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因为她在骏川手纲的话语下找不到任何拒绝的机会,最重要的是少女也不想给面前这位帮自己大忙报名比赛的人添堵,因此无法在女子一脸希冀的目光下说出自己不愿意登台的答复。
而且这真的要逃走的话,我一个原地等死的货色何德何能跑得赢傲视一切。
人家可是无敌的幻之马。
只得妥协了。
(系统能不能想想办法啊……?)
紧接着,零衣就像被死神催命一样赶到了等候室的储物柜,从中掏出比赛时不方便携带的手机,连赛后那扎堆的提示都不给予理会,就开始焦虑地翻阅系统商店。
既然是用来培育最强赛马娘的金手指,那么将唱歌和女子力一并培养到最强也没什么逻辑问题吧?!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来个DLC套组增幅一下吗?!
少女带着如此天真的想法。
然而现实里,无论零衣怎么在商店栏里面翻找,最后也没能寻觅到到让自己瞬间成为跳舞和歌唱宗师的便利道具。
啧、真是没用的系统!
不仅需要宿主自己拥有异国他乡的语言交流能力,更甚除了抽象地让男性变成赛马娘去比赛的恶趣味功能外简直半点用都没用。
在令人失望上从来不令人失望。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少女喃喃,叹息,一脸惆怅地罢手。
不过说句实在话——
既然零衣真的愿意进行舞台演出这种高规格的活动,而不是立刻扭转自己方才说过的话结束育成,丢人变回去男性的身份溃逃,就侧面说明零衣对这种情况其实是有点底子的,而不算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因为唱歌她其实是会一点。
跳舞其实是也会一点。
而剩下不足的部分——就靠赛马娘的颜值去补足吧。
可爱就是正义、然后作为马娘的我也确实很可爱。
至于为什么身为凌逸的他会有唱歌和跳舞这两个意义不明的技能?
现在想来,这场赛后也得出了一直困扰她前半生许久的答案。
事到如今,可以看出少女的本质就是个不安生的性格,只是一直在随声附和周围的环境显得像个安分老实的正常人。
但是,大学选社团的时候,凌逸潜意识间或多或少不愿意自己就此下去、正如此刻渴望巅峰那胜利光辉的愿望,所以还是培育起了一点都不显得安分的乐曲方面的兴趣。
过去她也不理解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选择加入那个社团。
而入会后的过程明明也挺用心去学了,却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表演,口头上也说着是兴趣爱好罢,不准备深入随便玩一玩,因此一切的学习都是毫无意义而无所谓的。
既然是无所谓的心态,那么从一开始就当个蜗居宿舍的废人不也挺好的吗?为什么要刻苦去学,又在有得展示的机会前随意舍弃了呢?
在抵达终点的一线时,就停下了更进一步的举动。
因为,这就是凌逸的极限了吧?
活在剧场中的透明演员,到现在一无所有的亡灵,和得以解除束缚渴望成为中心节点的主人公零衣完全不同。
过去是畏手畏脚而止步不前的静止的我。
现在,担忧和胡思乱想只会一事无成。
想要追求内心深处热切的愿望的话,就跨步向前!
此刻的我是前进的我。
“……那就放手一搏吧,前往舞台。”
金发少女拨动甩动自己的秀发,不再露出难堪的面色,便自嘲而了然地笑起。
这兴许是一直所期待的事情。
荣誉、胜利、光辉、赞颂。
舞台也是抵达巅峰的一种途径,高歌之人同样光辉万丈闪闪发亮受人瞩目。
所以零衣并不抗拒胜者舞台、相反特别喜欢。
未来的她不仅赛跑要胜出,连胜者舞台的表演也渴望凌驾在其他人之上。
“虽然这最初的舞台可能会丢人现眼就是了……“
不过,登台的这一过程,也将是她为过去的自己彻底画下句号的决断。
履行以前渴望而从未挑战的热情,彻底逝去凌逸的不像样成为崭新的零衣。
“……”
平复思绪,双手搭在心口前。
金发少女侧过去目光,此刻的等候室中自然存在配合梳妆打扮用的镜子,而零衣就这么注视镜子中的她,那颇有一种邪意的美妙,便摆动深黑的舞裙,其身姿是那么的高贵而富丽优雅,少女就适时地露出了安惬的笑颜,眼中却并无笑意,只有难以言喻的锋利感。
“说起来,这也算是我第一次好好看自己赛马娘的样子吧?”
比赛胜出后,决定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后,零衣觉得自己似乎也没先前一板一眼的性情了,倒也有闲情雅致去关注其他的事物、乐呵起来。
思维也逐渐从生存需求开始散发到更多的方面,就比如此刻眼睛所观测到的,对于自己最接近也是最亲密的因素成分——身为女孩的自己,赛马娘零衣的形象。
沉默着,金发少女就走向了镜子旁边,双手伸出食指抵在酒窝上浅笑,显得古灵精怪后,又开始只手握拳,提起无名指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勾了勾。
穿着类似卡莲酱的衣服,那试试看卡莲酱的比赛胜出动作也很正常吧?
(你那个地方好小哦.jpg)
而这个动作,很媚、很欠、也很可爱。
朕好萌~(不是)
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和羞耻感双双涌上心头,零衣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蹲坐到地上。
“——我到底在做什么呀。”
羞红着脸摇了摇脑袋。
现在的少女,似乎开始充分享受起了作为赛马娘的后半生。
——
出道战 : 第二十九章 感受到了文化冲击
——
叩叩叩——
等候室的大门发出被谁人敲击的响声。
“请进——”
零衣立即调整好自己在镜子前自恋的不检点作态,随即一抹绿意就进入到了这个房间内,来者不是骏川手纲又是谁?
“果然这身衣服很合适你啊,零衣小姐!”
而女子进来以后,见到金发少女身着黑色连衣裙的样子,则是发自内心进行赞美。
原本零衣在马娘之中的长相就已经是佼佼者,与黄金城市那种公认的高素质模特对比起来也并无显得逊色,但别忘了,从比赛开始时零衣就是一副素颜上阵的模样,稍微化妆一翻再把毫无特色的运动服给换掉后,现在呈现出来的貌相实在是令人神往的耳目一新。
往夸张一点的形容。
被漆黑染浊的璀璨,忧郁的堕天。
就像坠入凡尘被新世界浸染从而褪去原本色泽的圣天使。
如此单薄而绚丽。
“我的眼光果然没有错呢!”
女子发出惊叹,双手合十在心口前摇摆。
“这身衣服是你选的吗?”
听着骏川手纲的话,零衣忍不住露出微妙的表情。
“没错,类婚纱的礼服穿起来是不是非常充满热情澎湃的魅力呢?“
女孩子一生中最闪耀的时刻果然还是身着婚纱的时候。
而类婚纱的礼服则得已尽可能接近那种人生里鲜少呈现的巅峰,因此骏川手纲挺中意的。
“希望能考虑一下第一次穿这种衣服的我的心情,搞得胜者舞台像是什么征婚活动一样……”
零衣忍不住吐槽。
她倒是不反感成为女孩子穿或美丽或可爱的衣着。
但是性别差异的羞耻心却也难以抹除,特别是一上来就穿这么高难度的礼服。
“实际特雷森学园也算是介婚所的一种吧?”
绿帽女子喃喃。
“欸??”
语出惊人。
金发少女愣住,就听骏川手纲一根食指抵着下巴望天,思索后便娓娓道来。
“因为你想,赛马娘们入学后的三年,都会和训练员及要好的赛场对手度过,随着时间推移,和三年间全心全意支撑自己的训练员或惺惺相惜的对手结婚概率想都不用想自然非常高,恋爱的例子比比皆是,因此说各个地方的马娘教育机构、赛场及舞台的演出是在筛选未来的另一半似乎也并有没问题,你不这么认为吗?”
骏川手纲解释,然后发出嬉戏的笑声。
一个充满实际数据的玩笑话。
然而零衣却没有笑的心情,她的思绪全部在放在女子一脸稀松平常说出的不得了的东西上。
(和训练员或宿敌对手结婚的例子比比皆是????)
啊????
这句话如果零衣没理解错的话,莫不是……
“赛马娘和赛马娘是可以结婚的吗???!!”
零衣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紧接着她就看见骏川手纲露出困惑的视线。
“你在说什么?赛马娘和赛马娘结婚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
零衣屏住呼吸,脑袋后仰,
仿佛受到了异世界的文化冲击。
她感到非常震惊。
真的吗?马娘的世界真的存在单性因子继承吗(
于是零衣直接开始瞎掰言辞,准备继续这个话题。
“我在中国那边是很传统的一夫一妻制,外国……好厉害啊!”
一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震惊脸。
零衣捏造不存在的履历似乎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中国那边是这样的吗?难道是因为那边赛马产业发展比较晚的缘故?”
骏川手纲也若有所思。
“不进行比赛争斗,把赛马娘当做一般的女孩子对待就这么推移历史,确实还保持一夫一妻的固定思维也不是很奇怪。”
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依靠互联网的讯息获取国外的情况也并不困难吧?
“——所以真的存在吗?”
为了避免骏川手纲继续想下去,零衣立即追问。
“存在的哦,关系要好的两位马娘真的心意相通决定往后互相维系彼此的话,三女神大人会赐下神迹,再而诞生具备两位马娘特征的后代哦。”
“……?“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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