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请千万还要多加注意身体。
或许你可能已经听厌烦了,但是我依旧要叮嘱你,绝对——绝、对不能过劳了!注意经常做伸张运动,还有冷敷也千万不要忘记。”
阿尔丹点头,然主治医师还是不放心,继续言说。
“……不断经历骨折和扭伤会严重缩短腿部的寿命。
要时刻警惕,若有什么导致身体不舒服的意外,我会立刻抛下手头的事物第一时间到达。”
那态度并不是在对待一个刚康复出院的病人。
而是在看着什么脆弱的玻璃工艺品。
什么时候碎裂开都不奇怪,因而恨不得将其与外界隔离,小心翼翼不敢让其拥有任何一点压力受阻。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但是阿尔丹的情绪还是有点小难受的,只得露出无奈的轻笑、脑袋上的耳朵扑腾两下再干瘪无力了下来。
无心与下意识的关爱与呵护,有时候比直观告述“这样的你是做不到”要更加伤人,医生毫不信任眼前这位目白家的大小姐有成为真正赛马娘的能力,因而试图保护她。
(我难以说自己没有脆弱到需要被保护的地步……)
但是,一步一个脚印,好好向前迈进的觉悟与能力还是有的。
因此阿尔丹并不想自己被当玻璃制品对待。
所有人……都不觉得这样的她能够盛放荣光。
稍微张了张口,然而目白阿尔丹的话语到嘴边,却是非常有礼仪而修养地将双手放在腿前,上半身鞠躬微前倾道谢。
“好的,我会严格遵守的。
十分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言说,没待医生回话,接送阿尔丹的司机便前往了二人的身边,沉声进行告知。
“我们走吧,阿尔丹小姐。”
“啊啦,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出来送我去学校,给管家先生添加额外的行程安排实在是太麻烦您了。”
“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医生劝解患者的事项到这里就结束。
阿尔丹对着身边的人轻笑,就不紧不慢向着车辆走去。
“那么医生,我就先告辞了。”
“保重……
——真的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啊!”
这是最后听罢给所有人的话语,阿尔丹却不再回答。
笔直地,向前走去。
——
再然后,抵达校门口其实也没花费太长的时间。
阿尔丹没多久就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从车座上下来,张望前方的学院大门和后方庞大的建筑群,眼里露出热切的神采,感到十分跃跃欲试。
阔别数个月,自己终于又回到了属于赛马娘的世界。
出道、竞逐、沐浴荣光、畅想那样的未来……
下意识,少女侧过眼神瞧向自己手中所提着的挎包,凝视的紫瞳似乎是透过外层在注视那其中存在的金色布娃娃。
那孩子……那位赛马娘。
(零衣她也在这所学校之中。)
如此寻思,目白阿尔丹的脸上就出现了期盼与期待。
安惬的眼神明亮起来。
“到底,真实的你是什么样的赛马娘呢?”
回到这所学院,我与她总会迎来邂逅的机会。
正是怀抱如此热切的憧憬,我才迫不及待地前来。
思着、想着、阿尔丹却突然惊觉校门口此刻存在一道身影。
有一位对着她奋力招手的孩子,棕色及腰的长发摇拽,紫色的眼瞳与目白阿尔丹如出一辙,是目白一族的标志。
“喂——!!阿尔丹姐!这边——”
“嘛呀、多伯,今天也在等我吗?”
阿尔丹带着欣喜的表情立即前往对方的身边,两位少女就在校门口相会,再而不约而同伸出自己的双手很孩子气的往前击掌拍打、示意交接交汇。
【目白多伯】
图片:"多伯神",位置:"Images/1660955682-100325133-109232116.jpg"
图片:"多伯神",位置:"Images/1660955705-100325133-109232116.jpg"
目白家族当代六姐妹中年纪最小的孩子,阿尔丹的妹妹。
直观看上去和麦昆的显贵与光明的悠扬截然不同的气质,冷冷清清的样子应该被称之为为冰美人,却在自己的姐姐面前像个孩子一般展露高兴的小动作。
“今天是阿尔丹姐出院的日子嘛,能平安回到学校真的是太好了,身体的状况没问题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需要我带你到宿舍去吗?”
名为多伯的女孩脑袋上的耳朵摇摆着,立刻贴近阿尔丹的身边接连不断询问,语气有些担忧。
“……”
而面对眼前多伯的问话,阿尔丹只得继续露出无奈的浅笑。
就算是自己的妹妹,对方的态度和对待姐姐的形式方针也与那主治医师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担忧而关爱、却从未正视过本人面对嘘寒问暖时的真心。
并无余裕注视容器内里的色彩,只注意那无与伦比的脆弱。
“也稍微信任一下你的姐姐嘛。”
图片:"阿尔丹",位置:"Images/1660955752-100325133-109232116.jpg"
图片:"阿尔丹",位置:"Images/1660955776-100325133-109232116.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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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千顷亦琉璃 : 第四章 消失的公主殿下
——
“哈啾——”
打喷嚏的声音。
姐妹谈话间,目白多伯就突兀捂住了自己的鼻梁侧过脑袋。
见此,阿尔丹露出讶异的神采,就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额头。
“这么冷的天一直在外面等我,看来身体是着凉了?”
现在的时节正值一月份末,也就是冬季第二个月,天气没有转暖迹象的前提,目白多伯在校门口等待姐姐着似乎受冻了的样子,身体发抖的同时裙下的尾巴摇拽。
“我们先回宿舍吧,我给你沏热茶就当做辛苦的回礼。”
“嗯……”
似乎因为在姐姐面前表现出好笑的样子,多伯不由自主嘟起嘴来显得有点害羞,末了,只手叉腰平复脸上的神采变得冷清,再接着进行询问。
“喝茶的话……要准备甜点呢,阿尔丹姐你能吃黑巧吗?据说有点苦涩的感觉配和茶香似乎挺不错的。”
“黑巧,是指纯黑巧克力吗?”
“对,麦昆似乎迷信了什么奇怪的减肥说法,在前段时期购入了大量的黑巧克力,然后在身体发胖之后就一脸悲痛的将堆积的甜品送给了其他姊妹。”
多伯说着,露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微妙神采。
“我被分配到那么大量的一叠,都不知道自己得吃到什么时候去,还可能会因为热量流鼻血发胖什么的、啊哈哈哈、稍微有点苦恼呢……”
明明招待的甜点不应该是其他人赠送的东西,但是多伯又不得不请求眼前的姐姐来帮忙处理一部分。
“呵呵、麦昆那孩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就是说呀,一般都不会觉得甜品定位的东西能拿来减肥吧,自我欺骗也该有一个限度。”
没说就是零卡、因为是冷冻温度低于零所以还是零卡,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嘛。
交谈着,姐妹二人嬉戏露出了无奈的坏笑。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们彼此就听闻到了不和谐的声音。
——
门口出现了其他人的身影。
几位路过大门返校的赛马娘们,瞧着目白阿尔丹的存在便远远眺望,先是困惑着皱起了眉头,稍微思索后,就恍然大悟。
“啊……那个前辈,“又”入院再出院了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的样子,几个月前的选拔赛开始之时,就因为受伤还是身体不好取消了出场吧?而且不止一次,在出事前已经好几次了的样子?”
“明明具备了出道能力却取消了比赛吗?而且还是好几回?……欸,这不是很要命吗?一般人的话早就急死了吧?”
不管是身体上痛苦的死,还是心理上焦虑的急。
都是难以言喻而无法忍受的毒。
——
“喂!等下,那边那几个——!”
听到自己姐姐被非议,目白多伯的眼神瞬间冰冷的下来,竖起耳朵锐利起眼神,不由自主令人联系她的名字想象到凶恶的杜宾犬,就对着那路过的几人愤愤不平。
但是,就在多伯想要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阿尔丹就伸出手制止了对方,在妹妹不解的神态下轻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你,为了我的事情而生气。
但是没关系的。”
“但是姐姐——”
“因为她们说的都是事实呀。”
“呜……”
耸塌耳朵,目白多伯露出接受不能的委屈视线。
最后,还是阿尔丹双手合十,对着眼前的孩子督促起来稍稍推推胳膊,杜宾犬妹妹才肯作罢。
“来吧,继续方才的事情。
我们赶快回去宿舍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灿烂的笑意,完全不为外界的腹诽所动摇的目白长女,句落之后,就不给多伯对话说下去的机会,立即率先走向前方去往抵达宿舍的路径间。
“……”
余留目白多伯一脸复杂看着姐姐的背影。
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悄悄跟上对方,凝视起阿尔丹的存在。
从以前就是如此——那般坚实前进的脚步。
或许听进去了,但是却怀揣着绝对不动摇的自我、沉吟亦奋起。
其内心的热情,怎能不借由赛事和荣光敬请一扫而空呢。
阿尔丹眯起眼睛,安定深思。
没错,无论自己的结局会因为违逆与生俱来的玻璃身体而遭到多么残酷的报复,也没有停下来的心思。
很要命、也很焦急。
但是,无惧那样终将残酷起来的未来,因为早就做好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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