书的地步了吗，自来也？”辉夜怜挑了挑眉，神情不悦地眯起了眼睛，“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我可就要坐地起价了。”

“……谁让你说的话那么有诱导性啊，不对，现在哪是和你在这种事情上东拉西扯的时候！”

回过神来的自来也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懊恼地捶手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姑且先代表木叶，感谢四代水影你之前击坠七尾，并封禁了其他三名人柱力的援手，如果我们能够就此击退来犯之敌的话，木叶绝对不会忘记雾隐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所伸出的关键性援手。

但如果接下来的事态，依然超出了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的话……还请四代水影，能不吝再次对木叶伸出援手，木叶绝不是受恩而不还的忘恩负义之辈。”

话音落下，自来也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辉夜怜的眼前，向着距离这里最近，同时也已经开始想办法攻破结界的四尾和岩隐部队所在的区域赶去，而辉夜怜则是转头望着远方灯火摇曳中的木叶村，叹着气融入到了身旁巨大的白骨蛇腹剑之中。

“真乐观啊，自来也。”

“就算是我，现在也没把握说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了。”

第203章 赶上了吗？

“呜……啊啊啊啊啊……”

“玖辛奈，放轻松，放轻松，尽量保持呼吸的规律和匀称，不要乱了节奏……”

木叶村外的临时产房内，漩涡玖辛奈痛苦的哀鸣依然在持续着。

尽管波风水门已经赶回来守护在了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来为妻子提供安心，身边的猿飞琵琶湖也已经拿出了自己丰富的经验，尝试着帮助她尽快完成生产的最后一步，但她腹部那不断暴动、一幅要撕开她的肌肤破体而出的九尾封印，却让一切努力都变得事倍功半了起来。

“琵琶湖大人，还是不行吗？”

看着玖辛奈依然苍白的脸色，和她几乎被汗水完全打湿的红色长发与上衣，波风水门一边心疼地捧着漩涡玖辛奈的手掌，一边心神不宁地问道。

“不行，不让九尾安静下去的话，玖辛奈根本用不上力。”猿飞琵琶湖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愁眉苦脸地看着声音正在迅速变得嘶哑起来的玖辛奈，“她现在等于是同时在承受九尾的反噬和分娩生产两份痛苦，换做是一般的女性早就被疼晕过去了……”

“不，不能……用……更激进一点的办法吗？”漩涡玖辛奈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声音沙哑地问道：“比如说……用刀，把我的肚子剖开，让鸣人先……”

“不行，那种痛苦会让你体内的九尾瞬间突破封印的，”猿飞琵琶湖果断地否定了玖辛奈这不知该说是大胆过头，还是该说令人心疼的想法，“而且纲手不在的话，我们根本没有人能够帮你治好那么大的伤口……除非玖辛奈你能在这种情况下借用九尾的力量来恢复伤口，但这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啊。”

“那就……让我和九尾……同归于尽好了。”

漩涡玖辛奈痛苦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让产房内的所有人都原地愣住的发言：

“水门必须要留在这里，而不是以火影的身份出去迎敌的原因……就是担心我体内的九尾，暴走失控吧？”

“那，只要我，拉着九尾一起死掉，不就可以，把他解放出来了吗……以我，死掉为前提的话，也可以，比较简单就把，鸣人，给保护下来吧？”

“你，你疯了吗，玖辛奈！？”猿飞琵琶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明明已经虚弱得连手指都快动弹不了了，但眼神却依然坚定得仿佛屹立万年的山岳一般的漩涡玖辛奈，“你要是和九尾一起死掉的话，我们和各大忍村之间的尾兽威慑就没办法继续维持下去了啊！”

“但这样，拖下去，也只会给敌人提供更多，破坏木叶，和夺走九尾的机会吧？”

漩涡玖辛奈微微转动了一下自己蔚蓝色的眼睛，看向了正因为自己的发言而把拳头都攥出血来了的波风水门，眼里带着些愧疚与宽慰地说道：

“木叶……是抚养我长大的地方……也是我想要守护的，故乡……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的无力，害得水门要做那么，咳咳，痛苦的抉择。”

“玖辛奈……”波风水门握住了妻子微微有些发凉的手指，他的眼中，有混杂了人世间一切痛苦的泪光正在闪动，“无能的人，明明是我啊……要是我能控制住九尾的话，或者我可以像那个辉夜怜一样轻而易举地单人击溃所有来犯之敌的话……”

“没有那种事情哦，水门。”

漩涡玖辛奈艰难地抬起了手，抚摸着波风水门再也难以抑制住泪水的脸颊，勉强地挤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你是村子的火影，而我是火影的妻子……为了守护我们共同的，故乡，我们本来，就应该是最勇于为村子做出牺牲的人啊……”

“可是你甚至还没有见过鸣人哪怕一面！”波风水门颤抖着握着漩涡玖辛奈的手，眼神当中满满的都是痛苦与后悔，“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决定……做出这种决定的话，我又还有什么资格做木叶的火影？”

“傻……瓜……现在，哪还是，这样犹犹豫豫的时候……”

漩涡玖辛奈说话的同时，七尾从远方坠地所造成的冲击波，恰好地传递到了几人所在的地方，看着产房上方因为冲击和震动而摇晃起来的灯火，以及自己几乎被震飞起来的感觉，漩涡玖辛奈皱紧了眉头，用力地对着波风水门喊道：

“不要再犹豫了啊，水门！快点，作出决定来——”

轰。

比起之前从远方传来的冲击更加剧烈的震动在临时产房相距不远的地方传来，险些把床上的漩涡玖辛奈给震得摔下床去，暂时无法得知外界情报的波风水门扶着呜咽痛呼的妻子，表情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挣扎之色。

突然，一个忍具包大小的物品袋，毫无征兆地打破了临时产房的玻璃，精准地朝着波风水门所在的地方飞来，他目光一凛，瞬间抬手将其接下，并迅速地将漩涡玖辛奈护在了身后，厉声朝着物品袋飞来的方向喝问道：

“是谁！？”

无人应答。

但是漩涡玖辛奈，却在那个物品袋上，看到了一张书写很是潦草的纸条，上面写着这样的几个几乎叫人辨认不出来的字样：

应急用疗伤秘药，长门。

“长……门？”玖辛奈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的字眼，然后疑惑地看向了突然神色一变的波风水门，“这是……谁？”

“‘晓’的首领，我现在能陪在玖辛奈你身边，全都是因为他帮忙接下了那三名人柱力对木叶发射过来的尾兽玉。”

波风水门看着长门的名字，没多少犹豫地打开了被不知名的人物投掷进来的物品袋，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块看起来像是……饼干一样的东西来。

“这是？”

“不知道，但……或许是我们多出来的另一个选择。”

波风水门看着眼前的饼干，脑海中不知怎么地就回忆起了自己和辉夜怜第一次交手时的场景，那时，自己除了被对方棘手无比的防御和生命力所困扰之外，印象最深的，就是辉夜怜时不时地从怀里摸出来塞进嘴里，然后马上气势就又恢复了几分的疑似饼干的秘药了。

“可是……我们甚至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不是吗？”玖辛奈看着陷入回忆的波风水门，犹豫着说道。

“我不想选择杀死自己的妻子，所以我想……稍微信任一下这个叫做长门的人。”

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想法的波风水门沉默片刻，最终如此说道。

见波风水门已经做出了选择，漩涡玖辛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张开了嘴巴，有些艰难地将这来路不明的饼干嚼碎，并咽了下去。

临时产房不远之外的山崖上，宇智波止水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脱下了已经被自己的写轮眼幻术放倒在地的木叶暗部的面具和制服换上，代替对方守在了这个能够监视到下方所有区域的位置上。

而远在雾隐的辉夜怜本体，则因为【风语者的祝福】这一符文的触发，而扯下了蒙住眼睛的绷带，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纯白色的眼睛。

第204章 现在与未来

“唔，止水这小子，居然把我给他保命用的秘药转让给别人用了吗？”

“算了，既然身处现场的他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的话，那就相信一下他好了。”

睁开双眼的辉夜怜激活了【风语者的祝福】这一基石符文，将自己的查克拉隔着上千公里的距离传递了过去，然后从之前坐着的床上站起身，开始活动起自己的身体来。

听到身后刚刚接受了身体检查，原本在闭目养神的辉夜怜突然有了不一样的动静，正在把手上的数据与前几天的数据进行对比、分析的大蛇丸转过头来，带着饶有兴趣的表情问道：

“哦？止水把怜君你交给他的秘药用在了别人身上？我记得之前听怜君你提起过，他现在是在木叶执行一个潜入任务吧？这样说的话……是木叶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很遗憾，木叶那边如今的事态，应该没有轻松到可以用‘出事’来形容的地步。”

辉夜怜一边用刚刚获得的白眼观察着周围的各种文件、数据与实验器材，一边根据自己骨分身消散之后所传回的记忆，对着大蛇丸说道：

“‘根’组织借着九尾人柱力分娩的机会，对木叶发动了进攻，木叶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的状态可是狼狈得很呐。”

“‘根’组织？”大蛇丸眯起了眼睛，“只凭他们恐怕不够，应该还有其他外部势力的介入吧？”

“哦？怎么做出这个判断来的？”辉夜怜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虽然和木叶分道扬镳了，但对于木叶该有些什么实力这种事情，还是不会轻易错判的，”大蛇丸放下了手中的数据表，表情严肃地说道：

“就算说九尾人柱力因为分娩的关系无法出战，木叶剩下的实力也足以胜过除雾隐之外，五大忍村中任何一个忍村的全力，更不要说他们还有本土作战的优势，以及长门和止水这两个实力强大的小子在暗中的支援了……

除非‘根’的背后站着的人是宇智波斑这种足以和怜君你抗衡的怪物忍者，不然我并不认为‘根’有能力只靠自己的实力，把木叶压制到需要让止水拿出保命的秘药去救人的地步。”

“不错的判断嘛，那不如猜测一下，和‘根’纠缠在一起的势力都有哪些吧，大蛇丸？”

辉夜怜眼眶周围的血管明显地暴起，一边感受着白眼完全开启之后，几乎能将雾隐村的每个角落都收入眼底的全新视界，一边向大蛇丸发问道。

“岩隐和云隐吧，除了他们，忍界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势力有这么大的魄力和实力，去支持‘根’组织制造这么大的事端了。”大蛇丸没有多少犹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过，就算是那两个村子联手，应该也需要同时出动不少的高级战力，才有可能把木叶给压制下来吧？”

“猜得不错，云隐和岩隐总计拿出了三名人柱力投入战斗，泷忍的七尾也被‘根’的人用不知道什么办法给借用了过来，如果不是长门反应够快的话，现在的木叶，应该已经在四头尾兽的尾兽玉轰炸之下，彻底沦为一片废墟了。”

听到辉夜怜给出的答案，饶是大蛇丸见过的大场面并不算少，也依然因为这个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阵容而皱起了眉头。

“四个人柱力？‘根’组织说服了岩隐和云隐，打算一战把木叶彻底毁灭吗？”

“很难说他们之间具体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不过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境况，岩隐和云隐的人就算一开始没有这种想法，估计也会顺水推舟地做下去了。

毕竟，像现在这样有内鬼引路，可以把人柱力这种战略武器直接投放到对方忍村的近郊，并且还不用担心对方的人柱力做出反击的机会，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辉夜怜耸了耸肩，把手伸向了旁边衣架上悬挂着的水影御神袍，见状，大蛇丸挑了挑眉，颇为意外地问道：

“怜君你这是……要做什么了？”

“要做什么？当然是召集我的忍刀七人众们，准备去狠狠地宰木叶一笔啊。”

辉夜怜简单地将水影的御神袍披在了身上，下巴微微扬起，语气轻松地说道。

“你要支援木叶？”大蛇丸的眉头紧皱着，“我还以为……怜君你会把木叶当做是未来征服道路上的敌人，坐视他们被重创甚至是毁灭的。”

“我不帮忙的话，木叶就注定要在这个夜晚迎来它的终结，而这对我和雾隐来说，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辉夜怜摇了摇头，手中结起了用于向天之咒印的持有者传达集结信息的印决，同时平静地说道：

“雾隐的改革才刚刚起步，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培育我所需要的人材，构建我所设想的制度，重塑整体的经济体系……要是木叶现在就灭亡了的话，雾隐就是‘根’组织唯一需要考虑的敌人了，而被他们当做目标不断骚扰、破坏的话，这种本身就非常激进的体制改革，是绝对不可能持续下去的。”

“我需要有木叶这样一个吸引目光和火力的靶子挡在前方，为我争取到足够多的发展时间，所以即使今天是灭亡木叶最好的机会，我也要帮助、支持木叶继续存在下去，直到我和雾隐准备完毕为之。”

“就算日后雾隐和木叶依然会兵戎相见也无所谓？”大蛇丸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略显复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