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之前和你跑同场比赛的冠军,事后发现人家不仅身上带了一堆负重,甚至负重之下还有伤病,别说有多恐怖和打击人了。
这样子,别说是经典年的三冠和‘小幅度历战了’,走向更广阔的舞台,去世界高峰拿下凯旋的荣誉似乎也不在话下。
尽管世界之大,定然也有像零衣一样的魔物。
但鲁道夫眼前这孩子,在魔物之中,也必然是出类拔群。
——
“……怎么说呢,情况于太过非现实,以至于我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要对你讲什么话才好。”
“说了一堆真话却因为太荒诞而没有人相信,最后还把我绑架到这种形式主义的阿房宫中,我才更加难受呢,皇帝殿下好大的官威,强抢民女……好疼!”
对外是魔王,对内已然回归了曾经的公主。
就算零衣仍旧肩负着必须完成的责任和义务,可在鲁道夫象征这儿,面前的皇帝也无数次言说她愿意成为歇息的避风港,所以,沉重的面目不被允许,也不需要了。
稍微笑一笑,喘口气吧。
然后零衣一想调侃,就被皇帝殿下一手刀敲到了脑袋上,女孩情不自禁发出吃痛的表情。
“……我希望会长你能改正你动不动就下手的坏习惯。”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从过去在生病的时候被皇帝拽扯到生疼的地方,乃至聊天的时候被各种手刃。
“是你太没大没小还喜欢胡来的错吧。”
“法律上会长你的定义可是诱拐兼绑架怪姐姐哦。”
“这是处置学籍崩坏者的学生会义务。”
“根据信号原理我怎么看都是有能而优秀的个体吧。”
“外强中干兼内在扭曲、破灭症人格的工艺品。”
“所以你就趁着我内心精神脆弱的时候来进行攻击和劫匪,放在过去可是需要吊在刑台上法西恶魔。”
“这你应该去怪罪想出这种方式和手法的天才主义者。”
女子与女孩在门口开始交流起了奇怪的问题,皇帝就伸出手在公主的天灵发丝上蹂躏一番。
室内,感觉到格格不入的某位庸医小姐探出脑袋观察这一切,眨了眨眼睛。
参与不进去的同时,还不听不懂这零衣和鲁道夫在交流什么?明明单独的字都可以理解,拼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了。
——
就这样,时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客厅中,零衣坐立在沙发上,瞧着一旁正在摆弄着移动设备的鲁道夫,严肃认真的表情似乎在通过平板办事的样子。
少女再侧过视线,又瞧到了正在摆弄手机的安心泽刺刺美,指尖似乎在屏幕上玩着什么消磨时间的小游戏。
看那三个相同的方块混合在一起,然后消失的游戏过程……消消乐?
还真是很符合对方那种上世纪风格服饰的初心未泯。
(不过……游戏吗?)
零衣半眯起了眼睛,就对着一旁的鲁道夫以有气无力的声音,只手撑起面颊、开口。
“会长。”
“嗯?”听闻女孩的唤声,一盘的皇帝抬起头凝视过来。
“你会不会经常玩游戏呢?”
“很少吧。”
“也是,按照你的性格确实不像是会玩游戏的类型。”
“瞧你说得,我也不是那种古板的家伙,陪帝王一起玩还是刚成为赛马娘的时代,我对这类东西的接触还是不算浅薄的,零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题,只是游戏这种东西只要初具规模的话,作弊器一类就会诞生,然而若是角色扮演类游戏的话,就拿经典的勇者闯魔王系列作品,勇者自身对于世界来说就是作弊般的强大,玩家操纵着角色就会导致能力值在短时间上涨最后成就无敌的角色。”
说着,零衣的眼睛越发眯起成一条线。
“假设,倘若某位玩家有一天成为游戏里角色,去往游戏的世界,却依旧持有游戏般的能力上涨过程,如果是拯救世界的物语也就算了,但若是竞技类的题材,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相当不公平吧?然后靠着这种力量自命不凡起来,继而去干涉她人,用那份荣誉去影响她人,想必是相当卑劣?”
“……”
短暂沉默。
听罢,鲁道夫象征就停下了手头里的动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零衣,轻笑出来。
“你还真是提出一个有点不明所以的话题呢,我到是有兴趣理解你产生这个问题的出发点。”
“你就当我是在侧面敲击着什么吧?不用回答也可以。”
“这可不行,你既然问了,那就说说结论吧。
首先,如若真的出现那种事情,为什么会觉得卑劣呢?”
“难道不应该觉得恶劣吗?”
零衣就是因为深感自己行动的难堪,所以才陷入了自怨自艾之中,就算被皇帝拉了一把手,情绪依旧流存。
“若真的有人能像游戏那样提升能力数值的话,只要没有违法竞技项目的规章制度,也是独属于那家伙独一无二的能力的话,这就跟持有特殊的天赋没什么差别,纵使如此,以所谓玩家的视角来看的话,可能会有所疙瘩和怪异感吧?
简单而过分的高收益和其他努力的人对比起来,会显得没有荣誉精神,继而抉择下来——
如果不愿意用,就干脆浪费地藏匿起那超然的天赋。
如果出于什么原因不得不用,有必须这么做的必须性,那么就假设其他人和自己处在同样的位置,去把那份天赋视为神兵利器,成为其中的最优的持有者来证明自己的优秀吧。”
“是呢……但若这个过程里,因为获得荣誉因此而自命不凡起来,开始口出狂言,干涉她人,使得她人受到伤害,也使她人沉醉在那种虚幻的荣誉之中,这应该是相当恶劣的情节没错吧?”
“基于上面的讨论,以那种特殊的才能得到的荣誉可难能称之为【虚幻】,自命不凡也并无不可,傲气和傲骨是强大的天性,也是需要和伤害别人这点区分开来看的,只是单纯做错事情,那便需要去弥补和挽回,本质是两个问题。”
斟酌着,鲁道夫象征放下手中的设备,对零衣说道。
“感觉你在找我做人生咨询,这是你苦恼的事情吗?用着游戏来侧面映衬什么?”
皇帝笑着向公主询问。
“谁知道呢?”
“那就来说说最后的问题吧,议题里面最后存在的观点,那干涉她人影响她人,使她人沉醉在虚荣中簇拥对方的观点。”
“那就麻烦你以【虚荣】作为前提,而不以【真荣】作为前提。”
若依旧重复皇帝对于天赋合理性的解释,那这最后的议题也和荣誉一样是无效的题目。
“也只有以虚荣作为前提的看法,才是你想听的吧?”
鲁道夫稍稍沉吟了些许,然后娓娓道来。
“以自命不凡的力量肆意干涉她人的恶劣吗?若是扭曲精神形态的话确实是恶劣,如若是别人瞧到荣光而自愿跟随的话,那也没有问题吧?”
“那里没问题了,应该算很恶劣的欺瞒。”
“以能力持有者个人的视角来看或许是欺瞒,但对于别人来说,无论是持有的力量和其所铸造出来的事物,都是货真价实而瞩目的荣誉,如若在规制制度内夺得,那便是合理,对她人而言,那也是欣欣向荣值得期待与憧憬之事。
至于因此而自命不凡影响到她人,扭曲了她人……这还真是相当多愁伤感的可笑呢。”
“……?”零衣不解地看向鲁道夫。
可笑?
“毕竟,无论人,还是赛马娘,是无法脱离种群独自一人生活下去的,而只要在社会这个框架之中,我们就无时不刻不被周围的事物影响和扭曲,对世界和事物的看法,都会在一次次扭曲之中逐步打造成型,或成就新的观点,这直到我们生来老去而亡都是如此。”
说着,皇帝伸出手指向零衣。
“就比如现在的你,也是因为在我的干涉和扭曲之下,成为了现在的你,我以我的意愿扭曲了你的存在,变成我希望看到的你,所以零衣才会在我的家中。
这要说是良性也是良性,至少你展露了笑容,轻松了一些,但这良性是基于我的主观,客观来说要也是进行干涉的所谓恶劣。
人与人间的交流,干涉和扭曲一直都是两面性,共同的只有往前推动和往后回退,结果还不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让自己能够接受,便安惬地向着友好的方向前进即可。”
句落,鲁道夫就笑起,在零衣错愕惊异的目光之下言说。
“结论,干涉就干涉,扭曲就扭曲,恶劣和良好都是基于自我的主观,感到难受就逃避,或为了抚慰自己而去弥补所谓恶劣,从来无法做到客观。
因此你只要作为你自己去行动,我也只要按我所想的去行动,大家都是如此。
就算是为她人照想的心,也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和对此感到满足的一种,不是吗?
因此,抬头挺胸的前进下去吧、零衣。”
“……”
沉吟,零衣凝视着皇帝殿下认真的神采,忍不住挤出一丝较为难看而为难的笑容。
“你现在说的话,该不会是看出我在纠结奇怪的事情,而用冠冕堂皇的话语来敷衍我进行诡辩吧?”
为了安抚和安慰,也为了让这避风港不要出现错落,所以编织出友好的答复。
“如果你因此而感到畅快的话,那就相信着这个观点走下去,还是觉得这个是诡辩,嘲笑一番而摒弃,这都是你自己可以选择的意愿,而在这个过程里,我也在扭曲和影响着你的认知,迫使你进行二选一的抉择。”
言说着,在零衣的凝视之下,皇帝来到了金发少女的身边,在后者不知所措的视线中,捧起了零衣的脸、轻声言语。
“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你愿意因为我的话语,而被影响,被扭曲,继而相信吗?”
“我……”
“你不用回答。”
只手撩起零衣耳畔的发丝,鲁道夫以温和的言语开口。
因为已经说过了。
她、会保护她。
“那诡辩的一点一滴我会让它们成为值得你自发相信的事物,然后于不存在的诽言间,成百成千倍地力排众议去肯定。
你只需要向着前方,全力跑下去即可。
然后昂首,信任那就是正道。
而我所瞩目与相信的你,就是正确的。”
——
丝丝嫣红、浸染面颊。
温润地手腕,拂过眼角,好似拭去一滴泪花。
留下眼泪,没有理由。
而是否真实存在,也并不清楚。
但是,沉重之余,却是松了一口气,也得以安惬走下去。
零衣双手捧着那拂过自己耳畔的双手,静静感受皇帝的存在,脸上沉寂的表情稍稍抿住唇瓣,偏转下倾,继而抬起头,沉默良久……
终于,对着鲁道夫象征露出单纯的笑意。
(已经、没问题了。)
病患的身体,纠葛的内心,都因为眼前的皇帝殿下,得到了不同的风景,也是零衣若自己一人永远也见不到的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描绘出眼前之人的正道与仁爱、浸染色泽。
然后在这色彩之下,牵绊着对方的手,往前走下去。
孤独忧郁的旅途,驶向了终点。
“会长……我——”
“羞羞哦——!!!!”
零衣感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身边就传递来一个忍俊不禁的嘻笑声,少女一惊,别过头,所见就是金发的庸医小姐逼近了自己和鲁道夫的身边,露出调侃的憋笑。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外人来着。
零衣瞬间红着脸退开了皇帝的身边,就见刺刺美摆荡着白大褂,前往了鲁道夫旁,用胳膊肘戳了戳皇帝的腹部。
“夜之皇帝的功力不见当年啊,小零衣已经在霸总特权软硬泡磨下入套了!我们的露娜酱实在是太强了!前有目白高峰、CB、天狼星小姐,后有东海自然女士,学生会当今还有气槽副会长!那么多成熟的孩子过后,你终于已经忍不住要狩猎中等部的清纯学生妹了吗?!”
“能别用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说法好吗?!”
皇帝的脸上出现了为难,以及点点的心虚。
“监禁的阿房宫纳妾!十五岁的高中生JK!娇滴滴的公主殿下!一米四七标准体型的萝莉到乙女啊!诱拐绑架之罪完美处在死刑圈内!你还有什么能辩解的!不、不用辩解,皇帝的权力是无限的!你有资格纳这个妾!快上!”
“你够了——!”
在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之中,夜晚的故事如此这般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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