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传说,走向最强无败之路 第313章

作者:零衣

继而,零衣的身边传来秘书处的笑声。

“你既然跑大逃把自己立于不利的基础上,那我在后面继续当追马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依稀,还能听闻到其他马娘们的腹诽声。

“尽会耍酷的家伙。”

“在凯旋门的大舞台上大逃,让你那么自由自在跑下去还拿到冠军的话,我们也是丢脸丢到家了。”

“所以一齐上来给你添堵,你觉得怎么样呢?”

嬉戏声之中,明明是世界巅峰的赛事,一群马王们就像小女生一般,自由自在而欢乐。

由衷祝福零衣能够六十四场后退役,也想要战胜这样强大的她,也同样不甘心对方离开赛场,也对少女在凯旋门大逃耍这么帅气的谢幕式感到不愉快。

所以,一群马娘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大喊出声。

“可不会让你那么简单赢了就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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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归尽凯旋门 : 第五十九章 真正应该跨越过去的东西

——

明明大逃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跑法。

然而几乎所有的马娘都跟随零衣的脚步,一齐在凯旋门最后的舞台上争夺领衔的地位。

这等绚丽的景观,到底该说其他人有勇气还自信过度。

又或者,是无可救药的,极度喜爱热烈的赛事决斗呢?

因为要进行告别,所以轰轰烈烈的送行。

以自豪而帅气招摇的全员领跑,作为凯旋门的终点演出。

或许,还挺浪漫的吧。

兴许夹杂着斗争心,也是在全员大逃的欢送之中,始于大逃、终于大逃、游离于胜负和战略之外,只顺应自己内心中唯一的情感,向着终点线全力奔跑。

也因此,大逃马才会这么令人着迷。

那是赌上自己的全部,在证明自己的荣光。

所以大家才会受到那雷鸣公主的吸引,憧憬而触及,即感到喜悦,也持着终将失去而流离失所的苦楚。

(——那么,憧憬、喜悦、痛苦、失去后。)

面对这一切,到底要做出什么表率呢?

这或许就是东海帝王,自凯旋门得到零衣退役的讯息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你是为了什么而奔跑的?)

这句话,比赛开始的时候,海都之星询问了。

这句话,帝王迷茫的时候,勇舞也询问了。

只有明确自己奔跑理由的马娘,才能觉醒领域。

在场的所有马王,都明确了自己的理由。

(那我呢……?)

东海帝王,面颊抽搐,游离前方的队伍,处在最后面。

她想自己,在前方领跑马群的衬托下,就像格格不入的输家,也像是小丑那般无力而可笑。

差距实在是太过于悬殊。

哪怕是历史上全盛时期的东海帝王,那数据评分也不是再场任何一位马娘的对手。

连继续奔跑下去,都已经是有气无力。

但是,这一幕是早就可以预见的情况。

以她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涉入凯旋门的战场。

连日本最强都没有成为,这样的东海帝王何德何能与其他各国的顶尖马王进行战斗呢?

(在受伤之前,离开这次比赛吧。)

圣王光环的母亲,勇舞一直以这句话告诫帝王。

因为在凯旋门上比赛,向侜零衣告别,帝王一定做不到。

对东海帝王来说,这种一切的一切实在是过于勉强。

无声的数落接踵而至。

就算如此,若不为故事画上一个圆满的终点,那才是真正糟糕透顶的人生不是吗?

是要在明确一切的情况下,好好作答。

还是视而不见,一辈子都这样苟延残喘活在梦里。

然而就算觉醒了领域,在那些马王面前。

东海帝王又能做些什么呢?

跟着跑完一程,就已经无比困难。

就连现在,追在那些家伙的后面,也是奄奄一息。

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前方。

周围民众的呼声,无暇顾及,也令人耳鸣,到底是在交流什么?

(我到底……是了什么而在这里奔跑的呢?)

东海帝王,咬牙切齿,摆动腿脚和手腕,溢出红血丝的眼瞳,已然是极度缺氧缺水的干裂症状。

扪心自问吧,到底为什么,名为东海帝王的赛马娘,在这么多人的瞩目下,仍旧要狼狈跑完这场比赛?

那个答案、好好看待迄今为止的自我,得出结论吧。

(你是为了什么而奔跑的?)

——

情不自禁,回想去过去的事情。

东海帝王成为赛马娘的起点,毫无疑问是鲁道夫象征。

(我想要成为像会长那样帅气又厉害的赛马娘。)

基于这份憧憬,也因为天生就拥有果然的才能,帝王在鲁道夫会长的厚爱下成长了起来。

但是偶尔鲁道夫也会对帝王露出为难的表情。

她要成为无败的三冠赛马娘,但是若是和鲁道夫进行练习赛并输掉的话,那么她大概也之会说,会长真的很厉害,输掉了呢,这种无奈的语气。

然后,在出道战的时候,输给零衣之时,被鲁道夫询问她为什么奔跑的时候,帝王做出了抉择。

因为无败的失去,就要驻足不前。

“要咬牙切齿,成为值得自豪的赛马娘,超越皇帝。”

那个时候,帝王得出了这个答案。

然而,仰望零衣的所在,那胜过帝王的优秀赛马娘,受到了公主殿下的吸引,便渴望待在对方的身边,受到关注,也开玩笑似地想要把对方拽扯为自己的女朋友。

继而在接连不断的赛事失败之中,似乎也渐渐对零衣的强大和自己的弱小感到了强烈的认知,也沦陷了进去。

大概是下意识认为零衣会成为鲁道夫会长那样厉害的人吧?但是零衣就是零衣。

帝王理所应当认为对方应该优秀,擅自进行了寄托,因而在零衣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成为魔王时,她变成了第一个否定对方的人,乃至现在抵达凯旋门,也无法接受零衣的退役。

(你要依赖零衣到什么时候呢?)

实际,不只是零衣,东海帝王对鲁道夫象征也是如此吧。

对零衣和情绪,和最开始面对会长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想要成为想会长那样的赛马娘,想要抵达零衣的身边。

一直都是想着某个人,想要‘成为’,想要‘抵达’。

被厚爱,被分享,她人的光芒。

那么……

“东海帝王自身的光芒呢。”

答案自然而然明确了起来。

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因为没有,所以寄托而思慕,继而因为零衣的光终究在赛场上离去,所以帝王才会变成这样难堪。

只是在依赖着零衣罢了。

内心的情绪,也兴许真正的喜欢对方,而是占有欲和依赖心理的集合体。

【独占力】

这个丑陋的技艺就是证明。

以任性的孩童的人设,在肆意妄为。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肯定,是不被允许而必须摒弃的。

所以,东海帝王才会在这个凯旋门的赛事上。

跑回日本的话,依旧麻痹而任性的依赖她人的光芒,她固然可以作为小女孩继续下去,也是永远的刁蛮孩童。

但是,若是想要拥有值得夸耀的生存方式。

我必须面对自己的不堪,得到自己的光才行。

就算伤痕累累被所有人笑话,东海帝王也必须站立在这个赛场上,为一直一来依靠而人表率自己自作主张的歉意,然后真正付出行动之后,好好告别。

思考到最后——‘答案’得到了。

为了什么而奔跑?为了什么而站在这里?

自始自终,帝王都只是依赖零衣,而不是爱慕的情绪。

理解了这点,踏上战场。

应该面对的对手,不是马王们,也不是零衣。

该战斗的人、是东海帝王自身。

这次凯旋门的战场,她是来为自己做一个了解。

(因为……我。)

东海帝王的腿脚,重重踩踏着地面。

面色狰狞而抽搐。

一瞬间,宛若有玻璃碎裂开的声音。

但是、无所谓。

身上渐渐萦绕深黑的场域,也打破那份障壁,燃烧烈焰。

毫无疑问瞩目零衣。

也毫无疑问厌恶一事无成的自己。

“我是为了跨越那难堪而不成熟的自己,才奔跑的。”

想成为会长那样的赛马娘。

想抵达零衣的身边。

想要超越会长、想要超越零衣。

一切汇集起来。

真正应该跨越过去的东西,是无光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