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是四代目水影 第126章

作者:埃尔德卷轴

“力量本身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只是运用它们的人手中的工具,但是啊,有些力量,天生就是容易让接近它的人走向偏激、执拗、堕落,并最终犯下无可挽回的大罪的存在……对于这种力量,把它永远封印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才是正确的选择。”

“啧。”

辉夜怜摇了摇头,无语地仰头看向了天空。

“失策,我还以为带着你去鬼之国转上一圈,看一看他们尝试着掌控魍魉之力后的现状,可以让你更加清晰地理解忍界眼下的处境来的……果然我还是应该去找宇智波佐助来谈这个问题的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四代水影……”漩涡鸣人抿了抿嘴,眼里闪动着无可奈何的光采,“但是,鬼之国的巫女之所以敢于解除魍魉的封印,并尝试着去掌控魍魉之力,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忍界有你这样一个可以随时镇压一切的绝对强者存在吧?”

“不,最根本的原因,是她们在已然到来的时代变革面前,没有其他的选择。”

辉夜怜否定了漩涡鸣人的发言,用那仿佛湛蓝恒星一般光彩流溢的眼睛凝视着对方的双眼,语气平淡而力度十足地说道:

“鬼之国是弱小的,贫瘠的,领导鬼之国的巫女既无法左右外界大国领导者的意志,也无法改变从雾隐吹起的变革之风必将席卷整个忍界的时代大势……

就像你和你想要守护的忍界一样,你们既无法改变大筒木一族的行事作风,也无法改变自己已经落入了他们眼中,未来必将有更多的大筒木们因为各种原因而纷至沓来的大势。”

“没有人愿意成为被时代的浪潮所抛下的弃子,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被抛弃在时代主流之外的人,是很容易就会落入到连生存都难以为继的泥潭当中,无法自拔的。”

“幸运的是,鬼之国还有魍魉可以作为她们奋力一搏,乘上变革之风的资本,而你们,同样也有着其他那些被大筒木们收割过的星球所不曾拥有的东西——

从十尾分离出来的尾兽和无人操控的外道魔像,能以凡人之身触及大筒木的仙术,以及从大筒木一族分流出来的六道血脉,这些都是你们反抗大筒木一族最宝贵的资本。”

话音落下,辉夜怜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了漩涡鸣人的眼中,原本已经沉寂多年,却又在与桃式、金式乃至一式等强敌的战斗中,被重新激活了的战斗本能催促着漩涡鸣人赶紧回头招架,但还不等漩涡鸣人的身体有所动作,辉夜怜的手指就已经抵在了他的后颈上,指尖灰暗。

“反抗大筒木一族的侵略不是小孩子打架,就算打输了也还留有重归于好的余地,输给大筒木一族,你们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吞噬殆尽,化为虚无……在这种输家必定会一无所有的零和博弈当中,身为弱势一方的我们,是没有资格扭扭捏捏,不尽全力的。”

听着身后辉夜怜那冷漠而不容辩驳的发言,漩涡鸣人闭上了眼睛,带着点迷茫,又带着些惆怅地问道:

“可,你难道就不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堕落成为纯血大筒木一族那样,冰冷,无情,将生命层次远低于你的人们视为牲畜、草芥的怪物吗?”

“无聊的问题,即使有朝一日,我真的成了失去人类感情,自视为无上神明的大筒木继承者,我也会一步一步走上查克拉体系的最顶点,成为能把其他大筒木一族的成员和宇宙中的其他生灵,都一视同仁地进行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怪物中的怪物……”

“一个人人有恶报,人人都被割的世界,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大筒木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了。”

辉夜怜嗤笑一声,给出了一个充满了狂气的回答,与一个充满了戏谑的反问:

“倒不如说在我看来,你会因为担心自己变成冷漠无情的怪物而抗拒接受十尾的力量这一点,才是叫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明明是在周围人们对人柱力的无尽歧视、疏远与攻击当中,依然坚定不移地长成了温暖的救世主的英雄,为什么这一次,你却连再次胜过自己内心的黑暗与欲望的自信都没有了?长久的和平与家庭生活,已经让你失掉作为英雄的自信力与判断力了吗,漩涡鸣人”

第293章 漩涡鸣人的迷茫

我……失掉自信了吗?

漩涡鸣人神情恍惚地思考起了这个他之前从未萌生过类似想法的问题来。

而辉夜怜也静静地凝视着被自己说得有些恍惚起来的漩涡鸣人,脑海中同样流淌着在前世今生当中所收集到的,关于他人生轨迹与命运变化的信息。

在击败突破封印的大筒木辉夜,并从走向魔怔、偏激的宇智波佐助手中救回了忍界之后,漩涡鸣人的人生就已经抵达了鼎盛与巅峰;

而在击败了试图引导月球坠入忍界,重塑世界的大筒木舍人,向日向雏田互相印证了彼此的心意,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家庭,并堂堂正正地成为了木叶村的第七代火影,实现了自己从小的梦想之后,他的人生,也就此抵达了圆满。

但月有盈亏,潮有起落,当漩涡鸣人的人生,以一种旁人难以想象和企及的速度,抵达了他作为预言之子和救世主的巅峰与圆满之后,就注定会不可避免地步入不断下滑的困境之中。

而这种下滑最初也最明显的体现,便在于漩涡鸣人对于火影工作的苦手上面。

那时的漩涡鸣人确实是在木叶乃至整个忍界都毋庸置疑的最强忍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漩涡鸣人有着自己能够感染他人情绪的人格魅力,以及让人们相信他能够创造奇迹的意外性与可能性,但,他的思想却依然被困缚在传统的忍者价值观框架之内,没有能够做出突破,也没有能够掀起足以改变忍者这个群体思想核心的巨大变革。

于是,理想主义的漩涡鸣人,就这样被困死在了一代代忍者们所遗留下来的现实困境之中。

他的内心告诉他,应当为了世界的和平而不断努力,要将师父自来也托付给自己的梦想与忍道贯彻到底,要努力让忍界的所有相信过自己能够改变世界的人,都能因为自己的努力而过上更好的生活。

但成为火影之后所接触到的现实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事实告诉他,你的理想既改变不了木叶作为一个忍者集团的根本底色,也解决不了木叶的经济扎根于忍者委托这种无法与暴力脱钩的支柱产业的现实。

自来也的思想,或许可以让漩涡鸣人学会以放下仇恨的方式来实现沟通与和平,并通过自己的个人魅力,让更多与他并肩作战过的人们也为之触动和改变……

但在要如何解决忍者这个职业与和平之间天然存在着的对立与矛盾的问题上,自来也不知道答案,漩涡鸣人,自然也不知道答案。

在辉夜怜看来,像漩涡鸣人这样从小周围的孤立、疏远中长大,明明很是理解孤独,也很是渴望亲情的孤儿,之所以会在成为火影之后,变成一个事必躬亲,过份执著于火影的工作,甚至在这种做法引起了孩子们对他的失望与不满之后也依旧不改的加班狂,应该是有一部分原因在这个问题上的。

他没有办法与这个变得妥协和束手束脚,不再能够靠着一腔热血就去打破偏见与腐朽陈规,也不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彻底改变世界的自己达成和解。

于是就只能把自己的精力不计成本地投入到那些既不起眼也没办法改变世界的事情里去,麻痹着自己的内心,消耗着自己庞大的精力,直到自己不再会因为理想与现实之间越发凸显和尖锐的矛盾而睡不着觉为止。

或许他自己没有认真反思过这里面的逻辑,但他毫无疑问是在逃避着过去那个少年意气,无论是憎恨的化身还是堕落的女神都敢于正面挑战的自己的。

从这个方面来说,漩涡鸣人确实已经变得不自信了。

而更进一步地加重了这份不自信的,则是大筒木一族的再次降临。

那些能够横渡星空,跨越天文距离的冷酷怪物们,在与漩涡鸣人正面的硬碰硬当中,展现出了更凌驾于他这个救世主之上的绝对力量。

尽管大筒木桃式最终被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击败了,但大筒木桃式遗留在了漩涡博人身上的,用于实现复活的楔,以及他所展现出来的压倒性力量,都让曾经天下无敌的漩涡鸣人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于是,漩涡鸣人的自信更进一步地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焦虑,是不安,是怀疑,甚至是一些冷酷到不像是漩涡鸣人可能会生出来的想法。

看着漩涡鸣人苦思冥想,却始终都不得其解的迷茫模样,辉夜怜轻轻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再一次地飞向了空中。

而回过神来的漩涡鸣人也没有多做反抗,只是有些失神地看着辉夜怜的侧脸,近乎自言自语一般问道:

“你的转生眼瞳术,是看穿人心吗,辉夜怜?”

“不,我的转生眼瞳术,是封锁空间,是为了能够正面与那些擅长时空间忍术的敌人们对决而诞生的力量。”

辉夜怜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漩涡鸣人那仿佛打翻了调味盘一般五味陈杂的表情,摇着头说道:

“更何况,像你这种心思单纯,不擅长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家伙,想要知道你在想什么,还不至于说会困难到需要动用专属瞳术的地步。”

“那,能告诉我一下,我为什么会真的觉得自己,变得不再自信了吗?”

漩涡鸣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蔚蓝色的眼睛之中也荡漾起了疲惫与迷茫的神采,他俯瞰着下方飞速掠过,但却始终都没有多少变化的沙漠风景,喃喃自语道:

“在你点明了这个问题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变成了一个有些陌生的模样……但,我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又是为什么……会察觉不到自己变成了这样呢?”

“大概是因为没有了在背后不断催促着你继续向前,继续变强,不抵达命运为你划定的终点就不要停下来的宿命吧。”

辉夜怜眨了眨眼,一脸轻松地说道:

“但是啊,能够让男人打破那些被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缚,竭尽全力地去努力变强的东西,从来都不只有宿命这一种东西。”

“如果命运不再能够在你迷茫的时候,继续扮演推着你前进的动力的话,那就试着把它换成责任吧。”

“虽然我至今都觉得在你们那条世界线上,波风水门选择把战胜宇智波带土的责任和可能性,交给你这么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很是离谱,但他的那句话,还是很适合拿来开导一下现在的你的。”

话音落下,辉夜怜身上的六道长袍开始在查克拉的作用之下变形,逐渐化作了漩涡鸣人无比熟悉的御神袍模样。蓝白色的御神袍在烈烈风中飘荡高扬,映衬着辉夜怜那骄傲而自信的侧颜,奏响了一段让漩涡鸣人仿佛跨越了时空的宣言:

“背负着影/救世主/父亲之名,我不能输。”

第294章 宇智波佐助的分裂

这边漩涡鸣人挨了辉夜怜一番结结实实的嘴炮,陷入到了对过往的追忆与自我怀疑当中,而另外一边,宇智波佐助则在与木叶高层们的交流结束之后,忍不住开始了接二连三的叹气。

“佐助,从刚刚走出会场开始,你就时不时地在那边叹气……是因为四代大人提的问题有些过于尖锐和频繁了吗?”

看着弟弟面对着刚刚端上来的一盘热呼呼的团子又陷入了沉思的模样,宇智波鼬不禁有些担心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脸担忧地问道。

“不,那种事情,倒是没有。”

宇智波佐助回过神来,轻轻地摇了摇头,稍微有些落寞,又稍微有些羡慕地说道:

“我只是因为见到了还活着的四代火影本人,并且从他的言行举止当中,看到出了他和三代火影以及其他木叶高层们之间的不同,所以忍不住有些感慨而已……”

回想着那个认真地聆听着自己的每一段发言,总是能够在自己做好了准备之后,再适时地说出经过斟酌的提问,并且能够十分诚恳地为发言中的不当之处进行道歉的金发男子,宇智波佐助忍不住长叹了一大口气。

假如,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没有在九尾之乱的时候死去,而是好好地活了下来,并以火影的身份来好好治理木叶的话,那么无论是宇智波一族内部想要叛出木叶的声音,还是后来的灭族之夜,应该都会在无声无息之中,就消融在他的认真、诚恳、优秀与阳光之下吧?

而作为木叶第一个平民出身的火影,波风水门的胸襟,应该也是能够容许自己的继任者来自宇智波一族的吧?

以波风水门如果没有死在九尾之乱这一假设为起点,宇智波佐助的思绪开始无穷无尽地发散开来。

他看到了被波风水门委以重任,并最终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五代火影的宇智波鼬;

看到了在宇智波鼬的治下将自己的骄傲与优秀进一步发扬光大的宇智波一族,以及理所当然一般追逐着哥哥的背影,一边暗中与哥哥较劲,一边又发自真心地维护着哥哥作为火影的荣光的自己;

他看到了不再因为孤儿和人柱力的身份,被木叶的人们所排斥、恐惧和疏远的漩涡鸣人,看到了对方大言不惭地说着要成为比鼬更加出色的火影,然后和自己互相成为促进对方进步的宿敌;

……

虽然说宇智波佐助知道,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些童年时的痛苦与磨难,没有体会过那些撕心裂肺的失去与悲恸,无论是自己还是漩涡鸣人,都不大可能成长为像后来那么强大的忍者,整个忍界也很可能会因为自己和鸣人这两个“救世主”没有成长起来,而被拖入到无限月读的永恒梦境之中……

但宇智波佐助还是忍不住会觉得,比起历经痛苦与折磨而成为拯救世界的救世主,他还是更希望自己能够在家人的陪伴之下长大,在与鸣人的良性竞争、你追我赶中不断变强,在对哥哥的背影半是憧憬又半是不服输的心情中前进,并最终和值得他付出与守护的木叶忍者们一起,迎接与复苏的卯之女神的最终一战。

大概是因为那样的幻想太过温暖的关系,以至于宇智波佐助那已经习惯了冷漠的脸上,也缓缓浮现出了一个柔和的笑意来,而看着宇智波佐助那情不自禁的微笑,宇智波鼬的心情,却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以自己所熟悉的弟弟为参考,以这个来自未来几十年后的“弟弟”平时总是淡漠、紧绷着的表情为参照,宇智波鼬甚至不需要动用自己的大脑去思考,也知道眼前这个来自未来的弟弟,并不是主动选择变成现在这样一个连笑容都很少会露出的冷漠模样的。

那么,一步步把他逼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的人,是谁呢?

是那些思想老旧,固步自封,把持着权利不肯交出的木叶老人,是被束缚在忍者这个职业的局限性当中来回打转却毫不自知的忍者们,是明明没有能够改变一切能力,却总是想要一个人把事情全部解决完毕的,傲慢无比的自己。

“忍界擅长打打杀杀的天才多了去了,可他们真的有杀出一个什么结果来么?没有,他们得到的结果,除了战争从不改变,以及无比初级的仇恨连锁理论之外,什么都没有。”

“只要存在着仇恨的两个领导者之间达成了和解,两个存在着利益冲突的村子之间便可以就此化敌为友,永远不再相互侵犯了?只要大家愿意坐下来谈谈,和平就能真正到来了?只要忍者们的心中都期待着和平,就不会再有人想要挑起战争了?”

“没有人认真地去思考这些问题,把里面核心的矛盾与冲突抽丝剥茧地分离出来进行研究,然后将对这些问题的分析教给更多能够理解它们的人,忍者就永远都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罢了。”

“所以多读点书,多看看历史,好好地把具有忍界特色的哲学思考和人文学科从无到有地建立起来,这可比你想方设法地去开一双万花筒写轮眼要有价值多了……嗯,至少在我在的时候,是这样的。”

将脑海中突然泛起的辉夜怜的叮嘱重新压下去,宇智波鼬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正因为手中那串加了甜的四色团子而忍不住面露难色的宇智波佐助,很是正经地喊起了对方的名字。

“佐助。”

“嗯?怎么了,鼬?”宇智波佐助艰难地咽下了对他来说甜得有些过头了的团子,疑惑地看向了一脸正色的宇智波鼬。

“你们是通过那个可以穿越时空的大筒木宝物,来到我们的这个时代的,对吧?”

“嗯,对的,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它可以把人从未来带回到过去的话……那么可不可以反过来,把来自过去的人,带去到未来的世界呢?”

宇智波鼬的提问让宇智波佐助下意识地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但一想到自己面前的人是完全没有经历过那些黑暗的好哥哥宇智波鼬,他的表情又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用不太确定的语气推测道:

“应该……是可以的吧?毕竟之前大筒木浦式就是想要利用‘犁’穿越时间回到忍界的过去,从还没有成长起来的鸣人体内夺取九尾,并带回到我们所在的时代,作为复活十尾的素材……问这个干什么,鼬?”

“大概是因为好奇,以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有些疯狂的想法吧。”

宇智波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看着宇智波佐助,正襟危坐,态度诚恳地说道:

“虽然我知道这个想法有些疯狂,也有些无礼和冒犯,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佐助你们回到未来的时候,跟着你们一起去你们所在的那个未来看一看。”

“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了,鼬?”

宇智波佐助倒是没有直接一口回绝宇智波鼬的请求,反而是很认真地向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文绉绉的哥哥询问起了他想要这么做的理由。

“大概,是想要在正式成为教书育人的老师之前,再多增加一些自己的见闻,并且通过对一个没有生而知之的水影大人存在的世界的历史发展进行研究,来更加深入地剖析忍者这个职业的起源,发展以及局限性,好让忍界的人们能够更容易、更清晰地理解从雾隐开始的那些改革手段,究竟是为了什么吧?”

宇智波鼬给出了这样一个对宇智波佐助来说,属于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回答。

“你还是这副喜欢为了大多数人去考虑的性格呢,鼬。”宇智波佐助放下了手中的团子,用有些怀念的口气说道。

“也不完全算是为了忍界的其他人了……”

宇智波鼬推了推自己的平光眼镜,坦率地说道:

“我从水影大人那里听取了很多的教诲,也学习了很多的理论知识,其中就有一条叫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去你们的时代走一走看一看,看看正常情况下的历史,是否能够用我所学到的知识去进行分析和验证……”

“也就是说,这算是你的个人私欲吗,鼬?”

“啊,就当做是我的任性吧,佐助……可以吗?”宇智波鼬略微有些忐忑地问道。

“我会去和鸣人谈谈的。”宇智波佐助深吸了一口气,用右手握住了宇智波鼬的手,“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帮助你实现你个人的自私愿望啊,鼬。”

“佐助……”

“鼬……”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各自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喜悦的自己,以及激动的对方。

而在距离他们所坐的位置不远的街道上,因为不甘心偷听失败而和波风鸣人一起,一路尾随着两人过来的宇智波佐助(小),此时已经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绿,一幅当场开启写轮眼甚至是万花筒写轮眼都丝毫不奇怪的模样。

而在他身边的波风鸣人却一脸幸灾乐祸地火上浇油道:

“喂,不觉得那个大叔版本的你,要比真正的你更合适呆在你家尼桑的身边吗,佐助?”

“呼……呼……波!风!鸣!人!你就这么想要去死吗!?”

“急了?可我说的有错么?你家尼桑都已经和大叔版本的你约定好要和他一起去未来看看了,还承认这是他个人的自私愿望了……他有这么认真地对你说过这种话么,宇智波佐助?”

“……波风鸣人。”宇智波佐助(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